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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痛苦 ...

  •   廖冬盯着周洋看了几秒钟,笑道:“放轻松,大家都是成年人。”
      周洋冷冷回应:“互相欺骗的成年人?”
      “Bingo,你欺骗杨锐来夜店,杨锐欺骗你去深圳,也算是扯平了。”
      周洋被廖冬的混蛋逻辑深深折服,“好走,不送。”
      廖冬在周洋身后停下来,摸着下巴叹气:“卸磨杀驴呀!Jeffrey,你当常有感激之心,掰弯直男罪不可恕。”
      周洋撇嘴冷笑,“这条路上不会孤单,还有你陪着我呢!”
      廖冬送上最后的大礼,“杨锐有过女友。”
      “不可能!”周洋想都没想就出口否认。
      廖冬弯下腰,凑到周洋耳边,说出了一个名字,周洋的瞳孔瞬间扩大,震惊、心痛或无奈,终究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握,总有些沙,顺着指缝逃了,而他手里握着的,已经不多了。
      周洋身体僵硬,脑子嗡嗡作响,仿佛失去了听觉,世界寂静,视线模糊,眼前的人扭曲成魑魅魍魉。
      于子豪带着Joe和飞机走向卡座,来人朝周洋招手,周洋想抬手回应,但身体不听话,他想笑,但肌肉不受控。
      于子豪见周洋毫无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喂,发什么呆?”
      Joe和飞机面面相觑。
      服务生送来醒好的葡萄酒,Joe和于子豪说这家会所的一部分红酒由他们供应,于子豪两眼放光,这笔钱有的好赚了。
      周洋还在发呆,于子豪给周洋倒半杯红酒,“回魂了大爷!”
      周洋看见于子豪嘴唇开合,表情夸张,似乎在说,喝了它,喝了它,这是什么?孟婆汤?有异曲同工之妙,一醉解千愁,只不过时效短些。周洋看着在酒杯里摇曳的血红色液体,恍恍惚惚,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那个人的视线像把尖刀,戳的他脖颈尖锐的疼痛,很快,疼痛的感觉蔓延到他的全身。
      周洋抓住于子豪,对他说自己想先回去,于子豪早就看出周洋不正常,起身送他走。
      出去的路似乎比来时长,低头看大理石里面的纹理,有凹有凸,周洋走的提心吊胆;抬头,两侧墙壁上的壁灯,自上而下,由疏而密,尽头是深色的天花,视线所及,仿佛没有尽头。
      于子豪走在周洋前面,步伐比周洋快一些,几个转弯,便只剩周洋一个人。
      走着走着,于子豪回头,发现人不见了,回头再找,只见周洋蜷缩横躺在地上。

      杨锐起过一次,摸黑去洗手间放水,放完爬回床上继续睡,房间拉着遮光帘,让人搞不清楚窗外是何光景。
      待再次醒来,直觉睡了很久,杨锐叫了声“周泽”没人回答,翻身起来拉开窗帘,下雨了。
      雨不大,但天很阴,酒店对面的居民区很旧,颜色像腌久了的酱菜,花都多雨,墙壁上雨痕明显,围栏锈迹斑斑。
      杨锐打开窗,湿润的空气迎面而来,对面楼屋顶的鸽笼里,鸽子咕咕地叫。
      杨锐回头,另一张床上的人不见了,“周泽?”
      杨锐去洗手间看看,没有,出去吃东西了?杨锐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给周泽发消息,问他在哪儿。
      “锐哥,我去看看,你先回上海吧。”
      杨锐无奈,收起手机,下楼吃饭。
      杨锐订了下午五点的机票,回到酒店收拾一番,就去赶地铁。天气预报说上海也在下雨,真是糟糕的天气。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杨锐从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花都飞到了大雨磅礴的上海。
      “早知道买把雨伞了。”杨锐念叨。
      机场不难打到车,但要排好久的队,司机见杨锐没有带伞,好心把车开到了楼下,杨锐道谢,取了行李上楼。
      打开家门,蛋蛋正在门口转圈,“闺女,你爹回来啦!别扑,别扑,都是水。”
      “你在家啊!”杨锐对躺在沙发上抽烟的周洋说。
      周洋没回答,杨锐脱下湿透的鞋袜,钻进浴室冲热水澡。
      “蛋蛋你进来干嘛!算了,一起洗吧。”杨锐把沾湿了大半身子的小文狗拖进淋浴间。
      周洋坐起来,把塞满烟头的烟灰缸倒干净,去厨房烧热水,给杨锐冲姜茶。
      杨锐换好衣服出来,洗的香喷喷的蛋蛋在屋子里撒欢了跑,周洋把姜茶送到杨锐嘴边,“玩的开心么?”
