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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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福特并不是临时起意，事实上这个决定在她见到震荡波之前就已经被列入当日行程。
三号机场不难找，虽说关押着俘虏但这里根本就不是个监狱，退一步说这里甚至连看押俘虏的警卫都没有，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停机坪，以及一个以把自己锁在载具形态的方式无声抗议的老式飞机。
她知道对方不满的情绪从何而来，作为小恒星的master也就等同于福特领导的上司，在自家老大倒台后跳槽到先觉天靡下企图反水还失败了，贝斯蒂打赌无论上面说的哪一项都没有她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站在他跟前更让他挫败。
看开点，虽然你没给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但最起码你的确有那么一丢丢吓到我了，而且并不是每一个曾经的部下都有野心和与之并肩的能力以及将这一切付诸行动的勇气。
即便是火种源在某些时候也不得不承认红蜘蛛是她见过为数不多、好吧是独一无二能单独拎出来当教科书般的特例，最终得出有个能容忍部下可劲折腾的老大是有多么幸运和难得。
她思考着效仿霸天虎老大式‘宽容’的可能性来到福特身前三十米左右的位置，“你这就让我难办了。”
小姑娘微微抬头，阳光照在涂漆斑驳的重金属色机体上却没能映出她的影子。估摸着是自己站得有点远了她又默不作声往前挪了几步，直到满意为止才继续道。
“所有人都知道火种源的爱好——将机锁死在载具形态并以折磨此状态下的他们为乐。我知道背地里他们都这么说，同时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你执意要杀死我的原因。”
载具形态下的福特不为所动，但贝斯蒂也早就想好对策。
有些事就得细水长流急不得一时之快。
只见她动作娴熟的拜了个小凳子坐到他跟前，俨然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贝斯蒂：说说看，你的动机。
福特：你哪来的凳子？？？
她特意找了个正对机头的位置，准确说是挪到福特光镜底下，这样一来除非对方调转机头，否则就必须被迫全程盯着她看，对于现在最不想看到火种源这张脸的福特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是的没错，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伟大的火种源总能找到暗搓搓烦死机的正确姿势√
碳基拟态下的贝斯蒂此刻正散发着老子闲的发慌但从表面看又从容优雅的姿态告诉对方自己有的是时间，她可以一整个下午都耗在这里。
她正愁找不到人打发时间，要知道自从她上次手滑掰掉眩晕的螺旋桨后，这里的虎子们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当然你也可以陪我消磨时光——用你无声抗议的姿态。
不过别忘啦。
小姑娘微笑着善意提醒。
咱俩最大的区别就是身为能量体的我几万年只吃一顿而最近一次就在前几天。
她这种带着点轻蔑的漫不经心，仿佛一切永远牢牢掌握在控制之下，事件进展只能朝她预期方向发展的态度成功把福特点炸了。
如果是想激怒他那这姑娘成功了并且可以在年终测评上得到最好的A＋成绩。
福特在解除载具形态的下一秒就将武器横架在她脖子上，但对方却不以为然的继续维持原状托腮，看着他的那双红色眼睛仿佛再说‘然后呢？’
然后？得逞了的姑娘哼哼两声，小小的指腹沿冰冷剑刃一侧往前推了推，肆无忌惮开启了嘴炮：“作为个杀手，你是不是缺乏点耐心？”
又她渣的是这个调侃的调调！！！
福特一点也不喜欢这姑娘用熟稔语气说出并不风趣的玩笑话，他总觉得这姑娘实在嘲笑着什么，充满着强烈的讽刺，经验表明这姑娘就连喘气都带刺！
为了最大程度将自己的不爽传达给对方，福特选择压低庞大身躯让这姑娘完全笼罩在自己机体投射的阴影之下，同时刻意压低声音让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包含威慑以达到恐吓的目的：
“我现在就可以结束这一切。”把你的脑袋削下来，然后这世界就安静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咱俩就都解脱了。
“当然，你可以。”贝斯蒂无所谓道，“但在那之前你的火种舱就会被轰出个洞。”她狡黠的样子完完全全映照在对方同样鲜红的光镜下炫耀着‘你根本吓不到我’，“要试试看你和西偏北36.7°那个家伙谁更快一些吗？我记得是光速大于——”
“——那里根本没、有、人！！！”福特几乎是用吼的。
虽然我机型很老但我还不瞎！
身为曾经首屈一指的优秀战士，对外界敏锐的观察力和直觉让他确信方圆几百米只有她和自己，就像她自己曾说过的，火种源在的地方无论虎子轮子都要退避三舍。
呵，他算是知道了，每次这姑娘一开口自己的耐性总是消耗得特别快。
震天尊大人怎么受得了她？！
利刃归鞘，福特阴着脸原地坐好低恶狠狠瞪着这姑娘。
好吧我认输，你赢了，想说什么？
咱们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好、好、聊。
然后贝斯蒂面带微笑的——够了他简直不想再看这个虚伪的笑容哪怕一眼！你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我实在搞不懂到底哪里可笑的，再笑再笑信不信老子让你哭出来啊！
