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童话]时间罅隙》无良的过客

9、第 9 章

　　毫无意外，哈利得罪了所有的记者。如果不是伏地魔刚死，他这个救世之星声望空前，光是记者的口诛笔伐就能要了他的半条命。赫敏为此念了他好久。
　　终于摆脱了喋喋不休的好友，哈利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了校长室。
　　“你看起来不太好，孩子。”分院帽说。
　　“确实不好。”哈利烦躁地说。
　　“那么今日，我们说点儿轻松的。”分院帽说。
　　“是什么？”哈利有气无力地说。
　　“黛娜怀孕时候的事情。”分院帽说。
　　“我记得您说过……因为黛娜是个麻瓜，胎儿不会吸取她的魔力，进而威胁她的生命，所以她反而能生下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孩子。”哈利想了想，说。
　　“是的，完全正确。”分院帽说，“当然，一个麻瓜，生下一个血统浓厚的巫师，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那时候……”分院帽忍俊不禁，“很热闹……”
　　千年前的霍格沃茨……
　　黛娜向来有着令人羡慕的好胃口，一开始，她吃下了三人份的牛排的时候，其他人并没有发现问题。
　　萨拉查他们发现黛娜的变化，源自海莲娜与巴罗的争吵。赫尔加给海莲娜做的夜宵不见了。海莲娜认为是巴罗偷吃了，后者拒不承认。
　　说起来，那个时候，海莲娜已经十三岁，算是半个大人。巴罗更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小伙子了。平时这俩挺稳重的，偏偏遇到一块儿就吵嘴，越吵越幼稚。两个不是孩子的小孩子越吵越凶，终于惊动了其他人。
　　黛娜是不屑让弟子被黑锅的。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不是巴罗。是我吃的。”
　　这本不是多大的事儿，偷吃的不是巴罗，海莲娜也不闹腾了。细心的赫尔加准备宵夜的时候，会带上黛娜的。各种零食也有她的一份。每一次，黛娜都吃得精光。
　　又过了两天，萨拉查发现了黛娜的不正常。是的，黛娜有着令人羡慕的好胃口。她的饮食非常规律，从来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妻子的这点儿小变化令萨拉查忧虑，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
　　“这算什么？女孩子吃零食很正常。尤其是，赫尔加的手艺是那么的好。”罗伊娜不耐烦地说。如果不是萨拉查格外阴沉的脸色吓得学生们不敢走进他的教室，她才懒得管当世最可怕的黑巫师的甜蜜的烦恼呢——哦，这绕口令似的话，听起来就好可怕！
　　坐在一旁的赫尔加羞涩地笑了。烹饪是她的爱好，即使有家养小精灵，她依旧乐于自己动手。自己的爱好得到肯定，她很高兴。
　　“她之前从来不吃这些小孩子的玩意的。”萨拉查皱着眉头，说，“一定有什么原因……”
　　“她的原因就是突然发现零食很好吃。女人的心思总是变得飞快，翻脸就跟玩儿一样。”戈德里克随口说道，“有心思想这个，还不如考虑考虑麻瓜的问题。北边儿又有两个家族的聚居地被攻破了。虽然人都跑出来了，但是，他们离精灵族的聚居地已经很近了……”
　　“那些尖耳朵的可比我们厉害多了！”海莲娜嗤笑一声，道，“我们都死光了，他们还能在树洞里喝酒唱歌呢！”
　　“海莲娜！”罗伊娜皱眉斥道。
　　“哦，我知道，要对纯粹的血脉致以崇高的敬意，那群臭美的兔子！”海莲娜在头顶比划出兔子耳朵的手势，一脸嘲讽地说。
　　“海莲娜·拉文克劳！”罗伊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海莲娜在霍格沃茨长大，罗伊娜他们自然不会向她灌输“巫师是魔法种族的奴仆”的思想。仅有的几次与魔法种族接触，海莲娜都很不愉快。加上十三四岁，正是逆反的时候……
　　海莲娜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海莲娜确实需要好好管管了。”戈德里克说，“有想法是好事，但有些事，是不能说出来的。”
　　海莲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扭头。她这一扭头，正好看向了巴罗的方向。后者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当年的小男生已经成长为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在这动荡的年代，他已经算是个成年人了。他本可以离开霍格沃茨，闯出一番事业。然而，他自认为本领不够，仍留在霍格沃茨学习，兼职助教。有时候，巴罗会参加赫尔加他们的聚会，但毕竟不是海莲娜那种“嫡系”，大多时候，他只是当个安安静静的背景，甚少插言。
　　海莲娜再次翻了个白眼，不高兴地说：“都说我做什么？不是说黛娜的零食吗？”
