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养成法》渊郁

30、错位的齿轮（八）

　　宇智波富岳是中午回去的，宇智波乱波在收拾家里，打扫卫生，宇智波真带着佐助一起看小人书认字，他有点意外于眼下的情况，佐助回过神来，一下子就慌了神。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宇智波富岳下午不打算去警务部队，宇智波乱波对他行了礼，交代了一下饭食之类的小事，宇智波真也哄了一会儿佐助才离开。佐助本来想和哥哥一样问父亲要不要一起用些午饭，不过宇智波富岳没有让他动手，因为长年工作的缘故，和最小的儿子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佐助小心翼翼的看了父亲一眼，给他倒了杯水。

　　一个下午，宇智波富岳无所事事的在家里闲散了一会儿，以他过去的人生实在难得有这样的时间。于是他喂了喂鱼，检查了一会儿周围的灌木丛，又在厨房的餐桌旁边喝了一阵子酒，慢悠悠的任时间缓慢的流淌过去。
　　“再过两年，佐助也要去学校了啊。”宇智波富岳看着在毯子上睡着的佐助这样想，黑猫盘起尾巴，懒散的躺在了佐助旁边，它和小时候的体型天差地别，已经胖的有些可以和街上的狗对峙，但是在佐助身边还是温柔无害的。
　　去了学校以后，就会不同了，就像现在成了下忍之后就很少再留在家里的两个孩子一样。宇智波富岳心生怜爱之余，又夹杂了一缕沉重的叹息，毕竟眼下的局势，他也说不准。
　　他走了过去，许久之后，也只是蹲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儿子的头发，轻轻摩挲的时候，黑猫的尾巴甩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男人又闭上了。
　　宇智波富岳有些尴尬的低咳了一声。

　　又伸手摸了几下。

　　真是……柔软又弱小的孩子啊，这样的时候，也没有警戒的醒过来。当父亲的男人满足的笑了一下，走到了阳光灿烂的庭院里，下午最炎热的时候过去了，飞鸟横渡天空，白色的云彩拖出细长的痕迹，落在人们仰望的眼瞳中。

　　鼬和空云成为下忍的时间有所不同，但出于命运的安排又一次同步之后，无论是执行任务还是修行，带孩子还是去茶店/糖果屋，大部分的生活轨迹都重叠起来，这也就让佐助稍稍感到了寂寞。
　　宇智波真和那两个人都不一样，他显得文弱了一些，更喜欢看书和研究一些历史的知识，没事的时候就去图书馆借书看，佐助被这个族兄带的也多多少少喜欢听故事，但是当两个哥哥回来之后，又会第一时间闹着和哥哥们一起玩。
　　“等我们这次任务回来，就带你出去玩，佐助。”空云翘着嘴角捏了捏弟弟的脸，佐助鼓起脸不满的小表情让旁边的鼬警告的看了空云一眼，又维持表情不变的招了招手。
　　空云嘴角抽搐了一下。
　　佐助捂着被戳红了的额头，泛起了水光，委屈的哼了一声。鼬又笑了一下，轻轻道：“等我们回来了就去猫婆婆那里，在那之前稍微忍耐一下吧。”
　　“好吧……”佐助还是觉得委屈，忍不住用上了撒娇的语气：“那今天晚上，我要睡中间。”

　　睡在两个哥哥中间意味着他也长大了——这一点微小的心思倒是没有跟别人说过。想要得到什么，但这个年纪实在还没有办法精确的说出那些，于是听起来更像是小孩子撒娇，更像是黏着哥哥们胡闹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空云醒过来，转头看了一眼，趴在他手臂上的佐助睡得甜蜜极了，微微发红的小脸，头发在侧脸黏着，印出了一点酣睡才有的细细的印子，他的视线又投向了另一侧，鼬换好了衣服，正在小心翼翼低下头，神情温柔极了。
　　就像空云现在的心情一样。

　　他们离开的时候身后的玄关发出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佐助扎在鼬身上，小手抓住了哥哥的高领衫的下摆，憋红了脸，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了手，空云又好笑又感动的看着鼬轻快的许诺了很快就会回来，走过去蹲下，亲在了佐助脸颊上。
　　“真的哦，任务不会很久的。”空云摸了摸佐助的头发，轻柔的说。

　　因为是B级任务，和平常都不一样，要护送一个要人离开村子，前往泷之国。通常这种任务会由经验丰富的小队来执行，但是这一次的要人，身份实在有些特殊。
　　“这就是任务的委托人，春奈小姐和她的家臣并次郎，”四代目看了奈良鹿近一眼，介绍道：“这一次的任务就是护送他们到达泷之国，这是卷轴，空云，鼬，伊波吕，路上可能会经过交战区域，万事小心。”
　　“是。”奈良鹿近接过了卷轴。
　　并次郎是个神色冷漠的中年人，应该早就知道村子的安排，没有说什么牢骚话。最引人瞩目的是撇了撇嘴角的春奈小姐，她和伊波吕差不多的年纪，紫色的头发，淡金色的眸子，这种特征在木叶并不多见，空云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春奈小姐，这是准备好的衣服，请换上之后出发。”并次郎捧着木叶的衣服，同时警告的看了旁边呆立不动的小忍者一眼，道：“那边的两位也请尽快决定，时间紧急，我们可没有功夫浪费在这种小地方。”
　　奈良鹿近无奈的咳嗽了一声，看了空云一眼，又向鼬看去，有些迟疑不决。他倒不觉得对方提出的要求有什么过分的，视任务的情况而定，使用影武者是常见的手段。
　　“我去换衣服。”空云面无表情的扔下了一句。
　　虽然日向伊波吕一开始还忍得很痛苦，等空云从树后换好了衣服出来，戴上了提前准备的假发，活脱脱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因为年纪的差别，和春奈还是有明显的区别，春奈也从一开始的冷漠改变了态度，好奇的看了又看。
　　“春奈大人，咳咳”并次郎无奈的瞥了一眼小姑娘，低声道：“还有很长的路，您就跟在在下身后吧。”
　　“并次郎，不要多事。”春奈瞪了他一眼。

　　这对主仆在接下来的两天路途之中果然没让人省心，半夜里偷偷溜出去看烟花的春奈让五个人找了半天，本来打算拒绝一人陪着春奈的建议，并次郎最后还是同意了，没有比空云更合适的了，白天他们赶路的时候倒是没关系，但是晚上就不一样了。
　　“我以为贵族还挺在意这种事呢。”空云在擦拭苦无的时候，春奈推门走了进来，身上围着浴巾，呆了呆，微妙的笑了：“可我不是贵族啊。”
　　她看着空云怔忡的样子，得意的笑了，扬了扬下巴：“好像很吃惊的样子啊……并次郎也不是我家的下人，他和你们一样是被雇佣来运送我回去的。”
　　“不是保护吗？”空云皱了皱眉。
　　“你还这么小，为什么要皱眉头呢。”春奈跪坐下来，手指抚摸空云眉心，只轻轻摸了一下，又恢复了之前无所在意的神色，傲慢的说：“好了，你转过去吧，我要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