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
最后的一个礼拜，我仍然勤勤恳恳的为莫右汐置办所有事物，潜意识，我不想在莫右汐和我的回忆里扮演成一个没用的特助。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混乱的不属于我的圈子，我还是舍不得很多东西，比如莫右汐，就算他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我还是恨不起来，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犯贱。
本来就没有带过东西来，就算离开也不需要带走什么，看着半年多来莫家的房子，始终是有点舍不得，莫右楠、贝多芬、陈秀秀都不知道我真的要离开，而我和莫右汐也默契的绝口不提。
如果莫右汐不来招惹我就好了，那我还可以像醒过来的时候一样嘻嘻哈哈，没事情就扯皮，但是现在的我，好像变成了身体中原来的灵魂，不怎么想说话。
我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如果我真的恢复记忆了，那么原来的意识可能会吞并现在的我，我不想在莫右汐面前灰飞烟灭，宁愿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慢慢消失。是不是很自私？竭力的不让身体原来的意识苏醒，就是为了挣扎的继续存在于这个并不是很美好的世界。当然，也有可能是会让两种意识并存，但是到时候的我还能控制这个身体吗？我不想赌，因为我预感到我会输的一败涂地。
其实最近的两个月来，头疼发生的频率让我咋舌，每次头疼都会附带一些碎片似的片段，可能是原来的人格在和我争夺这具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择离开的原因。
今天恰巧也是春节放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解决完公事，我最后次送莫右汐回家。人这种生物，总是当快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格外珍惜。
我贪恋着看向后视镜的那个男人，也许我早晚会消失，然后再也不能用现在的意识来看他。原来的意识并不喜欢莫右汐，如果我的身体在某一天完全复苏，到时候他选择了离开，莫右汐会有多么难过啊，想到这里我就无限感伤。
所以，我宁愿做一个坏人，起码莫右汐不会那么痛苦。夜路好像看不到终点，我的故事却走到了终点，因为这一切本就不属于我。
分神的时候，对面逆向行驶的面包车撞了过来，我才回过神。
什么情况？
打弯的速度根本来不及面包车再次恶意的撞击，瞬间，我就决定把方向盘往莫右汐的座位打，我不允许他受到一点伤害。
被面包车撞到树旁，头晕目眩的我赶紧看向后座的莫右汐，还好他绑好了安全带，一点事都没有，而我，头上温润的湿了一片，用手摸了一下，才知道全是血。
还没有从疑惑和愤怒中回过神，所有车窗就被人敲碎，突然，脖子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我迅速陷入了昏迷，最后一刻我没有忘记看向后座的莫右汐，可是我已经看不清了……
无边的黑暗包裹着我，没有一丝光明，看不见过去也看不见未来，我在阴森的空间一动不动，然后是一个熟悉的……那是我自己的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缓缓响起。
“为什么要占据我的身体？”无法作答，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你这个小偷。”哑然失笑，我好像真的是一个小偷，横空出世抢夺了别人的身体。
“你应该去死。”阴恻恻的诅咒，明明是我自己的声音，但是让我怕到发抖。
“哗啦——”一盆冷水从头浇醒了我，冰冷的温度刺激到头上的伤口，隐忍的没有叫喊出声，我的视线从模糊慢慢清楚。
眼前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水泥墙上是肮脏的暗色血迹，头顶上只有一个昏暗的灯泡，破旧的箱子凌乱的摆放，漫天的昏暗下是并不好闻甚至有点腐烂的臭气，周围是一群从没见过的人，他们全部都站着，只有一个人坐着，冷笑着看我。
他们是谁？
我侧躺在地上但是不能动，身后的双手被绑的发疼，最靠近我视线的是一滩恶心的黑水，我的脸就摔在黑水上，臭不可闻。
“醒了？”我看向面前唯一坐着的男人，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我，一头耀眼的红色长发衬的皮肤愈加白皙，那是病态的苍白，琥珀色的瞳仁满满注视着我，左耳塞着白色的耳机，另外一只耳机垂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口香糖，显得随意极了，他是那么的俊美但是眼神分外凶残。
看着这头显眼的红发，难道他就是那个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我好像误会冷思杰了……如今落入这个恨我的人手里，看来注定难逃死手。
“看你的眼神，真的是忘记我了。”红发男嚼着口香糖的嘴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不过呢，你知道么？你现在就好像一条狗。”
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红发男和过去的尘彬有什么纠葛我不想知道，反正仅属于我的意识早晚都要死亡，现在陪葬的只是这具本不属于我的□□。
