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是一篇苏文》指鹿

9、第九渣

　　阿善起床的时候感觉有哪里不对，头有点晕，身子也有些无力，难道是饿过头了？这么想想也有道理，毕竟在绮礼走了之后这段时间她都没有好好进食过。出门的时候，阿善又一次看向对面——房门依然紧闭，完全没有任何气息。她花了半分钟哀叹自己的命运，便开始一天的学生生活。

　　上课的时候，阿善感受到好几次身旁躲躲闪闪的目光，可当她每次把目光投过去时，对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这种情况再一次发生的时候，阿善终于无奈地说：“泽田君，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被抓包的泽田纲吉面红耳赤，把脸隐藏在课本后面，好半晌才吱吱唔唔地说：“也……也没什么，就是你脸色有点差，不要紧吗？”
　　“脸色差？”阿善疑惑的说，像是不太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下意识地摸摸脸，“说起来……从早上开始脸就有点烫烫的感觉，会和这个有关系吗？”

　　“……是不是有种头晕的感觉？”泽田纲吉隐隐察觉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阿善诧异地问。
　　泽田纲吉担忧地说：“我想你应该是生病了，等会的体育课请假去保健室吧。”
　　“生病？”阿善好笑地摇摇头，“怎么可能。”
　　“一定是你那天淋雨了才会这样。”泽田纲吉急急地说。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肚子饿的原因！”阿善眼睛一亮。
　　认真的？泽田纲吉木了下脸，然后压低声音软软地劝到：“是真的，你头又晕脸又这么红，看样子是发烧，还是去保健室休息吧。”
　　万物之恶生病了？搞笑吗？可又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不可能生病呢？阿善无奈地说：“好的好的，知道了啦，我会多加注意的。”
　　娇憨的声调让泽田纲吉面红耳赤，几乎要把脸塞进书本里。
　　于是这个话题理所当然地没有进行下去。

　　体育课上虽然泽田纲吉很担心阿善，但是八百米的长跑让他自顾不暇。
　　十人一组，跑完了再轮到下一组。
　　虽然是吊车尾，但泽田纲吉好歹也拼尽力气跑完了，在听到哨声的那一刻他几乎要跪在地上，和同学互相搀扶着去洗脸喝水，回来后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便被一个消息砸地眼前一晕。
　　——言峰同学晕倒了。

　　“吓一跳呢！突然就晕倒在地了！”
　　“是啊，我摸了一下额头，很烫很烫！绝对是高烧！”
　　“难怪早上的时候她脸色就那么差……”
　　“话说回来，狱寺刚才很帅哦～”
　　“对对对！简直像护花使者一样！冲过去就是一个公主抱！好羡慕～”
　　“有点良心吧！人家都生病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我只是想想而已，狱寺可是直接行动耶！”
　　“狱寺君是担心言峰，才没有你说得那样。”
　　“少来了，平时他们两个人连句话都没有讲过，嘿嘿，绝对是单箭头！”
　　“幸灾乐祸什么，你们男生对言峰哪个不是单箭头？”
　　“喂喂喂，地图炮不好哦！”

　　泽田纲吉却没有注意这些细细碎碎的交谈，满脑子都被这个消息占满，又是担忧又是焦虑，但他也只能煎熬地等待下课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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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应该诞生于世。”卫宫切嗣拿着枪冷峻地指着她。
　　然而手枪这种东西对她是无效的，她毫不在意地撇撇嘴，不满地嘟囔：“那么讨厌我的话就不要出现在我梦里呀，真烦人。”
　　这是她的梦境，自然由她的意识来主宰。
　　于是眼前的人逐渐变幻，模糊的轮廓渐渐成形。
　　墨色的长发垂在腰际，清浅的和衣懒散的包裹着挺拔的身躯，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如春，漆黑的眼眸中泛起浅浅的星光，这是一个看似温柔的男人，然而他眼底的冰冷却仿佛视任何存在为蝼蚁。

　　——阿善蓦然僵住身体。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努力地想要更改梦里地一切，可眼前的人却依旧巍然不动。
　　阿善的脸色越来越白，明明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还是觉得自己的额角已经浸出冷汗。
　　不敢冒犯，不敢接近，只有无尽的恐惧。

　　似乎是看够了她挣扎的模样，男人终于懒洋洋地开口，声音清润温和，“察觉到一些情况，所以过来看看，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因为‘饥饿’而生病了，呵……”
　　阿善咽咽喉咙，努力想把深入骨髓的恐惧吞咽下去，可惜效果甚微，她只能虚弱地摇摇头，表示否定。
　　男人玩味的挑起眉梢，“万物之恶居然这么狼狈，虽然这很有趣……”他慢吞吞地压低声线，“但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眼泪瞬间滑出眼眶，在惨白的面颊上留下泪痕，阿善惊恐不已地摇摇头，明明该是狼狈的姿态，在她身上却显得楚楚可怜，“再给我……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自己需要去做什么，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但她很清楚一点。
　　——他能让她生，也能让她死。

