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心想事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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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楼处。
杨柳掏出手机瞅了一眼，对舒晓曼说：“妈呀，时间过得好快，离下班仅仅只有半个钟头了。”
舒晓曼看了杨柳一眼：“一提到下班，你精神就好极了，这充分说明上班族的三等模式。”
杨柳好奇地看着舒晓曼：“你又发明了什么狗屁理论？”
舒晓曼转动着手上的笔，有模有样地：“不是我发明了什么狗屁理论，是别人在讨论上班族的三等模式：等下班；等发工资；等结束打工生活。”
杨柳呵呵笑：“打工族谁不盼早点下班？这是谁总结出的理论，还算贴近实际，姐表示认同，要给一个点赞。”
舒晓曼笑：“只有混日子的人才分分秒秒等下班，比如你杨柳。不说这个了，今晚怎么安排？呆在宿舍玩手机，还是出去搞点什么活动？”
杨柳捉住舒晓曼的手，说：“你是大姐大，听你的。还差点忘了，还有一份资料没有交给教授。”
杨柳拿着资料去童经理办公室，看见童经理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快速地转动起手里的笔，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杨柳说：“经理，这是上个礼拜的销售记录，请过目。”
童经理面带微笑地：“小杨，随便坐。晚上去哪儿潇洒？”
杨柳计上心来：“去哪儿都可以，教授如果肯赏脸的话，今晚的酒水钱我全包了，不过呢．．．．晓曼今晚好像要回家，我只是听说而已，还不确定。”
童经理听出了杨柳的意思：“酒水钱你买单？这么好的机会应该不要错过才好，到时打个电话给我，我想宰你一次，多喝几瓶酒。”
杨柳当然高兴了：“不就是几瓶酒水钱吗？你爱喝多少就喝多少，一定要去啊，千万别忽悠我。”
童经理：“我有这么二吗？有吃有喝都不知道去？你出钱，我出肚皮，白吃白喝谁不想啊？”
从童经理办公室出来，杨柳就在盘算，如何把舒晓曼支开，自己才单独有机会和童经理好好聊聊。
杨柳揽着舒晓曼的腰：“大小姐，教授邀请你今晚跟他去秘密约会，他给我传达了口信，反正我是把信传达给你了，信不信由你。”
舒晓曼把杨柳的手推开：“你的肢体语言倒是蛮丰富的，你这些绝招要用在男人身上，不说把男人‘电’死，至少可以把男人‘电’晕。你的话信不信当然由我，你这点小儿科，你说我是会相信还是不相信？”
杨柳嘴角动了几下，看着舒晓曼笑：“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对我就这么不信任？今晚你回家不？”
舒晓曼能猜出杨柳的话暗含的意思：“嫌我碍手碍脚是不是？你不用赶我回家，我自己都知道该怎么办。刚才是不是约教授今晚出去拍拖了？你实话实说，是还是不是？”
杨柳笑：“你不是在胡说吗？我什么时候约教授了？”
舒晓曼看着杨柳：“小声点好不好？生怕全世界的人听不到。你以为我想不到？你脸上的表情已经把你的秘密全部泄露了。姐为了成全你，原本要陪你散步的，看你刚才的一举一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舒某人下班就立刻回家，祝你俩早点花开花落，生个胖儿子，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作为男人，童经理还是主动打电话给杨柳了：“小杨，你下午是怎么说的？不会忘了吧？”
杨柳在电话里说：“怎么会忘了呢？我在公司门口正等你。”
童经理把车开到公司门口，看见的却只是杨柳自己，他原本是要叫上舒晓曼的，可就是不见舒晓曼的影子。童经理摇下车窗：“上车吧，你的搭档呢？”
杨柳钻进车里，她根本就不打算说实话：“晓曼回家了，好像她家什么亲戚来了，我叫她几次晚上一起去玩，她都急着要回去，实在没办法。”
童经理搞不清真假，就开车了。他问杨柳：“今晚去哪儿嗨一番。”
杨柳想了想回答：“酒吧去过N次了，迪厅也去过了，麦当劳和肯德基照样去过多次了，到底去哪儿玩刺激一点呢？”
童经理开了一句玩笑：“你要刺激一点的话，最好去宾馆开房。”
