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aris》莫染清风

65、演示指导

　　哈利的第一项比赛进行的很顺利，身为工作人员，汤姆极为不敬业的在赛前将比赛内容透露了出来，最终在西里斯的建议下哈利选择了火弩箭，毕竟能伤害龙的咒语对于大多数巫师来说都太难了，比起比赛，哈利现在正在头疼一个新问题。
　　“我说……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待着？”犹豫肩膀受了伤，哈利现在正可怜兮兮的打着石膏，他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教室尽头的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前是一个巨大的留声机，今天级长在晚餐后就把他们带到了这个空教室，教室的中央被清理出来，空出了一块很宽敞的地方，男女学生们分坐在两边，看上去有些怪异，哈利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你不知道？”德拉科坐在他旁边看上去有些跃跃欲试。
　　“圣诞舞会。”一个声音响起，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本应坐在女生那边的珀劳莉斯莫名其妙的混在他们一群中，她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哈利旁边，德拉科和哈利向她身后看去，身材修长的雷文斯正站在她身后看上去有点郁闷，不用多想，这大小姐抢了他的位置。
　　“我不会跳舞。”哈利喃喃道。
　　“这可不行，勇士是要领舞的。”德拉科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
　　“饶了我吧，我现在宁愿再对付一只树蜂。”哈利郁闷的说，四年级就是灾难，从开学到现在没有一件能真正让他开心的事。珀劳莉斯拍了拍他的腿，哈利抬起头，斯内普正沉着脸快步走进教室，他在走到留声机前猛地转身，由于他今天没穿那件斗篷式的长袍，所以哈利没能够见到那袍子划出凌厉弧线的景象。斯内普漆黑的眼睛环视屋内，在看见明显坐错位置的珀劳莉斯后他的目光停顿了一下，随后他看见了突兀站在后面的雷文斯，他冷哼一声，哈利清楚的听见身后雷文斯手指挠椅背的响声。
　　“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圣诞舞会快要到了，作为三强争霸赛的传统，现在，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学生开放，但是你们也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如果你们喜欢的话。舞会从圣诞节那天晚上八点开始，午夜结束，在大会厅进行。”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舞会期间学校会放宽对学生们的要求，但是，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如果被我捉到什么会有怎样的下场。”屋内的视线似乎都移到雷文斯身上，哈利听见身后挠椅背的声更用力了些。“作为斯莱特林的学生，你们谁要是敢在舞会上丢了学院的脸，雷文斯先生应该很高兴有人跟他作伴。”显然，斯内普也注意到了孩子们在看什么，他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好了，现在开始例行演示。”他拉了拉衣袖将手掌完全露出来，漆黑的眼睛从女生座位那排一路看过去，然后他转头看向一直在发呆的珀劳莉斯，他皱着眉，有些不情愿的开口。“布莱克小姐，请过来配合一下。”屋内似乎只有珀劳莉斯一个人有些惊讶，要知道斯内普从那天西里斯把她送走后就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
　　“快去。”哈利用完好的左手拉了拉珀劳莉斯，她眨眨眼站起来走了过去。斯内普看着已经和自己眼睛齐平的女孩，他抿着嘴，最终还是上前一步。
　　“扶着我的肩。”见珀劳莉斯没反应他低声说。
　　“是，先生。”她抬起扶住斯内普的肩，斯内普动作自然的扶住了她的腰，在她轻轻将右手搭上他的左手后，教室尽头的留声机响了，中音提琴的前奏一响珀劳莉斯就别开了头，随着悠扬的舞曲旋律她轻巧的迈着舞步，舞曲在弱下去之后猛地强了起来，多重提琴的合奏让她心情愉悦起来，她太多年没跳华尔兹了，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这首皇帝圆舞曲，但至少舞伴她很满意。
　　“我才知道我教父的舞跳得这么好。”德拉科看着中央全神贯注的两个人凑过去跟哈利小声的赞叹。“我家的宴会上从没见过他跳舞。”
