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令狐冲同人]迷途》蝴蝶悟空

5、第五章 岳灵珊(前篇之烟花会)

　　正月十五，既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亦是迎客镇百年一遇的神庙祭祀大会。
　　衢道上灯光异彩，人声鼎沸，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轻松的笑容。小河中飘荡着无数盏明亮的莲灯，载着世俗男女的祈愿流向远方神明所在之处。

　　傍晚时分，仪琳被峨嵋派的掌门人亲自带了回去。临别之际小尼姑频频回首，妙目遥望那修长俊拔的身影，清澈见底的美眸中满含着无法诉说的少女情怀。
　　“伤别迎客橘柚香，江风引雨入舟凉。忆君遥在潇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
　　从此，仅在梦中再能相见。

　　而另一边，岳灵珊今夜的心情却出奇的好。
　　心上人陪在身边，两位师兄跟在身后，她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赏着花灯，和祭祀盛典上让人眼花缭乱的舞狮。
　　“林师弟，你看那花灯，好像是一对小人儿的模样。前面的男孩牵着身后的女孩，看他们幸福甜美的样子……要是我们也能像他们那样，每天都那么开心就好了。”回眸一笑，波光潋滟。
　　林平之放开牵着岳灵珊的手，在对方讶异之际回头轻轻一笑，走到对面掏出锭银买下了那盏花灯。提着那盏花灯，两人隔街对视，清风拂袖，飘然似仙。

　　忽然，从人群顶上响起震撼人心的爆炸声，一朵朵绚烂多彩的烟花出现在夜空，瞬间绽放，向抬头观瞧的众人纷纷展现出令人惊艳的美丽花瓣。

　　看着那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烟花爆竹，岳灵珊笑得特别的甜，尤其待到林平之亲手把花灯交到她手中时，少女的脸颊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更添几分娇美姿色。
　　她羞涩地把娇躯偎入林平之的怀中，五光十色的灯火映照下，相拥的两人好似金童玉女，引人侧目艳羡。

　　令狐冲感到眼睛有些发涩，下意识地避开目光，转而眺望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
　　正跟着人群一起看热闹的陆大有一低头，瞥见令狐冲有些落寞的神情，不解道∶“大师兄，你怎么不看烟花？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盛事，错过了下辈子也不一定能赶上。”不待令狐冲回答，一转眼便瞧见了那亲亲热热的一对，顿时了然地闭上嘴，看了看面前的男子，感叹道∶“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摇头晃脑，做出一幅西子捧心的滑稽模样。
　　令狐冲明白陆大有故意搞怪逗他开心，于是笑骂道∶“就你肚子里装的那点墨水，学文人骚客说这劳什子的酸话做什么。瞧见那边的姑娘们没有？人生得意需尽欢，走，大师兄教你几招。”说罢不管陆大有大呼小叫的拉着他便要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辆无人驾御的马车突然失控得窜入热闹的衢道上，如入无人之境般横冲直撞，人群尖叫着四下逃散。令狐冲四人被发了疯的人群冲散，等到一切恢复平静后，方才发现不见了岳灵珊娇小的身影，四处寻找也未能寻到蛛丝马迹。
　　“小师妹人呢？”令狐冲一把抓住林平之的肩膀，问适才还在一起的人。
　　“师姐让我去救被马车踏伤的人，等我回来就不见了她。”林平之淡淡道。
　　“大师兄，到处都找不到小师妹，咱们回去怎么向师傅师娘交待！”陆大有急得差点上窜下跳，抓耳挠腮地安静不下来。
　　放开林平之，令狐冲捂着脑袋低喝道∶“陆大有，你给我停下来，别再转圈了！”看了看四周重新聚集过来的人群，令狐冲略微想了想，说道∶“不管怎样，找人要紧。刚才人群拥挤混乱，或许小师妹被人群冲出了这里。咱们往远点的地方寻找，巴掌大点的地方一个大活人不能说丢就丢。”
　　林平之看着他，开口道∶“师姐并非幼童，即便走丢了相信她也能自己回去华山。莫忘了，她至少还是个江湖女子，身怀武功，自保不成问题。”
　　陆大有跳脚骂道∶“林平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小师妹啊！？她对你掏心掏肺的，现在人不见了，我看你倒是悠哉……难不成你是故意把人弄丢的？！”
　　林平之对陆大有的话只是冷笑，视线一刻都未离开过令狐冲。

　　从怀里掏出两个烟花筒，令狐冲分别递给陆林二人。“林师弟，你陆师兄也是心急小师妹的安危，出口无心，你莫要在意。大家合力找人，如今方交酉时三刻，在戌时三刻前大家一起回华山睡个安稳觉。”
　　林平之一言不发，仅是点了点头。
　　令狐冲见他同意，于是接着道∶“大有，你心浮气躁不适合找人，就在这里等着，万一小师妹寻回来也有人接应。迎客镇只有南北两个出口――林师弟，你往南边我往北边，寻到人或等到人的就放出手中的烟花筒。”

　　陆大有看着拿在手里精致小巧的玩意儿，忽然灵光一闪∶“大师兄，今晚很多地方都在放烟花，如何辨认得出哪个是我们放的？”
　　一个爆栗子敲在他脑袋上，令狐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他∶“这么简单的问题，聪明绝顶的大师兄我会想不到？此烟花样式乃我令狐氏独门所制，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陆大有嘀咕道∶“又说我笨，还不都是被你敲笨的。”
　　“你说什么？大声点。”
　　“没什么――啊，我是想问令狐氏独门烟花是怎生一个模样？”
　　“升空时白光耀眼还伴随巨响，再怎么贪睡的猪也能被炸醒。”瞥了眼陆大有，认真考虑道∶“若还学不会辨认，回去后跟大师兄坐会子‘板凳’，让大师兄好好开导你。”
　　陆大有一听要坐‘板凳’，赶紧陪笑道∶“多谢大师兄提点，这认烟花的事包在我陆大有身上！‘板凳’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给其他师兄弟们坐，俺没这个福分，嘿嘿。”

　　令狐冲的‘板凳’在华山派里也算小有名气。别看他平日里大大咧咧，跟师弟师妹们打打闹闹没个正经模样，不过到了该管事的时候还是会拿出大师兄的架势，美其名曰坐板凳，其实便是以理说教，教训起来没个把时辰不消停。被念过经的师弟师妹们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他们的大师兄敬而远之，一旦不幸遇上令狐冲还未开口，他们就眼前发晕，两耳开始嗡嗡嗡，那叫一个活受罪。

　　没等陆大有回味完昔日的酸甜苦辣，令狐冲已一把拉起林平之的手腕，几个起落去到了数丈开外，远远传来令狐冲清朗的声音∶“戌时三刻若还未找到，便到悦来客栈会合。”

　　陆大有站在原地，四下打量一阵。
　　元宵节的夜晚还是有些阴冷，他抱着膀子抬头望夜空，上面只有硝烟白雾萦绕，形成一道道诡异的痕迹。
　　烟花的绚烂只是瞬间，如今业已渐渐凋零飘落，无处觅芳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