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曲》阿魔小封子

3、第 3 章

　　里包恩的咖啡机还留着上次煮过咖啡的残渣，哦！他不过是昨天煮过咖啡之后忘记洗了，为什么现在看来就像呕吐物一样让人反胃！

　　把袖口的扣子解开挽起手袖，拆开的咖啡机被扔进水池，打开水。那头蠢牛今天难得的没有聒噪，严格来说从他好不容易等自己软下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开过口。

　　里包恩拿着刷子清理着咖啡机里硬掉的深色固体和泡沫，草！他下次喝完咖啡一定不会再忘记的，这他妈恶心透了。

　　其实里包恩不是没上过男人，变成婴儿之前的生活无非是枪、任务和性。再说像他这样的男人，总是会特别吸引那些靠身体来生活的人。哦，这不是那么值得骄傲。站街男也不总是肮脏的，何况他们通常都有一副好皮囊和很棒的屁股。里包恩有时会碰见不错的，没病，而且嘴巴灵活，特别是操起来还咬得很紧。

　　呃......倒不是说里包恩把蓝波归为那一类，嘿！他可没有想干他！性侵未成年是犯法的，他可以杀人或者和顺眼的站街男上床，可是他才不会去操个未成年！好吧，蓝波再过一个月就能拿到自己的身份证。

　　操蛋！他现在的注意力是不是都放在那头蠢牛适不适合跟他来一发上？

　　关掉水，把脑袋里那些没用的想法自动删除，里包恩把洗干净的机器用布擦干，然后把它们组装回去。看这，他终于又可以喝咖啡了。

　　蓝波安静的呆在黑暗里，他先是听到里包恩烦躁的咂嘴声，然后就是一些物品碰撞的声响和水声。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说了烦躁？哦，拜托，他现在光从声音就能知道里包恩的心情了。这该死的
　　真是糟透了！

　　蓝波从来不想给任何人惹麻烦，他还是很听话的，虽然这个年纪来点恶作剧是常有的事。但是他还是会听话，就算是讨厌的里包恩，他也会的。

　　所以他听大空的话乖乖的去学校，甚至从来不在彭格列的任何人面前说脏话。他的历史学课不错，授课教授有意向让他在闲暇时间单独去找自己谈谈，关于学分和写推荐信之类的。如果他不是彭格列家族的守护者，或许他会成为一个留着一头黑色卷发又有点迷糊的考古学家。

　　但是蓝波清楚，自从五岁之后，这条路是他自己决定的。他不会将所经历的一切不幸怪罪他人，他清楚他要守护那个如太阳般温暖耀眼的男人。

　　好吧，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一直都是那个被保护的角色，但是蓝波正在不停的学习和成长，他不想受到保护还要拖别人。

　　蓝波清楚自己的立场，他并不是想要闯进谁的生活或成为谁的存在。他不过是想成为家族的避雷针，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缩在无尽的黑暗里听着别人在做后无耻的硬了。

　　蓝波揉了揉眼睛，他不困，只是有点委屈。这不是他的错不是吗？

　　或许在这件事结束之后他该学着每周都准时去教堂什么的，不不不，他不是想成为天主教徒，他只是觉得教堂里的修和室对他也许能有点帮助。蓝波躺了下去，他知道这样看起来他就像漂浮在这黑暗里一样，他挺喜欢这样的感觉。

　　“咕噜咕噜......”

　　液体沸腾的声音，蓝波知道里包恩又在煮咖啡了。哦该死！他一点都不想那么清楚里包恩在做什么，一点都不想！

　　里包恩从咖啡机的咖啡出口接到一杯香浓醇厚的黑咖啡，高热的温度还不适合马上饮用，里包恩拿着杯子来到沙发上坐下。他很高兴那烦人的小家伙总算是闭了会嘴，要知道他以前的生活可不总是那么吵。

　　是的，他知道那头蠢牛的安静是为什么，当然，他或许该安慰下那小家伙？嘿，他只是在过自己的生活，在自我困扰的只有那头蠢牛。

　　里包恩闭上眼，也许是那头蠢牛给他带来一次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感觉。所以作为奖励，里包恩总不能让某天自家雷守出来之后却患上了抑郁症，恩，不用客气。关心家族的守护者是他身为门外顾问该做的。

