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快名柯同人]破解灾难之谜》二郎戬

143、【142 回归】

　　与赤井和安室两人不同，柯南与快斗还有其他的任务，于是他们首先搭乘飞机，从美国又回到了日本。回程的方法与先前别无二致，仍旧是要将身体恢复原状，而就在他们抵达日本东京之后，他们就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几名女性的围攻。
　　“瞧你们两个人干的好事！”有希子故作忿怒地双手叉腰，“竟然敢偷走哀酱药盒里的解药去美国，要不是你们没出什么事情，我非修理你们不可！”
　　“是是是，很抱歉，老妈……”江户川戴着顶帽子，有如鸡啄米一般点着头。
　　“快斗，你也是！”千影也指着儿子忿忿不平，“你也真是胡闹，如果只是新一一个人的话，他也是没办法得到解药的！”
　　“老妈这是在损名侦探吗？”快斗却瘪着嘴笑了起来。
　　灰原哀和博士没有到场，这引起了两个小鬼的注意，当他们问过母亲们之后才得知，灰原与博士跟着服部等人去了大阪，进行解药的研制工作。原本他们考虑着要不要也去关西一趟，可随后就被拎着脖领扔进车里，他们的母亲已经担惊受怕很久，不想再让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的身边半步。
　　“拜你们两个所赐，兰酱跟青子都已经没有办法去上学了，要是耽误了她们考上理想的大学的话，你们可要负起责任来哦！”有希子和千影一边一个，将小鬼们扔在了车子的后座，随即有希子发动车子，如风一般离开了国际机场。

　　……

　　日本关西，大阪府改方高中。此时正值高校放学，某个黑皮的小子托着书包走出教室，他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就连眉毛也皱了起来。原来，他先前接受了月试的补考，刚刚拿到了考试成绩，看着上面国语一栏的分数，他就有点不开心了。
　　“平——次——！”有女孩在后面拖长了语调，“干嘛走那么快，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回家的吗？”
　　“吵死啦，你现在不是也赶上来了吗？”黑皮的小子回头瞥了她一眼。
　　“搞什么啊，一张臭脸，不就是我国语考得比你好吗？”和叶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这下好了，回家肯定又会被大嫂给念叨的……”平次瘪着嘴嘟嘟哝哝。
　　不过吐槽归吐槽，平次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与和叶一起离开学校，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听大泷警官说，这两天会有人到大阪来看宫野志保，正好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与她见面，他们就想顺便过去看看。他俩首先回到家中，随后让大泷警官送他们去志保所在的研究室，那里已经被大阪府警所管制，普通人一般无法入内。当他们走进研究室时，发现那两个人已经到了，而赤井和安室听见声音，对着他们转过了头。
　　“赤井先生，安室先生。”两个孩子首先打了招呼。由于工藤并没有告诉他们安室的真名，他们也就没有改变对他的称呼。赤井点头表示回应，安室则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他们也知道这两个孩子的身份，所以并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
　　“那位小姐姐呢？”平次发现灰原哀并不在这里，于是转过头来问了。
　　“她在里屋，”安室指了指墙的对面，说，“因为目前正好处于关键阶段，所以不想让人去打扰，不过有博士在旁边帮她的话，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也就是说，我们今天见不到她了吗？”和叶的语气有些失落，“明明还想亲手把便当送给她来着……”
　　“她只是现在比较忙而已，等一下就应该可以结束了。”安室对着她摆了摆手说。
　　和叶点头，将手中的便当盒放在桌上，她的视线环绕一周，最后落在了墙头的电子钟上。平次显得有些无聊，于是撑着手臂坐在椅子上，而赤井和安室也保持沉默，赤井处理着手机上的邮件，安室则站在书柜前，随手翻看着架子上的文件。
　　将近一个小时，屋里的几人都陷入等待状态，期间安室与赤井交谈了几句，而平次与和叶也有一些短暂的交流。最终，当隔壁的房门打开的时候，众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去，只见灰原哀穿着她的白大褂走了出来，抬手打着不大不小的哈欠。
