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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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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分,顾琅琊的侍女发现自己的小姐死在房中。
昨天就已到的天下第一庄庄主顾放大怒,不愿相信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会自杀,认定是被人谋杀。
皓天山庄一边准备葬礼,一边安抚顾放,一边追查凶手,一边还要安排虞山论剑的事情,忙得一团乱。
一个时辰之内,所有的红色遍成了素白,婚礼成了葬礼,一群带着喜庆笑容的人脸一变,挂上哀悼,世事无常,让人不胜唏嘘。
这在挽心园的贵客韩神医韩无隐不告而别,与他一起来的那位公子亦不知去向,只是无人怀疑他们,以为他韩无隐,是求了这么多人的韩神医,是他们眼中的好人。
湾心园空置了出来,不过到了中午,它便又迎来了另一位主人——惊月公子。
惊月公子住进去后就闭门不出,无论仰慕他剑法还是只是想见见他真容的人皆被拒之门外。
葬礼办完,虞山论剑如期而至。
开始前一夜,吴盟主请了所有住在天皓山庄的人去议事堂议事,主题便是选完新盟主之后如何去剿灭妩梅教。
这次惊月公子倒是二话不说就到位了。
每一个见到他的都惊讶于他的年轻,一个剑术达到如此境界的人竟然这么年轻,以后怕是更了不得了?
有资格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惊月公子的座位却被安排首位,这位置是吴允杉安排的,他自若地坐上那个位置,温和有礼地问候每一个人。
吴盟主到位后,照例来了个开场白:“妩梅教下毒害人,卑鄙无耻,天理难容,各位都是正义之士,绝不可让再容此等邪教祸害于世。”
他讲得义愤填膺,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得热血沸腾,纷纷表示定要铲除妩梅教。
但是问题来了,妩梅教如此神秘,根本无人知晓它的位置,他们要上哪儿剿灭邪教?
吴盐易转过头看着惊月公子:“不知惊月公子可知晓妩梅教的地点?”
他问得一派和气,可谁都听得出来他是十分肯定的。
所有人皆看向惊月公子。
此时,惊月公子正要饮茶,他修长的手揭开杯盖,轻轻吹了一口气,细细抿了一口。他的动作自然优雅,令人看了心情舒畅,虽然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答案,却都不愿开口打扰了他。
他轻轻将茶杯放下,微微点了点头:“我也是昨日才查出来的。”
“既然如此就麻烦公子给我们带路,这次老子一定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点苍派掌门杜狮一拍桌子,怒目圆睁,豪气盖云。
“不可卤莽行事,妩梅教阴险狡诈,我等必要做好完全准备。”娥眉静闲师太温和的劝告。
“哼,老子可不怕他们,拖拖拉拉像什么英雄,你要怕你可以不去。”
“你……”
“我们都是盟友,两位别伤了和气。”吴盐易出来打圆场。
这时,吴允杉匆匆走了进来,在吴盐易耳边说了几句,吴盐易的脸色马上变得很差,皱着眉交代了几句,吴允杉点点头又匆匆走出去
惊月公子与他坐得最近,自然看得最清楚,连两人的对话也一并收如耳中。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静静地问着,有一种安定人心作用。
“没事,只是有个小贼混了进来,盗走了老夫一幅画。”嘴上说着没事,可眼中却是怎么都掩不住的焦急。只是一幅画而已?
所有人纷纷表示这小贼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定要抓住他。
吴盐易说着不必如此,只是一幅画而已。
于是各自告辞回自己的院子里。只有惊月公子仍安适地坐着,不准备离去。
“盟主丢失的可是滇仕前辈画的美人图?”他问得如吴盐易问他时一般肯定。
吴盐易闻言,惊诧地看着他。
这表情无疑是肯定了他的话。
滇仕是个怪才,武功高强,三十年前便得了天下第一的称号,只是之后他却不再练武,把心思放在了吟诗作画上,不到一年,他已是作画高手,他的诗画在文士间传诵,千金难求。那时,他遇见了天下第一美人潋迟,两人皆折服于对方的文采,经常相约出去吟诗作对,在当时传成一段佳话,只是半年后,滇仕为潋迟画了一幅画后就失踪了,又过了半年,潋迟也不知去向。这幅画流传开来,看过这幅画了人皆为潋迟所倾倒,既无法得到本人,日夜对着画也好,于是这幅画成为爱美之人争夺的对象,后来又传出此画中隐藏着一张藏宝图,藏的是滇仕的武功秘籍,这下武林中人也加入了争夺之列,使情况更加混乱。
这幅画是一个月前吴允杉得来的,吴盐易问过他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不愿说。
没想到今日就被偷了。
“盟主相信这幅画中藏有藏宝图?”惊月公子看着他,一双眼眸似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吴盐易竟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眼眸:“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定是有人想引起纷争才故意传出如此谎言,老夫不希望它流落出去,再度引起纷争。”
他浅浅一笑:“盟主果然大仁大义。”
日落月升,挽心园的窗中透出几盏灯影及一个修长的消瘦的身影。
“嘻,惊月公子,久仰大名。”一道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坐。”桌前的身影翻了几页书,漫不经心地说道,似早料到她的到来。
展言自梁上落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突然觉得这情景很熟悉,想了想,第一次见到孤夙是她不也是做了回梁上君子?
“暗王好闲啊,不只管朝廷,连武林都要插一脚?”她坐了下来一口饮尽杯中茶。
“彼此彼此。”莫绝淡淡地应道,唇角却带了一丝笑意。
展言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既然你就是惊月公子,那好,我手下被你手下弄伤了,你怎么赔偿我?”
展言知道他肯定已经知道她是浅玉门门主这件事,便开门见山的说了。
莫绝沉吟了下,说道:“我记得是你手下先跟踪我手下的。”
展言撇撇嘴:“我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莫绝说:“‘碧水’便是给她用了吧。”
展言点头。
上次在街上他搭上她的脉便是为了看她毒清了没有吧。
他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那就不要说了。”她接得很顺。
莫绝瞄了一眼她的袖子:“画是你偷的?”
她笑吟吟地从袖中掏出一幅画:“得手得真容易。”
“吴盐易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他提醒道。
她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他房里那幅本来就是假的,你猜猜真的那幅在哪里?”
莫绝想了想,答得肯定:“吴允杉。”
她点了点头,赞扬道:“聪明。”
他说:“吴允杉野心不小,也很有能力,只是太年轻。”
展言一脸怪异地看着他:“请问您贵庚?”
他说:“比你大。”
“我知道,吴允杉也比我大。”
就她所知,吴允杉二十二,而莫绝二十三岁,他还真好意思说别人太年轻。
他突然问道:“你看过这幅画吗?”
她答:“还没来得及看。”
“你相信这幅画中有藏宝图?”
“别拿你对付吴盐易那套对付我。”她很不喜欢吴盐易,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
“你信么?”他又问了一遍。
“信啊,就算不是藏的不是武功秘籍也肯定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无风不起浪,她对当年那对才子佳人很感兴趣。
这时两人皆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嘈杂脚步声。
展言嘀咕:“怎么才找来?”
莫绝拿回她手中的书,淡淡道:“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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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刚写文时竟然打雷,打两下就不打,我电脑一开它有开始打,郁闷死了
最近觉得我写文挺有效率.
最后照例吼一句:霸王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