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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vol.6 ...

  •   “苏阳。”
      “啊?”他摸摸后脑勺,耸着眉头像只兔子一样,让人很难发脾气。
      “给你十秒钟马上走开,时间一到别怪我无情。”
      咚咚见势劝阻:“别生气啊,说不定只是忘了放在哪儿了。”
      我不留情面:“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先回避一下,免得溅一身血。”
      她也识趣地退一边。我摩拳擦掌,宝剑欲要出鞘。
      “对不起啊……”苏阳说,“我知道那枚戒指挺贵,但是我也不是还不起,大不了我多给你些钱就是了。”
      我无话可说。
      有钱人就是肤浅,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用几把臭钱就能解决的。
      “算了!不用还了,当老子送你。”我翻白眼。
      “你别这样。”他扯着我,露出孩子的可怜相,“你这样子让我很有罪恶感知不知道,这枚戒指好像对你很重要啊,你说,要我怎么赔偿你,我都做。”
      “叫你去死你也去啊?”我瞪着他,“你哪赔得起。”
      “啊……”苏阳动动眉毛,“这……”
      “算了,东西不见了,也是我的命,也是跟我得缘分尽了,不能强求就随它去,等我气消了再想想怎么罚你。”我摆摆手,“你完蛋了你。”
      “只要你气消。”他说。
      我一整天都觉得空荡荡的,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胸口,提醒自己,那枚戒指不见了。
      当初抵押给苏阳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到真的丢了,才恐慌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身上唯一记忆的寄托物没有,会不会连最重要的人也在记忆里消失了?
      和他周旋了一个小时,我都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陆羽泽的生日。
      “你弟弟生日又不是祭日,这急匆匆地要去干嘛,奇怪……”匆匆告别,留下苏阳和咚咚目送着我离开。
      当然不是急着赶去过生日,只是怕迟了会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话说自从失去爸妈之后,我被寄养在陆家的事实一直没有对外公开,怕招致生意和舆论的麻烦,陆天则——也就是当今陆氏集团的老大,我的大伯——一直把我这个侄子藏着掖着,对外宣称并无此类亲戚。
      所以碰上今天的陆羽泽的成人宴,人多繁杂,若是在八方名流面前暴露出我的身份,那就别提有多麻烦,我伯母非折磨死我不可。
      一路上我鬼鬼祟祟,提心吊胆,打开家门的时候却正好碰上陆夫人在玄关处与人寒暄,见着我,眼神冰冷,像是遇上了瘟神。
      “那么晚才回来,不知道今晚是你弟弟生日?”她悄声道。
      “有点事耽搁了。”我说。
      “真是越来越大牌。”
      她催促我快走,我换上鞋子想要离开,死不死被一个贵妇给逮住,问道:“这位是?”
      状况来了,我和那妇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
      伯母灵机一动:“刚叫来的外卖小弟弟,进来收东西的。”
      我这才发现,刚在便当店的时候赶时间,忘记换衣服,身上还穿着工作服,正好充当个外卖,陆夫人不愧为名媛,深谙随机应变之道。
      我笑着点点头。
      那贵妇没加怀疑,“这样啊,原来现在的外卖员意识都变那么好,进来之前都懂得自己换上鞋子。”
      陆夫人应着尴尬地笑了一下。
      “如此作风是应该发扬一下,像这样的底层工作人,整天出入烟尘之地,身上尤其是鞋子,带了不少脏东西,这脚下的进口木质地板,确实经不起太多秽物沾染。”贵妇对我大加赞许,就差没塞小费了,趁着她在和陆夫人拽着自己脚下踩着的高跟鞋多么的贵,我低着头匆匆走开了。
      大厅里都是名门贵族,各个财大气粗,气场强大,看似根本不是来参加什么成人宴而是攀比炫富。
      此地不宜久留,我穿过这些高富帅白富美,上了二楼最里的房间去了。
      本以为进到房间不露面就可安然度过今晚,没想到好戏还在后头等着我。
      我打开门,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人。
      穿着礼服,香肩半坦,身材高挑,原本在背对着我观察房间里的布置。听到门开时转身,看脸也就十六七岁,打扮得如此成熟,真是不明白这些千金什么想法。
      “你是谁?”她问。
      我卡壳,然后想想这分明应该是我问的才对,又意识到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别管。”
      “你什么意思?”
