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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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十六夜来说，宇智波佐助能够脱离木叶的庇护，单飞到大蛇丸那里，对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比起跟木叶一整个忍者村为敌，她还是更倾向于和大蛇丸一个三忍干架。
而宇智波佐助的叛逃对宇智波鼬来说也绝对不是一个坏消息。
在木叶村里唯一知道当年灭族详情而又愿意给佐助庇护的三代已经去世的现在，佐助继续留在木叶已经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不了解真相的人即便有心，也无法从根部团藏的觊觎中完美的保护佐助，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去投奔大蛇丸。
至少，大蛇丸这几年无法对佐助动手，为了他自己也会竭尽所能帮助佐助成长，这可要比呆在木叶继续循规蹈矩的训练强得多了。
从宇智波鼬为佐助选定了复仇变强这一道路起，普通的忍者成长方式就已经不在适合他了。
两个人各有各的考量，一时间竟都觉得这是件好事。而既然是件好事，那还是不要去破坏它比较好。
于是原本打算不做停留直接动身前往田之国的两人暂停了行程，暂时重新在雨之国住了下来。
虽然身在雨之国境内，但是两个人都默契的没说要回大本营的话。雨隐村并不是个好地方，而藏在雨隐村深处的大本营更不适合人久居，事实上在砂隐住久了之后，十六夜都不敢去回忆当年是怎么在雨隐村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下去的。
鉴于十六夜和宇智波鼬两个人都不怎么想在雨隐长留，又一时半会儿不好去找大蛇丸麻烦，宇智波鼬便再次将寻找三神器提上了日程。
十拳剑已到手，草薙剑在大蛇丸手中且并非必需品，剩下的八咫镜和八坂琼曲玉都早已在战火中遗失不知去向，尤其是八坂琼曲玉，宇智波鼬曾经查过有关三神器的文献，有关八坂琼曲玉的内容全都只是概括描述，而且描述都极其简单语焉不详，至于下落更是完全没有提及。
相比之下，八咫镜至少还有“曾是千年前祖之国的传国神器，被在六道仙人利用来封印九尾封印，之后下落不明”这样的记载。
这也是宇智波鼬之前提出前往田之国的原因。一千年前的祖之国，领土大约包含了现在的火、泷、霜、田、铁、涡六个国家，而当时祖之国的首都、天子所住的城市便是田之国。
十六夜对寻找神器没有任何意见。她本身是个非常容易随波逐流的人，自己没什么太大目标，最开始听母亲的话，母亲死后听三月的话，现在能让她听话的人基本上都死得差不多，名单上再添一个宇智波鼬也没什么区别。
反正，宇智波鼬也总归是会死的。
敲定了接下来的目标，两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田之国看看。宇智波鼬本顾忌如果碰上佐助可能又会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十六夜却觉得，田之国虽然只是一个小国，但路也不是就那么一条。大蛇丸的基地主要还是在音隐村，他们完全可以避开任何可能前往音隐村的道路行进。
宇智波鼬也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两人连夜敲定了田之国内的路线，第二天便离开了雨之国。
只不过，宇智波鼬千算万算，事情却依然进展得并不顺利。
从他们进入田之国起，就开始各种和佐助擦肩而过。佐助似乎是在躲着追过来的鸣人等人，路线变化不定到处乱窜，而且仿佛是有兄弟之间那扯淡的心有灵犀一般，常常会窜到宇智波鼬敲定的行进路线上。
十六夜表示心很累，简直不能再爱了。
宇智波鼬同样感到心累，他们在田之国呆了三天，十六夜的忍兔起码报告了十次佐助的接近。无论怎么改行进路线，总是能够非常奇妙的再次走回同一条路上。
要不是十六夜有忍兔，他们早该和佐助撞上，然后来一场兄弟大战了。说不定还能把老兔子给引过来，到时候变成真正的宇智波族内混战，光是想想，十六夜就觉得那画面美得她不敢看。
直到绕过了音忍村，情况才终于发生了好转。至少对几次和自家兄长擦肩而过的情况一无所知的佐助终于消停下来了，然而大蛇丸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十六夜和宇智波鼬进入田之国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叛忍的护额都没摘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进入了田之国，会被大蛇丸知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别说宇智波鼬了，就连十六夜都没把他放在眼里。毕竟如果说全盛时期的大蛇丸十六夜还需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拼得过他，那么现在实战能力甚至还比不上一般上忍的大蛇丸根本不在话下。
