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日月 没心没肺的善变比邪恶更恐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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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不要在音乐教室打闹！！”带着家长监督会教条气息的声音在楼道回响，拿着吹奏乐器和拖布扫把在音乐教室玩着死神游戏的男孩子们依旧哈哈的笑着，而坐在三角钢琴上握着音叉戳着打扫中山崎后背的千知听到了那声音有些胆怯的躲在了琴下，默默转着手里的音叉，怎么看它也有点球门的模样。从琴下看着山崎拉着那些家伙站在教室门口低头认错的模样。昨天晚上他的那些话自己怎么也忘不掉啊。
“赤羽！你在干什么？！看到内裤了哦”男孩子们在风纪委员离开后又准备继续游戏，却发现抱着琴腿蹲在那里的千知。
“你们这些家伙要死啊！！”还没有轮到千知张口，山崎挥着手中的拖布赶走了那群碍事的家伙，蹲在琴下用与平时不同的眼神看着低头转着音叉的女孩。
“昨天开玩笑你也当真了啊？真是……早知道你这样就不安慰你了！”藏在眼底的真实还有出口的谎话，山崎知道自己和她还是隔着看不见的距离。如果一味的要求她，她一定会躲起来的。
“恩？”长大的双眼，赤红的瞳满是惊讶，之前他说的那些让自己在意了一晚的话不过是这个笨蛋……
“啊～害我一晚没睡好！”突然大笑起来，千知完全不会怀疑山崎任何的一句话，容易信任别人尤其是他的，这是缺点还是优点？容易被伤害却也总是伤害着别人。
“你的黑眼圈说明了这一点，我才很在意你这个宝贝啊！我也不想失去你啊！”伸长手臂把女孩环进了怀里，也许只有这种带些友情在里面的动作才不会被她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情。不疑有他的千知高兴的圈着山崎的脖子，两只小熊一般的蹲在钢琴下，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突然千知又想到让自己同样烦恼的事情，本来明朗起来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我需要地面持球时间,传球得分也很好，但是容易被对方看出……”蛭魔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斜靠在门边咬着手指发呆的女孩。昨天离开后她完全变成了一个哑巴，但仅仅是对自己。
“所以，死矮子你必须和那边的死红毛做好配合！”最后总结陈词，死气沉沉的例行会议没有一个人发言。只有蛭魔带些沙哑的声音自说自画着。
“那可以去练习了吧……”第一次主动提出训练，千知死气沉沉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惊讶的人，哪一次不是山崎把她从校园的各个角落拖来，即使人在训练的时候也总是懒洋洋的。今天莫非她……大家奇怪的看着山崎又望了望枫。而这两人也是同样的莫名其妙。
握着球透过面罩看着眼前的不停跑动的人群，朝自己逼近的防守队员还有已经越过边线防守向前跑动的矮小瘦弱的21号，以及有些困难的摆脱盯人防守的门太。千知终于还是将皮球朝着门太那里毫不犹豫地飞过去，但没有落进门太手中却偏被防守队员紧紧抓住。
“哔～～～”暂停练习的哨声，蛭魔铁青着脸指着站在场上有些后悔自己动作的千知。
“我要地面控球时间！！！！！你这个废物,看不见那边的死矮子已经摆脱防守了吗？”
想着蛭魔画在白板上的进攻路线，现在属于小早川学长的棋子正在超自己挪动，而自己该做短传来完成他的跑阵。持球往后退的千知将蛭魔的战术牢牢地刻在了心里，这一次濑那很轻松的接到千知的传球，成功地冲出16码。
反复不停的在心里重现着之前蛭魔每一次讲到的进攻策略，他说的都是正确的，只是一个没心的人比自己还要能够更清晰的洞察对手细微的举动，虽然也许都是为了他的虚荣而产生。千知不能读懂蛭魔的心思，也不愿意再去理解这个故意欺负自己的人。动物总是会躲着伤害过自己的人，这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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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知站在水池边和山崎掰着手指算着周六比赛需要做些什么准备，一边不经意走过的十文字带些故意的用头盔敲了敲水池外的铁架，千知缩着脑袋藏在了山崎身后，而山崎也微微有些紧张，这个也算是情敌的人要做什么？