      不争执,想要错过她,没想到她更理直气壮起来:“你干嘛?干嘛进这个房间,穿这身也想坐在这儿。”
      简直了!
      我都没打算惹她,无奈她挡在前面不给我进路,就只能站在原地与她对质。
      妹妹,你可知道惹的是谁?惹恼了,休怪我一巴掌。
      “出去。”我说。
      “凭什么?”千金气焰大涨,大概从来没人这样对过她,气氛顿时来了,靠近我,穿着恨天高,居高临下,气势凌人的样子。
      我也不矮,可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那么高……
      “这是我的房间。”我说。
      “你的房间?我怎么没听说这个陆叔叔还留有这么一个房间给外人,难道陆家除了羽泽哥哥还有另一个公子?”手里晃着高脚杯,红酒在里打转,动作刁钻又从容。
      “出去。”不解释,“不然别怪我动手。”
      “哎哟。”她嗤之,“我还真好奇,你要怎么动手。”说完一屁股坐在床上。
      逼我。
      二话不说,我使出蛮力,执起千金的手用力扯,她像根橡皮胶一样弹起来,吓了一跳,尖叫着。
      虽然长得瘦,可我力道却毫不逊色,大概也是被摁得手腕太疼,她大叫着手一挥,那高脚杯里的红酒倾出,准确无误地倒了我一脸。
      红酒顺着头发流到下巴,再淌进我衣领里,粘粘的,淡淡的红酒香扑鼻而来,真是熟悉的气味,铁定是从陆家酒窖里淘来的上等品,我都没喝过,这么泼浪费了。
      我松手,愣在原地。******竟敢这样对我。
      那千金也不发飙,嘟着嘴,红着眼睛看着我。
      拜托,受委屈的可是我,凭什么装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这不,门又被推开。
      “薇薇!”一个披金戴银的妇人走进来,正是在玄关处夸赞过我的女人,见状“哎呀”叫了一下,推开我快步走到千金面前。
      我刚才没听错的话,这妇人是叫了“薇薇”两字。
      人虽不认识,名字我还是知道,在餐桌上常听到陆伯和陆夫人跟我弟弟提起的人就叫薇薇,语气甚是亲昵,听说是某大公司千金,双方家长欲要撮合子女,成为公司之间联合加联姻的最佳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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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口中会暧昧地叫着“羽泽哥哥”,如此娇嗔,看来是关系处得不错。陆羽泽啊,交上这么一个野蛮女友,真是难为你了。
      “没事吧?”这时,妇人对千金上下摸摸,见没缺胳膊少腿才松口气,问道,“怎么回事?”
      千金也不说话,就瞪着面前的我。
      母女的默契来了,妇人登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回头,气势汹汹。
      我穿着便当店的工作服,湿了一块,刘海和睫毛都还湿哒哒地掉着酒。
      “小赤佬。”她也不管我有多狼狈,直接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扯出去。

      她步步生风,像是牵着死刑犯的警官,扼住我的脉搏随时都可能要掐断。
      大厅里早已站好了一票人等着看热闹,正好奇着欺负薇薇大小姐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抓出了一个送外卖的,不免更期待着剧情的发展,都是一副看我怎么死的表情,当然除了我那好面子的伯母。
      我那伯母此刻表情犹如吃了瘪,看着满脸湿漉漉的我,肯定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酒也一并泼来。
      贵妇喝斥道:“偌大的一个屋子,还容得这样一个野蛮人进来欺负人。”
      怎么,不是刚夸过我么,瞬间又变成野蛮人了。
      “怎么回事?”