　　“记住你说的话，好女孩，没有下次机会。”漂亮的眼睛弯着好看的月牙形，男人温柔的说，“毕竟……你若是不能拿出让我满意的东西，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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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善泪流满面的睁开眼，入目一片刺眼的白色让她一阵恍惚，直到身上柔软的被子提醒她这是真实的世界，她才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整个人侧过身去蜷缩起来，一声又一声的啜泣，弱小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小心翼翼地发泄着恐惧与惊惶，生怕声音大一点就又会引来那个人。
　　过了许久，心底的惊惧依然没有消退半分，阿善颤抖着拿出手机，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迫不及待地哭出声来，“绮礼……绮礼……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言峰绮礼看看来电显示，还是不确定道：“……阿善？”
　　“为什么我会生病？我怎么可能生病？！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如果不是生病，那个人就不会来找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生病？你？”言峰绮礼的声音充满惊讶。
　　阿善哭着打了个嗝。
　　“……你多久没有‘进食了’？”
　　“就是……就是你上次回来。”阿善哽咽的说，“可是我平时都有保持接触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然后那个人出现了……他对我很不满……”说到最后，她的情绪再次崩溃。
　　“……他来找你了？”
　　“怎么办？生病是不是代表我快死掉了？他会不会杀了我？”直面死亡的恐惧让她泣不成声。
　　“你先冷静下来。”

　　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阿善好一会才草草的擦了一下眼睛，目无焦距的盯着用来隔离床位的白色窗帘。
　　“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点，就像人类在每个阶段吸收的食物会逐渐增多一样，你的食量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产生变化。”
　　“你想说什么？”
　　“我认为你需要更多食物，否则谁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有什么后果。”她没有下次机会了，他不会再容忍她。
　　言峰绮礼又安慰了她一会，便挂断电话，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出要帮她“进食”，毕竟……那个人都出面了，他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情绪宣泄出来后，之前崩溃的哭泣和紧绷的身体让阿善有些疲惫，她深吸一口气，将涣散的思维重新归拢，这才准备起身下床。
　　突然，她停下了动作，视线逐渐上移，定格在白色的隔离帘上，眼睛越来越亮，犹如置身黑暗中的落难者看到了曙光。
　　——啊啊～得救了。
　　和上次等待黄濑凉太不同，阿善这次主动拉开了隔离帘。

　　身着纯白衣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阳光穿过窗户铺洒在他身上，泛起淡淡的光晕，眼镜折射着光线，无法探究出他眼底的情绪。
　　只有环在胸前的双臂泄露出他的抗拒。

　　阿善先是受惊的瑟缩了一下，紧接着露出又羞又恼的神情，“你怎么可以偷听……”
　　似乎在逃避着什么，绿间真太郎没有再看那张美丽精致的面孔，而是把视线停留在她红润的耳尖，声调毫无起伏，“这里是保健室，我是医生。”
　　“……你真讨厌。”阿善咬咬略微苍白的下唇，讷讷地说。
　　她的鼻尖微微泛红，却不显狼狈，反而让人觉得非常可爱，眼眶有些红肿，还氤氲着没有褪去的水气，把黑色的眼眸浸得更佳水润。
　　绿间真太郎曾经无数次看过她这副神态，每一次都会让他欲罢不能，然后让她露出更可爱的表情，发出更加美妙动听的声音。
　　“是吗？可不关我的事。”绿间真太郎听到冷漠的声音从自己喉中倾泻而出，“一个感冒就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人的看法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阿善的面颊顿时变得鲜红欲滴，她恼怒地跺跺脚，努力露出凶巴巴地模样，“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

　　色厉内荏。
　　修长的手指捏起药瓶，绿间真太郎朝阿善递过去，阿善接过后晃晃瓶子，听到里面药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能够让你不会那么快死掉的东西，一次三粒，一天两次。”
　　“真是够了……”阿善不满的嘟囔，犹豫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能告诉别人。”
　　绿间真太郎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墨绿色的眼睛终于泛起涟漪，冰冷、厌恶、嘲讽。
　　你以为谁都会对你言听计从吗？
　　重来一次都不能变清醒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跳河。

　　阿善疑惑又不满地皱起眉，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会让他这么抗拒，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她绽颜而笑。
　　她慢步走向他，明明宽敞的保健室有足够大的空间，绿间真太郎却感觉这里异常压抑，女孩终于站定在他面前，他仿佛被巨兽逼在角落，退无可退。
　　“看样子老师是不肯答应了？”她软软地笑着。
　　绿间真太郎没有说话，一脸冷漠，可只有掩藏在口袋里紧握成拳的手才能表明他真正的想法。
　　得不到回应，阿善也没在意，她有些苦恼地说：“可是怎么办？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这么狼狈的一面，所以……”
　　她躬身倾去，速度很慢，慢到他有无数的机会给出任何反应，或者推开她，或者起身离开……

　　可是他没有动。

　　美丽动人的面孔渐渐放大，他能清晰地看清她浓密纤长的睫毛，黑色的眼眸倒映出他严肃刻板的模样，阳光柔柔地亲吻在白皙透亮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冰冷的嘴唇终于传来温软的触感，他听到被自己关在黑暗深处的野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一触即离。

　　“这也算是贿赂了……那么拜托了，老师。”

　　他却拽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喜悦的酸涩的痛苦的挣扎的憎恨的感情宣泄而出，愈发浓烈。
　　明明恨不得把她撕碎，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不能咬伤她。

　　简直……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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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和服男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