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断案录》天堑投鞭渡

6、刑讯油炸

　　陈道说：“估计是了。”

　　“我现在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帮你查案子了”，赵龙兴对着陈道说。

　　“怎么说？”

　　“现在才开头，就出了个指掌老人的传人，还用出了天下无双的‘执掌天下’，差点把我打残。我真不知道，如果继续查下去，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怎样的高手，更不知到我要几条命才够搭啊。”

　　“你赵龙兴还有怕的事？你不是常说与高手交手，虽死无憾？”

　　“毕竟没有死吗，话当然这么说，真遇到事了，谁也不想死，我也不例外，特别是为了管不属于自己的事情而死！”

　　“哦？我想你现在心里估计偷着乐才是真吧？很兴奋吧？手都发抖了！”

　　“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害怕的发抖呢？”

　　“你是这样的人吗？”

　　“哈哈，你还是依旧了解我！”赵龙兴笑道：“这虽然很危险，可是如果这暴风雨不来的猛烈些又有什么意思呢？只会枉费我跑一趟罢了。再说一直游山玩水，我的武功都拉下了，是该找几个高手比划比划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让我失望！”

　　赵龙兴说完又道：“走吧，去蜀中巴山吧！或许在哪里还能发现更有用的线索！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回衙门去敲诈那个洛阳令一顿饭吃吧。”

　　听了赵龙兴的话陈道哭笑不得。

　　正在二人吃饭的时候，一个道士被带了进来，只见那道士也不客套，直接对着陈道到：“陈将军，这是我家掌门给你的一封信。”看到陈道收下信后，那人说道：“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陈道也不管那人，将信拆开，读了起来，越读越皱眉。

　　“怎么了，信里说了什么事？”

　　陈道读完信后才说道：“信里武当掌门说，武当已经按我的要求派人出去帮忙查找消息了，而且就在近日，得到了个消息，说是峨眉派有一个护心帕也是天山冰蚕所制，上面也有文字，可能和案件有关系。”

　　“同时武当掌门说，武当长老赵长生已经死了，死于自杀。叫我们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确认，因为过几天就要下葬了。”

　　“可是我想不明白？如果赵长生死了，那么我们在古宅遇到的黑衣人是谁？”

　　赵龙兴说：“没什么不可能的，要是假死呢？”

　　“可是为什么假死，没理由啊！”陈道问。

　　“我也是随口说的，毕竟一教长老死去这么大的事应该不会作假才是！我们现在要去武当山吗？”

　　陈道说：“我们去干吗？我们又不认识赵长生，去了也不知道真假，待会我飞鸽传书让人去确认就行了。只是你认为我们是到峨眉山要丝帕好还是去巴山好？”

　　“如果你是要我站在你的角度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去巴山；但如果你只是要我个人意见的话，我会说峨眉山。”

　　“为什么？”

　　“因为峨眉山女子多！”

　　“哈哈，你啊你”

　　巴山。

　　“柳掌门，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你们巴山派最近有什么人下过山没有？”李通问道。

　　“没有，你们的人全部都把我整个巴山剑派团团围住了，怎么可能有人能下得山去？”柳飞华答道。

　　李通嘴角一抽，立马拍了下桌子：“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在这之前”

　　柳飞华冷笑道：“在这之前，那可就多了去了，我这巴山剑派整天都有人上下山，在下怎么记得那么多？”

　　“柳飞华，别故意跟我打马虎眼，你会不知道老夫问的是什么？老夫说详细点，老夫问你：在我们封巴山之前，你派可有哪个武艺高强的人下山过？”

　　“哼，我巴山弟子，个个武艺高强，我怎么知道是哪个？”柳飞华冷哼道。

　　“你……”李通指着他，气得话说不出来。

　　“李大人，还是按我的方法来吧！”一边的周礼道。

　　李通变色道：“那样太伤天和了，而且恐怕屈招或者乱招。于办案不利。”

　　周礼道：“大人，现在已经耽搁很多天了，而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试试我的办法，以免皇上看到进展不顺多加怪罪。”

　　这回李通迟疑了，这么多天的问话，特别是柳飞华的态度早让他不爽了，想一想依照皇上心急的性格，进展不顺便多加怪罪的事也不是没有过，于是一咬牙道：“这事你来办吧，老夫只要结果就行了。”说着拂袖而去。