贝斯蒂表示在和三无科学家相处后，福特的反应简直可爱极了。
她想要一个答案，更准确的说是一个承诺，但在那之前她必须弄清楚一件事。
福特究竟听命于谁，又或者他谁的命令都不听，只遵从于自己的意志。
她直接了当告诉福特，别拿糊弄轮子那套糊弄我，那根本不是先觉天的旨意，他从来都是自己动手，他的思维组成编码里就没有‘借刀杀人’这个代码。
小恒星就更不可能了。
因此她更加确信身为小恒星曾经的部下福特绝不可能在他战败后转身便投入敌营。
福特知道震天尊的真正意图，因此可以推断他必定是亲信，而亲信也就意味着即便战死也绝不背叛。
拿天火举例，虽然他在震天尊规划的版图中占据十分重要的位置，但震天尊并不信任他，或者说一早便预见对方终会背叛他的可能，因此震天尊并没有将整个计划的核心告诉他，并且在他可利用价值失去时毫不留情将他舍去。
而福特是一个有着自己信仰和教条的人，无论是他的自尊还是他为人处世的方式都决不允许他做出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事情。
这算不上忠诚，却比忠诚更加牢固。
有些人的性格铸就了他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行怎样的事、在极端条件下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与判断。
她不懂权御，但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赛星人脑模块处理器中那些繁杂代码究竟是怎样勾勒并刻画出一个TF主机格的。
“我当然不会背叛震天尊大人。”福特坦言且不屑道。更别提什么转而投入先觉天靡下。
恰恰相反，这不过是假借敌手除之而后快的权宜之计。
“震天尊大人如刺破虚空的利剑，他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我尊敬他、爱戴他、敬畏他——”
他就是我的神。
我们的神。
福特在谈及这位元祖的时候眼中的狂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拼命点亮并燃烧着入眼所能见到的一切。
所有誓死追随他的人都坚信，震天尊大人会带我们踏平整个宇宙，他不言而喻的志向正如一道锐利的锋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开所有他前进征途上的阻碍，他曾说‘我的意识就是剑之所在’。
我们都信了。
事实也不负众望。
追随他征战杀伐，在震天尊大人的带领下穿梭于各宇宙之间，数百颗星球被他们收入囊中，战火点燃了半个银河系，势不可挡的焚烧吞噬着剩下那一半。
那时候所有人都坚信，这不可战胜的胜利之火会一直一直燃烧下去，直至宇宙尽头。
——但是没有。
他记得那是在第二百六十七颗行星上，由震天尊亲自率领的霸天虎军队刚刚屠尽这颗星球上卑微的生命体，到处充斥着死亡与阴霾，灰色的天空被漫天弥漫的硝烟遮蔽，腐败的绿色脓液如汇聚的河流源源不断流淌。
他们奉命将恒星萃取器至于行星中心轨道，正对这颗由三十六颗行星环绕的主恒星。他还记得环绕在主恒星周围的暗红色星屑，以及随后而至的引天行率领的讨伐军。
后来经天纬也来了，但那仍未阻止他们的战败，震天尊甚至当着他的面将那颗恒星收入囊中，一旦主恒星消亡，附属的三十六颗行星也会如干枯稻草般龟裂瓦解，那绝对称得上是空前绝后的盛大场面，因为在生命信号完全消失前，震天尊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大笑着用镇魂枪将他们一一击碎。
行星碎屑如浮藻般纷纷扬扬洒满了整个战场，震天尊身上沐浴着能量液，有哪些卑微生命体的、敌军的、也有己方军队的，或许也有他自己的，但福特实在无法想象能有什么东西会给这个如同炼狱挣脱而出的杀神造成任何损伤。
他将肩臂上的能量液甩在一旁，本该是如此肆意洒脱的动作，完全衬得上他堕落者的桀骜不驯，但出口的语气却是满满的困扰。
“嘁、这下糟了。”那位大人如是说着，“她不喜欢我身上杀伐气息太重啊。”
也就是那一刻起，福特发现了横在震天尊争霸大业前方的唯一阻碍。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纵观整个战争史，由震天尊带领的最初霸天虎取得的最大成就不是三千万大军压境、震天尊以一人之力近乎覆灭十二元祖，而是在诸神分裂之处率先占领神殿，将最伟大的圣物——火种源收入囊中。
他们在巨大的金属立方体外侧建造神殿，规模宏大且无比气派，霸天虎的领袖在这里昭告天下他统治王朝的开始，站在神殿的最上方为今后霸天虎的指向规划雄伟版图，他信誓旦旦的宣布——
宇宙是我们的！
他的追随者跟着一起高声欢呼，霸天虎的征程从这里开始。
然后他们败了。
不是败在战略上、不是败在兵力上，他们有着不输于其他十二元祖的实力，他们足以称霸整个银河乃至宇宙。
“还记得吗？哦不对，你当然不记得。”你将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但你无法否认这一切都因你而起，霸天虎会败你功不可没。
三千万大军啊。他恶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道，“那可是整整三千万大军，垮了半个银河系，从赛博坦的火种源神殿一直打到脚下这颗星球，哪怕当年讨伐宇宙大帝也没这么气派的阵势。”
震天尊是铁了心一定要在这颗星球上永绝后患，对于这场战争他势在必得，霸天虎几乎倾巢而出。
人类根据自然地理推测出几千年几万年甚至是几十万年前的地球风貌，追溯生命之初的历史演变规律，却从未想到远在几十亿年前，这颗宛若宝石的湛蓝星球曾被无数战舰围困几乎命悬一线。
“——我们本来都快赢了，无人能赢过我们的领袖...”
