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の倾诉》西钥夜泉

7、工作（二）

　　“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但记住，别做过头了。”轻笑：“小心适得其反噢！”
　　“我、我知道了！”
　　柳汝雅端着托盘从帘子后面钻出来，就见到女子匆匆离开的背影。
　　“哎？这么快？”她还没听到重要内容耶！
　　“她很不安。”
　　“不安？为什么？她的愿望是什么……喂喂！那不是给你喝的！”
　　“你猜？”他喝了一口茶，立刻皱眉：“好甜。”
　　“都说了不是给你喝的。”她翻了翻眼珠。
　　“怎么不说‘您’了？”
　　“耶？抱歉，我忘了。”
　　“我很早就想问了。”他单手撑着颊，斜眼看她：“我看起来年纪很大吗？”
　　“不会啊，你‘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而已。”很顺口的，她也懒得说“您”了。“但也就是‘看起来’像而已。”
　　“此话怎讲？”
　　她脸色些微发青：“老板大人，你存心找茬的吗？有关夜之屋的传闻可是存在了几百年，你再怎么‘看起来’年轻也足够做我的玄祖父了吧……”
　　“也对，不过你还是就当我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好了。”
　　“我可以问一下，你到底几岁吗？”
　　“你可以问啊，但我无法回答你。”
　　“那和不能问有什么区别？”
　　他笑了一下：“我忘了。”
　　她一头雾水：“啊？你忘了什么？”
　　他但笑不语，走了。
　　柳汝雅苦苦思索了很久，才“啊”了一声：“他是说年龄吗？”怎么会忘了呢？再久也不过几百年而已嘛！（那也不短了吧？）
　　“哦……我居然忘了问刚才那位客人说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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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嗒、嗒、嗒……
　　她死死地盯着时钟，眼睛随着秒针一圈圈地转。终于，“嗒”的一声，午夜十二点。
　　所有的紧张烟消云散，所有的恐惧不知所踪，再次睁开眼时那已是一片残冷。她拿起桌上的十字架，握紧。
　　“神啊……请保护我……请让我在这一夜安全吧……”她喃喃自语。
　　［你这个杂种！］
　　她突然闭紧眼睛，用力甩头，却怎么也甩不掉那些恶毒的话语。
　　［给我滚出这个家族！］
　　［你会后悔的！］
　　“不要！不要！你们都去死好了！”她歇斯底里地大吼，眼神开始狂乱。十字架的颜色开始泛起一层黑气，她将它靠在胸前，原本恬静的脸扭曲着：“你们全都死吧……神啊……请让那些污辱我的人都死去……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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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们是想进去吗？”站了十几分钟还没动静，柳汝雅只得无奈地先出声。
　　站在围栏外的三人惊慌地转过身来，看她不过是附近的高中生立刻松了口气。
　　“你认识我吗？”三人中看起来最无害的一位站出来。
　　柳汝雅挑眉：“我该认识？”
　　男子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打量着三人，这个温文有礼的男人大概是领头的，身后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很相像，是他弟弟吧？还有一个一副精明样的女人，正用吃人般的眼神瞪着她。
　　“你们要进去吗？”看他们都在门口站了那么长时间了，应该是要进去。
　　“你住在这儿？”
　　“怎么可能！”她径自推门而入：“进来啊，这里不锁的。”怎么客源突然变多了？
　　男人紧盯着她，凝重地问：“这里是夜之屋？”
　　她诧异地回过头：“是谁告诉你的？”如果来过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没来过的人更不可能知道，那就是有人告诉他的喽？有谁的胆子那么大，不怕诅咒？
　　“是不是？”青年紧跟着问。
　　“是啊，有何会干？”她笑了笑，总算有她的戏份了！
　　那些人似乎没料到她会回答得那么干脆，反倒有些怀疑了：“你是屋主？”
　　“那就更不可能了。”她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究竟要不要进来？”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跟着她走进去。
　　真冷的气氛，她推开起居室的门，正好朔夜也要出来。她愣了一下，连忙让开。
　　朔夜看了三人一眼，门在身后关上，看样子是没想要把他们请进去：“东西？”
　　柳汝雅奇怪地来回看着两边：要债？为什么那三个人会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
　　“你是这里的主人？”温文男恢复得很快，一下子就恢复正常，又是一脸笑眯眯的。在这里会做出这种的表现的人因该最危险吧？
　　没有回答。
　　“你不请我们进去吗？”
　　他摇头。
　　“两天前，我的堂妹方姿仪无故暴毙。”
　　他的表情完全没变化，很莫测高深。
　　嗯……让他想想：方姿仪是谁？
　　“我们在她的遗物中发现了她的日记以及……这个。”温文男拿出一个十字架。不同于普通的十字架，它一点圣洁的感觉都没有，漆黑的，柳汝雅甚至怀疑自己看到有黑气从里面冒出来。
　　他总算有了点回应，伸出手。
　　柳汝雅捂住脸，汗颜：要跟人家要回东西好歹也有点该有的礼貌嘛！
　　“从她的日记里我们知道这个十字架是从这里来的，所以我们就顺着日记上的线索找来了。”
　　“我知道，谢谢你们替我把东西送回。”
　　“我来的目的是希望获得您的帮助。”温文男笔直地看向他的眼睛。
　　柳汝雅实在很佩服此人的胆量，她是绝对不敢看朔夜的眼睛的。好吧，她承认，她就是胆小，怎样？
　　他蹙眉，再次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