      杨锐就着周洋的手喝了一口,着实别扭,便接过来,“挺开心的。”
      “没怎么晒黑嘛!”周洋说。
      “是吗?过两天就黑出来了。”杨锐打着哈哈。
      周洋盯着杨锐看了会儿,凑到杨锐耳边亲了一下。
      杨锐抿嘴笑,“你该刮胡子了。”
      “嗯。”周洋从背后抱住杨锐,手臂慢慢收紧。
      “你想勒死我啊!”杨锐埋怨。
      周洋把杨锐拖进卧室,推倒在床上,扒掉上衣。
      “Wait!Wait a minute!”杨锐攥紧裤腰带,“我刚到家!”
      周洋面无表情,继续扯,杨锐死守最后一关,两人在床上翻滚撕扯,周洋使劲全力,杨锐动了火气,“松手!周洋你干嘛!”
      周洋喘着粗气,房间没有开灯,杨锐看不清他的表情,“犯什么病!”
      周洋猛地压上去,单手按住杨锐肩膀,直接把裤子拽下来。
      “疯了吧你!”杨锐免不得有些心虚气短,“大哥,我才到家,让我歇会成不?”
      话没说完,周洋忽然低头。
      “我靠!”突然来这么一下,杨锐的头皮瞬间全部麻掉。杨锐手肘支撑着身体,意志濒临崩溃边缘。
      周洋抬眼,杨锐的每一丝表情变化他都尽收眼底,杨锐坐了起来,猛地推开周洋。
      “靠!”杨锐蹬周洋一脚,腿上没什么力气,只把周洋踹的一晃。
      周洋的脸和下巴沾了杨锐的东西,杨锐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混蛋。”
      杨锐抬起脚,被周洋抓住脚腕,“干什么?又踹我?”
      “帮你擦掉。”
      “用脚?”
      杨锐转了下腿,秀出柔顺的腿毛,“毛裤。”
      杨锐想下床清洗,被周洋压住,指指下面,“我呢?”
      杨锐回头,眨眨眼,周洋捏住杨锐的脸,在他嘴上啄一口,再啄一口。
      杨锐被你饿着,口齿不清,“给来一管?”
      周洋的手伸下去,周洋的心跳在加速,不想停下来。周洋亲吻杨锐的耳廓,侧颈,肩膀,口水连成一条亮晶晶的线。
      “别了,痒。”杨锐说。
      周洋好像着了魔,一口一个牙印,想用力又舍不得,“我想...”周洋喃唔。
      杨锐被咬的头晕,感觉像中毒,下半身麻痹,又麻又痒,“我,我累了,改天好吗?”
      周洋还在咬,更用力了,狠狠咬在腰侧。
      “啊!”杨锐大叫,喊疼。
      周洋还在咬,杨锐推他的头,齿间的肉越少就越疼。杨锐的手肘砸到周洋眉骨,终于让他吃痛松口,周洋捂住脸,从床上翻下去。
      杨锐赶紧查看自己的腰,牙印很深,呈红紫色,有些渗血,“操,狂犬病吧你!”
      周洋靠着墙,躺在地上,被撞到的眼睛红肿,流一些眼泪,“你去哪儿了?”
      杨锐戳一下牙印,“嘶”,疼!“去深圳啊?”
      周洋抬头看着杨锐,半张脸冷酷,半张脸凄惨,“住哪家酒店?”
      杨锐停下动作,看着周洋,“啊?”
      “都去了哪里玩?”
      “几点的航班回来?”
      杨锐无法回答,他站起来,捡起地上裤子穿好,舔了下嘴唇,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对不起。”
      “你去哪儿了?”周洋问。
      杨锐摇头,“对不起。”他答应了周泽不说出来,要保密。
      “和谁一起?”周洋也站起来,走向杨锐。
      “对不起。”杨锐梗着脖子,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周洋靠着墙,皮肤的热度还在,心却凉下来。只要杨锐肯解释,他愿意听,他想听,但是杨锐不肯说,“你就一定要骗我。”
      杨锐无言以对,这件事他做的很糟糕,出去旅游的借口也烂透了。杨锐很乱,周泽的事还没来得及消化,而和周洋,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所以,杨锐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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