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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章二十六 断剑 ...

  •   「所以,那个御灵丸是个怎么样的对手?」

      听见走在最前方的杀生丸的声音,本来走在玲和邪见中间、不停接受他们的眼神道歉的萤火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他,原本在对上他那头美丽的银白长发时,她以为那道声音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恢复以往记忆的她可是记得她那看是成熟冷漠的表兄总是会在她做了不合他意的事后不理她一段时间,只不过在看见他因为她一直不回答而稍稍侧过头来朝她看了一眼,她这才僵硬地上前了几步走到他的身后,并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那个妖怪说他的名字叫作魍魉丸,我想…御灵丸那个名字应该是伪装成人类时使用的,为了蒙骗犬夜叉那些人……」

      「愚蠢的把戏,」听见犬夜叉的名字,杀生丸便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那么,奈落的心脏就是藏在那个魍魉丸的体内么?」

      咬着牙犹豫了一会后,萤火这才开口说道:「啊,在被那个魍魉丸束缚住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像是婴孩的手臂的触手碰了我的腿,那个应该跟当初那个女妖在逃出白灵山的时候所抱着的婴孩是同一个,藉由碰触而看见对方内心的想法则是那个婴孩的能力……」

      「是么。」

      无法从杀生丸的语气听出他对此的想法为何,而他好像也没有想要将话题接续下去或是开一个新话题的意思,所以萤火便打算退回玲他们那边,只不过她才一放慢步伐,他却又突然出声说道:「奈落所分裂出来的妖怪就跟他们的本尊一样,那个魍魉丸应该会再去寻找更坚韧的盔甲,也可能会像刚才那样突然冒出来,接下来几天别大意了,萤。」

      「这是…您与奈落所分裂出来的妖怪相处过后所得到的经验之谈么?」脑袋还没来得及思索,萤火便听见自己用着嘲讽的语调脱口而出这些话,而说完之后,她便被自己的的话而愣在了原地,「抱歉,兄长大人,我没有其他意思!」

      相较于被她的话而吓得拉着玲一起躲在阿吽庞大的身体后方邪见,杀生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都两百年了,妳总是揪着一件事不放的一点却没有任何长进么,萤?」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而看不惯他说话总是拐了好几个弯的邪见便趁着这个机会小跑步凑到仍旧停在原地的萤火身旁,压低音量解释道:「萤火大人,杀生丸大人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将神乐或者是其他人放在心上,所以萤火大人也不用花费心力去想那些人的事情。」

      「邪见爷爷说的没错!」玲用力地点了点头,「就算杀生丸大人真的有想过其他人的事情,但是杀生丸大人最在意的也只会是萤火大人而已!」

      听见她这么说,本想哄萤火开心、让萤火不再跟杀生丸闹不快的邪见忍不住生气地朝她挥了挥手上的人头杖,「玲,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除了萤火大人以外,杀生丸大人怎么可能会去在意其他人的事情呢,包括妳和我都一样!」

      看见他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角还带着泪花,原本还沉着一张脸的萤火一个没忍住便扬起了嘴角,只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原状,并且催促他们赶紧跟上杀生丸的脚步。

      大概是担心魍魉丸又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前来偷袭,所以接连好几天杀生丸都没有离开萤火等人单独行动,对此萤火在感到不自在的同时还有些不满,不满他对她实力的不信任,毕竟在她眼里看来魍魉丸除了能够看见对手心里的黑暗、像奈落那样复原能力很强外,其实并没有其他需要防备之处。

      真是,一个接一个的,跟犬夜叉他们同样烦人!!由于一想到魍魉丸,她便不自主地跟着想起气味与他相同、打扰了她好几次睡眠的神乐,所以对于寻找魍魉丸及奈落并不怎么有兴趣的她干脆直接跟着玲一起坐在阿吽的背上,就这么一边发愣一边随着杀生丸前进。

      就在她像这样发愣的第四天,本来一直走在最前方的杀生丸忽然停下了脚步,随后便这么一言不发地聚起妖云迅速离开。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留下,但邪见还是感到十分无力,他转头看向了已经停止发愣、神情已经凝重起来的萤火,「萤火大人,是奈落?还是那个魍魉丸?」