      薇薇跟在身后,打起苦情牌:“这个人闯进二楼房间里,我只是好心请他出去,没想到他那么粗鲁。”
      大家窃窃私语。
      “太过分了。”
      “好大的胆子。”
      “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一家的人吧?”
      “被泼酒真是便宜他了。”
      “死定了……”
      没有丝毫同情,才发现这时候的他们,与常人,与野蛮人无异。
      贵妇哪里容得下自己女儿这样平白无故被欺负:“这里的保安都是干嘛的?!”
      我知道如若她追究下来,肯定要暴露身份,在场的热闹定升级。
      伯母不言不语,正在想着对策。
      管家带着两个保安匆匆赶过来,对妇人连连鞠躬道歉。
      “先把他带出去,晚点再算账。”说着把我推出来。
      管家唯唯诺诺答应,抬头一看,被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吓了一跳,愣在当场,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贵妇见状奇怪道:“怎么,对这样一个野蛮人也不忍心下手?”
      死不死的,不知处境的管家低声唤了我一声:“少爷……”
      完了。
      事情发展得太突然,众人开始怀疑自己耳朵传来的两字,望着我这个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少爷”,低声议论。
      贵妇更是惊讶,条件反射地松开我的手,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
      对于这样的哲学课本第一章的问题,我自然选择沉默。
      此刻最该担心的,该是我面前的,伯母。
      猪队友,这大概是我伯母对管家的形容,正寻思着对策应付过去,却不想此刻刚好有个人率先说了出来:“你不是陆呦吗?”
      我望着来人,是个妆发高贵,模样轻佻,暗暗觉得在哪儿见过,再一想,才记起当初在苏阳家店面的时候和我对峙的正是此人,看来上次吃了苏阳的暗亏,现在对我的经历要幸灾乐祸了。
      “他就是陆天华的儿子。”贵妇说道。众人炸开了锅。“你就是……?”薇薇说,“陆羽泽的堂哥?”
      “陆天华还有儿子啊。”有人指着我。
      “陆天华的儿子。”这身份勾起了众人的兴趣,我一言不发,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任由观赏。
      “不是传闻陆天华的儿子由于精神问题被送去特别看护了?”
      传闻是这样的么?那岂不是还要感谢我的伯父伯母收留我这个孤儿。
      “还以为是个庶子,原来只是个亲戚,怎么会住进这个家里的?”
      言下之意便是我连个庶子都不如。
      当然,惊讶的还有薇薇母亲,她难以置信地重复“你就是陆天华的儿子?”
      我不可置否。当然此刻更难堪的是我伯母。
      我知道薇薇家与陆家交往甚密,对于两家共同利益的蓝图早已规划得完美妥当,现在平地多出一个陆氏家族的长子,势必要打乱两家的如意算盘,况且在场那么多亦敌亦友的宾客,正等着看她的嚣张气焰如何消磨。
      她向陆夫人投去责备的颜色,自然很怨恨我伯母这么久以来的隐瞒。
      但是当下亟待处理的,是我。若是她是刘谦,现在一定恨不得一声“magic”把我给变到火星去,对在场的人说“你们刚才只是在做梦”。
      但是她只是个傲娇的妇人,所以只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不对,你不是陆天华的儿子!”她用了斩钉截铁的语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依然存有侥幸心理。
      “之前听羽泽哥哥说过这一号人物,一直觉得是开玩笑,你真的是……?”薇薇问。
      “没错。”
      我说,给了这母女一个最有力的打击。
      “不对。”薇薇母亲看了我的手一眼,似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不可能。”
      蓦地,扯开我的衣领。
      没错,很直接地扒开衣服。
      说好的有钱人都讲气质呢。
      两条锁骨有什么好看的,但明显她并不是想占我便宜,
      “你没有那东西。”薇薇母亲说,“传闻陆氏传给子孙的戒指,你没有。”
      原来是这东西……
      没错,看到这里,你们就该知道那枚抵押给苏阳的戒指有多么重要了吧。
      那便是我大陆氏家族的传家之宝,继承者享有的信物,跟皇帝的玉玺一个功能,如此老土的传统被延续至今。
      那枚戒指,是我妈妈留下仅有的纪念,大伯和伯母虎早就想据为己有,这么多年却被我当做命一样护着。
      只不过现在那破戒指,已然丢在了某个角落,却让我患了伤风。
      我自然是无法辩驳,要说我是,戒指怎么办,要说不是,现在的境地要如何收场。——苏阳,你看你干的好事。
      而陆夫人也一样疑惑,要知道这枚代表着陆氏威严的物品,可是她窥伺已久,“这本应该是你弟弟的。”她就曾这么说过,若不是陆羽泽强力拒绝,她绝对不惜用暴力夺取。
      “你不是一直带在身上的吗?”