——可你一句话就让他撤军了。
最他炉渣的板锹是他居然这么听你话真的撤军了。
那绝对是自宇宙诞生起最尴尬的场面。
所有人都懵了，不知道该服从领袖的意志还是抓住转瞬即逝的战机，他们进退两难，像被风暴冲散了的方舟。
有人猜测着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在表面撤军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震天尊一定有这么做的目的，哪怕时至今日依旧有人这么认为，霸天虎不可战胜的观念已根深蒂固，如盘根交错的树根深深扎在火种深处。
然而一切就这么发生了，剧情翻转的让人无法接受。
接着震天尊被流放至荒芜之地，他被放逐了，霸天虎也就散了，从此一蹶不振。
“我们算什么？”从往事的回忆中挣脱出来，他问。如果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我们做过的一切都算什么。
贝斯蒂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听他叙述那些从未在记忆山区里出现过的事情。她看着对方的光学镜，在这之前一直拼命发光发热的红色火焰此刻暗了下去，对方的声音也不再愤然震怒。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眼底散发的迷茫和困惑，那是对自己存在价值和生命的质疑。
“我曾去看过他，在荒芜之地，那冷得仿佛要将全身的能量液都冻结，漆黑是入眼所能见的唯一事物，压抑绝望的气息似乎要将一切活着的生命吞噬殆尽。”
“就在这样的世界里，他暗色系的涂装几乎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我跪在地上乞求他卷土重来不止一次，只要他愿意再掀战旗，所有人都愿意誓死追随。在那个年代，这就是信仰，是支持我们活下去的唯一信仰。”
他问。你有信仰吗？
贝斯蒂回答。大多时候，我自己本身，就是信仰。
福特沉默了。接着，他继续道。
“可他拒绝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一个人。愤恨与愧疚巧妙结合在一起，在荒芜之地的黑暗里酝酿发酵，周身充斥的颓靡气息能轻而易举将人逼至绝境。”
——‘她不再需要我了。’他就像一团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熄灭的火焰，发出的声音像困兽无力的嘶鸣。“...我...让她失望了...”
世界碎裂的声音从胸口舱室弥漫至猩红光镜。那一刻福特发现自己一直敬仰的那位大人、原来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坚不可摧。
即便强大如您，我尊敬的、至高无上呃震天尊大人，您也会有弱点，而这弱点对于身为您利剑的霸天虎来说是致命的。
——不，您怎么可能有弱点，您不该与如此软弱的词语扯上任何关系！您一定是...被蒙蔽了、被欺骗了、被背叛了。
——是...是她吗？她夺得了您太多关注，大战当前怎能因此分心，在您能再次统领我们继续未完成的伟业之前，您必须心无旁骛您必须无所牵挂；而我必须——
“杀了我这个头号情敌？喂！所以这是情杀？！”
“情你机床个板锹！！！”
小姑娘明显不相信的撇了撇嘴。不是就不是被这么激动干什么，嚷嚷这么大声肯定芯里有鬼。
“那为什么非要是先觉天？”她问。既然假意投诚实则等待时机，这里有十二个元祖偏偏选择了先觉天，就算是随即抽选也得有个理由吧。
“因为先觉天曾对你造成实质性的重创，也是迄今为止唯一重伤过你的人。”福特解释道，但他看这姑娘们满脸问号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雕，记忆扇区那块。
贝斯蒂先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突然她抓住了一闪而过的念头，红色的眼瞳不可置信的微微收缩。
“你脑袋上的裂痕，出自先觉天之手。”他说，“他手上，有如何彻底消灭你的方法，我必须得到它。”
这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迄今为止看似有效破坏火种源的方法都已经一一演示过了。
领袖级别金刚的火种无法将她熔炼，切断能源供给要保证在那之后不会再有任何一颗火种回归她的怀抱，而最简单粗暴的物理攻击，福特亲身试验后发现跟切在面团上差别不大，能量体的自我修复能力绝对有够出色。
但小姑娘身上被毫不留情敲掉的那个角又切实表明，确实存在一种能够破坏它自我修复功能并造成真实伤害的方法。
“看在先觉天的份上，告诉我你得到了那个方法。”此事的贝斯蒂少有的严肃认真，小姑娘不担心即将给自己造成致命伤害的威胁，恰恰相反她需要这个潜在的威胁作为最后的底牌。
不等福特给她回应，小姑娘又自顾自的冷静下来，内核处理器高速运转筛选与之不符的信息，从远古神器入手范围立刻缩小了很多，而涉及到先觉天的除了领导模块就只能是——
“星辰剑！”他俩异口同声道。
“星辰剑在你这？你把它随身带在身上？”
“不，我确实带着它但它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星辰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然后他将之前捅在小姑娘身上的剑刃拿给她看，“我所拥有的不过是其中的一块...碎片...”
