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二十章 ...
-
另一头，尽管刚刚从错过抓住儿子的机会的遗憾中回过神来，卢修斯从有求必应屋的消失柜里打开门的时候依旧维持着对外界敏锐的感知。
而与此同时，在有求必应屋里的另一个人也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刚刚有两个巫师离开的空间里又多出了一个巫师。
因此在卢修斯刚刚拉开门的时候，手心里已经攥紧了银色蛇头杖的手柄；而这个空间里的另一个感知到他的人——或者说生命体，在当啷一声之后也向这个地点奔袭而来。卢修斯在猛地一下撞开柜子的门的时候，挥手之间就无声地发射除了一个昏迷咒，又因为关于霍格沃茨某个神秘房间的古老传说，他低着头并不直视他的目标，感觉到魔力接着咒文穿越过稀薄的空气，直接地击中了目标之后，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又丢出了一个全身束缚咒。
这才是真正的巫师决斗，不需要行礼，不需要把魔杖耍出复杂的花式。
魔力本身就是是力量的一部分，在纯粹的力量面前，花招都是没用的，中国传统说的“一力降十会”大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礼貌，那是强者的玩笑。
“嘭”的一声，地面扬起了一阵细小的灰尘，而发出咒语的人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服帖地在脑后，几乎没有被一系列动作影响变乱一根。
卢修斯板着脸，没有收起魔杖，小心地迈着步缓慢接近了几分钟之前还能自由活动的目标。走近一看才知道他的昏迷咒原来是向着人胸口部位发射的，这回却直接击中了目标的头——原因没有别的，只是目标的身高实在是……
“一二年级的学生？”
卢修斯抱起手臂，挑起一边的眉毛略弯下腰俯视着身上被层层叠叠绳结捆绑的昏迷人士。虽然知道幼年期的巫师比较容易被人控制灵魂，而且被昏迷咒击中基本代表了寄宿者放弃了宿主，但是他仍旧不敢放松警惕。
对于生存来说，狡猾和谨慎是不可或缺的的，前者对别人，后者对自己。
卢修斯谨慎地拿起手杖的末端拨了拨躺倒在地上的小巫师的身体，突然发现躺倒在地上的小巫师那张脸挺像以前白巫师阵营里某个眼疾手快但是运气不佳的得力干将。
就在卢修斯将魔杖尖抵住太阳穴思考这个小巫师究竟哪里眼熟的时候，有求必应屋的门口方向微微传来一阵响动，卢修斯身手敏捷地收起了魔杖，几乎是同时绷紧了神经。而差不多只间隔了几秒的时间，伴随着“噗”的一声，斯内普一手拎着哈利·波特一手拎着德拉科·马尔福皱着眉头黑着脸从消失柜里一下冲了出来。
卢修斯看见找了一天的德拉科，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仔细检查过一遍宝贝儿子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之后终于有功夫屈尊去关注这个房间里其他人作出了怎样的动作，而终于放开了德拉科。
德拉科拉了拉衣领暗暗松了口气。
斯内普和周予涵正围在倒下的小男巫两边，周予涵的表情里带着一种微妙的“原来如此”的感觉，甚至小小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恶作剧成功的微笑。被斯内普的眼梢瞄到之后，脸更黑了。
卢修斯心里清楚这位老同学是想起了某个学生时代的严重不对盘分子。而德拉科则走到了哈利·波特身边，只见哈利蹲了下来，手搭在地上人的颈侧，脸上微妙的表情不变。
而周予涵的意识里，正在和那只叫雅典娜的独角□□流着。
“脉相玄虚，这是长期精神压力大啊。”
雅典娜：那是什么鬼。
周予涵耸耸肩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向雅典娜描述了一下现场。
雅典娜则是漫不经心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的样子，然后调皮地表示现在打开大门有惊喜。
“校长终于坐不住了呢。”小姑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校长对于这个城堡的所有权受到有求必应屋挑战是一方面，有学生能在他眼皮底下谋划个人利益又是另一方面，而不管出于哪个方面考虑，保证所有学生的安全这一条从四巨头草创开始就刻在城堡血液里的准则似乎也影响了每一代校长。