杨柳一下就呆了，嘻嘻地笑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说：“教授，看不出来你白天还真像教授，可是到了晚上就成野兽了。”
童经理哈哈大笑：“我什么时候成野兽了？我有欺负过你吗？没有。是你说要刺激一点的，可是你又想不出什么招儿来，等于是你提问，我来回答而已。”
杨柳说：“到底去哪儿呢？吃川菜？还是吃粤菜？还是吃湘菜？我都觉得没有让我馋得流口水的菜肴。要不去吃路边烧烤，或者去吃福建沙县小吃？还是不行，显得我杨柳是一只铁公鸡似的。教授，你说呢？”
童经理一副很干脆的样子：“还你说我说的，去五星级酒店得了，一定有你馋得流口水的菜肴，要不我们马上就去？”
杨柳马上就投降了：“阿弥陀佛，老衲不开荤只吃素，那些地方不是老百姓去的，还是去吃路边烧烤吧？”
童经理笑：“还说不是铁公鸡，你本来就是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下午说好了酒水钱算你的，现在让我吃路边烧烤，那些东东吃了要折寿的，会得癌症的，你为了省几个钱，连命也一起省了。”
露天酒吧。
童经理和杨柳坐在一露天酒吧里。童经理说：“挑来挑去，你像找不着北一样，现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这种地方还算可以吧？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星级酒店我是愿意去，可你一听就吓晕了。路边烧烤摊从经济的角度而言，你想去，可是我却不想去这种既省钱又省命的地方。想来想去，最后只有这个折中的办法来这里了。因为酒吧嘛，喝的是酒，酒水钱你掏腰包，话又说回来，一个人酒量再大，他（她）又能‘吹’几瓶进肚子里？所以，我是替你着想，选了这么个既省钱又不省命的地方。烧烤那玩意儿吃多了真的会省命的，来这种地方你满意吧？”
杨柳深情地看着童经理：“教授就是教授，处处为他人着想的美德值得赞赏。今晚啤酒你狠狠喝，一箱不够就两箱。”
童经理嘿嘿笑：“你怎么不说菜让我狠狠吃？啤酒廉价又撑肚子，我能喝几瓶？”
杨柳笑嘻嘻地说：“酒吧就是喝酒的，不是吃菜的。”
童经理心领神会地：“我明白，所以我才替你选了这个地方。”
杨柳端起酒杯：“谢谢教授选了这个浪漫的酒吧，不仅实惠，抬头还可以看星星和月亮，你真懂得浪漫。为了感谢你的一番心意，我们痛快一点来个杯底朝天。”
杨柳和童经理都是一口闷，相互拿着空酒杯在对方眼前晃一晃，表示滴酒不剩。
杨柳喝起酒来也是好爽，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童经理端起酒杯要跟杨柳碰杯：“白天我看你像萌女郎，夜晚我看你像猛女郎，女汉子，我们干了。”
杨柳有点娇嗔地摇摇头：“我是女汉子？不对，我是女孩子。”
童经理马上哄杨柳：“对，你是女孩子，我怎么会说你是女汉子？我的嘴怎么这样不长记性？”
杨柳大笑：“因为你的嘴很臭，才会乱说。”
童经理一副不解的样子：“我的嘴好像不臭，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嘴臭呢？你试过吗？”
杨柳灵机一动：“你的嘴臭不臭，不是通过吻来判断，而是通过闻来判断。”
童经理一脸的坏笑：“你的鉴别方法还分门别类啊，我懂了。”
杨柳接二连三地跟童经理碰杯，一副不醉不休的架势，慢慢地就喝高了，言语上就有点含混不清，不知道杨柳是真醉还是假醉，她自己才知道。杨柳说：“教授，你知道吗？舒晓曼一直都是有男朋友的，她男朋友叫林义俊，我们读大学时的同窗，舒晓曼那时一直追呀追，后来就把那男生搞定了。现在他们一直保持联系，感情挺好的。”
童经理也装醉，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是不是上次在车里，我看到你手机里的那个男的？”
杨柳故意装糊涂：“上次？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
童经理知道杨柳没醉：“你不记得，我记得。杨柳，也许你误会了，我跟舒晓曼之间不可能有什么，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杨柳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我没说你跟舒晓曼之间有什么。即使你对她有好感，也是很正常的呀，毕竟她是一个美人胚子，一般的男人都会投降的。”