“因为是队友！我不想让你对我失望，可说喜欢你那是欺骗你，所以会有比我更好的人适合你！”缓慢而又温柔的话语，满是真诚地拒绝，千知默默的在山崎身后点着头，学长的话都对，自己也明白，可是
“那学长……要知道我喜欢过你哦！即使我可能还会喜欢别人……但是在他们之前我一直都很喜欢学长你！”有些颤抖的手紧紧攥着山崎的队服，强作镇定的嗓音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谢谢你！我不会忘记的。那我先走了！”微笑着道谢告别，正面被拒绝的感觉并没有那么恐怖，十文字的话绝对没有错。人的感情为什么这么混乱呢？难道没有两情相悦这样的事吗？
“山崎，我这次可真的失恋了……”低垂的脑袋，没有了昨天对蛭魔的愤怒，他说的都是事实，即使告白顺利完成，结果也是这样的。
“想哭吗？你这个傻瓜，不是还有比他更好的人吗？”山崎只能像朋友般搂着千知走去社团的办公室。
比他更好的人？也许在未来吧，目前自己还没有遇到。可是即使遇见了说不定也会拒绝的……
满是汗臭味的更衣室，千知用手不停挥着难以让人忍受的味道，扯着队服的袖子捂住脸，所以说美式足球是男人的运动，每次在这个时候千知总是发出这样的感慨。
水蓝色巨大的毛巾盖在了头上，淡淡的柠檬味，还有枫绣在上边的属于自己的名字。千知正在犹豫这个自己找不到的东西去了哪里，好奇地回头，以为是山崎扬起的笑脸瞬间冻结，蛭魔手撑门框望着那凝固住的笑脸，原来自己也有南北极的效力。
“啊……怎么会在你那里？”终于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他那里，而蛭魔不言语的转身，每次这种带着些蔑视的动作总是让人愤由心起，狠狠甩上门，千知赌气的隔开了她和蛭魔相连的那道门。为什么他就不能选择常人能接受的方式来表达他自己呢？真是个怪物！拖下沉重的护具，把脸埋在满是柠檬味的毛巾里，果真自己的世界还是这样酸酸的呢，可是心里除了失落难道就没有别的感觉了么？昨天会哭是因为蛭魔的恶作剧，那今天为什么没有漫画里说的那样，摸摸心口，一点都不会疼呢……难道我的感情不是喜欢么？
千知蹲在衣柜前头贴着冰凉的铁架，脑袋里搅着进入泥门后发生的事而身体却困倦的想要休息。女孩转蹲为跪像是忏悔般的将头搭在了长椅上只是想让脑袋静一下……就一下下。
办公室里，等着女孩出来的山崎边翻着下午才到手的摇滚乐刊边有点焦急的望着表，pub的打工时间快到了，这家伙还慢腾腾，敲了敲更衣室的门，有点催促的意思，而里边女孩大声说着“快走吧……”
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和她的书包分开，把没看完的杂志放在属于女孩的地方，说好借给她……“我走了哦！！”山崎几乎是用冲得出了社团，于是一切变得安静了。
时间滴滴嗒嗒的走着，没有窗户，仅仅只有一道门连着社团办公室，而现在这一道出口微微打开，荧光灯下，跪在长椅前睡着的红发女孩还有跌落在地上白色的毛巾。蛭魔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以这么怪异的姿势睡着，即使上一次在栗田家，怎么说她还能保持人类的姿态。悄悄地走近，本想叫醒她，可伸出一半的手突然僵硬住，昨天她的话还有我现在的动作，
“啧……”有点麻烦，如果用对待栗田的方法她可能会更恨自己……终于男孩放弃叫醒睡着的人，只是把跌落地面的毛巾盖在了她的头上，关灯，离开。
“疼死了～干嘛！”山崎凄厉的叫嚷突然响起，千知猛然惊醒摸着身上的口袋，却发现声音从屋外发出，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跪太久发麻的双腿完全不能支撑自己，更衣室里发出一片噪杂，抓翻了球筐，连带把门边蛭魔杂七杂八的轻型步枪全部碰到的千知蜷缩在地上揉着从没知觉变成疼痛的腿。
“你的电话……”灯被打开，亮起来的更衣室看起来像是被塞伯拉斯洗劫过一样，而看着缩成一团目前完全不可能接电话的人，蛭魔勉为其难地接通了
“千知，哥哥今天有些不舒服，我还有事，你快点回来！”举着电话，听筒那边的大嗓门让蛭魔不知道怎么应付。
“喂？喂？你这死孩子？又装死么？”