      “弄丢了。”
      “impossible,到了什么时候,你竟还耍任性,拿不出来戒指,谁能证明你是陆天华的儿子。”
      “快拿出来吧。”在场有人说。
      “拿出来!”薇薇语气强硬。
      “我可不希望你会被当做骗子拖走。”陆夫人道。
      我望着她,又望着薇薇和她母亲,顿时明白了什么。
      陆夫人定是计划好了,让今晚的成人礼变成自己儿子的“登基大典”,成年的陆羽泽应该有一个在众人见证下的世袭仪式,以巩固自己家庭对陆氏集团的绝对统治地位,在陆氏几兄弟中占有最高的宝座。
      而这枚戒指,便是今晚最大的主角。
      我拿了十八年的东西,也是时候禅让了。
      只不过这东西不见了。
      还好它不见了。
      ——苏阳,你,干得好……
      “放心吧,就算戒指还在,我也不会给你。”
      我傲娇地说。彼时,陆夫人勃然大怒,虽表面看起来优雅从容,眼神却杀气凛凛。
      大概是意外我那么孬的一个人,却在此时此刻大胆忤逆她,
      “这么说,戒指确实还在你身上了。”她冷冷道,对管家和两个保安说,“搜。”
      热闹闹的大厅,好像涌进了一股冷气,气氛都凝结了。
      管家左右为难着,被陆夫人眼神震慑到,无奈之下,和保安一起上前。
      也不反抗,任由他们对我上下其手,想要让周围的人看看,这之后的场面要如何收拾。
      管家从头到脚都拍了遍,起来的时候都不敢看我:“夫人,什么也没有。”
      那两个保安就不怎么识相了,掏出口袋,拿出我的钱包,想都知道钱包里怎会塞下一枚戒指,可他们扔秉持着严谨的工作态度,往下摇啊摇,洒出一把大零钱,那些一块一毛钱是我从打工的时候抠出来用去坐地铁,现在被弄散在地上。
      我低下身来,一张张捡回钱包。没人帮我。
      千金薇薇大概没有见过如此宏大的零钱集合,乜了一眼地上,如见了蚊蚋,嫌弃退开。
      “没有?那一定是藏在房间里了。”陆夫人眉头轻佻,并没有就此收手,对保安使了眼色。
      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走上楼去,气势汹汹地打开房门,一会儿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想必是大大鼓捣了一番,把我的房间当做□□窝点来破坏。
      这不,一堆试卷散做落花,四散下来。
      有人劝到:“就算了吧,在这样下去就闹大了。”
      闹大?这已经算好了。还好我大伯不在场,否则天下大乱了。
      陆夫人看着地上四散的纸张,说:“时间有限,宴会还要继续,再不捡完,干脆直接叫管家当做垃圾扫掉罢。”
      我捡完了钱,又急忙忙去捡试卷。
      陆夫人不为所动,冷冷看着我,是胜者对着猎物的示威。
      本以为事情要愈演愈烈,却被一声呵斥镇住了。
      “干嘛!”
