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丢了，我自己追》旷野KY

12、兄弟

　　早上醒来，杨锐觉得自己被武侠小说里的大侠痛扁过，全身上下半身说不出的难受，周洋用的什么招式？分筋错骨手？翻身就听到骨头嘎吱地响声。杨锐看着还在睡的周洋，杨锐暗骂，瞎了眼狗眼跟你过，活着就好，所以是被接了黑玉断续膏么，杨锐天马行空不知道想到了哪里，目光掠过墙上的时钟，十点。
　　“我靠！”杨锐从床上翻下来，脚着地了才发现腿用不上劲儿，差点没跪在地上，扶着衣柜站稳，挪到浴室，战斗速度洗澡。
　　周洋听到声响醒了过来，起身靠着床头半睡半醒。
　　杨锐洗完出来，头发都没擦，甩了一地板的水，杨锐顾不
　　你着急忙慌干嘛？”
　　杨锐正穿裤子，头也不抬：“今天陪我妈去体检。”
　　周洋赶紧下床，给杨锐找衣服，“你之前也没和我说啊！”
　　杨锐面有愠色：“想和你说来着，你先犯浑，后犯驴，哪儿有机会。”
　　周洋不情不愿地送杨锐，和蛋蛋一起哀怨地站在门口，看得杨锐不忍心抬脚，“不然，陪我妈体检完我再回来？”
　　“算了，别折腾了。”周洋踢了蛋蛋一下，“跟你爹永别。”
　　“屁，老子还回来呢！”杨锐拍了拍周洋的脸，“老子都被你折腾残了，还他妈给我甩脸子，我这段时间不在，你给我好好呆着，听见了么？”
　　周洋把人往自己这边拉，声音低沉：“现在舒服点了么？”
　　“没有。”
　　周洋握着杨锐的脖子，恋恋不舍，“那打车回去吧，你等我一下，我穿上衣服，送你下去。”
　　杨锐点头，眼睛里除了星星还有眼屎。
　　周洋带着蛋蛋陪杨锐走到小区门口，看他坐上出租车才离开。去附近的早餐铺买了包子和豆浆。
　　回到家，周洋坐在沙发上吃，蛋蛋跳上来扒着他大腿，周洋啧了一声，蛋蛋夹着尾巴逃走。
　　周洋在刷微博，于子豪发了几张昨天酒吧主题夜的照片，场面看起来很热闹，曹小文画了眼线，被于子豪搂在怀里，笑得妖孽。
　　周洋留言：“妖精管好，不要放出来害人。”
　　于子豪：“专心守好你的贞操。”
　　周洋想如果杨锐偶尔也能疯上一把，会是什么模样。手机震动，于子豪发来私信：“孤家寡人了？”
　　周洋：“猜着了。”
　　于子豪发了个奸笑：“一股子酸味。”
　　周洋回了个竖中指的表情。
　　于子豪说：“下午来餐厅找我。”
　　周洋：“好。”
　　放下手机，周洋吃掉最后一口包子，在沙发上躺下，脑子里过着最近发生的事，杨锐、毛俊杰、工作、父母，或许他需要找人聊聊。
　　周洋把家里简单打扫一番才出门，到于子豪餐厅正是中午用餐时间，于子豪站在前台和经理在讨论事情，看到周洋，裂嘴笑得灿烂，“你这个点儿过来，是想蹭顿饭吧。”
　　“是啊，于老板赏一口吧。”
　　于子豪捶周洋的肩笑道，“你还跟我来这套，先进去坐吧，说完了过去找你，你先点，帮我叫一份杂菇芝士肉酱面。”
　　周洋熟门熟路地走进去，挑了张靠窗的位子，点好单就边刷新闻边等于子豪，大概过了一刻钟，于子豪端着两个人的食物过来，站在桌子旁边，“这位先生，赏脸一起吃个饭？”
　　周洋看了一眼低下头，“算了，你不太好压。”
　　于子豪把餐盘放下，坐在周洋对面，笑到直不起腰。
　　吃好午餐，周洋和于子豪靠在沙发上消食，于子豪跟着餐厅播放的爵士乐轻轻摇晃，周洋握着一杯柠檬水，眼神空洞，不知道神游去哪里。
　　“老周，我觉得你还是挺喜欢杨锐的。”于子豪认真道。
　　“废话。”
　　“你们也在一起四年了吧，杨锐还像个小孩似的，啥都不懂，你护的太好了。”于子豪对上周洋的眼睛。
　　“杨锐不是小孩，不用我护。”周洋说。
　　“我觉得你应该让他多了解一些圈子里的事。”于子豪试图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失败了。
