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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vol.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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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太多不尽如人意,但是只要心情开朗起来,你会发现还是笑不起来……
翌日。
原以为今天同样郁闷的度过了,没想到惊喜还在后头。
一来到到便当店就听到一阵是抱怨声。
“这一百块的工作服根本就不配我高贵的身份,很显然它上面残留的打飞机之后的****味更不适合我,穿多了说不定会怀孕。再说了,这一身黑白色也没必要那么单调吧?这儿是日式料理店又不是殡仪馆,干嘛把员工都打扮成葬礼上的物品一样,还有这布料,我们学校的校服都比这个上档次。”
我还说这长年累月的折磨下,终于出了个陈涉,一看本尊,大呼难怪。一贯温柔的声音,话语却极其犀利。
近朱者赤,跟我相处这些时日,这小子果然耍得一把好剑。
一进门,苏阳和罗夏正在对质着,罗老板看到我,如遇救兵,立马扯我过去:“你看,陆呦穿了那么久,也没见他抱怨过啊。”
我乜了他一眼,偷偷在我耳边低语道,“你俩不愧是朋友啊……”
“你怎么来了?”他知道我今天不上班,问我。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你想干嘛?”
他来了,重点是,还穿着员工的衣服。
“打工啊。”
“……你疯了吗?”一个拉屎都要用钱来擦屁股的大公子,来这地方打工干嘛。
“你能打工干嘛我不能,我是将来要做大事的人,不从底层做起,怎么担负家业,这里挺好的,全国连锁的料理店,又在浦东,多适合我这种出身高贵的人来打工。”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把罗夏扯到角落:“你同意了?”
罗夏苦笑:“我能不同意嘛,你不知道他家势力大啊,尤其他妈妈,出了名的商业女魔头,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要是惹他一个不高兴,联合家里把我爸那边给‘照顾’了就——”罗夏用手在脖子上一横。
“你要真把他招进来,他妈才会把你整家店都炸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嘛。”
罗夏虽为一店老板,但是年纪也跟我们差不多,显然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罢了,苏阳这小子爱闹就要他闹去。
我和罗夏再次出现在苏阳面前。
“那你打算哪个时间段上班?”
“星期二四六。”
“人满了!”我说。
“这好办,我呆会给他们开出更好的条件,有意者把名额让给我,他可以去我妈的厂子打工。”
又在耍贱,苏阳你小子到底有何居心。
“人家就是冲着你来的。”罗夏说,“这小子是不是喜欢你?”
哦,喜欢我,就这样来喜欢的?
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要他粘着我,准没好事发生。
“就这么决定了。”苏阳一把揽过我,凭着身高优势,把我头一同按下来,给罗夏鞠躬,“老板合作愉快。”
罗夏打了个冷颤,自觉经受不起,悻悻然走了。
我扭过头来瞪着苏阳。
“干嘛,想吃了我?”
“你妈同意了?”
“没有。”
那可以排除他妈妈利用儿子打入敌国内部完成剿杀的商业手段。
“那你无缘无故的来这里干什么?”
“补偿你。”他笑道,“弄丢你戒指,不知道怎么赔偿,只好自己打工赚钱来换你啦。”
“……”
“你又不肯要我家的‘臭钱’,只能靠自己的血汗钱来还你。”
那一刻我看到苏阳笑得温柔和煦,像春日的阳光。
“算你懂事。”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个没有爸妈的孩子(此处播放哀伤的音乐),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你妈妈留给你的,而且那是你家族的信物。”
“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就是有人告诉我,说实话我还是搞不懂,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家还有那么老土的观念。“
“算了不说这个。“
“我昨晚一直在找,它肯定是丢在我家里而已,能找到的。”
“行了,丢了就丢了,身外之物不要也罢,重要的是,只要这里还记得。”我指自己的脑袋,“既然现在打工了,就把工资赔给我好了。”
他点头。
“打工很累的,你这种身娇肉贵的吃得消嘛。”我笑道。
“绝对,比你做得好。”
我嗤之。
事实上,他确实做得……比我好。
不愧是从小颐指气使惯了的少爷,置身于底层了依然不忘分出个高低贵贱之分来。
几天内他说得比做得多,说得好听点便是“为大家寻求最好的工作方式”,其实就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使唤了!