      众人皆望着大门。
      陆羽泽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穿着挺拔的西装,气场强大,从来没见他那么帅过。
      还没到时间,今晚的主角却率先登场,而且如此惊艳地亮相。
      同样惊讶的是陆夫人。
      “你不是还在酒店里吃饭吗?”他妈妈走上前。
      “还不是被你气回来的。”陆羽泽毫不客气。
      陆夫人怒道:“你懂什么,我这还不是因为要……”
      “因为要毁了我的生日是吧?你这些是什么意思?还想在十八岁以后掌控我的一切?我是个人,我哥也是个人,不是你的公司,也不是你的那些狗腿,任由你指手画脚,随便欺负。”
      她哪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在成年当天如此忤逆,惊得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欲要现出夜叉原型。
      “getout!”陆羽泽这句对着楼上的两个保安吼出来的,同样被震慑到的是薇薇母女。
      保安灰溜溜地跑了下来,对陆家大少爷毕恭毕敬。
      薇薇母亲也心不甘地松开我,退向一边。
      “羽泽哥哥。”薇薇委屈地望着他,却遭了个白眼。
      他走过来,扯着我往楼上走。
      在场的人尴尬不已,看向主角跳过演讲和敬酒的环节,帅气地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结束了今晚的生日宴。
      我被他拉到楼上,在后面走得一步一踉跄。
      倘若我是女生,绝对二话不说,反手把他撂倒,以身相许再说。
      把我带到他的房间,关上门,转过头来瞪着我,但比起刚才的怒目已经有所缓和。
      “还装!”他嗔道,“把自己当甄嬛?”
      “……”
      没错,刚才确实有在施展苦肉计,不然凭我柔道黑带的本市,动真格来薇薇母女的手早被我扭断。
      “你真以为装可怜会被大家同情呢?那些个都是上层阶级养出来的变态,良心早没了。”
      我不可置否,从刚才的那一幕,已充分体现。
      “陆羽泽。”
      “什么?”
      “我第一次发现,你还蛮帅的。”
      看来是真的长大了,刚才的表现让我充分见识了他的威武雄壮,这才是我弟该有的样子。
      “我一直很帅好吗!”
      他抬起下巴,瞬间变回那个臭美的小赤佬。
      我懒得理他:“哎。”
      “什么?”他疑惑地望着我。
      “谢谢啦。”刚才帮我解围。
      “应该的。”
      “sorry啦,把你生日给毁了。”
      “哪里的话,昨晚我早跟同学过了,我妈办这个生日会,根本就是为她自己,早就看不爽,这次给她个下马威,看下次还敢不敢。”
      “哦对了。”
      我方才想起来,溜进自己房间里。
      好好的一个房间现在被搞得乱七八糟,我从柜子里翻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我弟。
      “虽然不贵,可是差点剥了老子的皮。”
      经历了如此多波折,付出多大的代价,还弄丢了我的戒指,终于在今晚送到了对的人手上。
      陆羽泽打开来看,发现是自己喜欢的金饰牌子,咧开嘴笑了。每次给他点甜头,都是这种傻愣愣的笑容。
      “太感谢了!”
      我简单地唱了生日歌,就像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一样,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一个人干巴巴地唱着生日快乐歌,我望着他送给我的小小的蛋糕,却觉得无比满足。
      编辑
      “没想到堂堂一个陆家大少爷,生日当天过得那么凄凉。”他自嘲道。
      “给你这待遇都算便宜你了,老子可很少肉麻的。”我说。
      “哈哈。”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甜甜的,我知道他是真的开心。
      许了愿,吹了蜡烛,算是给今晚化了个句号。
      “你那房间今晚估计也睡不了人了,来我这边睡吧。”
      我护住自己的胸口:“我可是有伦理道德的!”
      “想多了吧,谁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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