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养成法》渊郁

17、改变的开始（3）

　　“佐助真可爱。”空云抱着小黑在旁边说，举起小黑，抵了抵下巴，又说：“但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抓小黑过去玩呢。小黑这种人畜无害的通灵兽，除了乌鸦以外什么都不会欺负的，对不对？”

　　“喵呜~”小黑赞同的叫了一声。

　　“你真的不跟我出去练习，打算留在家里？”鼬静静的坐在玄关，佐助就在他怀里爬来爬去，试图去抓身后那只哥哥手里的猫咪，空云趁机放了黑猫把弟弟抓了起来，抱在怀里拍了拍：“行了，鼬哥你去吧，一路走好~”

　　就这样佐助落入另一个哥哥手里。

　　空云把软的毛毯铺在客厅，把佐助和黑猫放上去，因为家里没什么人，考虑到要学说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从书房里找了一本看起来比较没那么严肃的小说，翻到中间，读给佐助听。

　　黑猫乖乖蜷成一团，让佐助抓着尾巴玩耍。

　　一岁大的孩子胖乎乎的，手脚都是软绵绵的，脸颊也是圆鼓鼓的，眼睛又大又圆，佐助还会发出啊啊的迷之叫声，不过确实听这些还太早了。空云等他爬来爬去玩得累了就把他抱到了腿上，让他乖乖的坐在怀里，给他穿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

　　“我回来了。”

　　鼬回来的比平常还要早一点，并且带了些蔬菜回来，空云看了看他，把兴奋起来的弟弟递给他。

　　“佐助今天有乖乖的吗？”

　　“咿唔唔咦。”

　　天气冷下来，傍晚的空气里有雪凝结的气息。
　　望着灰霾的天空，不用什么人提醒，空云也清楚，接下来的天气会很冷。
　　晚饭后他收拾了一下桌子，钻进厨房，站在凳子上洗碗。虽然天气很冷，但他提前就买好了胶皮手套，隔水之后就好多了。
　　“嗷呜……嗷……”
　　孩子吚吚呜呜的声音时有时无，大概在客厅朝着哥哥那里爬来爬去，做这种游戏吧，空云拧开了水龙头。
　　水声盖住了多余的声音，空云迟疑了一下，接了一捧水打在脸上，冷得一个哆嗦。他低头看了看，手心冻得红了，搓了一会儿，渐渐又热又痛。
　　“啊哇哇。”佐助说。

　　半夜果然下起了雪,薄薄的,绽放于寒冷的风里,晕亮了深冷的寒夜。
　　风声渐渐缓了，雪吹在屋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鼬半夜里醒来，下意识的看了看佐助的小床，屋子里一片安静。佐助好好的，没有动静，他又转过去看了看空云。

　　被子里是空的。

　　鼬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走到了外面，客厅外的走廊下，依稀传来低低哼歌的声音。

　　空云站在走廊下，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鼬悄悄地走过去，站在背后，伸手绕过去，蒙住了空云的眼睛，手指迅速洇湿了，他不由得安静了一下，稍稍沉默之后，把弟弟的肩膀耐心的掰过来。
　　他把空云抱在了怀里。

　　空云一下子就落进了黑暗，抵在了鼬一样瘦小又温热的怀抱，抓住了他的衣服，轻微的颤抖起来。

　　后半夜里，又是一个黑沉的、令人不安的梦。
　　梦里的墓园，开满了白色的玫瑰花，空云站在萧瑟的秋风里，风里的墓碑崭新又苍白，让他连离开的欲望也一并苍冷消失。
　　墓碑上，有一个名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开视线，他跪在石碑面前，抵在石碑上，失声痛哭，秋风夺走了他的声音，而那声音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过去，通向幸福的未来。
　　他在梦里失声痛哭。

　　出门两个多月的宇智波富岳终于带着族人星夜兼程回到了木叶，他极少做这种由火影直接下令的任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写任务报告,整理情报,交付这次任务。
　　这是村子里对宇智波一族的奖励，是重用宇智波一族的开始，却不再令人心潮起伏，甚至有些疲惫。
　　这一次的任务并不顺利，东北部的国境线有雷之国挑衅的迹象。根据守在国境线的忍者回报，这种挑衅时时发生，由于两国边界情况非常复杂，木叶忍者收到的命令是尽量不要激化两国的矛盾，有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正发生了入侵事件才会有动静。
　　毕竟木叶的立场也很被动——从版图来说，火之国的国土辽阔，和其他四大国都有接壤，理论上来说，无论哪一国都不能作为互相援助的盟友，另一方面四国的忍者村出于种种理由总想撩一撩，一旦率先挑起战争，木叶就要面临多线作战的局面。
　　木叶和云隐没有停战协约——有时候一纸文书起不了什么作用。
　　写完了任务报告，宇智波富岳搁下笔又看了一遍，面沉如水。

　　他对木叶心存芥蒂，并不回避这个事实，所以不打算过度深入纠正。就连九尾之夜的一些诡异的线索，为了无端的猜忌，有人试图换掉原来负责分娩的医疗忍者——那个忍者临时失踪，可供选择的只有当时近在眼前的两个人选。
　　这样的临时更换事后难以找到痕迹，调查也始终没有出现结果。
　　九尾人柱力的生产何其重要，总有人对那霸道的力量心存觊觎，很多时候警务部队并没有什么立场和主动权来参与其中。
　　但复仇却无需顾忌理由，宇智波富岳隐忍不发，忍得心口隐痛，他放下了纸，过了一会儿，才发觉天光熹微。
　　再过不久几个孩子就要醒了。
　　他轻轻推开房门，寂静淹没过来，在三个孩子的卧室门前停了一会儿，又回房间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再过不久，就要去忍者学校，宇智波富岳意识到拖不下去了，于是他花了点时间，在族中走访了之后，选择了一个妇人照顾佐助。那个妇人有一个不大的孩子，明年也要去忍者学校，恰好能够腾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