“啊，那个，您好，我是赤羽的……同学，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些犹豫蛭魔咬着牙说着早被自己丢弃很多年的敬语，而又被倒下的武器砸到手腕的千知完全顾不得他这种好笑的模样，哀嚎着不知道该先揉麻痹的腿还是手腕。
“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啊，那如果可以请麻烦带那孩子回来……她好像不怎么喜欢回家，啊～我赶时间的！那就麻烦你了！顺便告诉她，哥哥的晚饭在冰箱里！谢谢啊！”
完全不容对方答应，自说自话的结束了电话留下一头雾水的蛭魔，看来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这个妈妈和眼前的女孩多少也有些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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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干什么？！”一瘸一拐的红发女孩还有身后像看笑话般看着她的人。
“只是想看看红蜘蛛的角卫生病是什么模样……”往JR线车站慢慢地走着，抱着书包千知鼓着脸举起手让蛭魔在车展前的大灯下看清楚，白皙的手腕上紫色的瘀青，那是他的武器砸伤的。带些冰凉的手握住了女孩的手腕，戏虐的眼神望着女孩气鼓鼓的脸。果真是动物，昨天才说过再也不信任自己，可是现在的模样，心跳突然变快，而手也不由地收紧。
“啊～疼死了！你干嘛！”奋力地从蛭魔手掌中挣脱，嫌恶地瞥着面无表情的人，千知甩了甩手进了车站，月台上空荡荡的，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将耳机塞进耳朵，呆望着电车该来的方向。绿色校服的裤脚出现在视线边缘，不用猜那个家伙一定是要和自己一起回家了。妈妈也真是会拜托人，昨天才和他说了那种绝交一般的话，今天倒成了男女朋友一起回家。
“唉……”大力地靠在了椅背上将双臂搭在上边扬起脸看着春日夜晚的星空，只可惜一颗星星也见不到，摘掉耳机无奈侧脸盯着同样盯着自己的人，
“昨天说的话不算数行不行？！！”像是小朋友求饶般的话，让蛭魔一时没法反应过来这丫头脑袋里在想什么。可是她又那样认真望着自己的脸。什么叫行不行？
“看什么看！本来你都知道结果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像个傻瓜吃了你的毒药……”有些调皮的用手指在蛭魔弯起的后背爬起小山，又是这样暧昧的动作。将责任全部叠加在他身上，这个好习惯是才从他那里学会的。
“哼……”学着女孩的模样，靠在椅背仰脸望天，她这么容易就忘记昨天的痛苦，而自己却把她的话刻骨铭心，到底是谁没有心？而被柔软的手指卷着鬓角的发，在别人眼里只有女朋友才会这样吧，暂且依她这样好了。望着天的两个人，女孩闲不住的手指卷着男孩的发，缠绕在指尖金色的发丝像是细小的戒指。蛭魔没有想过遇到她之后自己做了多少妥协，而妥协背后又是怎样的意义。可能是很久没有被人这样亲近，这种类似宠物般的亲近。
“其实，你和家长监督会倒是满般配的！”又是莫名其妙的发言，察觉到她的思维太具跳跃性，蛭魔皱眉，有些不满她把自己和另外一个人放在一起。突然想知道自己在她眼里除了没有心，还是怎样的。
“你看啊，你是无赖恶魔，她是校规大妈……哈哈，在一起一定超级好笑！！”突然坐正身体千知拍着蛭魔的肩大笑着，而那男孩却一言不发，自己的感情被当作笑话，很可悲不是么？而女孩却开始幻想他和另外一个人会怎样在学校制造出轰动。
来不及继续这个话题，汽笛响起电车缓缓进站，女孩惋惜地拉着男孩的手臂起身，推着慢腾腾的人进入车厢。
“你最喜欢什么！”摇晃的电车上，把脸贴在玻璃窗看着车外点满灯的城市，千知突然发问，而利用这无聊的电车时间搜查资料的男孩扭头看了看望着窗外的女孩，微微笑了，但却什么也没回答，有点了解她的习惯，喜欢提问题却从不要答案，容易信任别人却也容易改变。就好象自己在意她的那些话而刚才只是一句“不算数”就带过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哈哈，难道害怕满口虫牙没有女孩子要吻你～”促狭地瞅着蛭魔冷漠的侧脸，依旧没有回应。
