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三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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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郑幼浓还在睡觉，郑峰不满，“这孩子，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像什么样子！”
“这好不容易才休个假，睡晚点怎么啦！”谢美凤不乐意了，两人又要吵起来。
“这回来一直都睡到中午，吃完饭又说困，一休假就懒散成这样怎么行？”郑峰一贯严于律己，就算是冬天他也一定要三点起床去水产市场批发，从不晚点，这会虽是心疼女儿，可还是不想孩子养成这种习惯！
房间里的郑幼浓被吵醒了，一看闹钟吓了一跳，已经十一点多了，起床换好衣服开了门就见郑峰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郑幼浓估计他又在自己老妈那里吃了闷亏，“爸，早啊！”
郑峰咕哝，“还早，都十一点了！还不快去刷牙！都快可以吃午饭了！”
“遵命！”郑幼浓溜进洗手间.
谢美凤听到厕所里传出干呕声，放下锅铲走过去，敲门问，“阿七，怎么了？”
郑幼浓拉开门，皱眉，“没事，有点反胃！”
“叫你睡晚点不吃早饭，这下胃不舒服了吧！”郑峰凝眉教训女儿。
谢美凤心疼女儿，推着她往厨房走，“先喝碗汤垫垫胃，一会就吃饭了！”
喝过汤郑幼浓感觉好多了，胃里暖暖的。
厨房里，谢美凤对女儿说，“顾里今天去铺里了！”说完看着女儿沉默的低头不语，怜爱地拍她的头，“阿七啊，他让我跟你带个话，让你跟他见个面！”
郑幼浓没想到他会追过来，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郑幼浓笑着对妈妈说，“再说吧！”
谢美凤也笑，拍拍女儿的小屁股，“快洗手吃饭！”
顾里回了家，顾敏枝打开门看到儿子的时候高兴地合不拢嘴，“阿里回来啦！”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包，顾敏枝把顾里转了个圈，“哎呀，怎么又瘦了！”
顾里笑着揽住她的肩，“从我高中住校每次回来都这么说，感觉我这些年都快瘦成皮包骨了！”转头看了看家里，“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顾里十岁的时候他爸爸就跟顾敏枝离婚了，顾敏枝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她在街道办当闲差，也算是公务员吧！
“今天请假了！”顾敏枝拉着儿子坐到沙发上，怎么看都看不够儿子！这人高马大的，男孩子身形变化比较大，一年没见，不知道说她老了还是怎样，老觉得儿子顶天立地那般高！
“怎么请假了？身体不舒服？”顾里有些急。顾敏枝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妈只是不想去而已！”
顾里这才放下心，母子两个谈了一会，顾敏枝这才去做饭。顾里闲着没事把行李拿到房间放好之后去给她打下手。
接下来的几天，顾里每天早上都去市场给郑峰他们帮忙，有时候是收钱有时候是装鱼。一开始郑峰夫妇很是客气，不好意思地拒绝了顾里隔天又坚持着来，渐渐地两人也没在拒绝，更甚至是默契十足，有时候郑峰刚把鱼弄好顾里就已经拿着袋子等着装鱼了。顾里有时候不清楚鱼的价格也会问一问他们，有了顾里两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来买鱼的都知道，老郑家摊子上帮忙的那个男孩子是老郑家的准女婿，一表人才！谢美凤脸上也有光，这两天她不停地在女儿面前念叨着顾里今天又来摊子帮忙了等等之类的话，女儿神色间也有了松动，谢美凤跟郑峰也是满意顾里的，这要是两人能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顾里拒绝了谢美凤让自己上家里吃饭的邀请，他有自己的考量，现在七七并没答应见自己，如果这时候贸贸然去她家吃饭，指不定她会生出反感。回到家顾敏枝已经下班了，听到顾里回来高声问，“去哪了？”
她最近上班喜形于色，单位的人也都知道是她儿子回家了。今天早上主任把自己叫到办公室，说自己有个侄女也在上海读书，刚出来在市政府工作，言语间的意思也很明确，顾敏枝听了女方条件也挺好的，儿子都二十四了，再谈个一两年结婚刚刚好。
“出去一趟！中午吃什么？”顾里走进厨房，闻了闻拍起了在家妈妈的马屁，“吃了这么多年的饭，还是妈妈做的饭最香！”
