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道尊您好走》苏清扬

46、二十三、异世的第一份战果

　　萨尼菲尔带着鼻音的声音闷闷的从凯斯特肩头响起：“我知道祖父很忙，但是不管有多忙，每次祖父回来都会第一个来看我，有时候祖父急匆匆的回来看我一眼便又急匆匆的离开了。祖父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我从小没见过自己的爹和娘，只从祖父的嘴里得知爹爹是个很聪明很孝顺、跟我长得很像的男子汉，至于我娘却从没听人提起过，虽然偶尔听到一些嚼舌根的说我娘是罪民，勾引我爹爹生下我，还害死了我爹，亏得祖父宽宏大量没有迁怒于我还封我为子爵。别人说生娘不如养娘亲，我从小是祖父带大，府上真心对我好的也就祖父一人而已。但是今天就连祖父都怀疑我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要不是那几个蠢货设的局有诸多漏洞，又无巧不巧的那半精灵寻找上门，我今天会不会被祖父处死？即使不被处死，只要祖父不要我了把我赶出公爵府，天大地大的我就没了去处，只怕也活不长了……”
　　“胡说八道！”凯斯特这时候才真是悔恨不已，怎么就能轻信别人的挑拨怀疑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孙子呢？“祖父怎么可能不要小桑尼？祖父哪怕就是不要公爵府、不要自己的性命了都不会不要小桑尼！祖父以后再也不听信别人的话怀疑小桑尼，小桑尼也不要再跟祖父生气好不好？”
　　“嗯……”萨尼菲尔闷闷地点点头，顺便将眼泪鼻涕糊了凯斯特一身。
　　凯斯特哭笑不得，板着脸说：“小桑尼可不乖了，居然把给祖父的礼物给砸了，还说那么难听的置气话，怎么赔偿祖父，嗯？”
　　萨尼菲尔做了个鬼脸说：“才不要赔偿你！我又还没给你，你怎么知道是要给你的？”
　　凯斯特拍拍他的小屁股：“不是给祖父的你还打算给谁，快点给祖父再做一个，不然今天绝不饶你！”说着手指伸到萨尼菲尔柔嫩的腰间一捏，萨尼菲尔顿时像被撒了盐的泥鳅一般上蹦下跳，却怎么也逃不出凯斯特的手心，当下笑得快要歇了气，闪着泪花连连讨饶：“别挠啦祖父，快要痒死了，哈哈哈——我答应你、我答应给你做，哈哈哈——”
　　凯斯特这才松了手说：“得做个一模一样的的，别想随便弄一个糊弄我！”
　　萨尼菲尔整了整身上乱糟糟的衣服，给了凯斯特一个白眼说：“每一块灵玉的大小、形态、色泽、质地都不一样，好的玉雕就得依照原石天然的形状设计不同的造型——一模一样的玉雕？那你得给我找到一模一样的灵石才行！”
　　凯斯特哪里懂这些，听他这么一说便知他所言不虚，心里不由得又是好奇又是得意：“偏就你古灵精怪在哪里学来这些奇淫技巧？也罢，灵石我不会挑，赏你一座灵石矿，就在辉月城西南百里的地方，你随时可以去挑选自己满意的灵石可好？”
　　萨尼菲尔心头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得了便宜还卖乖：“哼，一点好处不给还尽使唤人做事！”
　　凯斯特啼笑皆非，赏了他一个爆栗：“人小鬼大不学好，居然还跟祖父要好处！整个灵石矿都给你了，还不算好处？只要你眼力好能开出极品灵石，要多少钱没有？”
　　萨尼菲尔不买账：“我要那么多灵石干嘛？能吃还是能穿？再说，极品灵石一条矿脉都未必有几个，还都包在石头外衣里面，常言道‘神仙难断寸石’，谁知道它里面有没有极品，难道我一块块的去敲开看看？”
　　“那这样吧，”凯斯特想了想说，“叶赫贝拉氏被我关起来了，以前她负责的家里的财务和内务大权以后都交给你，你看怎么样？”
　　萨尼菲尔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凯斯特：“您可真是我的亲祖父！我又要看书写字、又要练功炼药、又要帮你做玉雕，现在居然还把这么大一摊子事交给我管？您还让不让我活了？”
　　凯斯特被赌得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也不用你亲自去管，你手下那个叫若兰的不是挺会管账的嘛，你让她操刀，你偶尔管一下不就好了？”
　　萨尼菲尔斜着眼一脸看流氓的表情看着凯斯特：“若兰只是我院子里的一个侍女，连你的一个通房丫头都算不上，你居然让她担主母的责任，莫非是看上了她想要娶了做我的新奶奶不成？”
