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鹰 片段一百题》TT君

20、092~100

　　092.在那美丽之下

　　米霍克有双叫人着迷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他那被称作“鹰眼”缘由的眼眸过分冷厉，恐怕会吸引不少人士，但即使是现在，也依然是有着足够的吸引力，甚至更甚。

　　香克斯常常在和米霍克对话的时候失神，越是熟稔越是如此，因为正是愈发深入地了解这个人，才会发现隐藏在那美丽之下的危险并被之吸引。

　　海贼是天性追寻危险和神秘的混蛋，香克斯也不能免俗。

　　所以米霍克对他的吸引力着实称得上是致命般的，光是美丽或者危险都不足以让他至此，可偏偏这个人确实矛盾地混合了一切他所喜爱的东西。

　　他爱上这个人了，无论在那美丽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事实上，美丽这个词语极其不恰当，如果被米霍克知晓必然会引发一场血战。）

　　093.泪光中的珍珠

　　【……特么的逗吾辈？那两家伙特么的对得起这么玛丽苏这么小言的题目？！特么的吾辈是要写硬汉子的人！！！为什么要面对这么少女的题目？！！】够了

　　年轻时的设定。欢脱的少年们。

　　-

　　虽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但事实上，基本大家都还是流泪留得挺多的……当然，一般来说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情况，或者是真正的大感触，所以都没有什么好说事的——一般来说。

　　只是一般来说。

　　米霍克发誓他要杀了香克斯和发明洋葱这种东西的人，他一边冷着脸眼含泪水地切着菜，一边思索着等用餐完毕要怎么对付一旁看热闹的香克斯。

　　兴致勃勃地盯着米霍克不放的香克斯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抖抖肩驱散不详的预感，继续围观顺便感【作】慨【死】。

　　“老实说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也会哭啊？原来你也是有眼泪的啊，”香克斯乐呵呵地愉悦观赏，“啊呀真该拍下来，诶你说是不是还能卖出不少价钱？”

　　“……”（呵呵。）

　　“啧，说真的你哭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啊，那个什么，有个形容词叫什么来着？梨花带雨？”

　　米霍克一刀砍断了砧板。

　　“咳，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啊话说什么时候才能做好饭啊？不过说真的，你这样让我想到那个什么传说啊，眼泪会变成珍珠的那个。我说你眼泪的稀有程度也能相提并论了吧，真要拿去卖估计也能卖出珍珠的价钱……”

　　“……”米霍克掂了掂刀，开始思考自己用这把菜刀弄死香克斯的可能性有多少。

　　“我怎么就没记得带个相机过来呢！哎呀多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

　　平心静气，什么也没听见。

　　“啊啊还没做好吗我饿死了……”

　　等我弄好了我们再来谈谈人生。

　　终于等到做好饭，香克斯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米霍克不予制止，默默地安静用餐，然后开始摸出武器。

　　“我记得你之前说想要活动一下？”

　　因为饭量大还在吃并且远离了武器的香克斯：“……”

　　蓄势待发的米霍克：喜闻乐见，呵呵。

　　于是这会轮到米霍克在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中悠闲地感叹：“原来看起来真是的泪水中的珍珠啊。”

　　香克斯（泪流满面地）：我觉得我需要抢救一下。

　　-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米霍克：……因为我对洋葱爱得深沉。

　　香克斯：……因为我作死作得一把好手。

　　作者：……因为文力永远跟不上脑力。

　　094.是开始是结束

　　顶上之战的场面大到不可思议。

　　鹰眼安静地见证着这一场注定会载入历史的战斗，他也参与了其中，但旁观更多。世界要变了，他向着那孩子挥刀的时候想，就让我看看所谓的命运。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见了缠绕在路飞身上的阻止着他的某种东西，却仍然无法尽释。

　　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他没能得出一个真正的答案就已经迎来了死局。

　　路飞抱着艾斯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嚎叫。

　　黑胡子的逆袭，白胡子的身躯倒下。

　　鹰眼冷冷地看着黑胡子，在他放肆地使用技能大笑时意识到这就是那个传奇人物的死亡了，讽刺一般，白胡子老爹死在了他的船员手下——虽然早就没有人认可了，但曾经的历史是不容抹消的。

　　不过当然那些不重要，他只要维持本心就好了。

　　他看着彼此杀红了眼的海军和海贼，看着路飞身边发生的一切，心中对于新的时代的认知渐渐愈发明晰，然后在那个人到来时他只沉默地远远望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红发出现得不至于晚到无可挽回，虽然已经有很多东西都挽回不了了。他正面着海军，望着这幅惨剧感到沉重，又看见路飞，心里欣慰和叹息交杂。

