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温切斯特家的女儿》好吃叔很好吃

27、回到过去（一）

　　迪恩没有猜错，黄眼恶魔确实想找上门。
　　一直黄眼黄眼地叫着，但其实人家有名字的，黄眼恶魔叫做阿撒兹勒。
　　阿撒兹勒曾经是个天使，只不过跟着路西法就头也不回地往下一栽就堕天了，即使在地狱，他也是个力量强大，位高权重的恶魔，路西法的左右手。
　　而且他出名是因为他对路西法的绝对忠心。天晓得他原本和路西法是以兄弟相称的，结果堕天之后竟然被路西法忽悠到承认地狱之主是他的父亲。
　　好吧，路西法是他父亲，那么米伽勒，加百列算什么？他叔叔吗？这无理取闹的人生！
　　他当年拜访过温切斯特家，杀死了玛丽，这次又拜访了萨姆家，杀死了杰西卡，理所当然，他也想去拜访一下萨姆的双胞胎妹妹莉亚……嗯，理论上是这样的。
　　但问题在于，他从一开始就没给莉亚喂过恶魔血。
　　你肯定要问，为什么呀？双胞胎兄妹为什么不一视同仁？而且那一晚他们甚至在一个房间，反正手都割开来了，一个是喂，两个也是喂。
　　嗯，好问题，如果你去问阿撒兹勒，他肯定会愤怒地表示——你以为他没这么想过吗？卧槽，有个大天使拦着你，一言不合就和你打起来，有本事你去喂呀！
　　没错，阿撒兹勒那晚在温切斯特家里，见到的不只是人类，还有天使。
　　就在他将罪恶的血液移到莉亚的嘴边时，他直接被一股力量扔到了一边的墙上。后者慢慢走到婴儿床边，对男婴熟视无睹，却小心地抱起了女婴。
　　小莉亚微微睁开了双眼，睡眼朦胧地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眸，加百列轻轻拍着婴儿柔软的背部，出言安抚道：“好了好了，莉亚，没事了。”
　　阿撒兹勒看着那个“人”，沉默了片刻，诡异地笑起来：“哦，来看看这是谁啊，加百列，上面伟大的大天使之一，你怎么有空来到这里？”
　　“闭嘴，阿撒兹勒。”加百列瞥了他一眼，他确实平日里嘻嘻哈哈，得过且过，但是一旦认真起来，属于大天使的气势仍旧压了过去，证明他也曾经率领过天使军团。
　　“你应该知道，这是个约定。”阿撒兹勒指了指天上，挑眉道：“你是想违背米伽勒吗？”
　　“Come on，你的消息落伍了。”加百列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我早就不为天堂做事了，米奇的事也好，路西也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要保住我的人类。”
　　加百列离开天堂的事情只有天上两个大天使知道，一般的天使只知道他失踪了，也许是去执行什么特别任务，也许是遇到了不测。既然连天使都不清楚，就更别提恶魔了。
　　“那个女孩？”阿撒兹勒有些惊讶，他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就了然道：“你来自于未来。”
　　“bingo，我不想更改历史，要知道这个女孩在遇到我的时候，身上就没有恶魔血。我想不如保持这个历史怎么样？”加百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们需要温切斯特，就算你不愿意加入，至少你也不能阻止。”阿撒兹勒这回淡定了，既然加百列的弱点被他知道了，他就有本事好好谈谈条件。
　　“Bullshit！就算我想阻止，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除了路西和米奇，谁能拿我怎么样？哦，难道我记错了？路西没被封印起来？”加百列冷笑道。
　　能对付加百列的数来数去也就三个，他爹和他两个哥哥，除了遇到他爹是实在没辙之外，就算加百列真的遇上路西法和米伽勒，打不赢至少还逃得掉。
　　“你也许不该这么自信，这可是傲慢的原罪。”
　　“少给我来这套，我才不在乎堕天不堕天的，我只在乎自己的事情，管你们去死！你们只需要温切斯特的两个人，一个给路西，一个给米奇，这就是你们和天堂本来的约定不是？你猜怎么着，路西和米奇虽然没有性别，但他们肯定不会喜欢女性容器。”加百列感觉到小莉亚低头用小嘴含住自己的手指，他没有动，反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你们不需要莉亚，这件事她不需要搀和。她是我的！”
　　大天使以一种蛮横的态度宣告了自己的所有权，像加百列这种程度的天使，很少能有人强迫他做什么，而他也很识趣地不去找麻烦，前提是……只要他们给他想要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阿撒兹勒眯了眯黄色的眼睛。
　　加百列笑了起来，他笑眯眯地把莉亚放在婴儿床里，把婴儿床护在自己身后，然后凭空变出了一个形状古朴优美的号角——
　　Gabriel\'s Horn of Truth（加百利的真理号角）
　　加百列的号角是强大的天堂武器，它有很多作用，但是没有一个作用是此刻阿撒兹勒乐意看到的。它可以吹响真理和福音，它预警灾难和死亡，它召唤天使聚集和战斗。
　　加百列号角的召唤对于天使来说是第一位的，只要不是米伽勒亲自出面阻止，任何天使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任何事情，不顾一切地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集合。也就是说，只要加百列敢吹响这个号角，全天堂大部分的天使就敢立刻来到这里……群殴他。
　　这根本就是当初天堂集结军队，发动大规模进攻时使用的。
　　“你不能这么做。”阿撒兹勒迟疑道。
　　“凭什么？这是父亲送给我的号角，我想吹就吹。”加百列笑得有些假，说得理所当然。
　　“你不能把天堂的天使都召唤到这里来，米伽勒不会放过你的。”
　　“好消息是，在米奇出来阻止我之前，我召集的天使们足够把你和你的跟班撕成碎片了。而且即便米奇亲自来了，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天使的面杀了我。我是他的亲兄弟，你算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是路西吗？全地狱也只有一个路西。”加百列笑道。
