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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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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拿一下柜子里的书可以吗?”崇武经过菜板上的肉,被小豆翻来覆去的折腾一番说道。
“你还看书?真真是亮瞎了我的眼哦”小豆走至书柜前打开抽屉,顿时尘土飞扬,她舞了舞鼻子道:“你是从出生到现在就没看过吧。这发霉发臭得实在有点让我叹为观止!”
小豆拿着泛黄的纸张看了看:“三十六计,哟呵,就你那榆木脑袋,看得懂吗?”
“拿来吧!”崇武夺过小豆手里的书,被挤兑得够呛“我前一阵子不是还写过战书给你吗?你觉得我会吗?”
小豆看到李崇武拿的书,是倒着的,不尽捂嘴大笑:“呵呵呵呵,拜托,你那是战书,刚出生的娃都比你写得好。”
“刚出生的娃哪会写字,手都还是软的!”
“呸,人家画的地图那也比你这十几岁的人好看!”小豆看到崇武低着头生闷气,顿觉好笑,拿起他假装看的书道:“呵呵,你的眼睛是倒着长得吧,难怪喜欢的人都这么千奇百怪,惨绝人寰。”
“我喜欢你,你就是头着地,屁股长在上面的奇人!”
“你”小豆顿时语塞,指着趴着的李崇武不知如何解气。突然,他看到他嘚瑟的左摇右摇的烂屁股。
趴的“一声,“咕咕咕”崇武惨叫,久久回荡。
“哎哟喂,原来你是属鸡的,叫得真真好听。呵呵阿。”
“哎,我的确看不懂,只是,如果敌人是一个权力很大的人,我该如何是好,他的手下全都附庸与他,敌强我弱,悬殊厉害。”
“笨蛋!擒贼先擒王,懂吗你!”小豆拿着书扇着扇子,一时觉得不对劲“你可不会是为了救塞娜,要跟皇上作对吧?!”
“”
“李崇武,你这头蠢猪,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弑君可是要杀头的,到时候不只你,就连你们全家都难逃干系。”小豆跑到床头,指着崇武的鼻子,认真说道。
崇武拉着小豆的指头,小豆想抽,却不想,李崇武力气极大,居然,居然将她的脸,凑到了他的脸上。
鼻尖对着鼻尖,冰凉的鼻头上,传递这电流一样的马苏快感。两人大眼瞪小眼,显然都没料到这样的结果,差点成为斗鸡眼。
迅速抽离,假装拍身体的拍身体,假装看屁股的看屁股。
“我可没有那么傻,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能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崇武目光突然暗淡:“余小豆。”
“干嘛!”小豆可没听他具体说什么,只是任然沉浸在刚刚的尴尬气氛中,一时怒目相对,好掩盖心里的慌乱。
“我可能无法再继续喜欢你了。”
一句话将小豆的害羞彻底的从熊熊燃烧的小火苗熄灭了。小豆当然破口大骂。她不允许,更不能允许李崇武羞辱她:“神经病,我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马粪吧!谁稀罕你喜欢啊!你以为你说喜欢我,我就得跟个水蛭似的扑上来,满心欢喜吗!我是嫁了人的,你记住,我以为人妇,是李安的妻子。
别以为我这次照顾你,就是喜欢你,那纯粹是做好事。
我当你是街上的乞丐,施舍,施舍!你懂吗!”
“恩,看你中气十足,李安对你也挺好的。”
“我!!!”小豆真想上前抽他一巴掌,可是,现如今,打他还不是抽自己的耳刮子,小豆愤然离去。
她听到崇武的声音:“麻烦你,看看我娘好吗?”
“夫人这些日子,可还安好?”崇文坐在凳上,端视着头发散落的,眼神涣散的刘美柳。
“好,呵呵,好!”她看着崇文拿来的水壶,笑得疯癫。
“您的脸怎么那么脏?下人真是不懂事,都不知道为您打理打理。”他知道,那脸上的煤炭会是如何而来。
“他们都不愿意管我,在这个家里,一直都是如此,我早就习惯了,你不要担心啊。儿子,你好,我就好。”刘美柳完全把他认成了崇武,走到他跟前,用脏兮兮的手,欲摸他的脸。
崇文嫌恶的躲开道:“夫人,戏也该玩完了,收场吧。”
“儿子,您在说什么?娘听不懂?”
