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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三章 ...

  •   “当年、那个还是使徒们的年代,发生了很多事情。”堕落、背叛、死亡、执念、到最后的分道扬镳,神话一样的时代最终以惨烈的结局收场。但即便十三使徒齐聚也没办法真正完整的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端倪很早便有,震天尊的堕落是导火索,先觉天的意志为终结,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最后各奔东西,看似杂乱无章的时间线最后紧紧缠绕指向唯一的中心——火种源。

      福特一直认为是先觉天察觉到了这点,只要摧毁唯一的变量就可避免无可遏制的崩坏,所谓魔方就是秩序的打乱重组最后回归原点。他无法参悟领袖的真正意志,能做的只有追寻这意志直到火种燃尽的最后一刻。

      最后的领袖正在迟疑、在思虑、在判断是非分明,他还有诸多顾虑,毕竟火种源对赛博坦的意义重大,稍有不慎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那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他们的母星已经死亡,不可能再拿复兴赛博坦唯一的希望做赌注。

      福特看出了他的顾虑,如果可以,他其实希望自己可以用最崇高的礼节来礼遇领袖,但他无法做到,所以只能用自己的发声器模拟编程出带着敬意的音频,无比认真一字一句道:“请不要质疑,最后的领袖,先觉天亲自在领导模块上刻下烙印,将此意志传承给他的每一任继承者。”

      他没说谎。

      擎天柱深知这点是因为他感受到来自领导模块的悸动,一条古老符文组成的编码正焕发光芒,他听见——远古的召唤,跨时间洪流涌动的烈火,掀起巨浪翻滚吞噬天地。

      古老神秘的音频交织编排成赛博坦古语,似呢喃、吟唱、呐喊、乃至咆哮。

      他窥见——冰山一角的真相,或者称之为事实更为妥当,像是被尘封埋葬在浮藻星屑之间,那是一场旷世之战,声势浩大搅动了整个银河和亿万星辰几亿年不曾安宁直至今日也久违平息,战争余波携未褪去的激荡依旧围绕着战场中心久未平复。

      巨大猛兽展开足以遮蔽半个银河的巨大双翼向上攀升,每一次金属羽翼的挥动都打乱无数星辰的固有秩序,它有着坚定执着的信念仿佛可以借此刺破边界,直至与金色光柱相撞发出凄厉无措的嘶鸣。

      它以一种螺旋的方式从高空之巅翻滚坠落,巨大翅膀在冲击下卷在一起尝试多次依旧无法再次张开,它不停的撞在下落过程中悬浮的行星和陨石上,这并没减缓自由落体运动带来的冲击,撞击溅起的碎屑尘埃在黑色宇宙幕布下弥漫带出一缕浓厚的尾尘。

      在冲撞中失去意识,又在坠入天坑前撑起双翼,擎天柱看到了那双金色的、外围被淡淡绿光包裹着的光学镜,在漆黑的夜空中如天际划过的流行拖出一条长长的尾线,渐息眯成一条狭窄的缝隙,庞大的身躯向侧方仰着沉入深不见底的无尽深渊,金属尾巴带着锐利的倒刺沉重拍打在天坑边缘壁面上,四只长有尖利锐爪的钢爪卷缩在一起。

      那双遮天蔽日的双翼竭尽全力向上伸展,又或者只是当机后惯性与重力的化学反应,直至尖端处也被深渊吞噬,擎天柱听见身侧传来压抑的、悔恨的、愧疚的——那是一声叹息,这叹息终结了属于神的时代。

      ‘不——不!Onyx...’

      最后的领袖闻声偏头,那个金属色的金刚发出库库呲呲的卡顿声音,金色的电流从他机甲的衔接处窜出,缠绕在那些隐蔽的精密的线路上,散发着微弱的光晕,他似乎极力遏制着传感器迸发出的对变换形态的渴望,双手捂住头雕被神经系统承受的莫大痛苦压得弯曲身体。

      ‘我要忘记、别、别记起——啊!!别再、别再...’

      擎天柱听见他最后的、几乎被哽咽掩盖的声音。

      ——‘别再有人死了...’

