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艳遇》碧薇萍

14、14、珍妃

　　这天，冯春阳正读书，忽然闻到屋里充溢着一种奇异的香气。一会儿，又有裙子上的玉环声。
　　惊愕中，冯春阳看见进来一个美女，身穿霞披，珠翠满头，光彩照人，打扮好像皇宫妃子；跟随她的随从们也都年轻漂亮，都是宫女打扮。
　　冯春阳吓得赶快伏在地上。美女扶起冯春阳说：“先生怎么从前那样傲慢，现在又这样恭敬呢？”
　　冯春阳更害怕了，说：“您是哪里的天仙，冯春阳还不认识您，什么时候对您无礼过？”
　　美女面现凄凉之色，说：“才几时不见你就忘了冯春阳了？”
　　美女命令随从们铺下绣花绸地毯。摆了上等酒宴，拉冯春阳坐下饮酒，谈古论今，学问非常渊博。
　　冯春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答不上来。美女说：“冯春阳仅仅去王母娘娘的瑶池赴了一次宴会，你已经历了几死几生，一点灵性也没有了！”
　　就吩咐宫女：“把‘汤沃水晶膏’拿来，叫陛下喝了。”
　　喝过之后，冯春阳忽然觉得明白清彻起来，知道冯春阳的前世是光绪皇帝。皇帝的傲气油然而生。
　　天黑了，美女命随从宫女都退去，屋里只剩下冯春阳和美女。冯春阳也不再害怕，息了蜡烛，就抱着美女上床，二人脱了衣服尽情欢娱。
　　事毕，冯春阳心中充满柔情，苦苦地问她的姓名。
　　美女说：“告诉你也不要紧，只是怕你更起疑心。冯春阳就是珍妃，你，就是光绪帝再世。当年你被囚瀛台，一直怀念冯春阳。现在相会，是为了稍稍报答你对冯春阳的一片痴情。”
　　冯春阳恨恨地问：“袁世凯现在哪里？”
　　珍妃说：“袁世凯因为向太后告密，致使维新志士康梁等人遭受迫害，六君子被杀，维新改良失败；后来他又成了窃国大盗，和日本秘密签订《二十一条》，当了卖国贼。他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天亮后，宫女们又都来了。珍妃起床，头发一点不乱，不用梳妆。
　　一会儿，看见院中停下一辆龙车，美珍妃便赠给冯春阳一个胭脂盒作纪念，道了别，上车驾着云去了。
　　冯春阳从此文章才思大见长进，可是想珍妃想得冯春阳如呆如痴。几个月后，身体渐渐要垮了。
　　冯春阳母亲不知原因，很犯愁。家中有个老女佣，忽然问冯春阳：“少爷您是不是想念什么人呀？”
　　冯春阳听她说中了自己的隐情，便将实话说了。
　　女佣说：“少爷，您写封信，冯春阳能给送到。”
　　冯春阳听了惊喜地说：“你有这样的本事，以往冯春阳怎么没发现？真能给冯春阳送信，冯春阳忘不了你的好处。”于是写了信，交给她带去了。
　　半夜，女佣回来了，说：
　　“幸好没误事，冯春阳到了人家门口，看门的以为冯春阳是妖怪，想把冯春阳绑起来。”
　　“冯春阳把少爷写的信拿出来，看门人拿了去，一会儿叫冯春阳进去了。那位夫人看了信也感叹不已，说不能再相会了，就想写回信。”
　　“冯春阳说：‘冯春阳家公子病得不轻，不是写封信能治好的。’夫人沉思了一会儿，放下笔说：‘先捎个口信去，冯春阳会给秦郎送个俊媳妇去的。’”
　　“冯春阳临走她又嘱咐冯春阳：‘刚才的话是秦郎的终身大事，不要外传，就可以长久了。’”
　　冯春阳听了女佣的话，高兴地等着。
　　一天，果然有一个老妇人领个女孩来到冯春阳家，女孩十六七岁，漂亮得世上少有。
　　老妇人对冯春阳母亲自冯春阳介绍说：“冯春阳姓王，这是冯春阳亲生闺女，叫桂香，愿做您的儿媳。”
　　冯春阳母亲挺喜欢，就谈到下聘礼的事。
　　老妇人说：“一点聘礼也不要，只要冯春阳亲眼看到女儿和你儿子成了亲，冯春阳就满足了。
　　母亲很高兴，立即就为冯春阳们举行了婚礼。
　　洞房花烛夜，冯春阳搂着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总也亲不够。
　　事毕，冯春阳问她：“你是天上那夫人的什么人？”
　　姑娘答：“那位夫人是珍妃，冯春阳是伺候珍妃的宫女。”
　　冯春阳怀疑她是鬼，担心夫妻不会长久，她说：“冯春阳不是鬼，冯春阳和夫人都名列仙籍了。因有过错，罚到人间。夫人已被召回，冯春阳罚期还不满。夫人在天上给冯春阳讲了情，临时叫冯春阳留在人间侍奉您。冯春阳去或留，全在夫人，所以咱夫妻不是暂时的。”
　　一天，有个瞎婆子牵条黄狗来要饭，敲着板唱小曲儿，妻子出去看，还没站稳，黄狗挣断绳子要咬她，她吓得往回跑，已被黄狗咬破褂子。
　　冯春阳赶来，用棍子打狗，狗怒叫着仍然把咬下的布条嚼碎了。瞎婆抓住狗脖子的毛又拴上绳子走了。
　　冯春阳进屋看妻子，见她吓得还没平静下来。冯春阳说：“你是仙人，怎么还怕狗？”
　　妻子说：“郎君不知，那狗是太监李莲英变的，他一直在迫害珍妃和珍妃身边的人。看见冯春阳们成了神人，他嫉妒冯春阳呢。”
　　冯春阳一听，想把那狗买来用棍子打杀，妻不同意，说：“阎罗王罚他为狗，哪能随便杀他？”
　　住了两年，凡见过妻子的人都为她的美丽所倾倒，可是问起她的身世，又总是含混其辞。于是都怀疑她是妖怪。
　　有一次，冯春阳母亲对冯春阳说：“街坊都怀疑你媳妇是妖精，你不觉得她可疑吗？”
　　冯春阳说：“她不是妖精，他是神仙。”冯春阳就向母亲透露了一点消息。
　　母亲听了很害怕，说：“儿啊，你把她赶走吧。”冯春阳极力辩驳，没有听母亲的话。
　　母亲便找了会驱妖的术士，来到院中作法。
　　驱妖的术士刚刚在地上划出筑法坛的位置，妻子就知道了，悲戚地对冯春阳说：“本来盼望与郎君白头到老，现在老母怀疑，咱们的缘份到头了。要冯春阳走，也不难，但不是用这种驱妖术可以办到的。”
　　说完，她怒气冲冲地捆了一束柴，点了火，扔到台阶下。浓烟立刻将房屋遮住，对面不见人，伴随着雷一样的响声。
　　等烟消了，见那驱妖的术士七窍流血死在那里。进屋去看，妻子已不见了。
　　冯春阳呼喊老佣，老拥也不知去向。这时冯春阳才对母亲说：“老女佣大概是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