　　凯斯特差点被口水呛死，鹰眼一瞪骂道：“你个小鬼怎么这么多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萨尼菲尔简直对凯斯特管家的能力跪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跟你推荐一个人，让她管家你大可高枕无忧。”
　　“谁？”凯斯特来了兴致。
　　萨尼菲尔说：“绿绮夫人。”
　　“她？”凯斯特脑海中浮现起一个柔弱的半精灵女子，虽然给自己生了一男一女，但是却没给自己留下什么印象，这样一个娇弱的女人能够管理好偌大的公爵府？凯斯特对此抱有很深的怀疑。
　　萨尼菲尔从他的神色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你别看绿绮夫人平日不声不响，但是这次若兰审核府上去年一年的账本时，各院各门都有不同程度的亏空、财物不知去向等问题，唯独绿绮夫人管理下的绿竹精舍井井有条，一切都打理的清清楚楚。由小见大，府上由她打理定然不会出差错，祖父您要是还有顾虑，我便把若兰拨给她协助她一段时间，您看如何？”
　　凯斯特想了想说：“单从身份上说，她是当初你祖母怀你父亲的时候无意间救回来塞到我房里的人，也算是贵妾，倒也不是不能持家。既然你这么看好她，那便让她试试吧，不过管家的还是你这个子爵，她只是协助你而已，你平时要练功、要学习，没时间打理不要紧，让若兰盯着她，小事她自己拿主意，大事征求你的意见，你看可好？”
　　萨尼菲尔无力地看着他：“祖父，您是否记得我还只有八岁（虚岁）？”
　　凯斯特笑得意味深长：“虽然只有八岁，但是把自己的院子打理得井然有序、让自己的手下舍命相护，你若都管不好家还有谁能？”
　　萨尼菲尔眉头一挑，因为凯斯特之前表现得对内务管理太过无能，让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位看起来不到而立之年实际上却是活了八十多岁的老怪物，而且是岚月帝国皇帝以下第一人——赫赫有名的岚月之鹰、战神凯斯特。自己表现得那么异常，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注意？不过萨尼菲尔丝毫没有担心和害怕，一来自己对凯斯特没有恶意，而奥兰大陆又是个充满传奇的地方，有一些天赋异凛的人出现并不稀奇；二来，自己的实力不在凯斯特之下，哪怕除了什么变故，自己要全身而退并不难。更何况，凯斯特不但没有因此跟萨尼菲尔产生嫌隙，反而把管理公爵府的重任交给了他，这份信任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两人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需要继续下去了，凯斯特命人传唤许久不见的绿绮夫人过来。拥有一半精灵血统的绿绮夫人虽然已年过五旬，但是相貌看起来和二八少女无异，相当美艳动人，一头淡绿色的长发宛如绿色的波涛披散在肩头，她接到凯斯特传唤的消息时心里有些奇怪和不安——受惯了叶赫贝拉氏打压的她伏低做小已经习惯，都已经有半年没见过凯斯特大公了，这才刚听下人议论，西苑的叶赫贝拉氏向东苑大公最喜欢的继承人发难。她抱持着明哲保身的态度龟缩不出，却不想半天之后竟有人奉大公的旨意传唤自己。
　　她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带了十四岁的儿子丹尼尔和十一岁的小女儿丹芭碧一起，在凯斯特的近身侍卫的带领下来应招拜见大公。但是越走她越疑惑——这个方向不是前往东苑的路吗？凯斯特大公怎么会将自己招到子爵住的地方去？等到了东苑见到亲密的坐在一起的公爵爷孙俩时，聪明如她自然是猜到，把持了公爵府内政多年的叶赫贝拉氏这次只怕是搬石砸脚、踢到了铁板，起码短时间内是嚣张跋扈不起来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走上前跟凯斯特行了一礼。
　　待她带着一双儿女要跟萨尼菲尔行礼时，萨尼菲尔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笑着说：“姨祖母这是折孙儿的寿了，您比我大了两辈，我还没跟您行礼呢哪有您先给我行礼的道理？”