更过分的是,他还自作主张地把同一天的几个员工都安上了和自己家的佣人一样的名字……“July,帮我把那杯水端过来。”语气自然而不做作,久而久之,大家居然都莫名其妙地听从了使唤。
前日有个公司经理下凡来考察,苏阳习惯性地唤了一声“Linda”,幸好对方没听懂什么意思,被罗夏一语“这员工严重玛丽苏”带了过去。
偏偏罗夏身为同龄人,又是个脸皮薄的人,不好意思炒他鱿鱼,苦逼生活就这么继续了:“跟苏阳相处,需要的是足够强韧的心脏,和眼白。”
“我的包包,时尚时尚最时尚!”此刻苏阳端着刚买来的gucci包包,轻轻地爱抚这新宠,眼神好不温柔,但是按同窗两年的我知道,不下两天,这包包也会像其他旧物一样,惨遭被淘汰或者捐给熟人的对待。
“迟早有天,你会被全店员工抬到火架上去烘烤,烧的还是你的包包,你就和自己的心肝宝贝一起做成本店的豪华下午套餐。”我对他的炫富行为仇恨不已。
“人家就这点点聊以慰藉的方式,都是罗夏,昨天叫我去儿童区带小孩,讨厌孩子就算了,这帮死小鬼,一天下来他们还拉着我的手说‘叔叔,我好喜欢你’——我有那么老吗?叔他妹妹的叔!回头我就把他们全部埋了。”
“不叫你叔叔难道还叫你阿姨吗?”我说,“不过你现在确实娘得够可以,叫‘阳阳’都对不起你体内的雌性激素。“
“Mimi。”谁知道他唤了个更娘得名字,对我挥了挥手,“那边的一桌吃完了,去收拾收拾。”
“你再叫我Mimi试试?“我瞪他。没错,他给我的定位是“Mimi”,也就是他家虎斑猫的名字。
“Mimi多可爱啊,符合你的气质,配上这件衣服,真可爱,真后悔当初没有给你买女仆装。”
“Pink也符合你的气质,你干嘛直接呆柜子里啊。”我拿起菜单走开。
我忘了说了,自从之前抱怨起店里员工衣服没品之后,苏阳居然自己掏钱,为大家购置了新的一批工作服。比起之前的确实是高大上,弄得罗夏一大早进来看到衣服以为自己走错了店。
“这简直是僭越。”罗夏哀嚎,“迟早有一天我店长的位子都给他坐!”
更重要的是,他还特地的,帮他自己还有我做了不一样的款式,模样跟其他人区别开来。
他说是让我们两个看起来像领导者,但是区别开了其他人以后,我们两个却偏偏穿得像情侣装。“真配。”大家都这么说。
实际上,相处那么久,特别是打工的两个星期以来,我算是重新认识这个男生,平日那个带着痞子气息的男子,其实内心住着一只狡黠的狐狸,若是较真起来,他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眼神,都是降服人的利器,为人处世只是慵懒惯了,这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结果,只要你能和他心交心的做朋友,会不自觉地喜欢上他。
当然,是朋友的喜欢。
可经历了之后的事后,我觉得,我对他,抑或他对我,有不止于朋友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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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
“谁那么粗心大意。”这一桌落下了一本时尚杂志,拾起来看看,我对苏阳说:“哎,你那个包包,好像是上个季度的耶。”
“Unbelievable!”他毫不留情地扔掉手中的包,抢过杂志,愤世嫉俗起来。
这时候,旁边的包厢躁动声起来,我好奇地走进去。
原来是顾客和服务员产生了争执,包厢里的两个彪形大汉,就为了呈上来的寿司少了一点装饰和服务员吵起来。
“你们这是不敬业的表现!”他们说。
“对不起,这装饰只是附属品,我们店并无义务每次都要为你提供。”上菜是个倔强的女生,无故被指责,咽不下这一口气,顶撞道。事后还擦着眼泪跟我们告状:“不就是寿司旁边的一朵花么,两个大男人,长着满脸横肉,为了一朵花吵架至于么?我都怀疑在他们脱掉衣服之后会在胸口出现喜羊羊的刺青!”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两个男的不对,何必苦苦和一个女生计较,而女生也不应该那么冲动,我在休息室准备的沙袋难道是白装的么……
这时候就应该由我这样高情商的服务员来处理。先是把女生给请走,来到两个男人面前,缓和语气道:“对不起,是我们这里出现了疏忽,不应该偷工减料,寿司我们会再换一盘,花儿。”咽了口水,“我们会准备两朵。”
其中一个男人一听,没好气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人?”