　　“很多人到了一定年岁会长胖，长肉当然吃的就多，难道她是年纪到了？”戈德里克玩笑似的说。
　　萨拉查看向戈德里克的眼神，格外的冷。隔在巫师与麻瓜之间的，不只是魔法，还有寿命。尤其是像萨拉查这种“最初的巫师”。别看萨拉查比黛娜大了十多岁，没准儿等黛娜垂垂老矣，萨拉查还是个美中年呢。对于一对想要携手走下去的夫妻来说，这画面太残忍了。戈德里克哪壶不开提哪壶，活该被瞪。
　　“戈德里克，这样说一位女士，太不礼貌了！”赫尔加不悦地说。
　　接收到萨拉查冷飕飕的目光，戈德里克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我随便说说的。”
　　“说起来……”赫尔加想了想，犹豫地说，“似乎，她平时的饭量也增加了……”
　　萨拉查皱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我养女儿都没这么费心。”罗伊娜抱怨道，“如果你不放心，就检查一下好了。”
　　萨拉查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位强大的黑巫师攻击诅咒全能，偏偏不会治疗系的白魔法。他们这些人中，白魔法最好的，当属戈德里克。
　　“哦，真是够了！”罗伊娜忍无可忍地说，“几个咒语而已，你不用连这个醋都吃！”
　　…………
　　……
　　最终，为黛娜检查身体的是赫尔加。这个体贴的女巫同样擅长白魔法，而在探查方面，她比戈德里克更杰出。
　　检查的结果吓坏了所有的人——黛娜怀孕了。
　　一个年轻的女人，每天和她的丈夫在一起，怀孕有什么奇怪？
　　这就要说萨拉查的前妻了。众所周知，萨拉查曾经娶过一个妻子。那是一个杰出的女巫，同样来自斯莱特林家族，同样传承着羽蛇的血脉。而这样一位血脉稀薄，但绝不是弱者的女巫，因为怀孕送了命。黛娜一个麻瓜，想给萨拉查·斯莱特林生孩子，不要命了！
　　只给年代的人是没有避孕意识的。除了少数多产的品种，魔法种族向来子嗣艰难。巫师同样被这个难题困扰。黛娜和萨拉查在一起多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大家就忽略了这个问题。谁能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炸弹！
　　“打掉！”萨拉查毫不犹豫地说。戈德里克他们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巫师爱护幼崽，尤其是他们这种温和派的巫师。他们虽然不像教徒那样认为堕胎是犯罪，却也不喜欢这种做法。可是，如果胎儿会要了母亲的命……
　　“为什么？”没有震惊亦或是痛苦，黛娜十分平静地问。
　　“你会死的。你肚子里的那个小怪物，会吞噬你的生命！”萨拉查烦躁地说。
　　“那不是小怪物，它是我们的孩子。我并没有感觉不舒服……”黛娜顿了顿，说，“除了容易饥饿。”
　　“等你觉得不舒服就晚了。”萨拉查平缓了语气，试图说服黛娜。
　　“现在做出决定还太早。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喜欢逞强的人。我知道安娜，你过世的前妻。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你说的那只是一个可能。为了一个可能，放弃自己的孩子，你敢要这样的妻子吗？”黛娜看向屋子里的其他人，说，“你们敢要这样的朋友吗？”
　　萨拉查阴郁地看着黛娜，良久，他说：“如果它要杀死你……”
　　“我会放弃的。”黛娜语气平和，好似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
　　……
　　黛娜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没谋杀它的母亲，它只是折腾它母亲的肠胃——不是孕吐。
　　黛娜的饭量越来越大。萨拉查他们几个加一块儿都没有黛娜一个人吃得多。黛娜能感觉到她的胃饱胀得呻/吟，但是身体的其他地方不停的告诉她：饥饿！食物！
　　很多次，黛娜撑倒在餐桌前，模样十分的可怜。
　　“从来没见过胃口这么好的孕妇！”罗伊娜探究地看着黛娜。如果不是萨拉查在一边虎视眈眈，她都想把黛娜拖进实验室了。
　　黛娜的苦难终结于一瓶消食药水。不得不说，那是个伟大的冒险。外来的魔力会对胎儿发育带来未知的影响，巫师们并不提倡对孕妇使用魔药。对滥用魔药的后果一知半解的海莲娜瞧着黛娜实在可怜，偷偷熬制了一份消食药水给她。快要把自己撑死的黛娜顾不得其他，直接将药水喝了下去。魔药那令人欲生欲死的味道过后，黛娜觉得她获得了新生。
　　毫无疑问，黛娜和海莲娜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然后，萨拉查和罗伊娜连夜研制出了适合孕妇的消食药水。

作者有话说

　　有些人，给他们多少双袜子都是没用的。除外把最后一双干净的穿在脚上，他们不会想到床下堆着的那些………………过客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