童经理：“我真没有什么想法，舒晓曼那么漂亮，我配得上吗？那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杨柳笑：“鲜花插在牛粪上是好事啊，牛粪是肥料，鲜花不但不会凋谢，反而更会茁壮成长，更何况你不是牛粪。”
童经理嘿嘿地笑：“对，我不是牛粪，我是滋养鲜花的养分才对。”
杨柳话中有话地说：“其实呢，人都有一个特性，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熟视无睹，得不到的偏偏不要命似的去追求。”
童经理自己喝了一口酒，假装含混不清地说：“大家都这样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以后都要转变观念了，不要再熟视无睹了，眼前的风景要珍惜。”
童经理的话一说完，杨柳像打了鸡血似的：“教授你这样说就是对的，要认清形势，识时务者为俊杰。”
童经理：“其实我一直都是认清了形势的，只是被人误解了。”
杨柳的心情大好，端起酒杯：“教授，祝贺你认清形势，今晚酒水钱我早就说了算我的，喝个痛快。”
童经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抬头看看夜空：“今宵酒醉抱得美人归？哎呀，我要是会吟诗多好。”
杨柳哼哼两声：“那些文人说话皱巴巴的，听起来是有诗情画意，但是现实生活远比想象的要美好。比如现在，我不是鲜花儿，你也不是牛粪，咱们是同事。当然了，如果我有狗屎运的那一天，我们之间由同事变为朋友，那不是更好？”
童经理沉默了半响：“但愿吧。成都那边的楼盘快竣工了，到时要在广州这边总部调一两个熟手过去卖房，杨柳你觉得让谁去比较好？”
杨柳伏在桌上，左手托着腮帮，右手握住啤酒瓶，活动了一下脖子：“这些都是当领导的来决定，我只是个人看法，说出来对不对跟我没关系，你自己判断。依我看，成都那边是新楼盘，要找一个能力强的老油条过去搞销售，以老带新比较稳妥。”
童经理摸了一下杨柳的额头：“你应该还没醉吧，说话都在点子上。”
杨柳抬起头打了两个哈哈，然后说：“似醉非醉，多少还是有点醉，但还没全醉。怎么啦？想揩油是不是？你刚才摸一摸要三百多。”
童经理大笑，而后又把一瓶没开的啤酒推到杨柳面前：“没醉继续喝，酒水钱干脆算我的，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说我揩油，摸一摸要三百多，你是黄金做的”
杨柳忍不住笑：“我不是黄金做的，但是我也没那么贬值到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摸我。如果我摸你，你有什么感觉？”
童经理立马坐直，两手一字排开：“随便摸，摸哪儿都可以，全程开放，全部免费。”
杨柳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教授不愧是叫兽，也知道耍流氓了。”
童经理哼哼几声：“我要是耍流氓，你现在就是孩子的妈了，可是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我怎么就耍流氓了？说话可是要关后门的哟。”
杨柳摇摇晃晃端起酒杯：“叫兽，我们继续喝，喝到地老天荒，只要你心里有我，什么都好说。”
童经理端起酒杯看着杨柳欲喝又止，他脑袋里重复着杨柳刚说过的话：只要你心里有我，什么都好说。童经理开始笑：“还要继续喝？等下我喝高了耍流氓怎么办？”
杨柳左手托着腮帮，右手把端起的酒杯放下：“你耍流氓没关系，那你要负一辈子的责任。”
童经理端起酒杯：“那你同意了？刚才还说摸一摸要三百多，按照这个价格，我耍一次流氓不是要几万至几十万？”
杨柳知道自己的话说过了头，立即改口：“我喝高了，打胡乱说的，你别欺负我。你敢欺负我，我保证让你穿越到清朝当公公去。”
童经理：“不瞎扯了，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成都那边竣工了，售楼处谁去比较合适。如果你不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我就调你去成都。”