“贫嘴！”顾敏枝笑着把他推出厨房，“男孩子不要进厨房，去看会电视，等会就能开饭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敏枝兴高采烈地把这事跟顾里提了，顾里听了他妈的话差点被噎到，咳了咳才说，“妈，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如同兜头凉水，顾敏枝沉下脸，她从来没听儿子说过他交女朋友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追问，“哪里人？上海本地的吗？”
“不是，我们这边的！”顾里摇头。
顾敏枝有些失望，又问，“家里条件怎样？女孩子做什么的？”
顾里被问得有些烦了，但见自己妈妈一脸急切，还是耐心的回答，“她是做销售的！妈，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顾敏枝打心里不满意，做销售哪里有公务员好！再说那些销售，听人家说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女儿，又是陪酒又是陪吃饭的！“女孩家里做什么的？”
看着顾敏枝的脸越来越难看，顾里放下碗筷，干笑，“她家是搞水产的！”
“水产？做得大不大？”听着像家里条件还不错，搞水产的！顾敏枝微露满意！
顾里心里忐忑，还是豁出去的说，“她家就在市场那里卖鱼，有二十几年了，生意挺好的，也算做……”看着顾敏枝一脸山雨欲来的模样顾里选择了闭嘴！
卖鱼的？她办公室的同事儿子女儿结婚的对象都不至于在卖鱼，她顾敏枝要是有了一个卖鱼的亲家，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你随便交什么朋友我可以不管，但是结婚你别给我娶个不三不四的进门！”
“妈，我是娶老婆，又不是嫁过去，要那么好的条件干嘛！”顾里不满了，什么时候了还这种封建观念！
“你懂什么！你娶个卖鱼的能有什么前途，将来人家一问你老婆干嘛的，你能说你老婆家里是卖鱼的吗？说出去都得让人笑话死！”顾敏枝喋喋不休，顾里心里冷着脸一言不发进了房！
谢美凤中午回来的时候难得女儿已经起床了，刚进门郑幼浓就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郑幼浓正要说话，与谢美凤擦肩的时候突然问到谢美凤身上的鱼腥味，胃里又是一阵翻滚，放下东西就狂奔到厕所吐了！
谢美凤跟在她后面，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吐了，你早上吃饭了吗？”
郑幼浓点了点头，吐又吐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干呕。谢美凤越看越不对，郑幼浓刚稍微好点，就听见妈妈的声音，“郑幼浓，你收拾好自己给我出来，我们谈谈！”被谢美凤严肃的声音吓到，郑幼浓抬头看向她，只见她一脸阴沉，脸色难看！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她妈很少对她这么严肃。
漱口出来，谢美凤正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郑幼浓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有些害怕跟担心，小声的喊了她，“妈，你怎么了？”
谢美凤回过神，转头看向女儿，想说重话又舍不得骂她，只是问她，“你跟顾里在一起了？”
郑幼浓一脸茫然，她跟顾里在一起的事情妈妈不是知道吗？怎么突然这么问？看着妈妈一脸严肃，郑幼浓还是回答，“是啊，你不是知道吗？我们大一就在一起了！”
“我不是说这事，我是说……”谢美凤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问，“我是问，你跟他发生关系了？”
见女儿的脸瞬间变得难看，眼神闪躲，谢美凤忽然就觉得整个世界塌了！她跟郑峰虽然没读过几年书，可都是老传统的人，她从郑幼浓还小的时候就一直教导她做女生要洁身自好，郑幼浓也一直是她的骄傲，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还没结婚就有了孩子，传出去名声怎么办？这以后还怎么嫁人！。
这两天女儿一直呕吐她也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看八成是有了，这还没结婚就有了孩子，现在两人又吵架闹分手，要是真分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谢美凤现在是又愁又怒，恨自己没把女儿教好，又恨这两个小年轻的不知道轻重!
