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道尊您好走》苏清扬

48、二十五、丹尼尔的抉择

　　大光明神统治的末期，奥兰大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虽然龙吟、龙战双圣以及创/世神等大圣大能的光辉使他们黯然失色不少，但是仍然不乏流芳千古的大英雄，如同皓月旁边的明星一般熠熠生辉。这其间，后来被尊为兵家祖师的军神丹尼尔·克拉赛德斯便是代表人物之一，他，如同他的父亲圣祖凯斯特·克拉赛德斯一般，以庶子的身份异军突起代替龙吟道尊成为神圣家族的家主，并在他的带领下，神圣家族走向了前所未有的辉煌，他用行动向世人证明，他无愧于神圣家族的伟大姓氏！
　　——摘自《奥兰大陆名人传》
　　丹尼尔眼睛一亮，顾不到跟萨尼菲尔客套，抓住他的手连连问道：“真的？什么旁门？你有办法让我练功吗？”
　　萨尼菲尔说：“有倒是有，不过过程痛苦万分，便是历经磨难的成年战士都未必能坚持下去，你确定要尝试？”
　　丹尼尔大喜过望：“确定确定确定！我很能吃苦的，你先告诉我要怎么做，只要死不了，只要能让我练功，我什么苦都能吃！”
　　萨尼菲尔说：“追根溯源，你之所以现在练功不成，就是因为你身体已经发育完备，骨骼经脉已经成型再没有塑造的余地。所以解决的办法就是先打断你全身的骨骼和经脉，再用灵药让它们慢慢长合，长合的过程中一边在外部用特殊的手法推拿刺激，一边还需要你同时修炼、运功冲击经脉，这是破而后立、从根本上重塑你根基的方法。打断经脉时剧痛难忍，灵药修复时又麻痒酸涨难当，而且你经脉既断，摸不能摸、挠不能挠，稍有不慎便会骨骼错位留下残疾，练功时更加要专心致志，千万不能被身上的痛楚所影响，一着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你可要考虑清楚，是否要用这个办法。”
　　他一说完，绿绮夫人脸色就白了，张了张嘴想要拒绝，见到儿子那如同久旱逢甘霖的神情，便忍住没有说出口，萨尼菲尔说：“你先别忙着下决定，这是将要影响你一生的大事，为了避免将来后悔，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其实想要成为强者，未必就一定要有多高修为、多强武力，如果你愿意，我让人教你行军布阵、运筹帷幄之法，日后无需你亲自动手便能杀敌千里、震慑群雄，成就不输于祖父大人的霸业。我有万千大道，条条可成圣，你好好想想吧。”
　　绿绮夫人带着两兄妹离开之后，若水忍不住问道：“主子，记得您以前说过，您不是有洗髓煅骨之法可以重塑人的根骨吗，为何对丹尼尔少爷要用这么痛苦的方式？”
　　龙吟正细细的勾勒牡丹图上的蝴蝶，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世人天性如此，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懂得珍惜，不叫他好好疼一回，他怎么会时时刻刻记得要刻苦去练功？而且他天赋是有，却让他母亲教坏了根基养软了性子，能有多大成长空间得看他有多少血性和毅力。若是他放弃受那分筋断骨之痛选择学习兵法韬略，我自然成全他让他成为一代名将；若是他血性不减能够挺过那非常人所能坚持的苦楚，那我便正式将他收入门下，传授他大道，培养他成为一代宗师，成就万世不灭之美名！是老虎就要送一座山，是猴子就只需给一棵树——这是用人之道，若水你还需多多学习。”
　　若水有些惭愧的点点头，自己跟主人相比果然还有很大一段距离，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那依您看，丹尼尔少爷会怎么选择呢？”
　　萨尼菲尔勾画完蝴蝶细细的触角，又开始描绘石头上的苔藓，听到若水的话，笑了笑说：“起先我以为他一定会放弃修行专心去学兵法，但是他后来的表现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猜他本人选择断骨重铸的可能性多一些，不过爱护子女的绿绮夫人是个不小的阻力，最后到底选哪一种——一半一半吧，端看他们娘俩谁能说服谁。”
　　正如萨尼菲尔所料，绿绮夫人的院子绿竹精舍里正在发生一起争执：“我决定了，我要让萨尼菲尔帮我重铸筋骨！”
　　“不行！”绿绮夫人苍白着脸，“这个风险太大了，你从小到大连小伤都很少受到，怎么扛得住裂骨断筋的痛苦？稍有不慎不但重铸不了经脉反而落下残疾，你叫娘怎么办？”
　　“娘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
