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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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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千辛万苦最后终于把纳威从震惊中塞进了病床上,邓布利多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示意身边的哈利和他一起离开了病房。
周予涵在病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纳威。而后者已经闭上了眼睛一脸苍白地窝在病床上。
好吧。
周予涵其实很想开口问问邓布利多信纳威说的话多少,然而没想到老人先于他开了口,而且语气是一脸严肃:“哈利,在同学身上使用或者实验咒语都是危险的。我不希望下一次看见你干同样的事情。”
周予涵愣了愣。
实话说他这次还真的没干什么,从进病房开始他连魔杖都没拿出来。虽然一直怀疑纳威说的并不全是实话,但是如果只因为怀疑就动用魔力的话,那和二十世纪初欧洲某个国家曾经实行的神逻辑暴政还有什么区别。他虽然知道某些暂时的便捷方法,但是有比二十世纪人更鲜明的人权意识。
邓布利多的怀疑,除了因为上次在他脑子里实验了修改记忆关注点以外,还有一个根据就是纳威·隆巴顿刚才的奇怪表现,就像喝了吐真剂一样,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对于一个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的孩子来说实在是一件违和的事情。
对邓布利多来说,学生在自己面前用自己做实验,只要不造成严重的后果,他还是能包容的,但是学生在他面前拿另一个学生当做魔咒试验品,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在觉得自己有充足理由怀疑的情况下,邓布利多并没有选择指责,只是说“他希望”。折让周予涵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百口莫辩。如果一味说自己“根本就没干什么”,由于上次的热巧克力欢欣剂事件,邓布利多不会信,如果说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干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恰恰表明了自己这次对纳威的脑子动了手脚?
在周予涵沉默地和邓布利多分头各自干各自的事情的时候,医疗翼的某个病房里,一个圆脸小男孩睁开了原来紧闭的眼睛,他支起身子,半靠在松软洁白的枕头上,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还算灵活。他这么想着,下床穿上拖鞋拉开病房的窗帘。这个角度能看见城堡的一侧外墙,接近晚上,城堡里的灯火渐渐点燃起来。
他还记得上一次回到这个学校的情景,那是一个深夜,邓布利多似乎是感觉到他要在他的城堡里干些什么事情,但是仍旧没有对他赶尽杀绝。是邓布利多觉得他只是来怀念过去的,还是认为他邓布利多掌控的城堡里,他以前的学生不会干出什么超出控制的事情?
轻信学生以及没有理由的宽容,似乎是你为数不多的致命伤之一啊,邓布利多。
下午的课上周予涵倒是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好这节课是魔药课,在上次有求必应屋的那个小小的冒险之后,黑沉沉的魔药课教授似乎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而不想和故人的儿子有直接接触,因此这节课里斯内普教授由着周予涵在等魔药熬煮的间隙里低头在一张羊皮纸上周紧眉头写写画画。
而魔药课结束的时候,斯内普教授轻轻一挥手,就把周予涵正在往长颈瓶里倒的魔药弄得消隐无踪了:“我不需要漫不经心的作品。”
赫敏看向斯内普的表情无可奈何,周予涵拍了拍赫敏的肩:“习惯就好。”然后就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了教室——估计斯内普不会留给他多少时间吃晚饭。没错,他前几天又收到了斯内普的留校劳动通知。
其实用比起“留校劳动”这个词,“特别补课”其实还更合适一点。只是不知道斯内普对于提前给他补习六七年级的魔药课究竟是个什么打算了。
似乎是知道了哈利失去了某个制作魔药的地方,斯内普并没有阻止周予涵在课程结束之后把某些魔药收进自己的试剂管里。尤其是短时间内提升魔力的药剂,偶尔周予涵还会对斯内普提出申请提前进行所谓的“留校劳动”。
和他一样匆匆赶向大厅的还有罗恩。不过周予涵认为他只是单纯地饿了……只见罗恩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长条桌上,盛了一整盘烘豆,又伸手拿了两条炸鱼,然后以一种周予涵难以理解的手速迅速拿起了身边装着番茄酱的小银盏一番手倒在那两条即将死无全尸的炸鱼身上。
罗恩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才是生活。”
周予涵:……
当然,每个人的生活都是按照不同的轨迹走下去的,就像吃完饭之后罗恩会皱着眉头一边偷看赫敏或者德拉科的羊皮纸,而周予涵会一脸沉重地走向魔药课教授的办公室——有些人即使你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是由于表达方式令人难以忍受,和他们相处也轻松不起来啊。
推开办公室的门,周予涵略带诧异地发现他面前的桌子上竟然是和下午上课一模一样的魔药材料。再打开旁边的步骤单一步步看下来,完全和下午魔药课黑板上的魔药程序没有任何差别。
周予涵疑惑地看向旁边板着脸改作业的斯内普,男人黑沉沉的气场似乎感染了手底下的羊皮纸。可怜学生们的可怜羊皮纸在羽毛笔笔尖的蹂/躏下瑟瑟发抖,让人不禁想如果这些作业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有脚的话,一定会捂着脸哒哒哒地跑得无影无踪。
男人完全没有理会羊皮纸们的瑟瑟发抖,只是笔下不停一张一张地扫过手底下略显拙稚的书法。然后把批改过的一张一张堆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原来未批改的那一叠越来越少,直到全部消失之后男人才发现自己教室里还有个盯着自己看的学生。
斯内普:?
周予涵最近用脑过度了,盯着人看重复动作从心理学上来说似乎能解压,因此周予涵在最初的疑惑之后,盯久了看着教授的表情就是目光涣散的样子,此时被斯内普一个疑问的表情一扫,立马就从一种半恍惚状态里把自己拔了出来。
而此时斯内普以为自己理解了哈利的疑问,开口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魔力提升类药剂,年轻的时候可能还看不出来副作用,有些巫师说可能对寿命有不可逆转的影响。”
所以在拔苗助长地让我制作白鲜药剂之后又想循序渐进了吗。周予涵嘴角一抽,表示完全不能理解这种人的思维方式。
熟练地点起坩埚下的火苗,切割半成品的原材料,然后按照熟悉的顺序一件一件将它们丢进坩埚里,按照指示搅拌。
这大概是他自从被判定需要留校劳动之后任务最轻松的一次。
而大概也是最近难得的精神能够休息,周予涵在魔药快完成的那一刻手指尖松开了羽毛笔,只见它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溅出一点墨迹。而羽毛笔的主人则是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缓慢地倒在了桌子上,因此他没有看见房间里的另一个黑发男人一脸严肃迅速地站了起来,长袍的袖子把办公桌上的一叠论文带到了地面上,羊皮纸在半空中散落的时候其实只要一个整理咒就能迅速把它们收拢,但是教授很明显没有抽出魔杖的心情,直接跨了大步走近了黑色短发的少年,仔细检查了一下魔力波动情况,然后松了口气,撇了撇嘴。
疲劳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