“妈……”郑幼浓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衣袖，谢美凤红着眼眶，拨开了她的口，只是说了一句，“等你爸回来再说！”见郑幼浓一脸茫然无措，谢美凤眼泪就出来了，“郑幼浓，我现在告诉你，你估计是有了孩子！我这些年白教你了！”
“妈！”郑幼浓震惊地看向哭泣的母亲，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愣了半响手才颤抖着摸上自己的小腹！她跟顾里从公园那次之后就没有做过，之前除了偶尔要得急没带，他们一直都有避，孕的，怎么就有了孩子？这孩子怎么办？她现在跟顾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加上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孩子，要怎么办？
郑峰回来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脱了鞋笑着说，“还不开饭啊？都几点了！”一进客厅他就楞了，这是怎么了，母女两个坐在沙发上掉金豆子，看样子连饭都没做。“怎么了这是？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谢美凤不说话，郑幼浓也不敢开口，干巴巴地急死不知情况的郑峰，“哎，啥事情就说呀，一个劲的哭，哭得我心里边没底！”
擦干眼泪，谢美凤才开口，“阿七好像有了！”
郑峰怎么想也想不到是这种情况，一家三口坐在那谁都不说话，郑峰沉默了半晌，低声说，“先别乱猜，下午去医院查查看，确定了再说！”又对谢美凤说，“去做饭，别饿到孩子！”
中午的饭桌上是沉闷 ，郑幼浓刚吃了几口饭又开始反胃，郑峰夫妻俩坐在饭桌上听着厕所里女儿的干呕声谁都没吱声。草草地吃了几口郑幼浓就回房了，谁都没胃口吃饭。躺在房间的床上，郑幼浓却怎么也睡不着，手放在小腹上摩挲着，安静的房里只有她低低的声音，“宝宝，你吓坏妈妈了，也吓坏外公外婆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
下午三点，医院上班时间一到，谢美凤已经穿戴整齐，叫醒了郑幼浓之后郑峰开摩托车载他们去医院，路上郑幼浓害怕的抓紧了谢美凤的手，谢美凤握紧她的手，低声安慰她，“没什么，就检查，有咱们就生！”
来得早，医院没什么人，很快就到了郑幼浓，拿着诊断书出来的时候郑幼浓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无助地趴在谢美凤的怀里嚎啕大哭，郑峰走到一旁抽闷烟。检查结果是已经怀孕八周，胎儿很健康！
回到家郑幼浓慢慢冷静下来，谢美凤对发呆的她说，“把顾里叫过来吧！现在你就算不想见也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郑幼浓呆滞地点头，用家里的电话打了顾里的手机。顾里很快就接了，听到他的声音郑幼浓呜咽着又哭了，顾里被吓坏了，突然接到郑幼浓家里的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郑幼浓的哭声，吓得他以为她又想起那天的话，一个劲的道歉，“七七，不要哭！我错了，那天我气糊涂了，说话不经大脑，你别哭了好不好？”
郑幼浓吸了吸鼻子，“你过来一趟吧！”说完挂断电话。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郑峰开了门，对着顾里就是一拳，怒火冲天的骂他，“你个混球，把事情闹成这样！年轻就能随便乱来吗？看着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顾里被打得莫名其妙，郑峰虽是生气，倒也没下重力，郑幼浓看着顾里被打得脸都肿了心里焦急，刚要过去就被谢美凤厉声呵斥住，“你要是敢过去我就连你一块打！”
“爸，别打了！你把他打成这样他还怎么见人！”郑幼浓不敢过去，只能在一旁劝。顾里贪婪地看着郑幼浓的脸，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她了，现在她就站在自己面前，焦急担心地看着自己。顾里突然就觉得挨多大的揍也值了，笑着对她说，“七七，叔叔打得对，是我对不起你！打我是应该的！”
郑幼浓不知道说什么了，崩溃地蹲在地上痛哭，现在已经乱到她没办法理清的地步了，一室的混乱让她最后一丝理智也失去了。
郑幼浓的哭声让挥拳的郑峰停了动作，顾里见郑峰停下来，忙站起身跑到郑幼浓身边，抱住她，轻声哄她，“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哭了好不好！”
这个时候的郑幼浓恨死他了，顾里捧着她的脸，擦干了她的眼泪，自己也红了眼眶，“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以后都不吵了，你知不知道你吓坏我了，我回去你不在家，去公司又找不到你的人，我都快急疯了！”
一旁是郑峰和谢美凤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心里终究是原谅了他们，既然是已成定局，总不能让女儿把孩子流掉吧！太造孽了！
郑幼浓趴在他的肩上抽噎，顾里安慰着拍她的背，郑幼浓把眼泪鼻涕全弄到他的衣服上，哑着声音，“顾里，我怀孕了！”
感觉到顾里的身体一僵，郑幼浓嘲讽地推开他，“不想要我就打掉，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听了这话顾里急了，“你怎么能说这话呢！我只是没想到而已，你怀着我的孩子你还想嫁给谁！”这话让一旁的郑峰跟谢美凤满意地笑了。
郑幼浓家里的客厅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严肃的讨论。顾里跟着郑幼浓坐在沙发上，向对面的郑峰和谢美凤保证，“我很抱歉这次惹她不开心，也很抱歉因为我们的不懂事让肚子里的宝宝提前来到世上，我以后会好好珍爱她，就像你们爱她一样！请叔叔阿姨放心地把七七交给我！”
