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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三章明成第二节新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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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看见他正坐在床头聚精会神地看我。
“饿了吗?”他问,眼里带着那种让我舒服的疼爱。
我点头。
他把我抱了起来放到餐桌一旁的椅子上。只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盘盘洗好的茄子、柿子、小黄瓜、嫩豌豆……
哇!好丰盛啊!我开心地拍着手。
“你怎么知道我这些怪习惯的啊?”我忽然想起来问他。
“呵呵,或许我上辈子就已经知道了……”他古怪地笑,那表情象是在回忆久远的时代。
我是个自负聪明而又懒于思考的人,见状只道他在保守秘密,便不在多问,低头自顾吃了起来,偶尔撩起眼皮看到那双温柔的眼睛,心里觉得暖暖的。
他吃得很慢,最后停下来看着我的吃相:“白衣,在学校时你也这样吃吗?”他有些吃惊地问。
我点头:“以前吃东西是很慢的,后来在学校怕人家笑话我吃的怪就变快了……”
“哦……”他拉长了声音表情严肃起来。
“那就慢点吃,”他低下头,“这是在家里……”
等他吃完,我学着所有结了婚的女人一样把碗叠起来,准备去洗。
“白衣,不许动,”他命令着,“一切由我来,累坏了你我会心痛。”他说着把我按在椅子上,随手端来一杯奶茶递给我。
我接过他递来的杯子,不安地看向他:“我不会做饭、也不会烧菜……不过我很听话的……”
“哈哈……”他大笑,“那好啊,乖乖地坐在那里把奶茶喝了。”
“白衣,洗澡去吧,”看我喝完他又拿来一件白衣,“妈妈说你每天要洗两遍澡的,水我已经弄好了……”
我嗯了一声,接过衣裳却没有动。
“放心,我不会偷看的。”他笑,“我去书房看书,房门有锁,你可以把我锁在书房里……”
“好哇!”我雀跃起来,的确没有什么办法比把他锁起来更安全了!
“干麻这么开心?”他哼了一声,走进书房。
我躺在水里觉得浑身都是酸的。迷糊中又睡了一小会。洗完了,坐在阳台上看着茂郁的梨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舒服的很。拿起箫来吹了几段。不经意地抬头天上湛蓝,连一丝云都没有。
“云姑娘还没有醒吗?”我对着天问。
“是被锁起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天!我竟然忘了他还在书房里!
打开门,见他正背着手站在门里“小家伙!以后再把我忘了小心打你的屁股!”他怒气冲冲大步走出门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我也跟着笑:原来我已经结婚了……
“我们去散步吧。”他说着挽住我的手一起下了楼。
梨园的面积很大,散发着花香的小路走了很长一段后,前面是一座小山。登上山顶,有个凉亭,在亭中眺望梨园真是一片花的海洋。
“在这里可以看到梨园的全貌。”我们并肩站在亭中,他向远处指着,“看,那就是我们的家……”只见梨花错落处,白色的阳台与屋脊尽显于外。
“那梨园后面是神仙潭吧,”望着对面那高耸入云的山峰我说,我曾去过,那里是个让人有着意外惊喜的地方。在草原上泉水是很少见的,但如果在山坡上出现并成深潭则更是少见。尤其是其美丽、安静的神韵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是啊!”他有些陶醉地看着峰顶,“我在那里曾经听到过箫声,我那时就猜想是八仙中的哪个下凡了呢?我太幸运了,人常说此曲只应天上有,却被我听到了……”
“不是那次我吹箫时被你听到了吧,”我讶然看向他,“不过我只去过一次啊!”
“我也只听到过一次啊!”他搂住我的肩头哈哈大笑。
吃过午饭,他把我带到一个靠窗子的房间里,打开一扇扇壁橱的小门:“白衣,这里是你的藏宝室,你的衣服、小玩意都可以放到这里。”他说着把一串钥匙递给我。我看到那几只陪嫁的大箱子正完好无损地放在一边。
“谢谢。”我说。
整个下午,我都把自己关进这个小屋里,忙着摆放自己的收藏,直到夕阳西下。
“吃饭了。”传来他的敲门声。此时方觉天色已晚。
“白衣的东西好多啊!摆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完工。”他坐在餐桌对面笑着看我。
“嗯。”我把盘子里最后一块小黄瓜塞进嘴里站了起来。
“白衣!”他唤住我,“昨天你太累了,没有休息好。今天早点睡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明天再继续你的工作好吗?”
结了婚的女人要听丈夫的话的,昨晚那些前辈的话我是要牢记的。
“好啊!”我说。
果然看我这么听话,他显的很高兴。
他洗碗筷的时候,我洗了澡和小熊换了睡衣先上了床。
“小熊是宝宝,应该睡小床的。”他穿着睡衣走到床边把小熊抱起来放到一旁一直让我奇怪其存在的婴儿栏里。
他轻轻放下熊宝宝后,向我这边走来。
我的一颗心突然砰砰作响,惊慌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忙问。
“我有些害怕?”我不安地坐了起来,“你是好人吗?”我问。
“好人?”他怔了一下,眼神随即黯淡下来,“对不起白衣,”他在我身边坐下,搂住我的肩头,把脸贴在我的脸颊上,“是我不好,我该多给你时间来了解我的……”
我觉得他的脸好烫。
“你发烧了吗?”我关心地问。
“没……没有。”他转过头。
“我让你看看我的宝贝。”熄了灯后躺在那里一点睡意都没有,月光下我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啊!”他抓住我的手,原来他也没有睡着。
“哈!你的宝贝还很多呢!”他弯着腰认真地看着每一张图片。
“看看你能认得几个。”我得意地捋着自己垂下的长发。
“不多。”他很谦虚。
“不多是多少?”我拉着他的手走到一边,“从头认,我来数,看看你能认得几个。”
“这条背上有条纹,下颚巨大的动物是狼,”他指着第一张图片说,“是澳大利亚袋狼,迄今为止可能已经灭绝。”
我点头。
“这是胡杨,产在新疆的大漠里,”他指着第二张图片说,“传说它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
我抬头看他点头。
“这把剑好象是龙泉剑,我听说它的打造要经过二十八种工序,磨时要用亮石,剑鞘用当地的花榆木,因为其质地比较坚硬,古代则多用一次性射杀的兽皮,这张图片上的剑鞘是花榆木的吧?”他回头笑着问我。
“是吧。”我瞪着眼睛看他。
“这脸象牛,脖子象长颈鹿,皮毛象狗的三不象是圣地亚哥的霍加比牛吧。”他指着接下来的图片问我。
我不住的点头。
“这是尼泊尔山中的蜂巢……”
“这是喜玛拉雅山中的蜜蜂……”
“这是南美的豹猫……”
“这是哥斯达拉加的侏儒鸟……”
他对着图片如数家珍。
“真人不露相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般。”他神色淡然,没有一丝得意的喜悦。
这让我更加地敬佩他。一双眼睛对着他看了又看,怎么看都觉得他英武无比。
“其实白衣更厉害的,”他指着图片说,“白衣不但了解它们,而且还想方设法地找到了这些图片,单就这点来说,要弄到这么多,我是没法子办到的。”
“是啊!”听他说来,想到弄这些图片的艰辛,我竟也觉得自己高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