只有摆回原来的姿势，继续看着窗外不再出声，空荡的车厢里只留下那男孩敲打键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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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隼人！！！！！”咚咚的冲上楼，完全不管留在玄关兀自换鞋的客人，千知猛地撞开二楼哥哥的房门，包在棉被里只露脑袋的人完全没有搭理来人的意思，转过身继续准备睡，而压在身上的重量让他只想怒吼，可是看到用额头顶着自己额头测体温的妹妹，赤羽隼人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把手伸出温暖的棉被比划了出去我要休息的手势，而女孩只有乖乖地在他灼热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悄悄的离开了。
和二十七日月的和式不同完全是西式装璜的赤羽宅邸，总能看出家里主人对西方文化的喜爱，从客厅墙壁上的大小相架还有转角摆放的小型希腊式石膏雕塑。而客厅挂着的那些相片倒是吸引了蛭魔的注意力，两个红头发小鬼的成长史，不难从这里发现她是怎样被人疼爱，
看着她身边那些出现的不同面庞，每一个人都笑得那样灿烂。在阳光下长大的孩子是这样坚强的么？
“啊～羞死了～哥哥的丑态都被你看到了！！他会杀了你哦”从厨房出来把手里的布丁递给蛭魔，千知指着一张三人合照说起来，泛黄的画面里，金色短发乱翘的豁牙男孩扯着比自己高大些的红发男孩的衬衣怒目相对，而在红发男孩身后的同样发色的女孩握着棒糖擦着眼泪。
“你的恋兄癖就是这么来的么？”完全不懂丑态是什么意思，蛭魔并没看出这相片有什么，只是哭着的女孩让他很喜欢，而那个看起来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孩子让他总是有点介意，她的过去怎样他稍稍有点好奇，因为这些并不存在于那些表格还有资料中。
“我哥哥可是个坏人哦！～”完全没有坐姿的赖在沙发上，千知给蛭魔说起自己的那些琐碎的故事，完全不理会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听。而蛭魔也只有翘着腿坐在她身边，装作索然无趣却又无奈的模样，她的性格让自己省了不少麻烦，而她告诉自己这些，还会有别人知道么？专有这个词有时听起来让人也会感到愉快。
“千知……妈说你带男朋友回……”有些嘶哑的声音，穿着奶牛黑白图案睡衣，稻草般乱糟糟地头发四翘着，隼人浑身发软走下最后一节台阶猛地看着客厅里有些熟悉的背影，而妹妹正兴高采烈地和他说着什么。这个背影……揉揉眼睛，还是显得模糊，可是转过来的脸却是……
“蛭魔妖一！！？？”
“看，我说他看到你就会死吧！！”边说边跑过去扶助有些摇晃的哥哥，千知觉得妈这一次可是做了好事替自己出气了。
“他是你……妈说他……”完全理不清要说的话，趴在餐桌上，头晕眼花的隼人总是觉得自己在梦里。
“他的晚饭在冰箱里……”用讥讽的语气很负责的传达之前自己获得的可靠消息，蛭魔慢慢地走进饭厅，看着自己从没见过的赤羽隼人，虚弱无力的趴在那里，之前印象中的完美冷酷现在变成了迷糊虚弱。
“哥，你的饭……”冰凉的冻粥摆在桌的中央，隼人半带央求的望着妹妹，眼神透出能把那人带走么顺便把粥热好在给我么，我是病人啊～～这样的讯息。成功接收到哥哥的暗示，千知转着手里的玻璃碗，告诉哥哥不好的讯息。
“妈说，要我的男朋友今天陪你过夜呢！”变本加厉的折磨哥哥是千知的最爱，而妈妈的误解就是自己最好的武器。之前自己痛哭流涕伤心难过现在要哥哥全部还回来。
一边的蛭魔听到千知那一连串的话，倒对她口中的男朋友没有任何反感，反倒觉得有些开心。
彻底不再出声的隼人，认命的等着那碗粥，虽然总是听父母的话保护着妹妹，本以为是自己占上风可是到最后自己总是被她玩弄的对象。
“那……我的男朋友就很负责的陪你吃饭睡觉！我回房间了哦！！哈哈哈”拍拍蛭魔的肩，千知把热好的粥摆在隼人面前快速的离开现场，毕竟在家里还是能做很多在公寓不能做的事。
饭厅里，低头吃着并没有完全热透的粥，隼人不停的斜眼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蛭魔，而他看自己看到一脸有趣的模样，心里咒骂着自己不该把妹妹宠坏，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
“给我她的数据报告！”猛地从口袋掏出黑色的邪恶笔记本，舔舔笔尖，蛭魔终于露出本性，赤羽千知的详细资料少得可怜，而她平时练习的不稳定发挥让蛭魔也发现这步棋走的很危险。
