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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选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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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周洋好好睡在床上,毛俊杰去了曹小文的房间。
曹小文正帮抱着马桶吐着的黑星拍背,毛俊杰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曹小文抬头看他,“你干嘛?当门神啊。”
毛俊杰踌躇了会儿,对曹小文勾了勾手,转身出门。
曹小文对黑星说,“我出去看看小毛毛要作什么妖。”
黑星吐得天翻地覆,没空回答他。
曹小文站起来,膝盖酸软,差点又跪回去,扶着膝盖缓了一会儿,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毛俊杰站在门口抽烟,掐着鼻梁冥思苦想。
“愁什么呢?”曹小文抢过他烟。
毛俊杰瞪大眼睛,“那是我的!”
曹小文眯着眼睛,“我都没嫌弃你,还叫个屁。”
有事相求一根烟算什么,人毛俊杰凑近,“接下来我得怎么弄?”
曹小文靠着墙吞云吐雾,“你俩还差什么?”
毛俊杰挠了挠头,“哪儿都差,表白了,他不听,勾引好像也没多大用。”
“你怎么知道没用。”曹小文把烟头按灭,最后一口烟喷在毛俊杰脸上,“你这副皮囊还是不错的。”说罢捏捏把毛俊杰的脸。
曹小文想回屋,被毛俊杰拉住,“他对我特别冷淡。”
曹小文回身,“说你是傻逼,傻逼都不乐意,矜持不行?”
“他一个男人矜持个屁?”
“他有对象,你不是知道么?再说,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没皮没脸。”
毛俊杰快急疯了,“有有没有破解之法?”
“你就那么欠啊,洗干净送上去,不干不是男人。”
毛俊杰想了想,“只有那次,之后他对我都没那个意思。”
“那你就硬上,”曹小文轻佻地拍了拍毛俊杰的脸蛋儿,“天大的事儿到了床上都好解决。”
送走了毛俊杰,曹小文赶紧回屋,“黑星,你死了没?”
黑星躺在地上。
曹小文绕过躺在地上的人,走到水池边,拆了洗漱套件,接了杯水,蹲下递给黑星,“起来刷牙。”
黑星勉强坐起来,接过挤好牙膏的牙刷,曹小文又递了条浸了水的毛巾,黑星拿过擦了一把脸,扶着墙起身,摇摇晃晃走出洗手间。
曹小文洗好澡出来,看到黑星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曹小文叫了几声没反应,沉下声音:“黑辰宇。”
坐在沙发上的人终于转头,“操,这是叫我啊,都没反应过来。”
曹小文累够呛,没工夫陪他逗闷子,“快点睡觉,别思考人生了。”
黑星慢吞吞走到床边,把自己摔在床上,“你现在过得不错,离了他照样风生水起。”
曹小文关灯。
毛俊杰在洗澡,他洗了很久,曹小文的话在心里车轱辘转了几圈,毛俊杰想到上次被周洋搞到走路外八了好几天,毛还是自己把前面的工作做了吧。
周洋感觉到热气喷到脸上,睁眼看到了毛俊杰,屋子里一片黑,只有毛俊杰的眼睛是亮的。
毛俊杰先于周洋行动,坐到他身上,没人说话,只能听到砰砰心跳声。
令人头疼的情形,周洋刚开口说了个“起”字,毛俊杰就恶狠狠的扑上来,把周洋未说出的拒绝吞进肚子里。周洋咬住毛俊杰在自己口腔中乱窜的舌头,想要起身。
信奉莽就完了的毛俊杰,心一横坐了下去。
周洋睡了,毛俊杰下床,走到阳台,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不困,夹着烟,眯着眼睛感受身体后方传来的钝痛和腰上的指痕,疼,但有真实感。
周洋睡到十一点,起来洗了个澡,房间里没人,手机没电,钱包倒是在,他的行李还在黑星的车上,不能走,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房间号,没办法,只能呆在房间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毛俊杰回来了,看到周洋已经穿戴好“饿了么?退了房出去吃东西吧。”
“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在包里。”
“车就在楼下,我去找黑星要钥匙。”毛俊杰离开房间。
周洋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也记得毛俊杰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缠着他。想到昨夜疯狂的样子,下身竟然有了反应,周洋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操!”
中午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东西,周洋打开手机,看到杨锐的短信,“五点钟一起吃饭,中山公园小南国,于子豪、周泽还有黄杉和谭一飞。”周洋抬头看到曹小文正看他。
“晚上吃饭的事吧,子豪也问我了,不然咱俩一起过去?”
和曹小文一起出现算怎么回事,骗杨锐说今天到,他应该是从机场赶过去的,“你要去?”周洋可是记得曹小文不喜欢和于子豪的大学同学来往。
“反正没事,过去吃个饭呗。”曹小文笑得意味深长,“你不想让我去?”
周洋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毛俊杰,曹小文这是替人出头呢,“你随便。”
曹小文撇撇嘴,“那算了,累了,回家睡觉。”
曹小文不出现当然是最好,周洋笑了下,承他这个情。
几个人站在门口讨论怎么回去,一辆车六个人是肯定坐不下去的,周洋说:“我打车,你们先走吧。”
毛俊杰站在原地,乐队的几个人杵在一旁看热闹,毛俊杰看向周洋。
周洋一个头两个大,他们事情是有待解决,但不是现在。周洋让毛俊杰跟着乐队的人走,毛俊杰一脸不情愿,一步三回头。
看着他们的车开走,周洋拦了辆出租。上了车,周洋拨通了杨锐的电话,这是吵架之后的第一通电话。
“喂。”
“我到上海了。”
“怎么回来?”
“打车。”
“怎么不坐大巴。”
“太累了。”
“不都一样是坐着……得得,你爱坐什么坐什么。你是先回家还是直接过去?”
周洋看了下时间,不到三点,“直接过去吧,不想折腾了。”
“这么累?”
“整整十六的小时,你说累不累。”
“那你先过去找地方先坐着,我早点过去,谭一飞订好了位子,不用排队,到了我们先进去。”
“好。”
挂掉电话,周洋长吁口气,靠着椅背,慢慢放松。
周洋喜欢看车窗外的景色,马路上的行人,后退的街景,拥堵的车流或是晚上的霓虹,看着窗外种种,好像超脱在凡尘之外。车窗外是别人的故事,他是看客。或许是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尽如人意,才想窥视别人的世界,看他们是不是也一样,一脚泥泞。
感情的事说不清,左手挚爱,右手新欢,若能兼而有之是天大美事,若不能,就是这世上一等头疼的难事,如果你没有快刀斩乱麻的决心,那只有拖、混二字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