      “太晚了,一颗星球不该同时存在两个‘主脑’。”

      “Vector Sigma已经开始运作,一旦开始便不会停止,他们会相互吞噬消融,直至剩下单一的个体,又或者融合成一体,产生本质的变化,到那时,会发生什么将不可预料。”

      “我忘了,或许这才是你希望看到的——先觉天。”

      【这并不是我希望的。】

      擎天柱沉浸在领导模块所记录的史实中,直到先觉天的声音再度响起,就像打破了平静的湖面,将他从一个空间拽入另一个。

      【我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那是个愚蠢的决定。】

      起初他以为这是先觉天的火种残留影响,但他渐渐发现这依旧是一段历史记录,他观望着第一位领袖的背影,发现他被疲惫尽数侵蚀。

      【如果从一开始,我便听马克西姆所言——而不是一意孤行,也就不会有后来未能收手的那一剑。】

      【如果从那时我能正视我的错误,而不是自作主张——】

      【或者从更早的时候,我能认真对待震天尊的提议,而不是无视他的质疑...】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他说。我们曾是最亲密的兄弟。曾经联手打败宇宙大帝的家伙们现在就剩咱俩了。

      【马克西姆说得对,我总是在该思虑的时候固执己见,该下狠心的时候犹豫不决。】

      【每当我看到那条裂痕,都会有声音告知那是我曾犯下的罪过,那是我火种深处的梦魇,当我重拾剑刃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相信同样的事情这是第二次了。】

      【哀莫大于心死,当那道裂痕断裂得更深的时候,当那光芒彻底消散的时候,当她自己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结局的时候——】他握紧剑刃的双手却无论如何也挥不下去了。

      【我做不到。】先觉天说,【我承认,我没有杀死她的勇气,这太难了。】

      “还好你没么做。”擎天柱听见另一个声音回应道,“不然震天尊会冲破结界出来和你拼命。”

      【喂喂、这可有点吓人啊。】

      接下来的对话变得轻松许多,他们零散的闲聊回忆过往。

      【胜利让我变得傲慢,堵塞我的视听,沾沾自喜沉浸在自我意识中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自己是绝对正确的。没有人无所不能。但就像她说的,什么才是正确的?我不像Vector那样始终坚信元始天尊极为正确,也不像Quintus那样会去用实践证明理论的正确性,我动摇了,茫然了,却固执的不肯承认——】

      “这不是你的错。”那个声音说,“我们也有责任,比如没在第一时间把你揍清醒。”

      “宇宙大帝在我们所有人的火种里留下阴影,他放大了我们的执念、影响了我们的判断,所有人都逃避这点,但这恰恰给他了滋长的机会。”

      【——除了你。】先觉天回头,擎天柱有那么一瞬以为是在看自己,但随即理智模块告诉他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记载过去的影像。

      【还记得吗,那时我们低估了宇宙大帝的实力,邪神莅临战场的威压击垮了所有人,除了你。】先觉天金色的光学镜外围是淡淡的蓝,他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你是唯一不受他影响的人。】

      先觉天拿出领导模块,在他手上悬浮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万众一心。”

      【是啊,万众一心。】先觉天将领导模块推向他,【你比我更有资格继承它。】

      “谢了。”领导模块其中的一个尖端转了个方向,被人轻轻一推又回到了先觉天手上,“我对成为领袖没兴趣,得到你的认可就足够了。”

      先觉天没接,而是让领导模块悬浮在半空,【马克西姆说得对,要想终结这一切,阻止事态继续蔓延恶化下去,摧毁火种源是唯一的办法。】

      【我没有做这件事的决心,所以在领导模块里植入我的意志,从今往后历任领袖都将继承这一意志——在火种源苏醒之际,摧毁她,结束这一切。】

      他看到那蓝光包裹金色光学镜,庄严肃穆的影像与一团同样神圣的火焰重叠,翻涌的热浪如澎湃的潮水拍击冲刷,那是无数流萤一同交织穿梭构建而成的震撼场面,在火光绽放的瞬间他听得见无数声音低语呢喃或呐喊咆哮。

      【结束这一切,Prime,只有你能做到。】

      他站在□□的光辉下,火焰的分支将他包围源源不断散发出温和无比的慰藉温度,一团火光拖着长而炫丽的尾羽在他身前流窜,更多的火光在此刻聚集发出刺目的圣光。

      【动手吧,Prime,别再犹豫了。】

      【想想赛博坦,想想那些即将发生的事情。】

      【记起来了吗,曾经发生过的惨状,你也不想让这一切再次上演吧?】

      【Prime...】

      擎天柱握紧了手中的星辰剑,那些光团也跟着附着萦绕在剑刃周围,他听得见星辰剑的轰鸣之音,像是束缚了许久的猛兽震慑着余威企图突破枷锁。

      【去吧,Prime,去完成你的使命。】

      【那是你的使命。】

      【从过去,到现在,以及未来...】

      【那都是你的责任。】

      最后的Prime高举起星辰剑,□□的火焰映在他湛蓝色的光学镜上,无论是火焰灼烧的纹理还是边缘浮动的能量余波,他看得见那道裂痕从和平神殿一路延伸到苍穹之巅,从远古的征战硝烟连接而今的破败残喘。