“以前我就讨厌你这种眼神，好像一切都和你无关。”红发男愤怒的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前，狠狠的踩上我的脸，反复碾压，应该是很疼的，但是我好像没有感觉了。
以前的我也是这种眼神看他吗？可是现在的我完全比不上过去的我。真讽刺。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红发男停止了踩我脸的动作，蹲下身，扯我的头发，头皮被无情的蹂躏，引发本就受伤的头部一阵剧痛。
“看着我！”红发男对我的态度很愤怒，一手继续扯我的头发，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抽我，左右开工，脸颊火辣辣的发烫，被打破的嘴角沁出一丝温热，头部神经痛的刺激加上剧烈的摇晃，浓烈的血腥味涌上喉头，恶心的咕哝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漠然的看着红发男，视野已经在发黑了。
“你倒是挺潇洒的，跳崖都没死，命真大。”红发男喷火般的眼神刺激不到我，现在的我就是行尸走肉，什么都不会再掀动我的情绪。
世界上最让人恐惧的就是一无所有的人，因为他不会惧怕任何事。
“冷思杰那个疯子以为你死了，弄出多大动静你知道吗？”红发男打累了，把我扔到地上，仍然蹲在一旁，“我差点被他杀了。贱人，你没死我会死吗？”
“还记得当时他拿你挡我的一枪吗？他要我吞下那颗子弹，妈的，他是真的想杀了我。”红发男越说越激动，狠狠的踩在我的鼻梁上，鼻骨可能断了，孜孜不倦的流出猩红色的液体。
“我动不了冷思杰，但是你，我可是想杀就杀。”红发男疯狂的大笑了起来，扭曲的眼更加恐怖的瞪着我。“冷思杰保护不了你，因为你个BIAO子移情别恋，都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你有什么本钱勾引莫二少？”
周围的人群哄笑了起来，我抬头看向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是那个蓝毛混混。
一切都清晰了，原来那次混混的恶意袭击就是针对我的，都是我的存在才会引发这么多危险，我确实不应该呆在莫右汐身边，不小心害了他这么久。
红发男掏出匕首，刀尖对着我的心脏比了半天，像是在研究艺术品，“怎么下手好呢？”
浑身不可抑止的颤抖了起来，长久没有发声导致声带嘶哑，我哑着嗓子说：“直接杀了我。”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对了，你不是喜欢男人吗？那在你死前，让你好好被男人们疼爱疼爱，如何？不用感谢我哟。”红发男笑着走到一边，嫌恶的瞪了我一眼，“兄弟们，想CAO的都去，被男人轮JIAN致死这种死法挺酷的。”
然后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围了过来，哀莫大于心死，为什么我要承受这种痛苦？明明什么都不记得……明明不被任何人在乎……明明……
衣服和裤子被大力的扯烂，一块块的破布躺在我的身边，像是在叹息。双腿不知被谁分开，我已经无心考虑了，明明想咬舌自尽，他们却在我嘴里塞了扯烂的衣物，一定要我至死之前都要体会这种屈辱。
不知是谁在揉捏我的敏感，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我不想变得这么污秽肮脏，可是我控制不了，什么都控制不了……
“住手！”熟悉的让我心碎的声音。
踹开仓库大门，他站在那里，俊美不似凡人的脸上是满腔的愤怒，高大伟岸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形成强烈的对比，让人心跳的落差，任谁都不能阻碍他的狂暴，比平时更甚的冷酷，全身散发呛人的寒意，只一眼，就可以被他吸入寒冰地狱。
“莫右汐……”我用谁都听不见的分贝在心里低吟，或许我已经产生了幻觉，他怎么可能出现呢，我真傻。
“哟，莫二少大驾光临。”红毛男出乎意料的看向来人。
我没有出现幻觉？□□上的疼痛和心口的疼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和莫右汐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场景，真可笑。
“好巧。”红发男迅速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然后看向我这边，示意那些人停手。
我近乎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周围的男人们不情愿的退到了一边，我听到某个男人在我耳边戏谑的说：“等会干死你。”
万分的难堪，竟然被他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
“放了他。”莫右汐一步步靠近我，我却越是想要躲避，这么丑陋的模样不想被他看到，一点点都不想。
“做少爷的，平常习惯指挥人了哦？可惜的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命令我唉。”红发男用手指转了转他的长发，邪恶的眼神游离在我和莫右汐之间，“这样吧。你跪下来学狗叫，我就考虑今天不要他的贱命了。”
莫右汐冰冷的神色更显凌厉，让我心寒的是，他好像真的在考虑。
不要！可是我的嘴巴被破损的衣物塞满，只能发出听不清的呜呜声。
“你自己选择。”红发男和一众流氓又哄笑了起来，迫不及待的等待那个美的不似凡尘的男子出丑。
“你说到做到吗？真的会放了他？”莫右汐冷冷的质问。
“出来混都是讲信用的。”红发男从裤带抽出口香糖，玩味的看着我们。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