　　“久等了……”她如是说着，从里屋走到了众人所在的房间，而博士也跟着她走了出来，随手把里屋的门给关上。安室放下手中的文件，给灰原推过去一把椅子，而平次也站起身，给博士让出了座位。
　　“怎么样了？”赤井开口发问，故意省略了话题的主语。
　　“失败了很多次，但也不能说丝毫没有进展。”灰原抬眼看着他说。
　　“艾莲娜老师的资料没有办法用吗？”安室的语气有些疑虑。
　　“用是可以用，但是需要时间来整理，”灰原开口回答他道，“我需要根据原材料来整理解药的配方，只要有半点偏差的话，这次制药也就宣告失败了。”安室点点头，站在旁边不再说话，而赤井也保持沉默，表情没有明显的改变。
　　“那个，你们饿了吧，我这里有刚做好的便当，”见气氛有些沉闷，和叶尝试着寻找新的话题，“工作了很久应该都很累了，不嫌弃的话可以过来吃的……”
　　“你这次又做了什么？”平次看着她打开了便当的包装袋。
　　“有香肠、蔬菜、鸡蛋还有饭团，以及一些水果什么的……”和叶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便当的盒盖。
　　“很棒的手艺，”灰原露出了一点笑意说，“谢谢你们，最近一直都在帮我们的忙。”。
　　“毕竟是举手之劳嘛！”平次扬起了得意的笑脸。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灰原首先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
　　“别客气别客气……”和叶也点头做出了回应。
　　当晚，因为平次与和叶要提早回家，所以他们齐齐向众人做了告别，而赤井和安室则留在这里，睡在研究室的居住区。在两个孩子离开之后，几个人坐在一起进行了简短的聊天，这是他们在组织覆灭以后的第一次谈话，没有了任何的隐瞒与伪装。
　　“你们两个人一直在吓唬我，”灰原哀开始兴师问罪，“哪怕知道我的身份，也还在故意吓唬我！”
　　“是是是，我们错了。”安室举起左手表示道歉。
　　“以后不许再装神弄鬼了！”灰原对着两个人双手叉腰。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会了。”安室的右手也举了起来。
　　赤井在旁边没有说话，安室直接抬起胳膊拱他，他原本不为所动，最终在灰原与安室的双重夹击之下，他还是缴械投降了。
　　“……我很抱歉。”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保持着一如往常的面瘫脸，灰原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而安室摊手耸了耸肩。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安室的语气有些不屑，“要让你道歉还真是困难……”
　　“那都不是重点。”赤井顾左右而言他。
　　“也罢，看在你们特意来看我的份上……”灰原抱起了手臂，扭头看着研究室的窗外，有月光从空中飘洒下来，将墙壁抹上了一层银白色。
　　“今天，又是满月呢……”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安室与赤井互望一眼，他们都知道那个女孩在想什么，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亲人，只能对着月光怀念他们的身影。作为都与宫野家相关的人，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在某些方面他们都是背后的推手，是他们促成了这无奈而又苦涩的悲剧。
　　“我父母，并没有想要做毒药，”半晌，她暗暗开口如是说着，“银色子弹原本是要用来造福人类的，可是没想到居然被组织的人给利用了……”
　　“……”
　　“我父亲一直想要在医疗上有所建树，他和我母亲一起发现了用药物治病救人的方法，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种药物竟然会变成夺命的凶器，以及用来逃避责任的盾牌……”
　　“……”