      「魍魉丸,除此之外,还有桔梗和那名少年的气味。」皱着眉纠结了好一会后,萤火这才从阿吽的背上跳了下来,脚下缓缓聚起了妖云。

      即便她对于对上奈落与那些与他有关联的妖怪的事情十分排斥,但怎么说上次在白灵山的时候她和玲都算是被桔梗救了一次,这份情若是不回报的话也说不过去,而且,说实话,她对于桔梗这个女人挺有好感的,不管是个性还是责任感。

      「少年?」从听见萤火的话后瞬间紧张了起来的玲忍不住开口追问道,「萤火大人说的是琥珀吗?」

      看见她满脸担忧的样子,萤火微微扬起了嘴角,她将手放到她的头上摸了摸,「嗯,是他,玲很担心他吗?」

      「嗯,因为…琥珀他虽然有时候怪怪的,但是他曾经救过我,他其实是个好人……」

      「好,我知道了,妳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拍了拍着急解释的玲的头后,萤火便迅速控制着妖云追上杀生丸脚步。

      因为迟了好几步的关系,当她找到杀生丸的时候,他已经跟魍魉丸打了起来,而桔梗和琥珀则是站在一旁,外表看起来十分狼狈,看得出来在杀生丸到这里之前他们与魍魉丸经过了一场恶斗,而且还处于下风。

      已经遗忘本心的半妖么……想到先前的奈落还需要剥离掉属于人类的心才能向桔梗下杀手、而现在属于奈落的心脏的婴孩却控制着其护卫打算除掉桔梗,再加上鼻子已经可以从空气里闻到越来越朝这里靠近的犬夜叉及戈薇的气味,不知道为什么萤火忍不住为桔梗感到有些悲凉。

      看了眼正在跟魍魉丸打斗的杀生丸,确定他能够独自应付后,萤火便落到了桔梗跟琥珀的面前,顺便将他们带到高处,避免他们被金刚石之枪的碎片误伤。

      将他们放回地面之后,萤火便开始用眼神打量着他们,「你们,还好吧?有受伤吗?」

      有些受宠若惊的琥珀连忙摆手表示道:「没事,只是有点小擦伤,很快就能痊愈了。」

      「没事就好,这样玲也能放心了。」

      从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血味确定他的状况后,萤火便直接在桔梗的面前蹲下了身,手也放在她的带着伤口的右肩处,一边往她的身上注入妖力一边解释道:「虽然身为妖怪的我没有灵力能够完全治愈这样的伤口,但以我的妖力应该可以压制瘴气的扩散,这样算是还清了,上次妳的那一箭。」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让那股妖力在自己那陶土制成的体内压制着奈落的瘴气、而且不对自己的身体及灵魂造成伤害的,但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减轻许多的桔梗发自内心地朝她道谢:「谢谢,真是麻烦妳了。」

      没有去理会她的道谢,结束治疗后萤火便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直接转过头去看向杀生丸那边,这时杀生丸和犬夜叉又像往常一样开始争着对付起魍魉丸。

      趁着他们这对兄弟分神进行言语上的争执时,魍魉丸转化了从铁碎牙那里抢来的金刚石之枪的能力、伸出了金刚石的触手进行反击。

      看见杀生丸的斗鬼神能够挡住金刚石之枪的攻击,但是却无法伤到覆上强大铠甲的魍魉丸一丝一毫,萤火连忙从身后拿过阳炎紧紧握在手中,并且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先走吧,那个魍魉丸会突然出现的目的,应该是因为你吧?」

      即便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琥珀还是一脸愧疚地承认道:「是的,他们……白童子和赤子说打算抢走我的最后一枚四魂之玉碎片,然后将奈落取而代之。因为我的关系,神乐她也……」

      一听到神乐的名字,萤火便马上出声制止道:「别说废话,快点走吧。」

      同为女人,桔梗敏感地察觉到她对神乐的不喜,在看了一眼犬夜叉后,便马上带着琥珀离开,而自知留下来也对战况没有帮助、若是被魍魉丸抓住的话反而还会对自家姊姊他们拖后腿,所以琥珀也只能跟着她一起走。