“哼，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个……”清了清喉咙，用手中的汤匙指了指对在客厅角落的一大叠录影带，只有继续默默地补充着身体的能量。
“真是好哥哥啊～是我也会爱上你哦！”看着录影带背面记录的详细时间还有摄制人的姓名，蛭魔只想到这种让人皱眉的感叹。
“她的坏习惯你也知道了吧……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人，而且比较善变……”听着赤羽隼人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蛭魔想到了训练时，明明看到她望着濑那，可球却朝着门太那里去。是信任问题么？
“善变的话，我也是才知道呢……”
“是不是很让人费解，还有最好让她知道她的缺点，这一点我就帮不了你了……”指了指楼上，充斥着鼓点和吉他旋律狂躁的金属音乐声，隼人无奈地摇摇头。
“你能让她看比赛像看演唱会一样，泥门一定有所收获……这些意见仅仅因为她是我妹妹，……”蛭魔摆出恶魔的笑脸，提着沉重的书包，迈上楼梯。
和任何女孩子的房间都不同，深蓝色的墙壁上挂着巨大的密西西比大学的校旗，靠窗的书桌上摆着金属乐队的人偶，桌边的书柜里塞满了各种演唱会的DVD，而门边红色单人床上趴着看电视的女孩疑惑地看着没有敲门边推门进来的客人，而他挂在脸上的邪恶笑容，充满了美式足球的味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本以为找哥哥报仇成功结果自己却反被算计，被绳子捆成繭状的千知横在屋中央，本该是演唱会画面的电视，现在却变成了去年贼学和泥门的比赛录像，望着和自己同号码在画面里闪动的蛭魔……还有明显笨拙的面具跑锋，不用猜这个废物就是小早川学长的。
“看着他们的防守路线，今年有些人不上场，但是他们的防守套路应该不会太大变动……”摇了摇手上前几天自己才分析完的贼学的练习赛，这一动作让千知想要舌自尽，每次犯错就被留在放映室不停地看着自己犯错的那段录像直到刻在心里为止，而自己却不明白教练为什么这么做。现在蛭魔好像也快要这样了，看见从他书包里倒出的自己以前比赛的录影带，心里总是很害怕去面对。
“那我们先从自己的问题着手吧！”装作很天真的从床上起身，搓着手蛭魔捡起地上那些千知打死都想忘记的比赛记录。
细小的动作，录影带出仓又进仓，
『chiaki～～～chiaki～～～』
女孩子们的疯狂叫声，绿色草场上英姿飒爽的红发女孩，腰间的蓝色的旗带飘动着，稚气未脱的脸上挂着坚毅的表情，大声的喊着战术的模样像是咆哮的狮子，而现在却化成了猫咪低着头不看屏幕，仅仅是声音，过去的那些日子都会到了眼前，毫无畏惧即使被教练骂到满脸口水也依旧开心的在球场上玩耍的自己，还有一直保护着自己帮助着自己的太阳，在他庇护下自己永远都是如同影子般。
“刚才的豁牙小鬼？”蛭魔将目光锁定在屏幕上的男孩，和自己很相似的人呢，没有健硕的身形，但灵敏和技术都相当厉害，而这仅仅是腰旗比赛。
“eric啦！”千知扭动着身体像虫子一般的不安分，现在的eric已经是圣母的首席四分卫了吧。
“圣母附高的首席四分卫啊……”晃着从千知床头拿到的相架，里面微笑着抱着橄榄球的男孩，看起来并不怎么快乐。
千知终于吧本来就不很紧的活结蹭开，盘坐在那里扯掉身上的绳子后，把地上乌龟形状的靠枕砸向蛭魔，这比被他一脚从床上踢下来捆绑的痛苦轻多了。
“你除了会跑动，完全都不看人么？”指着画面上另一场比赛的画面，成功被拦截的传球以及被对手扯掉腰旗的千知摊这两只手站在场边被胖教练痛骂
“情不自禁就……”
“你很信任那个跑锋吧……他好像符合你的各种要求，只可惜没有什么技术……”蛭魔开始用赤羽隼人说的那些关于她的缺点来分析比赛，发现果然她的确容易突然改变战术，而且容易把球传给没有准备的球员，理由不过是她感觉那人一定行，而结果却往往都是相反的。
“呃……还好，不过练习的时候他和我配合超级棒哦！”
“笨蛋！你没看他已经被对手的线卫盯死 ，根本没有跑动空间吗？”
“看到了！可是我相信他一定能……”
用手抓着头发，蛭魔几乎疯掉了，难道她没有继承赤羽隼人那变态般的数据分析和理性吗？在周六比赛前，对于她，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日月 没心没肺的善变比邪恶更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