《Polaris》莫染清风

66、圣诞舞会

　　圣诞节这天霍格沃茨被魔法装点的焕然一新，霍格沃茨的巨大礼堂被银白色的仙女灯映得宛如一个冰雪堆砌的世界大厅的所有墙上部铺着银色闪烁的霜，数以百计的槲寄生花环和常春藤交织在星形的黑色天花板上,一些银白色的光点缓缓飘落，它们看上去像是飘落的雪片，但银白的光泽让他它们看上去又像是坠落的星屑。屋里的桌子都刷过油漆，另外，还有大约一百张颇小，用灯笼照射着的桌子，每张能坐十二人。礼堂外挤满了穿着五颜六色礼服的学生们，由于未到八点，他们还不能入场。
　　“哈利，你看见珀莉了吗？”德拉科挽着赫敏，他和哈利都穿着黑白两色的燕尾服，那是纳西莎为他们选的，赫敏穿着飘逸的玫瑰色长裙，看上去和平时大不相同。
　　“没看到，从下午就没看到她。”哈利的舞伴是拉文克劳的秋，似乎是因为二年级的时候他救了她，哈利只是在猫头鹰棚外试探的问了一句她就答应了。“该不会又不舒服了吧？”
　　“上午还好好的。”德拉科借着身高优势开始搜寻，他转头看见了挽着卢娜的纳威，他向他们挥了挥手。“看见珀莉了没？”
　　“我刚刚看见她回斯莱特林休息室了。”卢娜回答。“也许等一会就来了。”可能是由于要参加舞会，她将平时一直带着的酒瓶塞挂坠摘掉了，飘逸的海螺蓝料子让哈利险些认不出她。
　　“终于找到你了。”麦格教授匆匆走了过来拉住哈利。“你和秋小姐准备好了吧？跟我来，该入场了。”她拉着哈利向大厅内走去，学校的古老大钟响了几声，大厅门口的魔法消失了，等在门口的学生们迫不及待的走进去坐下，由于塞德里克的舞伴是芙蓉，所以即使今年多出了一个哈利，领舞的依旧是三对舞者，他们排着队在大家的注视下走进礼堂，哈利坐到了主桌上，他发现他身边的两张椅子是空的，汤姆和克劳奇先生似乎都没有出席，不仅如此，他看见斯内普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而他并没看见珀劳莉斯的身影。
　　“抱歉，我想我应该没迟到太久。”突兀的声音让大家都抬头看去，哈利看见了他刚刚在寻找的两个人。
　　“我们还没开始，里德尔副司长。”邓布利多和蔼的笑着，哈利在看见珀劳莉斯后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斯内普，他看见斯内普沉着脸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他有点被这眼前的景象搞糊涂了。
　　“看来我运气不错。”汤姆勾起一个迷人的笑，他穿着珀劳莉斯送给他的那件礼服，修身的黑色长袍上两排银质排扣一直扣到下颌，领口翻出了一段雪白的领巾看上去古典又禁欲，他黑玉般的卷发搭在额上，那双红色的眼睛在看见斯内普的表情后愉悦的眯了起来，他迈步走进礼堂，珀劳莉斯挽着他的手臂，她像是怕冷一样整个裹在一个漆黑的斗篷里，那头漆黑的长发挽起来，发鬓上别着一个缀满细碎钻石的银质发卡，走近了哈利看见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什么植物枝条的形状，柔滑漂亮的曲线让他想到了希腊神话里的饰物。
　　“她真美。”哈利听见他身边的秋低声说。
　　“你也很美。”汤姆对她眨了眨眼，他帮珀劳莉斯拉开椅子后坐在了哈利身边，宴会在他们入座后继续进行。
　　“我以为……”哈利看了眼低头的斯内普又看了看珀劳莉斯。
　　“嘘。”汤姆手指竖在唇前对他眨了眨眼。“爱奥尼奥斯今晚是我的，别提任何其他的名字。”哈利尴尬的看着他，他清楚的感觉到在汤姆说完这句话后斯内普那边的气压低了下去。但是为什么是汤姆？他盯着眼前的盘子疑惑的想，不过很快他就不打算继续思考了，如果是汤姆他相信他和西里斯都会感觉更开心些。
　　食物吃完以后，邓布利多站起来让学生同样地站起来，然后他挥了一下手，全部桌子都退回墙边，地板一下子干净，然后他用魔法让一个舞台沿着右边平地升了起来，上面有一套鼓、几把吉它、一把琵琶、一把大提琴，还有一些苏格兰风笛，乐手们准备好了后弗利维教授走到前面，随着他的魔杖挥舞，音乐声缓缓响起，哈利和秋跟在其他选手身后走进舞池，他看见珀劳莉斯和汤姆笑着看着他，他定了定神将手扶在秋的腰上开始跟着记忆里那天斯内普和珀劳莉斯演示的舞步跳起来。
　　“赏个脸吧？我亲爱的北极星？”汤姆站了起来，他弯腰对珀劳莉斯伸出手，珀劳莉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她伸手解开斗篷和他走进舞池，斯内普在珀劳莉斯走进舞池后就一直盯着她，在知道由于那天那支舞后没有人去邀请她时，他心里其实有些庆幸的，但是在看见汤姆当了她的舞伴后，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紧紧盯着她，没多少血色的唇抿住了。