只是邓布利多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他所面对需要保障安全的学生不是失踪快一天被众人极度担心的德拉科·马尔福。而是——
“纳威·隆巴顿？”
被周予涵一行人允许进入的邓布利多一确认了地上的学生身份之后立马抽出魔杖解开了他的束缚咒，全然没有理会卢修斯不赞同的表情。
而在心智正常的情况下卢修斯·马尔福也无意因为小事和霍格沃茨的管理者产生任何正面冲突。
当解开了束缚之后，纳威立马就四肢软软地摊在了地上。
须发皆白的老校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看向德拉科和周予涵站的方向又投了一个疑问的眼神，周予涵明确地摇了摇头，于是邓布利多直接变出了担架。
“波比会给他一个床位的。卢修斯，你似乎达到了来这的目的……德拉科需要一个假期吗？……好吧不需要。西弗勒斯，你送纳威去医疗翼。而哈利……”
半月牙形的眼镜反射过屋子里火把的光：“你似乎又欠我不止一个解释。”
周予涵欣然点头。
事实上从某种层面上他觉得和这个校长多作交流至少在这个世界层面上没有坏处。这个世界的规则越是清楚地被某些人物知晓，矛盾点也越容易从这个人物身上呈现出来。而最后说不定这些逻辑上的矛盾点就是回到现实世界的关键。
跟着邓布利多走出有求必应屋门的时候周予涵突然回忆起不久前他和校长在这门里有过的一次对话，脑子里似乎又有一闪而过的疼痛，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创伤记忆吗。周予涵苦笑着摇了摇头。
跟着邓布利多一路走到了校长室的门口，在邓布利多第不知道多少次毫无防备地在学生面前说出校长室的口令（“吹宝泡泡糖”）之后，办公室里的银器发出悦耳的丁零当啷声，喷出一阵阵细小的烟雾。
烟雾的糊在了镜子上，细长脚的小银器似乎觉得自己哪儿做错了，快手快脚地拿起一块布将镜子擦干净。光洁的镜面上反射出校长冲泡热巧克力的背影。胡子上的金色铃铛也发出丁零当啷但是并不令人烦躁的声音。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盛出来满满的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向周予涵。
“蜂蜜公爵的巧克力粉。”
周予涵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挑起一边的眉毛：“欢欣剂？”
“极度微量的。”邓布利多对周予涵挤了挤眼睛，这份调皮让他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教授和校长，就像他对面的黑发男孩也完全不像一个一年级的新生。
邓布利多毫无压力地喝了一大口：“有时候你让我想起西弗勒斯刚入学的时候……”老人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一个脸色蜡黄的小男孩，正在教室角落脸色阴沉地看一本大部头的魔药学书。如果他当初能够在食死徒之前早点对他伸出援助之手，那么詹姆和莉莉……
另一个脸色苍白的小男孩，有着喜鹊一样收集赃物的习惯，当时他曾经恐吓过他，想要简单而粗暴地纠正他身上的恶习就像简单地用神奇夫人牌清洁剂抹掉窗户玻璃上的污迹，但是后来他的恶越来越大。如果他能早一点有耐心地慢慢教育他，那么……
当然他有错不仅仅是作为一个教师而言，还有当初他在挚友的魔杖下没有救下阿莉安娜。不，也许阿莉安娜就是他自己的魔咒杀死的。法律没有鞭笞他，然而……
校长一向锐利的眼神忽然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在他回过神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已经把他杯子里的热巧克力转身倒掉，抽出一根修长的而保养得当的魔杖敲了敲杯子轻声说了句“清水如泉”，但是语调有轻微的变异。
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是一杯澄澈的淡青色液体，邓布利多端起来喝了一口，温度很适合，只是苦。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