      有着萤火的掩护,魍魉丸完全没有注意到琥珀和桔梗的离去,只是专心地应付面前的杀生丸和犬夜叉,并且在挡下戈薇的箭时开始得意忘形了起来,并且突然开始嘲讽起神乐:「真是愚蠢的女人,要是她愿意将琥珀的碎片交给我的话,至少还能多活些时候,都是因为那些无聊的慈悲心,最后才会死的那么凄惨,还死的一点价值也没有,因为你们在场的这些人都没有能力实现她的遗言!」

      「给我闭嘴!」

      虽然最先出声反驳、最先拿着刀冲上去的是犬夜叉,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到魍魉丸的面前就已经被杀生丸突然使出的苍龙破给逼退了,而在他被迫退后的同时,杀生丸也拿着斗鬼神替补了他的位置,狠狠地给了魍魉丸一刀,并且顺利地削掉了他铠甲的一角。

      明明…先前发生那么多事都没有这样动怒过的,现在竟然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在战斗中乱了气……从他的表情与执剑的气势,萤火很轻易地便知道他在愤怒,这样的认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杀生丸,我说你的剑会被卡住的,你听见了没有?!」

      「呵呵,杀生丸,你该不会是在同情神乐那女人的遭遇吧?」看见杀生丸对于犬夜叉的善意提醒置之不理,继续用着手中的斗鬼神试图攻击自己体内藏着四魂之玉碎片的所在之处,魍魉丸忍不住讥笑道,「就算如此,即便你牺牲了你的剑,你也无法切开我身上的这副铠甲!」

      像是要证明他所说的话一样,下一秒杀生丸手上的斗鬼神应声而断,而杀生丸并没有显得太过吃惊或是懊恼,只是将斗鬼神的剑柄随手丢到一旁,然后开始躲避他那些不停伸向自己、想要抓住自己的触手。

      即便他身手灵活,但架不住魍魉丸的触手过多、他又不肯示弱撤退,所以闪躲没多久他便被魍魉丸所射出的金刚石之枪给击中了腹部,随后又被许多触手给趁机包围住。

      看见这一幕,萤火也顾不得心里不断涌现的哀伤情绪,直接跳到了他的身旁,趁着已经变化成手臂的触手还没合拢之前借着自己娇小的身形钻入了快要闭合的小小空间中。

      「愚蠢!妳跟着过来做什么?!妳两百年前侥幸救回来的命可不是让妳这样肆意浪费的!」尽管刚才就从眼角余光看见她的身影的接近,但在金刚石的手臂闭合后还能够在鼻间感觉到她的气息时,本来还能将自己的怒气不显于色的杀生丸忍不住厉声吼道,他有些后怕地拉过她的手臂,在用嗅觉检查她是否受伤的同时不由得开始庆幸在手臂阖上之前天生牙和她的阳炎便展开了结界。

      可能是因为处于黑暗、看不见他的样子的缘故,萤火难得失礼地大声反击了回去:「为了一个死去的半妖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冲动行事,愚蠢的是兄长大人才对吧?!还请您别忘了,您可是西国未来的统治者,您的命才是最不能让您肆意浪费的!」

      「我的所作所为都跟那个半妖没有关系!」

      「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兄长大人的私事本来就不是我能管的,但不管是以表妹的身分还是以下属的身分,萤火还是希望兄长大人您能够将您自身的安危摆到第一个位置,没有其他任何的事物会比那还要重要!」

      一口气吼完后,萤火便用力拨开杀生丸那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用手与血腥的气味寻找着他伤口的位置,然后一边将金刚石之枪拔出一边用自己的妖力治疗着他的伤口。

      因为他的伤口很深,而且在逃出这个手臂后可能又会跟魍魉丸再进行一场恶斗,所以除了将他的伤口完全治好外,萤火还多用了一部份的妖力去恢复他的体力,一直到自己的手被感觉到不对劲的他给紧紧握住,她这才停了下来治疗他的动作。

