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抵达疼痛的最深处》墨雪诺

21、第 21 章

　　(季未晨）
　　莫琪溺水很严重，还在昏迷。一切似乎超过了我所能承受的底线，救起莫琪和流年时，流年的手死死地拖着莫琪。却再无心跳。
　　天，灰蒙蒙的盖上。覆盖着整座城市。殡仪馆里，聚集着很多送流年的人。莫琪却还未苏醒。事情怎样谁也不知道。那件狭小的房间里压抑的让人窒息。透不过气。
　　走出去之后。坐在台阶的一个角落里。点了一支烟。不知为什么手却在发抖。忽然，烟被点着了。我望了望那个给我点烟的女生，黑色的长发，快到腰间。一袭黑色长裙。冲我笑了笑，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季未晨？”
　　我错愕点了点头。诧异的看她。
　　“你好，我叫刘洁”
　　天没有放晴。我也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沉默不语。她也只是静静地坐到我身边。我不断地吸食，吐出。不一会。叶川，未央都坐到了台阶上。海翔照顾纪若璃，而奈奈要陪着莫琪。火化对于我们太过残忍了。没有人想去看。最后一眼。停留在他只是睡着了一样。我们三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排排坐。
　　“喂？”季未央的手机打破了寂静的局面
　　“什么？莫琪醒了？我现在就去医院！”说罢便撒开腿就跑。
　　“有什么消息，电话联系！”叶川吼道。
　　其实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我们准备离开了。这时，宫北颜在韩浮生的陪同下。跑过我们的身边。满眼泪光。叶川望着我。哪一出？我摇摇头。幸亏没有奈奈。我们两个，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们。
　　宫北颜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流年已成为骨灰。最后宫北颜索性跪在地上。看起来真像个泼妇。这么狼狈。这么不堪。这么让人呵呵。韩浮生抱着她。吻着她的脸颊。
　　我们被这一幕狠狠给了一个耳光。人们欣赏完这场闹剧，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我和叶川打量了一遍。才走了进去。望着他们。
　　“装够了？韩先生，韩小姐？”我打趣的问
　　宫北颜眼睛红肿，抬头诧异地望着我“什么？”
　　叶川耸耸肩，“随夫姓啊！刚刚演的真不错！”
　　“韩浮生！你没看见纪若璃的狼狈样是不是？！你TMD不知道那是谁害的？！还有为什么莫琪会掉入湖水里！宫北颜，我想嫌疑最大的！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别人！”
　　“季未晨！你够了！”韩浮生对视着我。
　　“够了？还没有呢？！你们这对狗男女！莫琪喜欢你，你不清楚？你有完没完了？！”
　　韩浮生冷笑。“叶川？你出什么头？你和沈奈奈伤害未晨的时候，有没有顾虑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一拳打在韩浮生脸上，然后厮打起来。叶川也毫不顾忌的加入战争。
　　那场战争之后，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了。高考的脚步，渐渐加快。呵呵，其实我也是个人渣。流年离开了我们。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无尽的酸楚。而这个时候，刘洁的出现，让我有了宣泄的地方。
　　我和刘洁在一起了一个月，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和她发生关系。知道放假的某一天。莫琪和奈奈找到了我。并一人给了我一个耳光。我才知道，刘洁怀孕了。其实，我的感触还是不大。
　　我没过多久，陪着刘洁去了医院。我记得她那天。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我只是等。一切结束。我慢慢走了进去。脸色惨白。却冲着我笑了。
　　“疼么？”这句话问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疼的，未晨，你不用对我感到愧疚。我们结束了，谢谢你还愿意陪我来。钱我会还给你的”
　　“钱？给我？”
　　“恩！未晨，我”
　　“刘洁，我欠你的太多了，这点钱，你如果都要给我，我就真的不算人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了，下午，我送你回家”
　　未央刚好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拍了拍我的肩膀。
　　“哥，这是，莫琪和我一大早炖的，拿进去吧”
　　“未央，谢了”
　　“你是我哥，什么时候，我都会陪你的，去吧，我回了”
　　目送他离开。我的心里泛酸。我深吸一口气。大学开始就好了。马上就好了。我揉了揉揉鼻子。季未晨！别再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