　　“我看不懂。”哈利低声说，他看着两个腰杆挺得笔直的人，他并不懂华尔兹的规则，但他看着斯内普和珀劳莉斯的舞觉得很着迷，珀劳莉斯只是披着一件校服的长袍，她在斯内普的引领下动作优雅的回旋，那件长袍下摆不住的翩飞着，他有种那两个人正在云端一样，又或者他们正站在一艘飘摇的小船上，他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接连不断的舞出那样行云流水又潇洒自如的姿态，珀劳莉斯翩飞的袍角像是一只黑蝴蝶，他看着那不断划出柔软曲线的衣角有些期待它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但回旋太过圆满了，每一次在落下来前它就会又一次翻起，仿佛可以一直转到世界末日，哈利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抬起头看着斯内普，他不得不承认此时他觉得那个混蛋都潇洒起来了。“不过我十分确定，我做不到。”
　　“我妈妈说只有把手交给最爱的人，才能舞出最美的回转，就像这样…”德拉科低声说，他看上去有些疑惑。
　　“西茜姑妈说的没错。”哈利点头，德拉科诧异的转头看着他。“也许……珀莉会成为你教母？”
　　“你再说一遍？”他不可置信的问，德拉科现在觉得留声机里响起的不是慷慨激昂的圆号声，而是雷鸣。
　　“珀莉喜欢斯内普。”哈利不满的嘀咕。
　　三分钟的曲子很快就结束了，德拉科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站起来鼓掌，在他的带动下两边的学生们都站了起来，一时间教室里钟声雷动。珀劳莉斯呼吸稍有些不稳，舞曲结束后她终于可以将头转回来了，她看见斯内普有些失神的看着她，然后她看见他嘴唇轻轻动了动，虽然声音被盖过去了，但她还是轻易的看出他在说什么，莉莉。她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缩回了手，掌声还没停歇，她低下头眨眨眼，随后弯身轻拉袍角行李，她没再抬头，而是转身快步的走了回去。斯内普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抿紧了唇，下一首曲子已经开始了，他退到留声机边给孩子们腾出位置，在珀劳莉斯离开教室后他转身看着贴着墙放置的厄里斯镜，镜内是两人回旋的身影，他抿紧嘴唇，死死的盯着镜面，一支舞已经够了，他不能再要求更多了，手臂上的黑魔标记越来越灼热，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他不能将她卷进来，布莱克说的很对，她值得更好的，总之，不应该是他。刚刚那样，足够了吧，他垂下眼，不再看那洞悉人心的镜面。
　　消息永远传播的很快，斯莱特林教室中的那支舞很快就闹得尽人皆知，像是从那天起珀劳莉斯的舞伴就已经定下来了一样，。珀劳莉斯很高兴塞德里克没来找她，那位先生在斯内普那里吃过太多亏了，没人跑来邀请她她也可以由正当理由缺席舞会了，她坐在树下有些困倦的翻着一本书，从受伤后她就很容易犯困，脑子有些僵，她将书合上目光移向远处的湖泊，她不明白那天为什么斯内普会叫出莉莉的名字，他的眼神骗不过她，他明明看的是她而不是莉莉，西里斯究竟做了什么？她叹了口气，眼前出现一束红玫瑰，她转头汤姆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边。
　　“你来做什么？”她没伸手去接，汤姆也不管，随手将花塞进她怀里愉快的拍了拍手。
　　“当然是找舞伴。”
　　“那你来的可有点晚。”珀劳莉斯低头看着怀里的那一束玫瑰，饱满的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露珠，真不知道汤姆是怎么带过来的。“这么晚来漂亮姑娘似乎都被邀请了。”
　　“所以我来找你了啊。”汤姆握住她的手期待的看着她。“你不就没被邀请吗？”
　　“恩？”珀劳莉斯疑惑的眨眼，似乎连德拉科都觉得斯内普已经邀请她了，汤姆怎么知道没有的？
　　“他没那个胆子的。”似乎知道珀劳莉斯在疑惑什么，汤姆语气轻快的回答。“那家伙从年轻时候就一直这样，所以美丽的小姐，做我的舞伴吧？”
　　“我没想去舞会的。”珀劳莉斯默默移开了视线。
　　“答应我吧，礼服我都帮你准备好了。”汤姆转身拎了一个盒子出来，珀劳莉斯审视的看着他，看样子这家伙是不打算给她拒绝的借口了。“跟我参加舞会，我给哈利准备下一场比赛要用的东西。”
　　“我能搞定……”珀劳莉斯无力的回答，她推了推盒子让它离她远点，礼服这种贴身的东西汤姆究竟是怎么弄到尺寸准备的？一想到这点她就有些别扭。
　　“你都收了我的花了。”
　　“还你。”珀劳莉斯默默将玫瑰推过去。
　　“我是说百合花，别在你胸前的那个。”汤姆伸手把玫瑰又推了回去，一提到那朵花珀劳莉斯气笑了，他用永久黏贴咒将花黏在她长袍上现在还有胆提？
　　“我可以连长袍一起还给你。”
　　“那酒呢？”汤姆血红的眼睛眯起来，珀劳莉斯闭上了嘴，那么大的人情她可还不上。“就这么定了。”他愉快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