      为了不让杀生丸发现自己因为消耗了大量的妖力而开始冒汗,她连忙将阳炎塞到他的手里,自己则手持绯阴,并且开始调整自己的位置、让自己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拉开弓,只不过因为结界的空间过于狭小的关系,她这一动便让自己不小心跌进了杀生丸的怀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杀生丸的手便环上了她的腰,连带箝制住她的手,然后低头在她的头顶上说道:「别胡闹了,以妳现在仅存的妖力是射不出能够破坏金刚石的手臂的!」

      「没有也得有,我可不打算等那个半妖来救,我想您也一定跟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吧。」感觉到有外力正在试图破坏困住他们的金刚石的强烈震动,萤火没给他机会开口便继续用着极快的语速说道,「您放心,出去之后我会马上退到安全的地方、不会给您拖后腿的,您就放心用阳炎跟魍魉丸战斗吧,虽然比不上铁碎牙,但是对您来说应该会比斗鬼神用的顺手才是!」

      本来就因为她先前极力撇清两人的关系而生气的杀生丸更加愤怒了,他加重了箝制住她的手几分力道,随后他便放开了她的手,只将手搭在她的腰上,「随便妳吧。」

      得到他的许可,或者该说是双手可以重新活动后,萤火便马上拉开了弓,然后将自己剩下的妖力聚集成箭,瞄准了因为刚才犬夜叉的攻击而妖气变弱的一点直接射出。

      即便她的这一箭略有不足,但由于外头不知何时突然返回的桔梗也在同一个点射出了一箭,所以还是顺利地爆碎了那只金刚石的手臂。

      在那一箭射出后,萤火有一瞬间处于脱力的状态,要不是有杀生丸一直搂着她的腰,在天生牙和阳炎的结界撤掉的时候她可能就这么摔到地上了。

      重新找到重心站好后,原本她是打算拿着绯阴退到一旁的,只不过杀生丸却没有放开环在她腰间上的手,她疑惑地转头看向他,随后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正气喘吁吁地举着铁碎牙的犬夜叉以及已经释放出许多瘴气作为掩护撤退的魍魉丸。

      又被他逃走了吗……累到快要睡着的萤火用力眨了眨眼,试图打起精神寻找他的去向,只不过还没等她找出什么线索,从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变得虚弱的时候开始便对她消气的杀生丸便将阳炎放到自己的腰间,单手托住她的膝窝将她抱起,然后就这么一边抱着她转过身离开,一边用着清冷的声音说道:「睡吧,剩下的事都不是现在的妳该操心的。」

      听见他这么说,萤火愣了一下,一想到一旁还有犬夜叉等人,她其实是很想要马上从他的怀中下来的,但是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力气去做挣扎,就这么靠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

      「喂,杀生丸!」他们两个走没几步,身后便传来了犬夜叉的喊叫声,「你的斗鬼神不要了吗?」

      「断掉的剑没有留恋的必要,我会再寻找代替的。」

      丢下这句话后,觉得犬夜叉还有可能缠上来说话的杀生丸便直接在脚底上聚起妖云,迅速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回到了邪见和玲所在的地方。

      一看见他们,邪见和玲便马上迎了上去,只不过看见了萤火是被杀生丸抱着的,而他们身上的白色和服上都染有着不少的血迹,玲马上紧张地询问道:「杀生丸大人,萤火大人受伤了吗?」

      「没事,只是睡着了。」

      听见他这么说,玲和邪见迅速阖上了嘴,然后机灵地像上次萤火因为恢复记忆而昏倒的时候一样,在杀生丸抱着她坐到树上时上前帮杀生丸脱下身上的盔甲,让她能够睡得舒服一些。

      在玲和邪见离开去取水的时候,杀生丸这才缓缓抬起手,用拇指抹去他那沾到她脸颊上的血迹,然后对着她那难得放松又毫无防备的睡颜皱起了眉。

      他发现他益发不懂她了,他不清楚她为什么能够在和他解除婚约后又显得如此在意他和神乐接触的事,也不清楚她为什么在连命都不顾地陪他一起身陷险境时却毫无犹豫地说出自己只是他的表妹或下属的话语。

      真是…愚蠢吶……不知道是在说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自己,还是在形容怀中想法自相矛对的萤火,他缓缓低下了头,将唇覆上她那被浏海盖住的额头。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章二十六 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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