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温切斯特家的女儿》好吃叔很好吃

18、我们做朋友吧（一）

　　“可是我想告诉你，而你父亲也不大会阻止我。”莉亚思考了一下约书亚的态度，对方的态度就是盖博父亲态度的暗示，她觉得这位爹显然无所谓她会怎么做。
　　“你觉得？”加百列接着讽刺道。
　　“没错，我觉得你父亲……似乎更愿意把选择权交给我，他希望我自己来做决定。”莉亚斟酌道，然后把两个瓶子放进口袋里，剩下那个摊手递给盖博。
　　“这大概就是你父亲仓库里放着的东西，约书亚说这是神圣精华。”莉亚耸肩：“虽然他不肯告诉我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只说你们父亲用这个创造了你们。”
　　然后猎人姑娘看到整蛊怪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似乎刚才咽下去的那颗牛奶花生糖把他的喉咙呛住了。
　　加百列觉得他爹真的是疯了，神圣精华？Seriously？神圣精华！
　　祂竟然把神圣精华交给一个人类？
　　很多人类不知道，但是大天使们都知道，在《圣经》上记载，创世纪之初，“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你们以为那是什么水？矿泉水吗？
　　那就是神圣精华，那一大滩的几乎遍布世界的“湖”水都是神圣精华。当然，虽然名字叫做神圣精华，但那只是因为上帝用它创造万物，理所应当该被冠以神圣之名。
　　再后来，天地万物都具备了，各种生灵包括天使们也都有了，甚至连人类都出现了，神圣精华却差不多用完了，说是差不多是因为加百列知道还有些在父亲手里。
　　他是负责接生的大天使，所以加百列亲眼看见他的父亲将一滴神圣精华灌入结出天使的生命树中，从此那棵树上就会自动批量生产小天使们了；而另一滴则被倒入天堂的圣池中，任何被魔气污浊荣光的天使可以浸润在池水中，一边祈祷一边洗净罪恶。
　　他说这些只表明一点，神圣精华这玩意儿简直就是超级核武器一样的东西，是无法被人类掌控的，更不该被人类掌控。
　　天堂上的四位大天使每个都是用一滴神圣精华创造出来的，而剩下的天使们拢共就是用同一滴神圣精华批量产出的……好吧，就算莉亚拿着也创造不出任何东西，没有上帝的神力，就算有神圣精华也是白搭。该死的，人类根本就不能使用这个！
　　可即便如此，这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就给了一个人类猎人。
　　加百列觉得自己需要吃很多很多的甜食来安抚他受惊又受伤的内心。他从口袋里摸出绳子一样长的橡皮糖，从一端开始嚼着吃，尽量让自己忽略伸到自己鼻子底下的东西。
　　“我不知道怎么样，约书亚没有说。”
　　“别想了，你用不了的。”加百列生硬地说道。
　　“我猜你用得了？”莉亚也不生气，手还是举着。
　　加百列想了想，点点头说道：“用法不一样，我的父亲可以用它再创造出一个我来，或者再创造出很多兄弟姐妹，但是我只能用它修复我或者兄弟姐妹们的伤。”
　　“治疗用的？”
　　“治疗，净化，没错。”加百列点头，嘴里接着咀嚼橡皮糖，并且含糊道：“他能创造新的东西，而我只能用它来修复父亲已经创造出来的东西。”
　　这就是至高神和其造物的区别，甚至于加百列这样的大天使有了神圣精华也无法创造出新的物种生命，因为这不是一个天使可以做到的。
　　最后，加百列终于把那根绳子糖吃完了，他似乎叹了一口气，说道：“收好了，别让其它任何人或者东西知道你有这个，除非你想被追杀到世界的尽头。”
　　不仅天使可以使用神圣精华，恶魔和其它怪物也可以通过一些方法使用。他父亲给莉亚这种东西简直是嫌她死的太慢。
　　“我可没那么傻。”莉亚嘟哝了一声，说道：“即便约书亚说除非我愿意，没人能使用乃至碰触这个瓶子，但是他们可以抓了我再严刑拷打让我点头。”
　　加百列翻了个白眼，说道：“真是让人感动，你竟然能明白这个道理。”
　　“这东西对我没用，对你有用，说真的，盖博，你帮了我好几次，还救过我的命。”莉亚坚持把瓶子递过去：“这是我欠你的，我愿意把这滴神圣精华给你，至于怎么用随你。”
　　随着莉亚的这句话落下，加百列发现瓶身已经不再排斥他了，也没有那种碰一碰就会焚烧真身的危险感。天使知道他这算是得到人类的准许，他可以使用这滴神圣精华。
　　加百列想了想，伸手从莉亚手掌心里拿走小瓶子，看着里面银色的液体，轻轻握了握，下一刻那个瓶子就消失在天使的手心里。他现在用不上，可这东西必须妥善藏好。
　　“你真的清楚你给了我什么吗？”加百列忍不住扭头问道。
　　这回换做莉亚翻了个白眼，猎人姑娘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她看上去就像随时能抽出双枪给他一梭子：“嗨，你婆婆妈妈得就像个妞！”
　　“……”加百列
　　“不过，现在你不用为你预订了五十年的度假村遗憾了吧？”莉亚突然笑了起来，挑了挑眉毛抱胸说道。
　　完全不，如果用人类的说法，他今天绝对是赚到了。加百列还是不相信约书亚没有和莉亚提过神圣精华的重要性，可是对方还是很轻易随便地就给了他。
　　“嗨，莉亚……”加百列犹豫了一下，猎人姑娘转过头来。
　　“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你相信我？”
　　天使看着人类的表情，似乎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