　　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裙裾开始翻飞起来，漆黑的大裙摆，上下翻飞，她的皮肤被衬得莹白，一截雪白纤细的小腿露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忽的收住。她的礼服背后开得极低，雪白的脊背露出了大半，由于她挽起了长发，斯内普的视线可以顺着她天鹅似的脖颈一路滑过她诱人的蝴蝶骨看到她线条柔美的腰线，修身的鱼尾式下摆将她的腰收得挺直，却在下窝处有一道弧，是那种俏丽，并且明目张胆地有了一种诱惑。鞋跟轻轻点地，掠水的蜻蜓一般，轻轻地就那样抚一下，而鞋尖撑着地面，左左右右地画着弧，一个一个的圆圈圆满地描出。她的舞伴显然不像她那样恪守礼节，汤姆一直在盯着她，那双妖异的红眼睛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让斯内普握紧了拳，他发现他远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大度，他看着在舞池中间看起来艳光逼人的珀劳莉斯，她像是根本没注意到那目光一样。他觉得自己根本不能忍受其他任何人去拥抱她，他的右手紧紧握住左臂，手下黑魔印记的灼烧感让他勉强从那种逐渐失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舞池里的学生一点点少了，而珀劳莉斯和汤姆似乎还没打算这样结束，斯内普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他握着拳，快步走出了礼堂，城堡花园里冰冷的空气让他精神一震，修整一新的玫瑰花丛被仙女灯映得粉嫩诱人，在听到其中的细微响动后，他沉着脸冷笑一声，抽出了魔杖。斯内普一路快步走着，他甩着魔杖，沿途的玫瑰花丛一片片的炸开，里面慌乱的黑影和压抑的惊叫让他加深了嘴角的冷笑，一群浮躁的年轻人，他们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斯内普。”一个声音让他顿住脚步，他转头看见刚刚还在礼堂的卡卡洛夫正快步向他走来。“你……”他走到斯内普眼前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挽起了左手的衣袖。“你看，它越来越明显了，那个人，那个人他要回来了。”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他像是被吓坏了。“你也有感觉的，对不对？”
　　“那又如何？”斯内普平静的看着他，原本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不是不停的砸他的面前说起莉莉就是不停的说起黑魔王，他像是被一道道篱障困住了一样，他挣脱不出去也不能挣脱出去，他只能看着那颗北极星敛住光辉远去，而他自己一个人留在黑暗的囚地迎接死亡。
　　“那又如何？”卡卡洛夫拔高了声音，然后又降了下去。“你不能当这没发生过。”
　　“那就逃吧。”斯内普回身对着不远处的花丛挥了一下魔杖，花丛炸开，里面又传来了一阵惊慌的声音。“我会为你编造借口的，随你去哪，但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留在霍格沃茨。”远处钟楼传来缓慢的钟声，两人都住了口，缓慢的十一响敲击预示着舞会结束，虽然今天没有宵禁，但玩累了的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向外走，卡卡洛夫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原本热闹的礼堂很快就走空了，斯内普站在花园里，远远的看着汤姆牵着珀劳莉斯的手从礼堂出来，那一瞬间他举得他们是那样的相配，汤姆似乎说了什么，珀劳莉斯摇了摇头，然后斯内普看见他就那样捏住珀劳莉斯的下颌吻了上去，斯内普紧紧握住魔杖，他觉得自己会忍不住丢一个索命咒过去，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一种酸涩的感觉让他的胸口涨涨的，他觉得他现在需要急切的把这种情绪宣泄出去，他握住魔杖的手指已经有些发白，在他忍耐耗尽前，那个长着该死的红眼睛的混蛋终于离开了，珀劳莉斯一个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她看上去并不开心，斯内普抿着唇看着她，在她转身离开后，他大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