　　绿绮夫人被他的客气唬了一跳，在经历过幼年时被拐卖险些沦为富人的玩物和公爵府这么多年尔虞我诈经历之后，她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子爵如此客气的地方，萨尼菲尔那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在她眼中简直就写着几个明晃晃的大字“非奸即盗”！
　　二人客气推让了一番，萨尼菲尔见她戒心很重，知道她这些年为了能在府上生存并抱住一双儿女，着实受了不少苦，也不再惹她无端猜疑，便转过头对她身后的半大少年说：“这位就是丹尼尔叔叔吧？好像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的家族祭祀时候吧？两年不见叔叔变了不少，让我差点没有认出来，还请叔叔见谅！”
　　丹尼尔自有被绿绮夫人敦敦教导，为人十分谨慎，虽然对亲切温和的侄儿萨尼菲尔很有些好感，但是也是只和他客套了一番不敢多言，倒是年幼的丹芭碧一脸好奇看着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侄儿，很有同龄人的亲近之意但却慑于母亲和哥哥平日的积威不敢放肆。
　　凯斯特见到丹尼尔时微微愣了一下，丹尼尔五官和凯斯特有六七分相似，但是脸型和皮肤却像极了自己的半精灵母亲，暗绿色的眼眸也昭示了他身上的精灵血统，虽然才十三四岁，但是已经是个非常出色的美少年。遥想这个在自己记忆里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庶子，似乎还是他出生的那会儿自己抱过几次，不想眨眼功夫就已经长这么大了，让他不由得心生感慨，朝着丹尼尔招招手说：“丹尼尔？不知觉间你都这么大了，过来让我瞧瞧！”
　　丹尼尔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深吸了口气故作平静的走过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父亲大人。”
　　凯斯特对他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是满意，拍了拍他稍嫌瘦削的肩膀说：“不错！”然后又看了看有些畏惧地望着自己的小女儿丹芭碧，心里暗自摇了下头放弃了与她亲近，只是平静的将刚刚自己和萨尼菲尔的打算说给绿绮夫人听了。
　　绿绮夫人听完简直惊呆了，就连丹尼尔和丹芭碧都一脸不敢置信的望望凯斯特又望望萨尼菲尔，好像在看他们是不是在开玩笑捉弄自己：“大、大人，这、这——”绿绮夫人好像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得有些晕头转向了，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从来没有管理过家务，这、这，一个院子就让我心力难支了，偌大个公爵府，我、我实在是——”
　　尽管手指几乎把掌心掐出血来，绿绮夫人还是决定放弃，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相信世界上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己被欺压了几十年忽然什么都没做就能够管理整个公爵府内务了，若是她只有一人倒也不妨赌上一赌搏个出路。但是她现在是做娘的人了，一旦输了害的不是她自己一人，反正眼看着孩子都快要长大成人了，大不了咬咬牙再忍几年，等丹尼尔成年出了府自立门户，自己再跟大公求个情带着小女儿搬过去和儿子一起住，再为女儿找个本本分分的人嫁出去，自己这一辈子也就了无牵挂了，实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冒险。
　　“母亲！”丹尼尔急得忍不住插嘴提醒，能够管理内务的贵妾，和一个躲在小院里不被人所知的贱妾，这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若是母亲做得好，要不了多久说不定就会被大公扶正，母亲熬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反而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