　　“万一失败了呢？就连子爵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的事，你凭什么让我相信？！”
　　“娘，要想有收获总得要付出的，哪个宝贵的东西获得之前不需要担风险呢？”
　　“但是这个风险也太大了，子爵明明就说了即使你练不好武技也能成就大业，为何你偏偏还要强迫自己练武技不可呢？”
　　“娘，您替我想想，练好武技是我最大的梦想，一直以来我以为我没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了，但是如今机会摆在我面前您怎么忍心叫我放弃？”
　　“你也替娘想想，娘不求你出人头地，但求你一生顺遂，怎么忍心看你受这么大的苦甚至落得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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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执了大半日，母子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最终绿绮夫人退让了，因为她听到丹尼尔说：“我毕生的梦想就是要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光只会打仗还不够，我也要成为圣阶、成为克拉赛德斯家的骄傲！”
　　说完这个话时丹尼尔的神情是绿绮夫人从未见过的，若不是身高年龄不对，绿绮夫人几乎要认为面前这位自信而坚韧的男子是凯斯特公爵而不是自己那怯懦低调的儿子。她想到了萨尼菲尔说的话，不由得从内心深处浮起一丝怀疑：难道真的是我管得太过了吗？
　　丹尼尔找到萨尼菲尔表明自己希望能断骨重铸经脉的时候，萨尼菲尔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只是对若兰说：“昨日叫你准备的紫玉续断膏拿来，一会儿我折断小叔叔骨骼和经脉之后，你小心的给他接好筋骨、涂好药膏，接下来的复原期间便由你照顾小叔叔了。”
　　若兰点点头便转身去取药，丹尼尔脸色白了白又说：“我还有一个请求，请子爵——萨尼菲尔你答应。”
　　萨尼菲尔：“说吧。”
　　丹尼尔说：“我想除了魔法和斗气，还请您教我您昨天提到的行军打仗的方法，而且请您帮我保密——您帮我重铸筋脉的事情，除了您和若兰姑娘以外，不要告诉任何人。”
　　“哦？”萨尼菲尔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为何？”
　　丹尼尔说：“无论将来我是否继承父亲大人的志向，我都希望能成为他那样能大杀四方的将军，所以我希望能够跟着你学习打仗；但是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重铸了经脉并学会了高明的武技，这样一来如果有人想要谋害我的话，我就能在他们对我没有防备的时候，出其不意打破他们的阴谋！”
　　“哈哈！”萨尼菲尔拊掌赞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这一点，足可见出你天生就是适合修行兵法之道的人才！昨日若水还有问我，如果你做好决定之后，我该如何培养你。我对她说——若是你选择学习兵法放弃练武，那么我将让你成为一代名将，流芳百世；如果你选择重铸身体习武，那么我将传你大道，让你成为一代宗师，开宗立派、名垂千古！但是而今你的想法却又出乎我的意料了，既如此，在传你练功心法之前，我先送你一样礼物。”说着从空间里面拿出一本线装的书本。
　　丹尼尔接过书本，看到封面上四个古朴的大字，不由得一惊：“这是上古神语？！”说着他好奇的打开书的第一页，又是看不懂的神语文字，但是神语旁边却有翻译出来的奥兰大陆通用语，丹尼尔一字一句地念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读到第一句话的时候丹尼尔就被书里的内容深深吸引了，迫不及待地读下去：“……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丹尼尔反复咀嚼这两句话，心中不由得一喜，复又一惊，这不就是自己向萨尼菲尔提出的要求吗？原本丹尼尔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一点给自己保留这么一张底牌，但是而今看到这本书，方才知道原来早就有前人总结出了这个方法，还写出一本书总结在上面，而且这还只是书的第一页！
