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您是我的主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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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尔？”
“是。堕落骑士莫尔多瓦听从召唤而来，向您献上忠诚。”
“等等！等等等等！你……你怎么了！为什么……莫尔你还好吗？”魏央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过于惊讶语无伦次起来。
“承蒙关心，我很好。主君，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庞大威武的黑骑士在她面前半跪下来，语调恭敬。
魏央连退几步慌张摆手：“不不不我不是你的主君你认错了你到底怎么了只是摔个镜子怎么好像脑袋摔坏了！”
“如果您不需要我的话，请允许我先行……” 莫尔多瓦沉默了片刻，“十分抱歉，因为通道被关闭的关系，我暂时还无法离开。请放心，我会尽快把通道修复完毕，在此期间如果您有需要请随时差遣。”
说完他就一手拿起了地上那面碎裂的手镜，另一只手聚集起道道流光组成复杂的图案来。
魏央呆呆的看着那复杂的图案被按在镜子上，有猛烈的气流从图案与镜子的接触面迎面扑来。她被这激烈的气流冲击的几乎跌坐地上，还是努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
他要回去了吗……
“嗯？”莫尔多瓦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奇怪……”
科学背景下你这么大张旗鼓的用魔法我也觉得很奇怪哎……
流光散去，黑骑士依然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震惊到，一言不发的看着手里对他而言过于小巧的镜子。
“修不好吗？”魏央小小声的问到。
“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请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找出办法来。”
“毕竟被摔成这个样子了……诶，那个，你刚才说第一次遇到，也就是说你还有之前的记忆吗？想起来我不是你的主君了吗！”魏央敏锐的抓住重点。
“……”
“不要紧你慢慢想！啊我这边倒是还有些东西给你看！你一定可以想起来认错人了！” 魏央转身，想要去拿手机给他现场搜索那本他真正经历过的‘历史’。
“您……不需要我吗？”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我说了是你认错人了，所以跟我需不需……”魏央已经走出厨房，听到这句回过头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那团巨大的黑影利索的单膝跪地，用恭敬的姿态双手把镜子递过来，等她疑惑的接过来之后，黑骑士把佩在身上的巨剑举起来……
“等等等等你要做什么！”魏央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自裁。”黑骑士平板无波的回答道，“对无用的属下而言，最干净迅速的退场方式 。”
“为为为为什么要自裁啊！”
“因为主君您好像并不需要我。”
“我不是不需要你我是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主君啊！”
“您果然不需要我。”举起重剑。
…………
经历了好几分钟“我不是我没有”的没营养沟通，两人（？）终于安静地坐下来开始交流。
“所以，你应该是暂时失忆了，等你想起来就知道我不是你的主君，你的主君叫芮茵。”你为了她出生入死最后魂飞魄散也毫无后悔。那个人不是我，我只是一个羡慕并嫉妒她的旁观者罢了。
“我对您说的一切毫无印象，您是否把我误认为其他同名的骑士？”莫尔多瓦对魏央述说的之前的事情和‘芮茵’这个字眼没有一丝特别的反应，平静的反问道。
魏央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用颤抖的手指握紧自己的衣角，耳边传来阵阵耳鸣。
真的忘记了……真的忘记了！
“那——”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期待，“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是您召唤了我。”
“在那之前呢！在被召唤之前的事情！”
“……”黑骑士像是思索着，“我……不记得了，我对被召唤前的事情毫无印象。”
“是吗……”心跳没有被平复下来，魏央只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聚集在胸口，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沮丧，甚至是隐蔽的喜悦这种感情……她在复杂的情绪中，陷入完全的茫然里。
“主君。”不、不是我！你呼唤着的这个称呼根本不属于我！
“……”嘴唇颤抖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回应，只好咬住下唇。
“您不舒服吗？”
“……”耳鸣依然持续着，魏央甚至都没听清对面的黑骑士说了什么。
“失礼了。”
手背上突如其来传来冰冷的感觉，魏央放空的眼睛逐渐找回了焦点。她看到浑身黑雾缭绕的黑骑士单膝跪在自己的面前，这一次他离得很近，近到她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黑雾传来的冰凉温度。
他一手托着她的右手，一手轻轻按在她的手背上——大概是因为没有实体的关系，只能感觉到冰冷又虚无的凉气来。
“没有病症。也许是单纯的休息不足引起的不适，请您好好休息。期间的守卫工作请放心交由我负责。”
魏央出神的看着自己被托着的右手。
黑雾没有褪色。
“可以碰到了。”她喃喃出声。