      那些声音因他的动作而激动无比,无数声音渐渐合而为一,如鼓动着的脉搏与心跳疯狂跳动似要破茧而出。

      擎天柱翻转剑刃毫不犹豫的刺入背后笼罩的阴霾,那些声音戛然而止,世界如同按下暂停键般无论是跳跃着的火光还是轰鸣不止的哀嚎都转瞬消逝。

      “不。”擎天柱拒绝了那个声音。

      他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巨大身影,被黑暗吞噬的身躯布满阴霾,最后的Prime将剑推向更深处直至贯穿整个躯体,在对方不可置信的震惊中,那一如既往澄澈清明的蓝色光学镜浅含笑意与之成为鲜明对比。

      “她不会是我们的负担。”

      擎天柱松开星辰剑,这个只存在于回忆中的世界开始崩塌瓦解,如碎石般纷纷坠落成灰散落空中,那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也同样开始崩溃,连同星辰剑一起自我燃烧又坚硬如石,在历史快进中碎化成风沙与烟。

      你不是先觉天。你会不是任何人。擎天柱昂首瞩目这一切。他听见风的喧嚣与石的呐喊。

      “宇宙大帝的确在我们每个人芯里留下了阴霾。”

      “他知晓我们的弱点、洞悉我们的脆弱、放大我们的执念,他强迫我们面对内心的恐惧与黑暗,但是——”擎天柱和十三天元视线相交心领神会,后者转头看向那个几乎吞噬整个赛博坦的巨大天坑,他站了起来,义无反顾向着埋葬赛博坦生命之源的天坑走去,擎天柱、十三天元的身影在此刻重合,直至坠入深渊消逝不见。

      ·

      “不后悔吗?”贝斯蒂在片刻的迟疑中,看着主动解除武装转而准备撤退结束此次任务的擎天柱,赤红的某种闪着隐晦的流光,“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了。”

      她说,你应该杀了我的。

      刚刚经历了一次芯路历程的擎天柱正处在适应阶段,带有神印的数据需要消耗一段时间才能全部读取成功,他低下头迎面对上那如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属于硅基的光学镜早已渐渐隐退。

      他刚想说点什么,没来由的从火种深处溢出的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如烟雾般弥漫并将至笼罩,顺应体内能量循环后带着沉重的辛涩重新在火种深处如擂鼓般撼动。

      “我从不后悔我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汽车人的领袖如此说着,语气坚定,一如他湛蓝色的光学镜充满着无惧无悔的魄力。

      贝斯蒂沉默不语的与之对势,擎天柱注意到她的目光似乎变得亢远而悠长,像是透过时间去追忆淹没在历史中的尘埃,尽管表面上面色依旧但这却令他少有的手足无措,声音在火种深处发出炽热的能量灼烧着他的每一根钢架。

      “我能见见他吗?”

      有着耀眼红蓝火焰涂漆的重卡闻言僵直了机身。

      他看着小姑娘审视的神态如烟幕般消散得一干二净后微微歪头的动作,碳基拟态将她此刻的纯良和无害指数倍放大。

      不过小姑娘的耐性显然和她的外表成反比,在没有得到对方任何回应后,她面色又逐渐冷了下来。

      “我说,出来,十三。”

      在场人的视线跟随她的话音而看向同样身为当事人的擎天柱,博派的领袖似乎对此颇为苦恼,尽管他以及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点,他该说点什么打破此刻尴尬的气氛,但在那之前,擎天柱不受自己控制伸出对碳基来说颇为宽大的手掌笼罩在小姑娘的上方。

      然后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将小姑娘偏向一侧的脑袋摆正。

      众目睽睽之下那根尚未修复带着粗粝战损的手指在离开小姑娘的脑袋之后又迅速的按了回去,将本来就凌乱的杂毛揉搓得更加不堪入目之后,才意犹未尽的缓缓收回放至自己的面前,在小姑娘不满的注视下蓝色光镜眨了眨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

      返程的路如来时一般无二,尽管装置电子屏蔽装置,但声波还是选择在能阻隔次级信号波频的云层飞行,舱外入眼清一色白花花的云彩有种即便加速到最大但还是在原地并未前进的错觉。

      在声波开口之前,小姑娘先发制人:“闭嘴,让我安静一会儿。”

      声波:“......”