　　蠢牛就那样躺在那，就像已经放弃希望决定沉入深海里的人一般，不过可惜了。那里除了黑暗可没有任何一样蓝色的东西。眼睛毫无焦距的睁着，里包恩已经知道了蓝波什么都看不到。

　　“哦，我想你是在回味昨晚，恩，那个金发妞确实很棒。”

　　嘿，打趣可不是第一杀手的作风！看看我们的门外顾问在干嘛，他说谎了，他根本就把昨晚那个女人忘了。如果他真的记得的话他就会知道，那妞的头发其实是棕色的。

　　也许你会想问为什么？还记得之前多次提到的吗？没错，他的恶趣味。

　　蓝波感受到从身体传出的声音，像是触电般马上坐直自己的身体，里包恩主动跟他说话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要知道里包恩从不主动跟他说话，蓝波昨晚可是真的受到了刺激，他以为自己不说话里包恩就不会注意到他。

　　“里、里包恩！......”

　　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蓝波紧张的咽下唾沫，手也下意识的抓紧衣角。

　　是的，紧张。怎么说，他在那个女人离开之后才把自己的欲望忍了下来，不知道时间，所以觉得忍耐的时间格外的漫长。哦！停下！蓝波抿着嘴，他不知道里包恩有没有看到他那副样子，他只能祈祷里包恩在怀里抱着女人的时候不曾注意到他！

　　“恩？”

　　语气上扬，蓝波甚至能想象到里包恩是用什么表情看着他的！蓝波的脸上迅速充血，脸颊的颜色甚至快要染到耳朵。

　　“你好像很紧张？”

　　“不！”

　　里包恩的声音还没落定蓝波就抢着回答，然后蓝波抓着衣角的手心甚至出汗了。

　　“并没有......”

　　哦，得了吧，就这样子的语气，蓝波自己都知道多没有说服力！

　　“呵。”

　　里包恩式的嘲笑，声音很轻，带着他特有的微微上扬的戏谑音调，从蓝波的身体里顽皮的跳出。

　　不过是一个音，就把蓝波带着绯红的脸瞬间吓到惨白，抓着衣角的手背已经暴起明显的经脉，握拳的关节惨白。好了，看吧！他一定是知道了！一定是的！不然他怎么会和我说话呢？该死的！谁会想到他在□□的时候还有心情去关注另一个人？不！不是关注！肯定不是的！他才不会关注自己呢！是的是的，里包恩从来就不是会费心关注自己的家伙，他肯定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一定是这样的！

　　哦！那勉强算个好消息吧，但是就算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那自己也是处在那样的状态！不不不！蓝波把自己的衣角扭得不像样，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里包恩看到了，看到了自己在他和别人在做的情况下不知羞耻的硬了！’

　　蓝波甚至还能想象到里包恩看到那样的自己脸上该是如何厌恶的表情！蓝波想到了，那个女人在里包恩完事之后马上就被里包恩骂走了！不！他不是故意在里包恩面前露出那副样子的！天啊，原谅他吧，他不过是个15岁的少年！他虽然和女生接过吻，但是他从不做那些事情！呃......

　　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他总是交不到女朋友？

　　里包恩看着蓝波的变化，煞白的脸色，紧紧咬住的嘴唇，力气大到恨不得把衣角给撕了。嘿！看那，吓到流汗了！

　　太棒了！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里包恩觉得该给自己来点咖啡，就是他拿在手上的那杯。可是他不想睁开眼，因为他不想错过眼前难得的画面却又不想闭着眼睛把衣服弄脏。

　　这真是病态。

　　显然里包恩没有意识到这点，他在蓝波保持了那姿势一小会后睁开眼，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咖啡。
　　哦！这棒极了！

　　“你知道，你昨晚在我眼里面......”

　　想到这，里包恩舔了舔嘴唇，哦！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很有感觉。

　　“不！别说下去！我......里包恩我并没有，不，要知道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也不会......”

