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谁曾借着朋友的名义，爱着那个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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ⅩⅠ。后来的后来。
后来，我上了第一志愿的高中，未曾期待再有一个人来跟我说，Girl.你为什么要哭呢？
然后我过完了没有燕南寒的三年高中。
再然后，我考了一所南方的大学。
后来的后来，我留在那里，阴差阳错进了当地电台，做了一档深夜互动节目主持人。
可我再也没有如一个江南烟雨女子那般笑过。
没有人再去看了。
节目的名字很好听，“深夜悉语”。每晚十二点整准时开始。
每周有我的一次节目，固定在星期三晚上，也就是星期四凌晨。
放完了报时，放完了广告，放完了节目固定的音频作为开头引入，我调整好声音，然后按下歌曲播放键，缓缓开口:“各位听众朋友，晚上好。周四凌晨，楚楚带你一起深夜悉语。今晚的主题，‘谁曾借着朋友的名义，爱着那个他。’在楚楚的微博上留言，让我看到你的心迹。楚楚的官方账号，木落雁南度，木头的木，落下的落，大雁的雁，南方的南，度数的度。那么，今天的第一首歌曲之后，让楚楚来讲述第一个故事。今晚的第一首歌曲，王栎鑫的，《忘了吧》。”
这是多年以后，在电台遇到的一个DJ朋友告诉我的，那首歌的名字——《忘了吧》。
歌曲放完，我开始娓娓道来:“故事的名字比较长，是一首诗，‘木落雁南度，北风江上寒。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
当我讲完这个故事，表已经跳到了一点钟。
我开始一条一条翻留言，逐一念出我看上的:“喔，这位朋友说，‘楚楚今天的故事好长啊！’”我笑了一下，接着说:“今天的故事有点长，可能大家的留言看不完了哟。”
“懒猫4029说，‘楚楚是哭了吗？’没有呀，楚楚一直很开心给大家讲这个故事的。”
“哈特哈特我是玻璃，呵呵，这个名字真有意思。他说，‘听着有点像真人故事呢。’哎呀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这就是楚楚的经历。说起来，楚楚这都算是早恋了吧。”
“我们来看下一条留言。楠楠爱你每一天说，‘谁曾借着朋友的名义，爱着那个他，这个主题好伤感啊。’是啊，因为楚楚的故事本来就很伤感呐。”
留言一条条念下去，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我看见了……一条长长的留言。
情不自禁地我就念出来了:“这位叫遥隔楚云端的朋友，哎呀这个名字跟我的是一首诗啊。他说，‘曾经有一个女孩子问过我两遍，她说，给你九年时间你会爱上一个人吗？你会喜欢我吗？我说，你是我朋友。”念着念着我愈发奇怪，“后来我因为白血病没有再去上学。等我能再去跟她同一课堂时，她却已毕业。我记得她会像江南女子一样笑，她说过她以后都只笑给我看。我在找她。”我颤抖着念出最后几个字:“楚云端，是你吗？”
“哈哈，这位朋友在借着楚楚的节目找人呢啊。那么，”我极力稳住声音，接着说，“那么那位叫楚云端的女孩子，如果你在听节目的话，记得来给楚楚留个言，我帮你跟这位叫遥隔楚云端的先生联系好吗？那么接下来我们继续听歌。”
下了班，我正往外走，抱怨着声控灯怎么又坏了。
然后有人在那一头叫我，楚云端。
我吓了一跳，说，谁啊。
他笑，你猜呀。
后来，我跟相隔了又一个九年的燕南寒见了面，两个人一起游荡在路灯都不亮了的大街上。
两点半，路灯全熄，是这个城市万年不变的传统。
只有人行道旁边的围栏上的二极灯管还在有规律地一个一个闪过去。
走着走着我就跟他一起走到了湖边。
这里有着一个巨大的内湖，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风不大，但是依然吹得湖边石柱间的铁链“哗哗”作响。
燕南寒依然牵着我，就像九年前。
他说，楚云端，我终于找到你了啊。
我笑，找我做什么。
他说，我唱个歌儿给你听吧。
我白他一眼，蛋疼啊。
他按着我的脑袋，说，你不会说点人话啊。
我挣扎着说，那你唱，我听着。
他唱到:“ 关于爱，我们都还太年轻，相信了，谁又欺骗了谁，谁有吧谁召回。忘了吧，这是…… ”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行了别唱了，病一好你就嘚瑟。这首歌我听了几十遍了，你唱的还跑调。”
他说，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的。
我笑着说，那你唱情歌给我听呀，我就解了。
他忽然圈住我，额头抵着我的，说，你再问一遍。
“问什么？”我明知故问。
“问不问？”
我歪头:“问什么？”
燕南寒那个登徒子果然狠，扣着我的后脑勺就吻我。
然后他松开我的脑袋，圈住我的腰，问:“问不问？”
我喘得厉害，问什么你说啊……
他笑，再来？
我说，你当喝绿茶呢。
他说，那恭喜你，你中奖了
我捂住他的嘴，说:“给你九年时间，你会爱上一个人吗？”
他舔我的手心，问，还有呢。
我特别想再捂住脸……“你会喜欢我吗燕南寒。”
他说得跟唱的一样好听:“楚云端，你给了我九年时间爱上你，然后又给了我九年时间思念、寻找你。这笔账，怎么算？”
我抽出手捂住脸，说，那我请你吃饭。
他黑线，能再小气点儿么？
我从手指缝里看他，眼睛里闪呀闪的，“那我请你吃两个蚕蛹。”
他扯开我的手，说，我记得我说过，谁要是再给我看蚕，我就干了谁。
我瞬间就活跃了……“我日，你不是说找人干了他全家么？”
“……楚云端你是欠了么？”
“……我不欠。”我战战兢兢地回答。
喂，楚云端。他搂紧了我的腰，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仰头，调皮地笑，我要考察。
他敲我鼻子，说，你欠了我十八年。
我说，是啊，十八年，都够把一奶娃养成黄花菜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能不能正经点。”
“好吧，考察期结束我再考虑。”
燕南寒冷笑，“我可以让你天天买绿茶都中奖。”
我考虑了一会儿，等他要□□的时候，我怯懦地说，好吧考察期结束，你合格了。
他仰天大笑。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说:“病一好你特么就嘚瑟，小心复发吧。”
“就算我死了，你楚云端也不准嫁人。”
“为什么……你是封建专制王朝的皇帝吗？”
“呵呵，我还有一个名字，我叫燕政。”
“燕政燕政，我日，嬴政？你就淫吧……我赔你一辈子好了吧，开心了吧。”我甩开他就走。
他在我身后笑得异常扭曲，“孤甚满意。”
我想说，其实我想要君主立宪制……
—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谁曾借着朋友的名义，爱着那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