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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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大概比巧克力这时候更能让你好受些。”周予涵面无表情地解释。
很多人生中最难忘的东西都是苦涩的，比如悲剧，比如遗憾。有些人一辈子记着，有些人能自我治愈。有些人选择一辈子追求更多的痛苦，另一些人选择逃避。
选择逃避的原因很好理解，就像邓布利多无伤大雅的甜食症。
而追求更多的痛苦，大概一句解释就是只有痛苦最刻骨铭心。
邓布利多不是不理智的人，他眯起眼睛扫视了一眼靠着墙壁柜子里的冥想盆，刚刚的一阵恍惚里他似乎看到了一些东西……
一些他早年忽视的东西。
此时他的眼神回复了锐利，外面却用一层仁慈与理解包裹，咂砸嘴唇，皱紧了眉头，似乎在评价清茶的滋味和他的品味完全不符。邓布利多思考了片刻，决定直话直说。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学生可不喜欢拐弯抹角。
并非周予涵不通人情。在信息几何爆炸式增长的时代里，任何浪费时间的行为都会被视为浪费生命——信息在社会中传递在任何一个节点被阻塞，必然导致恶劣的连带后果。
在别人等待他长大的时候，他却已经在等待别人看清了。
邓布利多似乎是最早看清这一点的人。
“哈利，我可以理解你实验摄魂咒的迫切心情。”
周予涵一脸无辜地摊开手表示他连魔杖都没拿在手里：“邓布利多教授，过量的欢欣剂会导致精
神恍惚。《高级魔药制作》，第十七章。”
他确实没使用摄魂取念。
他只是在他的脑子里实验性地“放”了一点东西。
三大禁咒之中，阿瓦达索命是“抹杀”，摄魂取念是“读取”，那么魂魄出窍就是“指令”。将魂魄出窍指令的前端部分截取，后面再反向接入摄魂取念，获得的效果就是一定程度上改变人的观念。
周予涵浏览近代史的时候曾经发现，在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有一种心理上的现象被通俗小说广泛利用过：催眠。这种通过剪切组合获得的魔咒，被周予涵命名为“催眠咒”，由于书本上对于三大禁咒的研究相当成熟，周予涵对这个魔咒的使用有相当的信心。
比起一开始纯粹从物理层面上干扰生物的神经元，这条咒语更适合在人类身上使用。人类的神经元太过纤细脆弱，实际上在所有哺乳动物的试验中，基本上直接简单粗暴地从物理层面上修改的试验品都产生了阻抗行为或者直接神经系统瘫痪。
所以，万圣节那一次的成功操纵似乎还要感谢巨怪强韧的神经系统。
这时候的周予涵，其实也是根本没把这个世界的人当“人”看的，而很久以后他知道邓布利多曾经的付出之后，唯一的感情也只剩悔不当初。他此时甚至没有想过，万一他危险的行为对邓布利多产生了不可逆的负面影响，这个世界的发展轴又会怎样？
说不定是无休止的卡关，一直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本着不知者不为过的精神周予涵一脸“你看我多诚恳”的表情无比纯洁地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
福克斯此时善解人意地发出几声悦耳的低鸣。
周予涵绕过魂器这个敏感词，而是选择从上一次他和邓布利多一起进入有求必应屋时候发现的异常头痛开始，联系到黑魔王和他诡异的感应上来。邓布利多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
现在对话至少在一个对等的情况下进行了：双方各自有隐瞒，但是幸好他们目的一致。
当他们说完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周予涵终于能推开校长室的门进入学校大厅的时候，发现稀稀落落的晚餐人群里很明显地坐着一个人。说是明显，不仅是因为属于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只有一个人，也不是因为和其它桌子上杂乱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人腰背笔直地坐在桌旁，胸口离桌边一拳的距离，手肘没有不礼貌地撑在桌子面，从任何角度而言都显得循规蹈矩。
而是有些人天生就能吸引人的目光，哪怕只是坐在那里。
魔法天花板上繁星闪烁，天色在星光的映衬下似乎是一点一点暗下来，悬停在半空的蜡烛渐次燃起，给这个石头大厅注入了一丝属于古老的温暖，成千上万的星光和烛火闪耀在他淡金色的头发上。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向着哈利走来的方向抬起头，牵了牵嘴角。
“没回家？”周予涵走到德拉科身边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没有。”德拉科维持着一个似乎遗传自母亲的微笑，其实这孩子笑起来的时候，是很有感染力的。不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没有”背后需要付出多少决心和坚持。
任何成长都是从对前代的否认开始的。只不过有的温和而有的激烈——父亲在开学之前不是也叮嘱过他要和“救世主”多作接触以留后路吗。为什么此时又显示出反对的意思来呢？
德拉科所不知道的是，在几乎同一时代的麻瓜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詹姆斯·托宾在面对各路记者围追堵截，并询问他获奖的理论时被逼无奈说出了一句极其简单但是内蕴深刻的话，已经很好地解释了他父亲的这个行为：
“不要把你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但也不要放在太多的篮子里。”
而此时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他不是傻子更不是双目失明，自然看得出来哈利·波特似乎在这个计划里隐藏了一定程度的危险。但是还不到问的时候。
选择询问不是单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在别人下一次利用或者下一次谈判的时候扔出的牌。伤害在会利用人的手上有时候也是一种筹码，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真正的占便宜，也没有真正的吃亏，全看你在面对别人做法的时候如何处理。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二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