毕竟现在的大蛇丸几乎相当于废人，而他手下那批乌合之众，用三勾玉的写轮眼就绰绰有余了。
是以十六夜压根儿没把大蛇丸当盘菜，再加上她心理素质向来好得惊人，不然也不会被杀了最好的朋友还能和杀人凶手的大哥一起行动了，哪怕大蛇丸放了好多蛇在暗处监视他们，十六夜照样能够吃饱了就睡觉。
这可苦了宇智波鼬。他本身就是个警醒的性格，再加上十六夜实在是太没有紧张感，一路上的守夜全是他在做。
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又连续守了一个星期夜，当好不容易才从大蛇丸的监视网离开后，他一下子就病倒了。
咳嗽、发烧，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十六夜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直到某天正向一家农妇打听八咫镜下落时，宇智波鼬突兀的咳了血，然后就倒了下去。
可谓是病来如山倒。
因为宇智波鼬的身体原因，他们不得不暂停了赶路，留在了田之国的一个小村子里暂时住了下来。
宇智波鼬的情况并不太好，这种情况，十六夜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高烧不退，一直挣扎到半夜就咽了气。宇智波鼬虽然稍微好一些至少还没咽气，不过显然情况也恶化得很厉害。他的眼中不断有血水流出，高烧烧到了四十度，甚至连站立都无比困难。
十六夜很发愁。
她并不知道照顾人的方法，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来照顾她。十六夜会做的只有给宇智波鼬擦去眼中流出的血水和敷上冰袋，她只能庆幸还好已经经过了音隐村，否则如果被大蛇丸看到了鼬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按不按捺得住、会不会只是在暗中阴森森的盯着他们看而不是直接冲过来夺取身体……那就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了。
毕竟，就像十六夜不把现在的大蛇丸当盘菜一样，一直以来，大蛇丸也没把十六夜当过菜。
如果知道了自己觊觎已久的宇智波鼬正处于衰弱期，恐怕大蛇丸会不顾自己被尸鬼封尽的双手也要冲过来夺走他的身体吧。
虽然十六夜也不觉得他能够成功就是了。
就算是发着烧，宇智波鼬的警惕依然要比一般人强得多。十六夜在他身边偶尔离开一下，明明离开时确认他还睡着，然而回来时总会看到他睁着眼睛。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维持写轮眼了，眼睛变回了原来纯粹的黑色。十六夜偶尔会盯着他的眼睛发呆，然后不由自主的天马行空想了很多事情。
无论是母亲还是三月都说过，宇智波鼬死于21岁时他亲手设计的和佐助的战斗之中。当时他已经集齐了三大神器，实力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顶端。如果不是病痛和故意，佐助是绝对不可能杀死他的。
然而照宇智波鼬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他大概是活不到21岁的。
十六夜一直相信，母亲和三月绝对不会骗她，所以宇智波鼬一定会活到21岁才对。她一直相信着这一点，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一边叫嚣着要杀宇智波佐助一边还借用着鼬的力量，还觉得只要将十拳剑借出去就能把一切还清。
怎么可能还清。
不提之前，只之后十六夜将要做的一件事，就会彻底摧毁宇智波鼬唯一生的希望，那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的债。
但是十六夜清楚，哪怕是重来一次，她依然会做这样的选择。
她其实是个非常胆小的人，非常怕死，所以哪怕知道手段卑劣也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想要活下去。
“所以不要恨我啊……而且你死了的话，我就可以杀掉佐助了。”
说不清是抱着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然而这句话却仿佛是什么魔咒一般，在十六夜这么说了之后，宇智波鼬仿佛被什么驱使一般，竟是硬生生的好了起来。
果然，他所在意的从头到尾只有佐助而已。
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十六夜的目光慢慢沉了下来。
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是这是多么令人感到悲哀的事实啊。
她和姐姐喜欢上了同一个人，那个人无比强大，无比坚强，无比温柔。
——然而，他的目光却永远只在一个人身上，从来没有回头看过她们。
一次也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