“没有的事。”我说。
“就******看不起人,谁要花了?老子就是不爽你们这里的人,一个个用鼻孔看人的样子。”
“没有的事。”
“你看你那臭屁的样子,不就是个上菜的,到底哪来的自信,拼成这样。”
操!我哪受得了这等讽刺,深吸一口气欲要反击,老子活这么大吵可没输过,就凭这两个莽夫怎是我的对手!(“你不是说我沉不住气么,你嘴巴才是吃了火药吧!”事后被那女生质问道。)我展开攻势,以各种极具尖酸刻薄的话语回了过去。具体内容如下:“穑忝羌沂露兔欢揖湍闪嗣屏耍惆忠煌宋槔险绞浚趺幢热思野。”用人类的话翻译过来,便是:“呵呵。”
那两个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脸孔变成了关二爷,用力拍着桌子,从他们前后反映的时间可推断,他们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一人指着我。
我不退反进,这时两人刚好站起来——哎哟不好,两个人都上一米八……
正当我想着下一步对策的时候,门后又闪出一个身影,如果放在古代,这人一定是一个正义十足、救死扶伤,且不要命的大侠,一出场就死的那种。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他冷冷道。
真棒!这,也是我的意思,谢谢我们的阳阳大少爷帮我说出了口,不过接下来就等着挨打吧,我可不帮你。
“你知道你跟谁说话吗?送饭的。”大汉最后质问道。
“我在跟饭桶说话。”
一般这个时候,对方已然挥戈而来,我们要做的应该是道歉,或者逃跑,尽量息事宁人。可没想到我们阳阳大少爷率先出了手,抡起臂膀,我都没来得及劝阻,就瞧见不知哪来的一坨物体飞了出去。
仔细一看,那凶器正是他刚买的gucci包包,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也不必因为是过季品就这样弃之如敝履吧,那一秒钟,只见无数个$$$$从我眼前闪过。
吃了这一记,两个大汉已怒发冲冠,双剑合璧,向苏阳大打出手,真的,如果识货的话,他们应该会接住那个包包然后跑走。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方已经酣战几回合,本以为胜利会呈一边倒趋势,苏阳不死即伤,却忘了他是个体育生,身材虽不及大汉的壮硕,身手倒好得很,闪移腾挪一点也不含糊,虽一不敌二挨了几拳,对方也没赚什么,一直被打得脏话连篇。
一群人被这一包厢的动静吸引过来,看着场面颇为壮观,都不敢上前劝阻,吃着东西打算看好戏。
正当苏阳处于下风的时候,包厢外有个声音响起。
“陆呦,上!”罗夏在我身后喊道。
这一声宛如咒语,召唤了我身体里的光明の力量,就差一点正义感的音乐,我就能变身,不是飞天红猪侠就是美少女战士。
稍微扳动指节,拉了筋,镜头给特写,我欲要上场。
“快上啊,你******在旁边伴舞干什么。”罗夏吼着。
倏忽间,我已如一条灵蛇蹿过去,加入战局,彪形大汉哪里料想到一个一米七五的小子能够迅捷如此,大力如此,腹部不经意吃了一拳,疼得背过气去,另一人过来帮忙,双手梏住我脖子,想要掐死我么?呵呵,正中我下怀!老子打架上半身可不用动的,一脚提起,往对方下巴撞去,谁料力度掌握不当,这人估计要躺一阵。
不一下子,在我和苏阳的合作下,两个大汉已然被制服,颓然坐回座位,嘴张着不知道说什么。
根本就是纸老虎,欺软怕硬。
现场的人看得目瞪口呆,都快忍不住鼓掌了。
罗夏叫上保安,把大汉架了出去,看着满屋狼藉,瞪了我俩一眼:“待会再收拾你们。”
待到了大家散去,我对苏阳抬起下巴。
“深藏不露啊,原来你是个世外高人!”他对我刮目相看,“轻功会不会?那种,一掌过去就有气流的,会不会?”
“武侠片看多了吧……”我说,“只不过学过一年的跆拳道,就黑带,而已。”
“瞧你那嘚瑟样。”他乜着我,“既然这样,以后就封你个新职业——可以当本少爷的保镖,负责人生安全,和收取保护费。”
“不打死你就不错了。”我说,刚要拾起拳头,他突然嗞嗞叫了出来,一看,原来是刚才打架的时候刮到了背部,很疼的样子。
“啊哈哈,报应了吧,打不过就不要那么冲动好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不定那两个人是□□儿子啥的,以后有的苦头吃。”
“还不是为了你——身上的衣服,很贵诶,□□怎么了?就算他是那王啥聪的,老子照样打。”说完又喊疼。
“只可惜了那包包。”我拿起已经被折磨得破烂的gucci,都不能再用了,“去休息室,帮你拿药。”
把他领进休息室,关上门。
他看我叉着腰站着,好奇道:“干嘛?”
“什么干嘛,你不脱衣服我怎么帮你涂药。”
他应了一声,毫无顾忌地脱掉上衣。
完了。那一刻我在心里说。
平常在球场上并没有多在意这些体育生的举动,只是一贯认为他们喜欢在后半场脱掉衣服不是有暴露癖就是容易上火,看到那些张开血盆大口的女生恨不得接下所有汗水的举动更是百思不解,其中,就属苏阳的女粉丝最多。“你根本不知道他那个身材有多可口——紧得很像是小时候吃的金丝猴白巧克力!”她们的样子让我几度想报警。
而现在,我居然真的……领略到了。
就隔着一米,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他的身材,是真的好,不像肌肉男那样的C罩杯,又不会太瘦,就刚刚好没有赘余,腹肌是腹肌,胸肌是胸肌,感觉在上面奔跑都要颠簸很多下……怎么说,精瘦。
而我没注意到,苏阳在尴尬地左右遮着,直到时间静止到两人都变得不自然的时候,我才转身道:“我拿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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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居然把我掰回来。
在还没反应式咋回事,他俯下身就是深深的一吻!
说是深,是因为他完全就不顾我的反抗,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下来,像是某种困兽一样莽撞,我没有接过吻,只觉得双唇被同样柔软的物体覆盖住,奇妙又奇怪。
——情节居然发展成了这等模样!
这不是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