　　“你想说什么？”周洋皱眉。
　　“咱们可都是过来人，什么没玩过，这个圈子什么样，都有底了，杨锐跟了你，也算是圈子里的人了，他到现在连酒吧都不进，是真纯还是？”
　　“碍着你了？”周洋没好气道，“你现在什么立场，我的圈内朋友，还是我们的大学同学。”
　　于子豪奸笑，“前者吧，要是后者，我还得表扬杨锐呢，出淤泥而不染。”
　　周洋笑，“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有文采的。”
　　“我问你啊，杨锐他是不是真的从来不进酒吧。”杨锐这个人，只要不触及他反感的部分就是个笑眯眯的老好人，所以，大家和杨锐相处时极少触及雷区，被刻意避开的部分却让人更加好奇。
　　周洋摇头，“之前和他一起去蓝蛙喝过酒，他偶尔会和谭一飞去万体和虹口的酒吧看球。”
　　“也是去的啊！那干嘛不喜欢来小文的店。”
　　因为小文的店里多妖魔有鬼怪，周洋腹诽。
　　“小文也不喜欢杨锐，你说怎么回事？”于子豪想不通。
　　“你家曹小文三观本来就不正，他喜欢谁不喜欢谁，谁能搞得懂。”周洋对琢磨曹小文的心思完全没兴趣，但还真是少有人不喜欢杨锐，被于子豪这么问起，周洋也不明白。
　　“他不喜欢周泽我能理解，他不喜欢杨锐为什么？”于子豪手扶着下巴，煞有介事地推理。
　　“迁怒，因为周泽而不喜欢杨锐？以曹小文的小心眼绝对干得出。”周洋说。
　　“也说得通。”不然于子豪也想不出其他答案，“小文想恢复周四的民谣之夜，你可以那天带杨锐过来，场子不乱，都是文青。”
　　“谁跟你说文青等于守贞操了，”周洋说：“杨锐不愿意过去就算了，再说，一群大嘴巴，你能保证他们不会跟杨锐说点什么有的没的，我可不冒这个险。”
　　“犯过错的男人就这是这样，日子过得是战战兢兢！”于子豪嘲笑道。
　　“别装，好像你没点黑历史似的，等我都给你扒出来。”周洋被人揭了伤疤，狠狠威胁。
　　“我可不怕，曹小文那肯定是见过世面的狠角色，搞不好我那点破事儿在他那儿根本不够看。”于子豪觉得曹小文神秘得很。，“行了，行了，不来就不来，那群人疯起来没边儿，万一把毛俊杰的事情给说漏了，你就彻底交代了。”又说：“小文乐队的吉他手最近回国了，周一过来玩，据说是个帅哥。”于子豪鼓动周洋，“来吧，反正你也没事。”
　　“还嫌我这不够乱，周一我会过去，人就不用给我介绍了。”周洋说。
　　“你和毛俊杰说开了是吧？”于子豪确认道。
　　“是啊，他周一也在？”周洋问。
　　“那小子是乐队的鼓手，肯定在，确定没事哈？”再一次确认。
　　周洋笑道:“能有什么事儿，我他妈还能让人睡了！”
　　于子豪忙摆手，“哪能啊，总攻大人，从来都是你睡别人，哪有别人睡你的份儿。”
　　和于子豪聊天很轻松，两个人知根知底，有事儿基本也不瞒着对方，大学时候一起在圈子里混过疯过，前一晚打到见血，睡醒又是兄弟，在一个球队里打过球，并肩作战，扛过荣誉，追杨锐时，周洋要形象，周泽脸皮薄，所有伤风败俗的事儿都是于子豪做的。周洋一个人在上海生活，于子豪没少帮忙，找房子、搬家，出人又出力，于子豪人热心、仗义，对周洋没二话，这么多年下来，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他们俩不管怎么互喷，都没关系。
　　于子豪想起来一件事，猥琐笑道：“我听小文说了，毛俊杰可从来都是上边的。”
　　周洋诧异，当初毛俊杰没说二话躺下□□，一点反抗没有，再说他当天那状态，用强估计也占不着便宜，“那天真的喝多了，记不住。他应该是自愿的，”周洋摸摸下巴，回忆道:“经你这么说，是挺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