　　握紧腰间的刀，他抬头沉稳地说到自己是来结束这场战争的，眼角余光中鹰眼的身形折转远去，他也不闻不问。

　　没人知道他们在这瞬间做了什么交流，从对方身上读出了什么讯息。

　　理所当然的终结，只是过程远超想象。

　　白胡子和艾斯的坟墓前，老爹的船员们神情悲戚，这些往日里顶天立地的豪杰此刻都落下了泪，红发没有靠近，等到一切都安排完毕，结束之后才一个人悄悄地走到了坟前。

　　他安静地看着艾斯的帽子，想着这个火热的年轻人，然后又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以及和白胡子相识的这么多年，时代终究是变了，他想，然后又想起路飞，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最后终于叹息出声，表达了自己的哀悼之意后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伟大航路某座小岛，鹰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狈的短发剑士，年轻的剑士浑身是伤但是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是掩盖不住的坚毅锋芒，时代要变了，他想，新的时代要开始了，然后救下了他。

　　红发走在海风中，任由大衣飞起。

　　鹰眼坐在城堡中，安静地倒了一杯红酒。

　　这是一个时代的开始，也是一个时代的结束。

　　但表哀意，踏步向前。

　　祭奠白胡子，迎接新世界。

　　（无言中的默契和无形的羁绊……嗯，看得出来吧？一种淡淡的有什么关系的感觉……）

　　095.不规则的旋律

　　很少有人知道鹰眼会弹钢琴，就像很少有人知道红发和鹰眼是恋人一样。

　　红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看着米霍克宁和地弹钢琴，和他本人那难以阻挡的强大剑术不同，他的琴声柔和沉静，香克斯曾无数次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醒来才发觉自己竟然那般不设防。

　　那琴声过分美好，何况还是个他永远都无需设防的人。

　　米霍克很少会弹琴，但偶尔弹起的时候仿佛连性格都一同软化了，放任香克斯在一旁，这时候香克斯就算抱着他腰蹭着他都不怎么会理会。

　　他不介意在让心灵澄净的时候任由他的恋人眷恋。

　　数十年的相处，他们都已经熟悉了彼此的一切，香克斯能背出米霍克喜欢的酒的牌子、喜欢的食物种类，米霍克也能从香克斯一点点细微的举动中判断出他的心情好坏、想要做些什么。

　　相处得久了就难免生厌，虽然对他们而言这不会是什么障碍，但到底还是很无聊。

　　的确是无趣了些，米霍克在新一次的弹琴时想，身边的香克斯不待他弹几个音节就打了哈欠准备入睡，他不想去理，但眼角的余光总是无法忽视，他想了想，然后香克斯就被骤然响起的声音惊醒。

　　香克斯惊慌地睁开眼，米霍克把手从琴键上撤下来，转过头看着他眯起了眼。

　　不妙的预感和隐隐的兴奋让红发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措施，他半是畏惧半是期盼地看着鹰眼，鹰眼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他挑了挑眉，展现少有的浅淡戏笑。

　　“要不要来试试？”

　　香克斯眨眨眼，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而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抵抗地跃跃欲试。

　　“好主意！”

　　米霍克挪开一些，腾出位置给一瞬间来了精神的香克斯，然后就对他不予理会，自顾自开始了演奏。香克斯纠结而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只以眼神示意让他上手，他可不想教他，这又不是私人教习。

　　香克斯认识到显然自己不会得到教导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自己一贯的主张肆意地上了手，管他那么多的，自己开心不就好了吗？而且米霍克看起来也挺开心。

　　杂乱无章的不规则旋律更像是噪音污染，鹰眼摇摇头叹口气，可嘴角微微上翘，却是个笑容，红发更是笑得望不见眼，越来越起劲，直把钢琴摧残得连连哀嚎。

　　不规则的旋律就连红发坦白说都觉得难以忍受，但是他们都高兴，那又有什么所谓？

　　（发现最近的章节字数好统一……）

　　096.光芒中的黑暗

　　鹰眼和红发在少年时便相识了。

　　彼时鹰眼一直觉得红发是最耀眼的光，如同太阳一般夺目灼热，永远没心没肺地笑着，却又对自己的信念坚定不移，重情重义，他的笑容闪耀明亮，仿佛永远都不会改变。

　　而鹰眼，即使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性格确实偏向于阴沉，极偶尔地，他也会在不为人知的某个时段感到一些自我否定——站在红发身边，让他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也只是极偶尔，闪过就被更加强力的坚定淹没，他是要成为最强剑士的，不会为这些无意义的小念头困扰。

　　红发则是一直毫不在意任何事，就算嘴上说着些对于双方实力的感叹又或者其他的什么讨饶嘲笑也都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说完就忘了。

　　有时候，也叫人羡慕。

　　“嗯？什么？”红发回过头，满脸的茫然。

　　鹰眼望着他，重复了一遍：“我说，有时候也真羡慕你的这种个性。”

　　“哈？”红发夸张地张大嘴，“有什么好羡慕的？丢三落四又招惹是非？还烦人又讨嫌。”

　　“……你也知道啊？”鹰眼被红发完全打败了，简直不想理他，“算了，反正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会在乎的类型。”

　　“啊，”红发压低帽子，含糊地笑了，“那可不一定啊……”

　　“追求和感情当然又另作一谈，香克斯。”

　　“唔……嘛，反正就这样呗……”

　　“讨厌的家伙。”

　　“哈哈，明明是你挑起的话题啊米霍克！我还能怎么回答？”

