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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呻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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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这样亲过你么?”他捧着我的脸。
“有。”我点点头。
“是谁?”他脸一沉,抓住我的肩膀。
“就是你啊!”是你的上一世,你曾经也这样温柔地吻过我的额头。
“傻丫头。”他笑着,又吻了我,这次是落在我的唇上。轻轻地,一触即离。我只觉得心里突然冒出许多蜜来,在我的身体里四处漫溢,甜得我全身酥酥麻麻,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只睁大眼睛看着他。
“傻瓜!”他将我紧紧拥在怀里,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我安静地倚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心中无比安定,不再是漂泊无依,不再是孤独一人。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在这个世上,我还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可以让我倾心付出。
“以后来见我不要再爬窗户了,我差点把你当刺客了。晚上屋里就我一个人,敲门就可以了。”
“张全子呢?他不在屋外伺候么?”
“不用了,他还睡原来的地方。我一个人睡自在些。”
我见他不想说出真正的原因,就没再问下去。终于有了点睡意,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缩着,只觉得他的心跳让我感觉好温暖、好安心、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自己的房里。脑子一下糊涂起来,难道,昨晚只是我的梦?下意识地摸摸嘴唇,他吻我得感觉是那么真实而清晰。不管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还是赶快起床,过会儿见到望雪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可是,等了半天他也没过来。午后陪着皇后在园子里散步,已经入夏,走两步身上就出了层薄汗,我们在一个凉亭内歇下,正听着皇后说笑,就见遥章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一脸愤然。见到皇后在这边,就过来跟皇后行了个礼,然后眼睛一直瞧着我。
“鹭儿,去陪遥章公主走走吧!”皇后善解人意地开口。
“谢谢母后!”遥章曲了曲膝,便拉着我往一边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早看出她脸色不对,我这样一问她立刻作出副愁苦的样子来,我忍不住一笑。
“还笑?我都烦死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帮我想想法子!”她瞪了我一眼。
“好,好,我不笑了。你说,到底怎么了?”
“就是我和漠北国皇子联婚的事。我们明明说好了一起据婚的。可是,那家伙竟然骗我。他昨天过来亲自向父皇提亲,连聘礼都带来了。这下我想推也推不掉了。”
“也许,他会是个很不错的丈夫呢?”我想起晋缘的话,她很快就做新嫁娘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了解他,我怎么可以嫁给一个陌生人。况且,我将来的夫君必须一心一意对我,那种皇族之人怎么可能做到?”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
“我也不知道啊!白鹭,我该怎么办?”她也失去了主意。
“你先去跟他谈谈,问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弄清楚他的想法你才能想出针对他的计策来啊!”
她点点头,“对,是应该先跟他谈谈。”忽然话题一转,拉着我得手,“你和哥哥怎么样啦?”
“我想,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我有些不敢肯定。
“废话,他当然喜欢你啦,要对自己有信心!”她冲我笑笑,捏捏我的手。“今天哥哥很奇怪,我去找他,他竟然还在睡觉,说是昨晚没睡好。”
“是吗?”我脸上一烫,那昨晚的事就是真的了。
“你脸红什么?难道昨晚,你们……”她暧昧地笑。
唉,那种情况我也说不清楚,就任她去乱想吧。
“我听张全子说,哥哥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好。你走后,他也不让张全子睡回外屋伺候他。张全子不放心,晚上会去转几趟,有好几次都听到房里有奇怪的动静,像是哥哥在里面翻来覆去,有时还会有那种似乎是强忍剧痛的呻吟,可哥哥不让他提,他只好偷偷跟我说。”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怪不得他陪着我的时候常常会发呆,不怎么说话,原来是因为他太疲倦了。每夜的剧痛?一定是头痛,他每夜都头痛吗?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时间只觉得身体里的那些个东西都绞在了一起,无比的疼。
“遥章,我要去看看他。”我抓住遥章,她拍拍我的手,冲我笑笑,“去吧,皇后娘娘那儿我去说。”
一路上几乎是跑着过来的,推门进去时,张全子对我比了个手势,让我小声点。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可他仍然醒了。昨晚在昏暗的烛光下,根本没看清,现在才发现他的脸色白的已有些透明了,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这两天确实是乏了,一睡就不想起来。”他捉住我的手,拉进被中放在他的胸口。“我可不是食言不去陪你。我是想昨晚已陪了一晚了,白天应该歇歇了。谁知道你竟这么心急呢?都追到我床上来了。”他不正经地傻笑。
我也忍不住一笑,一颗泪珠跟着就从眼眶中落下。然后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你还不说实话?我已经知道了,你头疼为什么就是不肯对别人说?为什么不肯叫太医?至少你要告诉我,这样我就不要你白天陪着我了。”我放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将他的中衣揪得皱了一片。
“傻丫头,那是我想陪你,看不到你我才会睡不好呢。”他将头从枕头上移了过来,枕在我的腿上,身子斜躺在床上。“太医也看过几次,可都找不出原因,再找他们,无非也就是惊动了父皇母后,让他们着急而已。不如,你每晚都来陪我睡吧,你看,昨晚我就没有痛过。”他贼贼地笑,猛地伸手将我的身子拉下来,在我的唇上偷了个吻,还故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我知道了,你的嘴就是治头疼的方子,我每晚亲它几下就好了。”说着作势就又要来亲我。我越想往后躲,他就将我拉得越低。这样一挣扎,我眼角的一滴泪不偏不倚地落到他额头的那颗痣上。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浑身一抖,眉头也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