“主君？”
“我可以碰到你了。”她重复了一遍，在对方双手中弯曲起手指——依然没有接触的实感，可是这就够了。
魏央微微笑起来，她抬起视线，即使是半跪在坐着的她面前，黑骑士的身躯依然显得过于庞大。“这样说话，还是第一次呢。”
第一次，双方都没有戒备、隐瞒、试探、敌意，完全平等的对话。
“莫尔多瓦。”她微笑着喊出全名，“关于我所认知的，你的过去，我已经毫无隐瞒，哪怕将来会被怨恨也毫不后悔。在我的认知中，我并没有召唤你，可是——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渴求你。这是从第二次相会中，短短时间内迅速而茂密生长起的欲|望。
“你承认我是你的主君吗？”
“是的。您是我的主君。虽然没有之前的记忆，但我是由您召唤而来这个事实是毫无疑问的。我将化为您的武器，永远为您而战，永不畏惧，永不背叛，直至此身腐朽。”
被喜欢的男神近距离宣誓是什么感受魏央彻底感受到了。
心脏几乎跳出身体，血液奔流在耳边，顺着尾椎骨窜上来的酥麻让她几乎瞬间瘫软下来。
她屏住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我接受你的忠诚。”
“是！”黑骑士弯下腰来，魏央只感觉右手被轻轻的举高，手背在对方额前的盔甲部分触碰了下。
少、少女心要炸了！！
魏央死死咬着下唇忍着要出口的尖叫，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把没说完的话补充上，“只、只是在你没想起来之前，如果你想起来了，并且依然想去追寻你之前的主君……我尊重你的选择。”
“主君……”黑骑士抬起视线，想说什么却对上她坚持的眼神，“我明白了，如果这是您的期望的话。”
魏央小小的吐了口气。
黑骑士已经把托着的右手放下来，她下意识的搓了下手指，要把脸上的热度降下来般找了个话题，“说起来，莫尔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实体呢。”
“请放心，即使是灵魂状态，我也可以侍奉您。”
这句台词真耳熟……“我不是在抱怨啦，没有实体也没关系我也习惯……”
“不过，只要签订了契约了话，很快就能转换为实体状态了。”
“就是说啊，很快就……诶？”魏央缓慢的眨了眨眼，“是我听错了吗？你刚才说……可以转换为实体状态？”
“是的。之前是因为没有跟您签订契约和这边的世界魔力不够充足的关系，所以一直是这个状态。”黑骑士一手在空中划过几道流光组成繁复的咒文，“因为通道不再被固定在一处而是扩散开的原因，这边的魔力浓度也在逐渐增长，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转换为实体状态了。”
“我、我觉得信息量有点大……”魏央干巴巴的说。
“我之后会为您详细解释。”黑骑士从空中拉出一条缝隙，从里面刷地抓出了什么东西，“在这之前请允许我先为您治疗伤口。”
“伤口？”魏央愣了愣才发应过来指的是之前手指头被镜子碎片划破的地方，“没关系啦这种程度一个创可贴就行了用不到魔法世界的……等等你拿着的是什么？”
黑骑士把手里形状奇怪还在不断挣扎的生物呈在她面前，声音严肃，“因为我完全不擅长治愈系魔法的关系，只能做到将您的伤口转嫁到别的生物上面，这是审讯中常用的手段。失礼了，请把手伸出来。”
“用创口贴就行了用不到那么麻烦快点把这个东西塞回去！！！QAQ”魏央捂住眼睛猛地背过身去，不停在心里用“富强！”“和谐！”“文明！”“科学主义现代观！”刷成弹幕来屏蔽刚才的视觉伤害。
“……是。”带着莫名的低落，莫尔多瓦再次划开一道缝隙把手里还生龙活虎的生物塞了回去。
“唔，麻烦你帮我把医药箱拿来就行了，就放在……”不管怎么说也是对方的好意，就那么立刻拒绝掉了也让魏央有些不好意思。
“乐意为您效劳。”迅速摆脱低落的黑骑士很快拿着医药箱走了回来，然后他打开医药箱，拿出一包创口贴看了看——
对着包装上的说明陷入沉思。
魏央举了半天的手指没等到他把包装撕开，不由疑惑的问，“莫尔？”
“ 太低能了。”黑骑士严肃的说，“居然只是‘促进伤口愈合’这种程度，这个世界的治疗道具就是这么低能吗？”
“……啊？”
“我不能将这么浪费时间也没有多少疗效的东西用在您身上。请您稍等，深渊魔域里有很多珍贵的植物……”
“……不用了。”想到刚才那个魔兽，魏央脸色发青的说道，“这种程度的疗效就够了不用那么麻烦。”
“……是。”
魏央察觉到他语气有些消沉，是因为接连拒绝所以有些打击吗……
这么想着，魏央盯着被贴好的手指，开始思考起有什么可以让对方有巨大成就感的事情来拜托。
“主君，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把医药箱放好的莫尔多瓦已经走了回来。
“啊，有的！我看看——”魏央抬起头，视线在客厅里随便转了下，陡然凝固在墙上某处。
“莫尔，你会什么瞬移之类的魔法吗？”魏央脸色苍白扭过头看向身边的黑骑士。
“有魔法阵和坐标的话，可以做到。您是想去什么地方吗？我立刻准备不需要魔力的人也能通过的魔法阵。”
魏央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回卧室，“来不及啦！上班会迟到的！已经这个时候了！呜呜这个月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再迟到老板会削死我的！QAQ”
“有人要对您不利吗？”黑骑士把手放在了巨剑上，声音冷肃，“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
话没说完，就被魏央一手扎着头发一手胳膊上挎着巨大的文件袋从卧室冲出来打断，“莫尔！刚才那种魔兽！有没有可以飞的能载人的！”
“飞行类吗？有很多种，不过性格都非常凶猛，驯化的话需要……”
“结果还是不行嘛！我先走了！可以的话拜托你把房间收拾一下！”风风火火关上大门。
“…………”被判定为‘不行’的黑骑士静静站在原地。良久之后才转过身，收拾起房间来。
作者有话说第8章 08 您是我的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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