“呵,前些日子,拿着刀,绕过那么多的路,竟然没有人发觉前来阻止,还险些要了婉儿的命,试问,一个疯妇,还有心力藏刀?那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崇文嘴角上扬着。
刘美柳突然目露凶光,仰天大笑。良久的回荡之后,她坐了回去,认真道:“李崇文,你究竟有多恨我?害死我哥,还我武儿被罚,还不解你的气吗?我装疯卖傻,不就是服软了吗?你何必再赶尽杀绝呢?
我已残躯之身,根本就没有害你一星半点,为什么,为什么今日还要来取我的命呢?”
“是吗?没害我一星半点?先是纵火,不惜自己的亲生儿子顶包。再来,装疯卖傻,不就为了更方便的置我于死地,小瞧于你吗?”
“”
“犹记得当年,我娘在火海中拉着你的手,哭喊求饶的时候,你当时恶狠狠的样子,似乎每一晚,它都来折磨着我,我怎么能够忘记回报您的恩赐,饶了您呢?”
“饶了我吧,求求你,我给你磕头,给你认错。”刘美柳跪了下来,抓住崇文的大腿摇了又摇,看到的却是冰冷的双眼。她扇自己的耳刮子,一声一声,无不响亮,红红的掌印,各个冒着火辣辣的热气:“我该死,我该死,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崇文踢开了她,她如死鱼一般,摔在了地上:“知错?知错还坏我的大事?明知道,我一直屈服于宋支书,你却告诉他我歹毒心肠,居心叵测,如若今日不杀了你,日后,你必成我的心腹大患!”
“没有,我没有,崇文,念在我服侍你父亲多年,还为你们李家生儿育女,你也不该这样对我,不该这样对我!呜呜呜。”
“崇武当真是我李家的后代吗?”
刘美柳如遭雷击,装孙子也装够了,再怎么求也无济于事了。她今天死定了,死定了!她索性烂在地上,侧脸恶狠狠的盯着崇文道:“如若当年,我连你也一起杀了,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你没那个本事!”
“其实,当时只要你冲入火海,我手里的刀,早就为您留着了,到时候,大火一烧,便神不知鬼不觉。
是武儿这个蠢孩子,偏偏硬生生的拦下了你!之后,我想下手,老太君早有防备,我才一直不得手。
当时,我在想,一个瘸了腿的废物,其实也无需我动手,早晚会自我废除。
哪知道,你还真争气。盘上宋支书这门姻亲,从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我好生记恨!”
看着刘美柳绝望的样子,崇文缓了语气:“你若不丧心病狂,为了荣华富贵,害我双亲,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呵呵呵,李崇文,你何须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为了权利,你娶了你厌恶的宋婉儿,为了权利,你甘愿在宋支书面前当一个哈巴狗,,易是为了权利,你听命宋支书,杀了多少忠良,若要报应,也该报应你这种不仁不义的走狗身上!”
崇文不言语,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为了天下,跟一个将死之人,何须非口舌。
“我只怪,自己看错了人,信了宋支书的鬼话,才有了今天。”刘美柳理理衣衫,整理头发,死也要死得好看一点:“可是我不后悔,我只是技不如人而已。
李崇文,你给我记住,今天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还有儿子,我的武儿,优秀的武儿一定会为我报仇!”
“我不会给他机会的。”崇文递给刘美柳一杯早已放好毒药的酒。
那酒在杯中摇晃,正如刘美柳的手与颤抖的惨白的双唇:“他是宋支书的儿子,你这个走狗,怎么敢杀了他。”
“你起非天真的以为,没有宋支书的应允,我敢杀了你吗?”
刘美柳震惊不已,好歹也相识过,怎么能一点都不顾念旧情。
李崇文满意道:“对于岳父来说,你和你的儿子,是一个耻辱,永远见不得光,只能在暗地里苟活的秘密。若有一天,有人要想爬出来,他就必须死。”
“不会,宋支书再狠毒,那也是他的亲儿子。”
“宋支书早有一儿一女,你和你的野种,不过是他平步青云的绊脚石而已,你认为,他会为了你所谓的亲情,饶了崇武吗?”
“不会,不会!”刘美柳显然受到了打击,她说:“相处十几年,他是个秉性纯良的孩子,从来没有害人之心,李崇文,你饶了武儿,饶了武儿!”
“饶了他,夫人,这些年,您教会我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崇文将藏在袖口的尖刀刺向了老夫人的胸膛。
血液流向了崇文的手掌,那温温热热的感觉却似火一样的灼烧着他。
“谁?”崇文听到打饭花瓶的声音,他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