谢美凤只担心女儿肚子的问题，这已经两个月了，在过几个月肚子大起来就是想捂也捂不住。“这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过些日子都藏不住了，干脆早点把婚事给办了，免得到时候肚子大起来婚纱穿不了，身体也吃不消不说，还要让人戳脊梁骨！”
顾里立刻想到了自家妈妈的态度，摆明了是不会接受七七的，可现在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人，只能是头疼的先应付了谢美凤之后，今晚回去再好好哄哄顾敏枝，按这边习俗要双方家长见过面在交换时日才能定日子结婚，“阿姨您放心，改天我会跟我妈上门拜访！婚事也会尽快筹备！”
郑峰他们这才满意，看着一直沉默的郑幼浓，知女莫若母，谢美凤知道女儿心里还没过那个梗，当下对顾里使眼色，“顾里啊，你带阿七下去走走吧，老呆在屋里对孩子也不好！”
“那阿姨我们下楼走走！”顾里求之不得，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他怎么可能放过。拉着郑幼浓起身，要牵她的手时被她避开了。谢美凤看在眼里，装作没看到对顾里说，“今晚吃过饭再走吧！”顾里应了下来。
走到楼下，郑幼浓默不作声走在前头，顾里跟在后头，走到附近的一棵榕树下，郑幼浓才在坐到树下的石椅上，顾里跟在她身边坐下。他拉过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郑幼浓问：“我那天写的便签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冬天的风吹着有些冷，两人都没在开口，呼吸之间带出些许白雾，顾里心念一动，把她抱在怀里，终于能抱她入怀。这些日子他每天过得都是煎熬，他想她，疯狂地想她。郑幼浓安静地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顾里，如果不是他，我会跟你分手的！”她拉着他的手放到小腹上，这是顾里第一次感觉到做父亲的沉重和喜悦。隔着毛衣顾里抚·摸着她还看不出变化的小腹，神奇的是这里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小宝宝。
经历了这一次顾里还能把她抱在怀里，顾里真有种大难不死庆幸感！现在听到郑幼浓这么说，顾里低低地笑着说，“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他来得正是时候，他帮他爸爸找回了老婆！”
郑幼浓被他的话逗笑了，顾里吻了吻她的发心，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心里百感交集。“七七，我跟她都过去了，过去了你懂吗？我们才是现在，是未来！你不要想太多，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沉默了半天，郑幼浓抬头认真的看着他，“顾里，这次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谅你，再有下次，我绝对做不到原谅！”
“不会有下次的！”绝对不会！
晚上在郑幼浓家吃过饭顾里才回家，回到家顾敏枝正在看电视，顾里坐到她身边，顾敏枝放下遥控，“阿里，你找个时间跟小陈联系一下，妈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你！”
顾里感叹她的锲而不舍，叹了口气，他现在两面不是人，“妈！我跟又浓打算结婚了，而且越快越好！”
顾敏枝只当他在开玩笑，硬气地说，“门都没有，我不会答应她给我当儿媳妇的！”说完又对儿子好言相劝，“小陈照片我看过了，长得挺好看的，工作又清闲，以后你们结婚了，生的孩子也漂亮，她娘家那边背景也好！对你将来工作也有帮助，尝试跟她联系联系，你们小年轻的总要处过了才知道好不好！”
“妈，你说完了没有？”顾里恼火了，怎么他妈就是听不进他的话，深吸了口气压下火气之后顾里才开口，“妈，总之又浓我娶定了！”
顾敏枝火了，指着儿子就开骂，“你个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我的苦心？我为了给你张罗个体面点的媳妇我容易吗我？你娶个卖鱼算怎么回事？我单位里哪个娶了这么没档次的媳妇？你要让我走出去被人戳脊梁骨吗？我今儿个就明着告诉你，你想娶她，我是铁定不会……”
“妈，又浓有孩子了！”一句话让顾敏枝当场傻掉。顾里无奈地搂过自己的她，低声哄她，“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跟又浓在一起四年了，不怕您笑话，我们在一起同居也有三年了，现在有了孩子，这才准备结婚，希望妈你能祝福我们！”
顾敏枝不好在说什么，只是对郑幼浓的印象又坏了几分，婚前就跟男人同居的女人能正经到哪里去！也不想想谁跟她同的居，不也是她儿子！
顾里见她松动，乘胜追击，“妈，医生说已经八周了，再过一两个月肚子也渐渐显怀了，到时候办婚礼也不好看不是，所以我想着把婚礼先办了，等我毕业了再去领证！您看着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她来给您看看！你看了肯定会喜欢她的！”
事情也这么定下来，顾敏枝虽然不情愿可也没办法，儿子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而且又这么态度坚定地一定要娶她，只能妥协！到底是心疼儿子，想着他是跟学校请假，只想把事情尽快办好好让儿子回学校。于是就定了后天，等郑幼浓见过面了再跟对方父母定个日子摆酒席！顾里激动地抱了抱顾敏枝，“妈，谢谢你！”
顾敏枝看他毛头小子似的上蹿下跳的高兴模样，笑骂了一句，“娶了媳妇可别忘了你娘！”
“绝对不会！”顾里说完了兴高采烈的回房间给郑幼浓打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三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