　　论重要程度，作为家里的小三，他是比不过路西的，但是和阿撒兹勒比比还是没问题的。
　　“你是疯了吗？”阿撒兹勒意识到加百利没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打算吹响天使号角。
　　加百列脸色沉了下去，却扯着嘴角笑道：“你知道我已经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反正老爹不在，我那两个哥哥也不会管我。现在我只想要个人类，结果连你都敢直接威胁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相反，有顾虑的应该是你才对。”
　　如果论资排辈这么算下来，除去死亡和上帝，他算得上世上排名第三的人物了。
　　不就是失踪了几千年吗？不就是从天堂逃家了吗？很好，现在连一个恶魔都敢和他对着干！他再忍下去就真的是谁都能打他脸了！
　　“就为了一个人类……”
　　“你管我？”加百列翻了个白眼，他能感觉到有天使的气息在靠近。
　　阿撒兹勒也能感觉到，不过既然加百列的号角还没吹响，就说明他们不是因为加百列而出现的。那就只剩下一个选项——在人间巡逻的天使戍卫队。
　　这也能够理解，温家老大是米伽勒预定下的皮囊，为了迪恩，那群吃饱了太空的天使甚至派出丘比特去撮合玛丽约翰的婚事，怎么可能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将迪恩放在阿撒兹勒的面前。尽管地狱和天堂高层暗中定下约定，暂时合作打开天启，米伽勒也不会傻到真的完全相信恶魔的鬼话……要是阿撒兹勒偷偷对迪恩动了手脚，他上哪里哭去？
　　感觉到玛丽已经被惊动而下床了，阿撒兹勒简直觉得自己牙痛，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们不会动你的人，不过天上那群我管不了。”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加百列依旧冷冰冰地回应。
　　“地狱可以不碰你的人类，但是如果她自己找过来，并且干扰我们的计划，也别怪我们动手。”阿撒兹勒威胁道。
　　加百列无意识地撅起嘴巴，根据温切斯特家情深意切的兄妹情，莉亚恐怕还真脱不了身。他之所以回到过去阻止阿撒兹勒喂食恶魔血，一方面是因为莉亚见到他的时候，血脉就是干净的，他只不过来推动一下历史的发展；另一方面，他只是为莉亚争取一个机会。
　　反正他打定主意不去搀和天启的事情，如果莉亚愿意置身事外，他可以保护她不受到天堂地狱的打扰，可是如果莉亚一定要去插一脚……他也只能放弃莉亚。
　　为了这个人类，他做得够多的了，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如果她自己非要找麻烦，我也帮不了她。但在此之前，你们别先去找麻烦。”加百列的保证让阿撒兹勒还算满意，他点了点头，算是在口头上达成了契约。
　　他们不怕对方毁约，因为毁约之后的代价他们都不想见到。
　　加百列转过身，看了看睁着漂亮绿色眼眸，对着他露出软绵绵笑容的女婴，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隐身退到一边，阿撒兹勒背对着门站在婴儿床边，恨得牙根痒痒。
　　玛丽大概是把阿撒兹勒当成了约翰，她走到客厅打算给自己倒杯水。
　　加百列扭开棒棒糖的糖纸，有些焦虑地把糖果塞进嘴里。他来自未来，知道最后的事情以什么结尾。玛丽温切斯特本没有必要死，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必须死。
　　她是历史的重要拐点，不容有失。
　　慌乱奔跑的脚步声响起，玛丽冲进了婴儿房，阿撒兹勒转过头露出一个恶魔标准式样的笑容，他笑着说道：“你好啊，玛丽小宝贝。”
　　“是你！”玛丽盯着眼前的男人。
　　黄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一抹惋惜，然后阿撒兹勒扬手将玛丽钉在天花板上，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睡裙，而她的尖叫却被扼住在喉咙里。
　　阿撒兹勒皱了皱鼻子，似有若无地看向角落加百列隐身的位置，后者睁着堪称冷漠的金眸看着这一切发生，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他嘴里的棒棒糖被彻底咬碎，却没有吞下去。
　　“看来你对我不放心，我说过不会伤害那个小女孩就不会。有时候我们恶魔比你们天使可讲信誉的多了。”阿撒兹勒似乎感应到什么，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消失在原地。
　　然而，加百列却仍旧没走，大天使的隐身可以瞒过世间绝大部分生物，包括普通天使。事实上，阿撒兹勒刚出现在这个房子的时候，守护天使就已经到了，就在隔壁的儿童房，微白色的荣光覆盖了迪恩的床，让他完全不受恶魔的影响。
　　“安娜，刚才我感觉到恶魔……”有天使迟疑地问道。
　　“是的，确实有恶魔来过，但是迪恩温切斯特没事。”另一个声音回答。
　　“可他的母亲死了。”陈述的语气。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只保护迪恩温切斯特。”对方冷漠地回答。
　　“……我们不能任由恶魔在人间行走。”似乎无法反驳关于任务对象那部分，一开始的天使很聪明地转向了对方不能避让的另一点。
　　“那个恶魔不是普通恶魔，它太过强大，如果我露面，非但没法消灭恶魔，反而会将迪恩温切斯特暴露在危险中。”安娜解释道。
　　一开始的天使沉默了，似乎是天生不擅长和别人辩论，但他却不愿抛弃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