　　在灰原的叙述中，赤井等人了解到，组织的人以医学研究为幌子，招揽宫野夫妇前去为组织做事。宫野夫妇并没有识破他们的诡计，仍旧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实验，而当他们意识到组织的本性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银色子弹，它原本的定位是强心针，旨在延长病人的生命、获得更多的抢救时间，而宫野厚司升华了它的疗效，令其不仅仅能拯救危在旦夕的人。在将近三十年的研究中，宫野夫妇经过大量的实验，发现这种药能够令细胞活化，它能让新细胞代替其他病弱细胞，达到增强抵抗力、加快新陈代谢，以及维持细胞年轻的效果。最终，他们利用各种办法，将药品成分浓缩成溶液，他们将药液注射进白鼠体内，以此来观察它的作用。大量的白鼠因此死亡，药品的实验也一次次失败，而就在他们打算放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有一只白鼠在被注射之后，竟然退化成仅有半身大的小鼠，这就让宫野夫妇感到欣喜，他们意识到，他们很可能打开了一条从未被人发现的通路，随即他们将那只小鼠隔离开来，单独观察它的生命体征。虽然那只小鼠只活了不到三个小时，但这无疑是一个质的飞跃，他们立马着手复制先前的配方，打算继续完善自己的实验。而在初期，他们发现，三百多只白鼠里最多只有一只变回小鼠，在经过无数次的调整之后，这个比例逐渐被改写为二百分之一。至于那些恢复新生的小鼠，也被他们用饲料精心喂养，他们发现，除了体重和体型之外，它们与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拥有了白鼠幼化的初期经验之后，宫野夫妇继续尝试，努力减小白鼠死亡的比例，他们知道，如果这种药剂能在动物身上取得成效的话，只要根据相应的剂量分配，或许也能作用在人类身上。一旦人类也能被幼体化，那将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维持青春，对于医疗和生物实验来讲，都将是一个新的机遇和挑战。
　　宫野夫妇的研究成果不胫而走，有组织高层得到情报，随即命令他们直接利用那种药进行人体试验。他们拿走了药的初期配方，按照比例开始进行大批量的复制，他们丝毫不顾宫野艾莲娜的请求，开始四处寻找合适的目标作为实验体。那段时期自然是一场浩劫，无数的人命消逝在手术台上，这与宫野夫妇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但他们也无计可施。他们只能背着组织，调配那种药物适用于人体的剂量，为了使其方便保存和隐藏，他们将其研成粉末，注入一个个胶囊里。他们利用粉末来喂食白鼠，结果发现，有一些白鼠虽然露出了死亡的迹象，却在一段时间之后又退化成幼鼠，并且重新复活。这无疑又是一个伟大的进步，可宫野夫妇一直都高兴不起来，他们就怕组织再以这种药物做文章，利用它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是吗……原来如此，”在灰原哀沉默的间隙，安室托起下巴开口说着，“所以说，老师他们并没有把后来的事情告诉组织的人咯？”组织的人至今不知道那种药的功效，也找不到制造它的方法，以至于它被沦为了杀人工具，残害人们将近数十个年头。而灰原对着他点点头，对他的说法进行默认，说来也对，一旦组织知道那种药能令人变年轻的事实，只怕她自己和工藤新一早就没有活路了。
　　“我已经对这种药很厌倦了，”灰原缓缓地低下头，说，“组织得不到这种药的成效，所以就利用它来杀人，我不知道一旦我造出这种药的话，组织又会拿着它去做些什么。延缓衰老也好，永葆青春也好，变成小孩子也好，甚至利用假死来改变身份、躲避罪责也好，我都已经不想再去管了。要不是为了将工藤他们变回原状，我根本不想在这里没日没夜地工作，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够停止这一切呢？”
　　“……”
　　灰原闭上嘴不再说话，她的手心却紧紧地握了起来，她没有哭，只是咬住了嘴唇，带有倔强地站在原地。赤井看了安室一眼，安室立马会意地点点头，他起身抬手搭上了灰原的肩膀，随后俯下身去蹲在了她的身边。
　　“那么，就仅仅再做这最后一次吧，”安室开口如是说着，“好歹也已经努力到现在了……”
　　“……”
　　“……抱歉，我们没有办法像博士那样帮你的忙……”
　　“……”
　　安室凑近了灰原的脸，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而赤井与博士在旁边看着，他们发现灰原的脸色逐渐有了变化。她开口问安室是不是真的，而安室对着她点点头，他再一次压低了声音，说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话语。
　　“你跟她说了什么？”在回到卧房的路上，赤井开口问道。
　　“只是一些关于她母亲的事……”安室耸耸肩膀回答了他。
　　“……Hell Angel吗……”赤井低沉地说了一句。
　　“她真的与她很像，无论在哪一方面。”安室翘起嘴角笑了两声。
　　被几片薄云所包围的满月，将光芒柔和地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的背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黑夜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