      “噗,真是难得,老大也会有被人嫌吵的一天。”同样待在舱内的磁带们幸灾乐祸道。毕竟如果在霸天虎内部举办一个最安静的排行榜那声波一定是蝉联几百万年的冠军。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贝斯蒂的样子看起来懊恼极了,从废墟离开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更准确的说是在擎天柱身上见到传说中的十三天元之后,她的状态就一直不怎么稳定,“我是说,我没事,虽然一切已经很糟糕了但还不是最糟,我是说一切还可以更糟糕些,我的意思是——算了,我闭嘴,你也闭嘴,别说话,把触手拿开,谢谢。”

      闻言,已经伸到她身后的几根银色的机械触手僵在半空,又原路缩了回去。

      小姑娘掏出火种碎片,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狠狠的将它扔出去,砸在舱壁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声波听到她自己一个人小声嘟囔了几句,分析后得出这是几句骂人的古塞伯坦语,其中掺杂着几个赛博坦人耳熟能详的典故,种种迹象表明小姑娘正处在气头上,可就在他以为这姑娘接下来该大闹一场发泄挤压许久的怒气时,贝斯蒂却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

      声波驱动触手捡起掉在角落里的火种源碎片交还给她,见对方迟迟不接也不强求,放在她前面后便重新收回了触手,说真的刚刚被这东西砸一下可真疼。

      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红蜘蛛和贝斯蒂共同执手的实验已经进入最后的收尾工作,但显然破坏大帝并不信任他的副指挥官,毕竟以红蜘蛛的一贯作风根本不可能保证他不会给自己留有后手。

      之前的小打小闹威震天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刻他下定决定攻占地球的计划也即将步入最后的阶段,不可能再留这么个隐患在自己身边,于是这最后的收尾工作他亲自指派了另一位更具威望的科学家全权负责。

      资料给的很详细,光是他的成就就列了不下上百篇幅,知道小姑娘脸盲还给配了照片方便认人。
      小姑娘看着本就打了马赛克的照片上被人在推测是头部的位置画了一个鲜红且巨大的叉。

      这是——就义了?

      “还没死,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动手。”

      贝斯蒂发誓她听见了情报官略带遗憾的冷哼声。

      ·

      “大哥?”包括爵士在内的汽车人略带复杂的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红蓝火焰涂漆重卡,“呃...你是大哥吗?擎天柱?领袖?你现在是谁?”

      “爵士,十三天元早已葬在元祖的时代,不可能还活到现在,活在我的体内。”擎天柱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副官和其他竖起音频接收器的汽车人们,显然他刚刚一反常态的举动把他们吓着了。
      在得知自家领袖还是原装的后,大家明显松了一口气,从刚刚开始就异常沉重的气氛也渐渐消散。

      爵士踩下油门加快车速与擎天柱并驾齐驱,今天大哥跑得明显比之前快得多了他一个汽车都快撵不上吨位级别的重卡了。

      “那大哥你刚刚——”既然十三天元从一开始便不曾出现,那刚刚小姑娘见到的便绝对不可能是十三天元。

      “希望能有用吧。”擎天柱感慨道。

      从十三天元的神印中推测出这位元祖的行事作风,如果仅仅只是模仿他片刻的行为还是可行的,显然他模仿的足够出色,以至于让身边的同伴都开始怀疑他此刻的身份了。

      来自十三天元残留的神实在他接管数据之后便永远的消失了,他本可以将这一事实原原本本告诉贝斯蒂,火种源一定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属于元祖的气息才会笃定他体内存有十三天元的意识。

      但他无法这么做,正如他无法下手去毁灭火种源一样,如果将真相告知那无异于将她再次杀死一次,有时候精神层面的死亡比机体本身的毁灭更加残忍且致命。

      他,现在做不到。

      视野内是陌生的土地,不同于故土的金属表层,被黄沙覆盖的道路在疾驰过后会掀起足以遮挡视线的风沙,这些沙子拍打在机体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知道的,或许十三天元已经永远消亡再无复活的肯能,而此时此刻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正在逐渐苏醒,他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一直被领导模块所克制的情感正久别重逢的蔓延至体内的每一寸能源管道。

      将这种悄无声息的改变所带来的影响暂时压制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加快行进的速度,仿佛只要这么做就能将一切全部远远甩在身后一样。

      “大、大哥?”本来已经加快速度但还是被落下一截,终于确定对方越来越快的速度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你可是重卡啊怎么跑这么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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