　　……

　　然后直到多少年后也没有改变。

　　就算断了一只胳膊也还是那副样子，鹰眼阴着脸看着红发一脸轻松地对他说话，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直接转身就走。

　　如果换了自己有这样的朋友大概早就断了，鹰眼想，（但他和红发又算是朋友吗？）真要说来也是自己的错，毕竟他们的关系确实不应只是那样的反应。

　　好在红发毕竟是红发，鹰眼也该庆幸他死缠烂打地追上来，不至于失去一个值得深交的敌手。但他们没有再战斗，哪怕红发坚持自己已经足够强了，鹰眼也依然拒绝。

　　“我们打一场吧！”红发跃跃欲试地看着他。

　　“……”鹰眼没说话，眯起眼看着他的左臂。

　　“……我、”红发不自在地动了动，“我已经习惯了，也练好右手剑了！”

　　鹰眼冷冷地继续盯着，直到红发放弃为止。

　　这样的情况反复上演了无数次，有时候鹰眼看着红发因为他的态度和反应变得面无表情的脸也会在心中小小地挣扎，但他到底是没法释怀。

　　而后渐渐红发也不再提起，他们就这么默认了这个事实，两人相处如故，只是毕竟已经都成长了许多，不再像过去一样没有分寸。

　　这样稳定的关系持续到了少年的出现。

　　鹰眼不过是打发时间随意航行，没想到却在最弱的海域意外地收获到了惊喜，那个年轻的剑士虽然很弱而且不知天高地厚，但魄力确是惊人。鹰眼不否认自己被触动了，哪怕那年轻人真的还很弱，他也不吝于赞赏。

　　不愿意这样一个好苗子夭折，他挥刀时留了情，然后毫无预料地就撞上了那个和红发渊源颇深的少年，他看着两个年轻人的互动，感受着他们之间的信任和忠诚，莫名地回想起了过去。

　　那次的出海鹰眼很高兴。也很喜欢那个年轻剑士。

　　所以他带着一张通缉令去找红发时也顺便提起了自己欣赏的剑士，红发在他说清之前就停止了喝酒，脸上的笑容变深，安静地盯住鹰眼的眼睛，缓慢而肯定地说：“是个剑士吧？”

　　鹰眼丝毫不意外，他们熟知彼此，红发猜不到才意外。

　　那天鹰眼被灌了很多酒，第二天醒来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为此红发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但一切都如常，没有任何的异动。

　　所以直到一切崩坏、破裂，鹰眼都不知道缘由。

　　疼痛是早就习惯了的，严重的伤势也不过是曾经的日常，但真正让鹰眼寒心的是，眼前的红发冷漠的脸。

　　“我啊，听过很多人说什么我像是光一样，”红发的脸上还染着他的血，看起来分外可怖。

　　而鹰眼还没法反应过来他的变化，但也知道了自己恐怕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这个其实可以说是挚友的人。

　　“你也是……那么……认为的吗？”红发的眼睛阴冷，表情看不清，鹰眼抿紧了唇，没法说话，他确实是那么以为的，但这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事，擅自以自己的想法去定义他人，是他逾越犯错了，所以无从言语。

　　“我记得，”红发的声音低而没有起伏，“你以前说过我是什么都不在意的类型，我当时否认了，可你自顾自地……其实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对吧？”

　　“……”鹰眼没法反驳，他当时根本没有把红发的话放在心上。

　　红发好像是打开了封闭了多少年的锁，没有感情地一直说着，鹰眼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越来越疲惫而沉重。

　　“以前每一次……”

　　“……我断手的时候，你根本，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想干脆毁了你吗？”

　　“还有向你挑战的时候，你一直就盯着我左手，那么在意的话，我把你两只手都弄断吧，这样，你就不用再总是那种表情看着我的手了吧？”

　　“你……”

　　鹰眼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压抑在红发心里多年的怪物舔舐吞食着，浑身都发冷，恐惧和悲伤、同情以及懊恼，他后悔自己从没去认真地了解红发。

　　他只看见他的光芒，却看不见光芒中的黑暗。

　　但到底是什么导致了红发的爆发？

　　“……其实一切也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红发终于说够了，疲倦地撩起额前的一撮乱发，“但是你是知道的……我对你一直……”

　　“但是你却视而不见，”红发抬眼对上鹰眼的金眸，“你只看见了你的剑，还有那个小子。”

　　终于明白了原因所在，鹰眼拧紧眉，他没有太过在意，但隐约也知道红发对他确实是有那么一些念想的，只是没有想到有这么深，更加没想到那个小子……

　　他很欣赏他，可也仅此而已。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鹰眼明白，红发是压抑了太久，只是这个导火索让他爆发了而已，他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

　　他只看见他的光，却对光芒中的黑暗视而不见。

　　这是他的错。

　　097.绝对的善与恶

　　不过是玩笑。

　　098.舞剑翔空如飞凤

　　跃起至半空，挥动利刃，身影在锋芒的映照下也显得冷冽凌厉。

　　099.约定的无限未来

　　等我从东海回来，我们再打一场！

　　100.坟上的那朵鲜花

　　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