　　丹尼尔赶紧翻开后面的书页，却发现后面的书页上写的全是他看不懂的神语，他焦急地问：“萨尼菲尔，这、这就是你要教我的行军打仗的书吗？但是这后面我都看不懂啊！”
　　萨尼菲尔说：“这本书书名叫《孙子兵法》，是一位用兵如神的老前辈总结出来的军事奇书，我将它送给你好好学习，这是你学习用兵之道的启蒙书籍。你在疗伤期间若兰会教你学习神语——接下来你会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到时候你上午读书识字，下午练功洗练经脉，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说完他又取出一截剑柄交给丹尼尔：“你想学剑术和魔法，但是若没有顺手的武器，武技也施展不出来；若是带了法杖或大剑，你隐藏实力的效果也必然大打折扣。我便将这把剑赐予你作为入我门中的见面礼——此剑名曰‘承影’，只有剑影却无剑形，乃精致优雅之剑，剑如其人，愿你以后能成为一代儒将，于优雅从容之间令敌人伏尸百万、闻风丧胆！”
　　说着萨尼菲尔握住那剑柄虚虚一挥，丹尼尔似乎影影约约间见到一丝极细的影子掠过桌上的瓷壶，然而那瓷壶却好端端的立在那里没有半点异样。丹尼尔正觉得奇怪，那瓷壶却慢慢从中间渗出一丝茶水，茶水越流越多，瓷壶终于绷不住哗啦一下裂成了整整齐齐的两片。
　　丹尼尔惊得张大嘴半天都合不拢，傻傻的接过剑柄，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找到剑刃在哪里，只看到剑柄上有两个古朴的大字，虽然看不懂但是丹尼尔也能猜出必然是宝剑的名字——承影，其中一个字微微有些松动，丹尼尔好奇地按了一下，似乎捏到一个极细的、只能摸到不能看到的东西，然后他用力往外一拔，“喀”的一声轻响，剑格之上露出一个狭长的裂缝，一个看不见的剑刃慢慢被他抽了出来，他手指一颤，一缕血线慢慢流淌出来顺着无形的剑刃滴落在地，竟是无声无息就被割伤了，剑刃上却没留下半点痕迹。
　　萨尼菲尔说：“此剑只有在寅时日出或酉时日落，光线昏暗之时才能影影约约看到它的剑影，等日后我给你安排名师教你剑术，你精通它的使用之法后，能凭此剑在百步之内杀人于无形。
　　丹尼尔好容易才能勉强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焦急，将孙子兵法和承影剑收好，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这时候门外传来若兰的声音：“主子，药和夹板都带来了。”
　　丹尼尔闻言身子微微一紧，深吸了几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恐惧，却见萨尼菲尔让若兰进来后关上门，然后对他说：“既然下定了决心，那自然是越早越好，现在就把衣服脱了吧。”
　　“脱、脱衣服？”丹尼尔先是一愣，继而脸红了，年满十四岁他已经通晓了人事，萨尼菲尔也就罢了，在若兰这个妙龄女子面前脱光衣服这种事他还真是做不出来。
　　萨尼菲尔见他局促的样子，不由得打趣道：“不脱衣服怎么给你敷药？难道你现在不脱，待会儿被我打断骨头之后再脱？到时候筋骨移了位留下什么残疾你可别怪我。”
　　丹尼尔吓了一跳，赶紧说：“不不不，我现在就脱！”说着三两下扒光上身，只留下一条底裤，双手抓着裤腰瞟了一眼正端着药看着自己的若兰，一脸通红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兰笑着说：“丹尼尔少爷这是怕我看？你放心，所有的伤患在我面前，无论男女都跟一团猪肉没什么区别，我也不稀罕看你。”丹尼尔嘴角抽了抽不说话，也不脱裤子，若兰无奈地说：“你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不如让我或者主子帮你脱？”
　　萨尼菲尔轻笑一声：“多大点事，脸皮这么薄以后怎么做大事？”说着并拢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一挥，丹尼尔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下半身陡然一凉，自己的裤子便如穿花蝴蝶一般片片纷飞，手上只剩下两片破布，光溜溜的身子一览无余的袒露再萨尼菲尔和若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