这回轮到贝斯蒂懵了，不知道该先赞叹你竟然能得到这东西的碎片还是先惊异星辰剑竟然碎成了渣渣，显然记忆缺失给她带来的影响不止是一星半点。
她看着被铸在剑柄上的金色碎片，普神在上那真的是非常小的一块，她甚至不能直接判断这是曾经星辰剑的哪一组成部分，但有总比没有好。
蕴含的能量虽不及其完整状态下的千分之一，但只要用在正确的地方依旧能发挥它原本的作用。
【指令：建立坐标信息并锁定】
【已锁定】
“你在做什么？！”
“别紧张，只是校正它的准星，让它在需要的时候能更精准的瞄准——”她停顿了一下，手指下滑按下保存键，“瞄准我的中芯程序，只要能将碎片精准注入我的主控芯片，他就会自行割断我体内各程序之间的链接，如病毒般封锁一切行动指令。”
福特哑然的看着对方，似乎在斟酌眼前这个小小的碳基形态的能量体所说的是否属实，他企图猜测她的真实意图但依旧一无所获，此刻的福特内芯纠结万分，一方面他质疑对方这么做得动机，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深深的、无力的悲哀。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艰难的开口，换气扇低速转动发出沙沙的嘈杂声响，示意对方别打断自己让他说完，“我们认为只要除掉你，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他就会变成之前那个战无不胜不可一世的震天尊，我们的领袖，他会带我们横扫整个宇宙就像他之前信誓旦旦说的那样。”
他的手指从剑身轻巧的划向剑柄，驱动指关节活动着略显生涩的轴承，动作娴熟的将它握在手中。
“但可惜的是，我们只猜对了一半，他的确回来了，但不是为了霸天虎大业，他是为你回来的。他的归来只为阻止你的死亡。”
福特的另一只手慢慢笼罩在贝斯蒂上方，这是个不具有任何威胁性质的动作，所以他能顺理成章的伸出一根指关节挑起她脸颊旁的柔软发丝，轻轻触碰与金属相比格外柔软的脸庞。
“而现在你要用震天尊大人燃烧殆尽的换来的生命动力自寻死路？百万年前你就辜负过他的期望现在你还打算来第二次？！如果你死了，震天尊大人的牺牲将变得毫无意义，我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没错，我是打算了结你的性命，这二者之间并不矛盾。”似是看出女孩儿所想，福特低笑了一声为她耐心讲解，军品特有的锐利指尖从她的脸颊一路下滑到对每一个碳基来说都无比脆弱的咽喉，“你自己寻死和被我杀死二者之间有本质的区别，所以在我有能力杀死你之前，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不会让其他人插手这件事情。”
“这听起来一点盼头都没有。”贝斯蒂兴致乏乏的说，“但不得不说你干得漂亮，在同一赛事里连续两次威胁我，而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变相与我合作保护我的安全？你可真是个合格的暗杀者！看来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个错误。”
“我受过严格的芯理状态训练，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哈，你确定？”说得好像之前恼羞成怒的家伙是另一个叫做福特的机一样。在福特再次拍案而起前小姑娘又以极具敷衍的方式稳住了这架老式飞机，但更准确的说，是用另一种方法将他再次激怒。
“——好吧就算你的训练合格，但说什么要保护我，我可是对你的武力值很没信心啊，记得之前把你揍得差点回归我怀抱的那个家伙吗？他是霸天虎的情报官。”
狡黠的眼中写满了‘连一个非战斗型人员都干不过的家伙还是擦擦自己的涂漆早点下线吧’，但话一出口又良芯发现现般觉得自己似乎对他太过苛刻了，于是转而安慰道。
“——你也别太沮丧，要知道他可是首席的。”
福特：……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