　　莉亚笑了，她的五官很漂亮，但一向是颇为张扬的那种艳丽，然而现在她的眉眼却很温和，灵魂的光芒柔和而令天使动容：“盖博，我们家一直都在猎杀怪物。”
　　“不要说做朋友，就连和平地忽略对方都做不到。”
　　猎人姑娘认真地歪了歪头，说道：“不管你有没有杀那家烘焙店的老板，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该杀了你，就像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该杀了我一样。猎人和怪物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没有例外，至少我父亲是这么说的。”
　　“可是你杀不掉我，而我没有杀你。”加百列补充道。
　　莉亚弯了弯眼角，笑道：“就是这样。问题在于，我虽然确定你并不邪恶，但我同样确定你杀过人，而且你完全不把人命放在心上。”
　　天使抿了抿唇，稚气的脸上有些尴尬，却没法反驳什么，人类对于天使来说的确如同蝼蚁。但是，加百列同样想辩解两句，好歹他也没乱杀人，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他们从灵魂深处都透着腐烂的气息，就算死了也会是下地狱的那类。
　　“然而还是那个问题，我杀不掉你，而你不杀我。非但如此，你还救了我，帮助我猎魔……You care about me，Gab.”
　　莉亚不傻，作为温家唯一的女性，夹在一直处于战备状态的父兄之间，她甚至很敏锐。一开始整蛊怪或许真的只是在耍她玩，又因为某些原因不肯杀她。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盖博真的开始关心她，演变到后面更加是关切照顾。
　　某一刹那，莉亚有想过是否这位整蛊怪看上她了，但是她很快就自我否认了这个选项。要她说，这个想法实在太苏了，她只是个人类，而盖博显然看不上人类。而且，他似乎还有个非人类女友呢。
　　尽管否认了暗生情愫这个选项，莉亚还是感觉到盖博对她的安危越来越重视，这种关心很让人受用，而且从某种程度保护了她。有盖博保驾护航，猎魔就再也没有危险性。于是，理所当然，不可抑制地，莉亚会回馈这种关怀。
　　这是很正常的，如果有人这么把你放在心上，帮助你，保护你，甚至你不见了就急成那样，连女友和约会都顾不上……好吧，尽管盖博担心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老爹的东西，但莉亚还是能分辨的出，这种焦虑担忧中有多少是为了她这个人，又有多少是为了地图。
　　这样真的对不起约翰的教导，要是迪恩知道了估计会狠狠骂她一顿，不过——
　　“盖博，你是我的朋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猎人姑娘很认真地说道：“我不想管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人类的，也不管你是变形怪还是整蛊怪或是别的什么。反正我认准了你这个朋友，所以我拿到神圣精华的时候就决定要给你一滴。不是为了交易或者报恩，只是，我相信你是我的朋友。”
　　加百列的表情很难形容，他刚准备塞进嘴里的巧克力棒也拿开了，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惊慌，不过他仍旧保持这镇定自若的态度……消失了。
　　没错，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莉亚皱了皱眉，她为什么还在恍惚间听到有翅膀拍打的声音？这里附近有什么人家养了鸽子吗？
　　然后，下一秒，她刚转身又看到了盖博，后者的脸颊稍微还有些未褪去的红色，不过神情却看似很镇定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一滴？你拿到的不止一滴？”
　　莉亚也没真想瞒着他，她把另两瓶拿出来，很无奈却真诚地说道：“盖博，我不能每瓶都给你，虽然我不能用，但我得准备着不时之需。”
　　“得了吧，难道我会直接抢吗？”加百列又一次在心中问候了他老爹，神色颇为复杂地说道：“记得把……它们藏好，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谁都不可以，哪怕是你父亲和哥哥们。这很重要，你必须记住！”该死的老爹，该死的人类！
　　莉亚思考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算了，瞒着迪恩和约翰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
　　“别让任何人能够查探你的脑子……”
　　“我也不会高兴有人碰我的大脑，但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莉亚为对方纠结的样子感到好笑又头痛，盖博现在简直就像有了第一窝蛋的鸟妈妈。
　　“别乱想那些东西，这不好玩！”加百列为莉亚的想象气结，他迟疑了一下，这很麻烦——天使们迟早会找上门来的，而如果，但是，好吧好吧！
　　他拿出了一个手环，说道：“你知道我不能一直跟在你身边，这东西至少能够保证你的思想不被人窥探，也能抵挡一些邪恶生物对你的伤害，而我会确保没有什么会找到你，除非你自己找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