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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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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随人引着走到了一院子,黛玉不敢多抬头张看,余光看到院中的婆子衣着鲜亮,心里就深深悲痛,不知是为母亲还是为自己。刚进门就看到两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霜的老太太迎上来,想着这就是外祖母了,强忍下心底的委屈就上前欲行礼,就被贾母一把搂在怀里,心肝肉儿的哭起来,黛玉想到一路上的委屈,满心的期待有了着落,听到哭声自然就忍不住,也随之哭个不住。大家看到哭的厉害就赶紧上前劝解。黛玉想到进来的事情,就暗暗止住了眼泪,正式拜见贾母。
贾母把堂中人一一介绍给黛玉,黛玉一一见礼。贾母方对人说,“请姑娘们过来,今日有远客,不必上课。”众人答应,就有两个出去了。
黛玉看在眼里,不是早就该说的吗?今儿自己到不是早就该知道了的吗?弄得好像自己是突然到的一样。
等黛玉和贾母重新打理过一遍后,这时候大家都在打量着黛玉。雪雁觉得自己应该上去说点什么,这事万不能像梦中的那般由着最后才安排,弄得姑娘竟和表兄同住一处。即使姑娘恼了自己,这事也该先说,要是那样的话,还是不行,就只能说老太太是存心想那样安排的。
“老太太安,不知道我家姑娘的住处可有安排好?我家姑娘住惯了独院,地方不对晚上就休息不得。在船上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没能好好休息,如今都消瘦了很多,奴婢想下去赶紧把姑娘的东西摆放好,好使的姑娘好好养养。”
贾母就想把黛玉放在身边和宝玉养在一起,就没有让人收拾房舍,突然被出来的小丫头心里一说,心里就不高兴。
黛玉看到雪雁出来这么说,就生气雪雁惹事,但把外祖母和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原来外祖家根本就没有给自己收拾房舍,还早早就到家里生生说想念自己要把自己接过来,今儿一看,倒像是自己突然上门的一样。心里就没再生雪雁的气,反而可叹自己可怜,原来到了外祖母这,自己也不是多受重视的那一个,满心的期待的依靠感也淡了下来。
“外祖母,我这小丫头无礼了。”黛玉眼眸含泪无奈的说。
贾母把黛玉的变化看在眼里,想着要是不处理好,怕是黛玉心里要落下阴影,就说,
“我是打算把你留在身边住到一起的,哪里想到你的习惯,”贾母抱着黛玉,这身子确实单薄,如果不就着她的习惯反而不好养回来,要是被说了什么,怕黛玉心里有疙瘩更不好养,着丫头看着就是藏心思的,想想自己院里还有什么院子,突然想到前几天管家说要收拾后罩院,那里好像有一个院子,“那你就住在我院子里头,在后罩房那里还有一个小院子,离我这屋近也是一样的,等开了春再收拾个独院出来,你看可好?”
“一切随外祖母安排。”黛玉小声说。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黛玉身体面庞怯弱不胜,就知道黛玉有不足之症,心里也信了雪雁的说法,知道黛玉择席,都说贾母的安排好,云云。黛玉自是谢过贾母。
贾母早就注意到黛玉身后的两人了,看到老的老小的小,料是黛玉不能随心,更是气小的还打乱自己的安排,就将身边的两个二等丫头鹦哥儿和春纤给了黛玉,让人照着几个姑娘的份例给黛玉安排好,自是有人应了下去。一会就有人进来说挑好了,要不要过目,贾母就让她们去收拾房舍。
鹦哥儿和春纤就跟到了黛玉的身边。雪雁看到贾母给黛玉安排好了,就随王姆姆出来和其她人到了后罩院给黛玉布置房间。
一会就有几个姑娘进来了,黛玉和她们一一见礼同时一一打量她们。黛玉做到贾母身边,大家方问黛玉身体怎样,平时吃什么药等等,黛玉自是一一回了众人。
不知几时,外面有了笑声进来,黛玉自是好奇,想不到进来的竟是琏二表嫂,听说这嫂子还是二舅母的侄女,想不到竟是这般人物。听完外祖母的介绍后,黛玉自然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黛玉心里考量着这嫂子,听着二舅母和嫂子间的对话,心里就隐约知道这二舅母是不喜欢自己了,这嫂子还和二舅母这般对话,看来她们是一起的了,外祖母竟然由着二舅母她们这般说,看来接自己过来就是多养一个人而已。
黛玉自小就看着母亲管家,虽然没有帮忙过,但里面的门道还是知道些的,想不到自己这才来,就有各种事情了。这时候黛玉又想起了之前雪雁说过的话,不知道这本该就如此,还是要伤心了。黛玉脸上不显,但心里满满的失落。
午饭后吃完茶果,贾母让黛玉先去拜见两位舅舅。黛玉随着舅母过去走了一圈,想不到两位舅舅都没有见到。黛玉强忍着心底的失落,原来外祖家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般重视自己的。既然是这样,为何当初又那般对父亲说,何苦让自己父女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