　　“遵命。”周礼行了个军礼道。

　　第二日，巴山练武场上。

　　只见巴山弟子一个个被绑住，柳飞华更是直接绑在练武场前面新竖起的木桩上。场中摆开数个大锅，底下烧着烈火，锅面满满的都是油。

　　周礼走到柳飞华面前：“现在说还来得及，不然等到我将你推入锅中就来不及了。”

　　“哼，你认为我会像你当初一样贪生怕死吗？”柳飞华一口口水吐在周礼的脸上、讥笑道。

　　周礼眼中充满怒气，显然戳中他的软处，擦了擦脸，恨声到：“好好，你不怕，我看你的弟子怕不怕？我看把你的弟子一个个推入锅中后你还说不说？等我吧你的妻儿都推入油锅中你还心不心疼？哼，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逼我的！”

　　这时候的柳飞华才发现自己的妻儿也在场中，大怒道：“周礼，你个禽兽，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必将不得好死……”

　　“哼。柳飞华，这是你自找的。”周礼将手一挥，只见将士将柳飞华的二弟子周强推入一个未完全滚烫的油锅之中。

　　一入油锅，就听见惨叫声响起，最可怜的是这是周礼特地安排未滚开的油，一步步加热，不把人一下子炸死，只为了让入油锅的人活的久一点，叫声惨一点、久一点，一点点的冲击着场中巴山剑派弟子的心底防线，让他们恐惧、崩溃，然后，有问必答。

　　周强还在油锅中翻滚着，一阵阵的惨叫声不断响起。而周礼，则在一旁，闭上眼睛笑了，好像回到当初征战沙场、肆意杀敌的时候。看到周礼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开心的笑了，很多人在他身上打上了恶魔的标记，特别是巴山剑派的弟子。

　　场中的巴山弟子开始陆续有人吐了，有人崩溃了，有人跪下求饶了，那些站着的人有的是吓的动不了了，甚至有的尿了裤子，只有几个强作镇定，只是那有些惊惧的眼神暴露着他们的外强中干。

　　油锅中惨叫声开始渐渐消去，油锅中的人也不在滚动了。当将士们把周强的尸体从锅中捞出来时也都吐了。浑身上下都是焦黑，看起来完全没有半片完好的地方，正个尸体缩水了一半，整就是个焦炭。周礼特地让人把焦尸抬着从巴山弟子面前走过，用周礼的话来说，就是让他们“细细观赏”。

　　“你们中有谁能提出个巴山剑派可能和这案件有关的秘密或者与这件事可能有关的线索，就不用入油锅了。”周礼笑着对巴山弟子说道。可是这微笑在巴山弟子看来，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恶魔的微笑。周礼可不像李通，只审问柳飞华，他要审问整个巴山剑派，所有的巴山弟子，一个不漏，宁可错杀一千，绝对不放过一个。

　　“我说，我说……”

　　“我知道……”

　　“我先说……我先来……”

　　“你他妈滚蛋，我先说……”

　　一时间要说的人争先恐后，相互推打。

　　周礼摇了摇头，走向柳飞华说道：“小师弟啊，这就是你带领下的巴山剑派？也不怎么样吗？想当初师傅带领下巴山弟子可是个个都宁死不屈的，记得当年我引大兵征剿时的俘虏可是没有一人撬得开嘴的。哈哈”

　　“周礼，你个恶魔，你个禽兽，你不得好死……”

　　“小师弟，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不得好死，不过我知道，今天如果你不交代的，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包括你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周礼笑道：“来人，把柳氏给我推下去。”

　　将士立即捉住柳氏，往大锅那走去。

　　柳氏发出杀猪般的声音，“不要啊，饶了我……”

　　“相公快救我，救我啊相公……”

　　“不要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周大人，周将军，您大人大量，您饶了我吧……”

　　“救命啊相公……”

　　看着柳氏被一步步被带到油锅旁，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可柳飞华一直不为所动，破口大骂。周礼眼中不禁显出丝丝焦虑之色。

　　眼看着柳氏快要入锅了，柳飞华才认命般的说：“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整个人都萎了下来。

　　周礼不禁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柳飞华破罐子破摔，一旦如此，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来审问他。估计到时候只能让李大人带他到京城让神医张星用神针灌顶大法让他迷失意识，在不自觉的幻境中说出来了。

　　“报，山下有两个人，要见将军，其中一人自称是禁军总教头、御前近卫统领、护命将军陈道。”

　　周礼一听，立马道：“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