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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血腥的篇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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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空云出去了一次,春奈睡熟了,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动静,不管怎么看这个女孩都不像是贵族出身,一点都不矜持,也没有什么羞涩小心的神态。空云惦记着刚才话语之中的不吉利的地方——运送,这怎么听都让人不舒服。
只有这点地方倒是还好,毕竟任务之中还隐藏着什么,总是容易招徕意外和不幸。自从离开了木叶以后,空云的警戒心一下子就暴涨,夜里也多少有些难以入眠征兆,这是新手的综合征,他清楚地很,也就没有对别人说过。
在小镇里留宿的前提下就可以稍微的好好休息,毕竟委托人是女孩,空云刚刚走到外面,就听见隔壁推门的声音。
其他人都睡着了,夜里格外安静,也不如白天那么炎热。徐徐的凉风吹了过去,他转过头,微微松开了眉心的皱痕。
鼬冷漠的神色也微微缓和了一下,两人换了个好说话的地方。
“明天就要经过田之国附近了。四代目说的交战区域,好像就是那里吧。明天要看好她才行了……”空云犹豫了一下:“总觉得像是在押解犯人一样。”
“你也发现了啊。”鼬轻轻说。
“就算有什么,大概也要到泷之国境内吧。”
“你这么想?”
空云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鼬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虽然没有说什么,空云却从他的情绪之中读出了一些,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又松开了。
“我们有写轮眼,无论敌人是谁都没关系的。”空云低声说。
鼬奇妙的被这句话安慰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快要靠近田之国的区域,他们也到了火之国的边界附近,由于火之国的陆路开辟的路线缘故,这附近都只有山路和崎岖小道可以通行。没有人带路的情况下,迷路也是常见之事,日向伊波吕在这种时候就能发挥白眼的优势,尽量避开远处的危险。
大雨倾盆而落,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来。
奈良鹿近和并次郎交谈了几句,春奈神色阴沉的坐在树下的石头上,雨声稀稀疏疏的落在树叶上,紫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她低下头抵着握紧的拳头咳嗽了几声,闭上了淡金的眼睛,哼着一首小曲。
空云投去一眼,伊波吕本来拧开了水壶,忽然望向了远处,白眼筋络突出,拧上了盖子,严肃的说:“有人来了。”
春奈神色讥嘲的扬起了短暂的笑容,被并次郎粗暴的拉到了身后,由木叶的人抵挡攻击,他转身带着春奈退到更远一点的地方。
“别乱动,想活命的话……”
“我还能活下去吗?”春奈用同样压低的声音回话:“不管怎么样都是死吧。”
爆炸的白烟弥漫了树林,并次郎的惨叫声打断了空云的行动,他跳到了高处以摆脱视线的不利,就在这关头,春奈的身影却不断往远处跑去。
“空云!”日向伊波吕急忙叫了一声。
脚尖硬生生的一转,空云绷紧了脸向远处奔去,没多久,身后就有人跟了过来,紧追不舍——因为空云穿的才是女孩子的服饰,毫无疑问最可能是目标人物,
树林里扬起一阵烟尘,飞鸟惊起,空云停下来,手掌轻轻一抹,接着落在了地上,身后的苦无追击而来,起爆符的炸响之中,他趁着烟雾从树后跑了出去。
心脏跳得飞快,挤压着空气,空云不知不觉之间发现了写轮眼已经把视野分明成了黑白两色,而在这两种颜色之中,另一种鲜红的颜色艳丽的就像信号灯一样,追在他身后的人,其中一个重重的抛飞落在了地上,恰好就落在了空云前面。
是个年轻的男人,查克拉的颜色渐渐衰弱,淡去,消失不见了。
身后的短刀袭来,空云下意识的后仰避开,灵活的翻身绷紧脚尖踢开试图抓住他的手臂,迅速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另一个忍者戴了面具,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只这一眼的迟疑,身后袭来的苦无破空而来。
“把她带回来,空云。”鼬站在敌人的背后,冷漠的说了一句。
听到了这个声音,刚才就一直隐约变得奇怪的感觉忽然消退了,空云深吸一口气飞奔离开,他并不确定春奈趁这个时机跑到了什么地方,只好跳到高处,四处查找痕迹。
森林里没有明显的踪迹和脚步声,刚刚下过雨,却连脚印也没有。空云心中一动,森林边缘是一片山坡,他沿着山坡往外,没多久就看到了停在湍流前面的身影。
走近的那一刻,少女双手交握,抵在胸前,哼着那只沙哑的歌曲踏入了水流之中。
“喂!”
空云情急之下的声音不仅没有阻止她,反而让她更快的走进去,不过没等她被激流冲走,空云也追了上去,抓住手腕把少女用力拖了出来,也许是没料到差了几岁的下忍有这样的力气,回过神的时候春奈已经狼狈又湿漉漉的拖行了一段时间,差点摔倒在地上。
并次郎在这个时候也追了上来。
看见他的时候,空云意识到那里的战斗也结束了,并次郎紧张的快步过来检查春奈的情况,扬起手重重扇在了少女的脸上,打的她侧面晃了一下,跌倒在地。
“你在做什么!”空云这一下不能当做没看见了,转身快步走了过去,把春奈从地上拉起来,写轮眼森冷的投向了并次郎:“她是你的主人吧?”
并次郎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动了一下,强行压制住了勃发的怒气,又看着没有说话的春奈,少女的眼睛里冷冷燃烧着仇恨,转瞬又被悲哀湮灭成一片绝望的死灰。
这一次的袭击规模并不大,大家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是奈良鹿近终于不得不正视了他的小队之中突出到了极点的问题,那就是没有一个人想过要和别人配合,平时关系很好,却根本无法称之为小队。
哪怕有一对兄弟,也是一样的自顾自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