　　语无伦次，蓝波激动得都站了起来，里包恩当然知道他拼命想解释的是什么。他可是男人，他当然理解。当然，能看到这样气急败坏的蠢牛实在是很难得。

　　“哦？这么说你是在怪我？”

　　当然怪你！不然我也不会那么难堪！那种样子甚至还被你看到了，哦，他的角可以在这里顶出裂缝吗？如果可以他一定会钻进去的！

　　“不，里包恩，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你。”

　　蓝波还抓着衣角，那里已经湿透了。

　　“那不要紧，如果你直说我也会很乐意承认的。”

　　里包恩微笑，他当然会承认，这没什么。主要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是那种敢捉弄不敢承认的性格，再说这本来就是他的生活。

　　看着蓝波站在那低着头，里包恩继续说下去：

　　“你要知道，无论是在成为门外顾问或更久之前，这一切就是我的生活。没错，我就是指性。那
　　句话怎么说来着‘Take things as they come’，你得学会接受。”

　　蓝波安静着，里包恩也等着。那头蠢牛总是需要时间去消化，这是好事，因为他还懂得用那个脑袋思考而不是为了留头发后往里面藏东西。

　　“不，里包恩。”

　　“哦？”

　　蓝波放开了抓着衣角的手，他不再低着头，他张开那祖母绿的眸子。尽管他的眼前都是黑暗，他依旧用单薄的身体直立着，直视着黑暗。

　　“有人跟你说过你很霸道吗？”

　　“也许。”

　　“你可不止霸道，里包恩。”

　　里包恩伸手摸了摸帽檐，他闭着眼睛听着。

　　“我从没想过打扰谁的生活，是的，我现在在你的眼里。这不是我想要的，要知道我连自己为什
　　么会到你身体里来都还不知道。你不能把我直接定论为扰乱你人生的混蛋，哦，抱歉。”
　　蓝波尴尬的摸了摸耳朵，深吸一口气继续着：

　　“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但是你至少得为我想想，我还在你的身体里呢！你不能就这么直接的当着我的面......好吧，你不能在做了那样的事之后把错全都推到我头上。里包恩，你不能那样，至少在我离开你、离开你的生活之前。别再那样了。”

　　里包恩抿着唇，这简直是唯一一次那么认真的听那头蠢牛用那么诚恳的语气说话了！什么叫把错推给他？什么叫不能那样？

　　“搞清楚了好吗？”

　　蓝波心里一颤，是的，里包恩生气了，意料之中。他还是害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代表他能很轻松的接受里包恩的怒火。

　　“一个差点在我眼里面射出来的蠢货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咬着嘴唇，这本不是他的错，不过是无法避免的生理反应。但却是该死的事实。

　　“你总是这样！”

　　蓝波差点尖叫出来，他虽然知道里包恩无法对他做什么，可恐惧还是抓着他不放！

　　“该死的！你把我说得像个懦夫，该死的！”

　　“叮！”

　　里包恩把手里的咖啡杯摔到地上，要是那头蠢牛不是呆在他身体里面，他一定会打穿他的脑袋！

　　“你他妈在我的身体里面，你他妈听着我干女人都忍不住自己也想做，现在你叫我不要这样？蠢牛，你太高估自己了！”

　　蓝波在这个黑暗里面瑟瑟发抖，里包恩愤怒的语句从他体内传出，那些字眼像是有实体一般撞击着他。蓝波忍着眼泪，他没错，是的！他没错！

　　“ring...ring...ring...”

　　里包恩睁开眼，大步走到桌边拿起电话。

　　“里包恩，我们在闸子上找到了一点线索。”

　　“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里包恩拿起外套，没有闭眼就对蓝波开口：

　　“知道吗，你就快滚蛋了，期待自由的蠢货。”

　　里包恩走过玄关拿起钥匙，打开门快速离开，愤怒让他的眼睛轻微充血。他不想闭眼，他讨厌看到那碍眼的家伙。

　　所以，剩下蓝波在这黑暗里，膝盖一软跪了下去。但他是高兴的，他从没像这样和里包恩吵过架，嘿，这场争论他是赢家知道吗！

　　“I don\\\'t mind if you heat me. It doesn\\\'t matter at all.I\\\'m not living to pleas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