杨柳伸了一下腰，用吃惊的眼神看着童经理：“不会吧，调我去成都？我的妈呀，教授你别吓唬我好不好？我有心脏病，经不起吓的。”
童经理掏出烟盒，弹出一支烟，递到杨柳面前：“感兴趣吗？”
杨柳笑：“没试过，我怕呛。”
童经理叼着烟，优雅地吸起来，没有回答杨柳的话。倒是杨柳自己急了：“教授，调谁去成都，你心里早就有人选了，为何要为难我回答这个问题？”
童经理：“我还没有最后确定好人选，所以征求民意。原本打算调你去成都的，所以才让你推荐其他人选，如果你推荐的人选是合理的话，就让别人代替你。”
杨柳知道，成都那边是一定要调一个有楼盘销售经验的人过去的，到底调谁去，她也不清楚。为了不去成都，杨柳不得不违背良心推荐一个她也有些为难的人选：“按理说，舒晓曼的工作能力大家都是认可的，从能力上来讲是没问题的，但从感情上来讲，我又怎么舍得让舒晓曼离开我呢？”
童经理没吭声，一直抽烟，表情有些复杂，杨柳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从童经理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自己也学着抽起来。
杨柳在阳台发呆。
杨柳一个人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发呆。她心里有些纠结，为什么自己要在童经理面前提出要舒晓曼去成都？难道仅仅是为了怕舒晓曼抢了童经理？舒晓曼要是去了成都，以后谁陪自己去散步？谁陪自己说几句心里话？童经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明明喜欢的是舒晓曼，可舒晓曼表面上处处表现出一副不和我争抢的样子？舒晓曼有林义俊，应该没有和我争抢童经理的本意，可是自己回家的那段时间，他们又是去游泳，又是去学车。童经理为什么会私下把这些故意让我知道？这不明摆着是让我明白其中的道理吗？舒晓曼是没有错，可是她在童经理身边，教授这家伙就不死心，怎么办？
童经理在办公室发呆。
童经理一个人在办公室抽闷烟，他想起了杨柳的那句话：舒晓曼一直都是有男朋友的，她的男朋友叫林义俊．．．．童经理狠狠地摁灭烟头，心想，有男朋友又能说明什么？照常可以公平竞争，结了婚都没保证，何况没结婚。杨柳之所以要把这些讲出来，目的很明显，希望自己对舒晓曼死心，她自己才有空间。童经理转动着手里的笔，回想着杨柳手机里跟舒晓曼合影的那个家伙也不弱，他心里还是打了个冷颤。
童经理把笔放在手心里，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望着电脑屏幕思考着。杨柳和舒晓曼二选一，必须有一个去成都新楼盘售楼，到底派谁去好？舒晓曼在感情问题上到底怎么想？既不拒绝也不向前，是因为杨柳还是因为照片里那个家伙？把舒晓曼留在广州，张总这个老色鬼也总是虎视眈眈。派舒晓曼去成都，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后面的事更难说了，童经理一直纠结着。
童经理打电话给舒晓曼：“晓曼，来我办公室一下。”舒晓曼走到办公室：“童经理，你找我？”
童经理：“晓曼，你坐，站着干嘛。”
舒晓曼坐下，她不清楚童经理有什么要交代的。童经理给舒晓曼到了一杯开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像往常一样语气平静地说：“成都那边的新楼盘很快就要竣工了，对公司来说是一件好事。楼盘竣工，意味着售楼工作很快就要开始了，你有没有什么熟人或朋友介绍过来，成都那边还需要人。”
舒晓曼说：“那好，我问问吧。”
童经理：“成都那边也需要一个熟手去售楼，以老带新，我也不知道调谁过去。”
舒晓曼思考了一会儿：“我过去吧。”
童经理面露难色地：“这恐怕不妥吧，你在广州这边上班方便多了，毕竟就在你家门口。你去成都那么远，你爸妈可能都会有意见。”
舒晓曼说：“成都这个城市也蛮不错的，好歹也是在国内，那么多人为了工作的需要还要去国外。去成都也不是不好，年轻人也可以锻炼一下自己。”
童经理：“这事只是说说，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今天主要是问问你有没有熟人帮忙介绍来公司，其他也没什么，你去忙吧。”
舒晓曼从童经理办公室出来，刚好售楼处有客人来看房，舒晓曼还没来得及去想童经理刚才的话题，就带着购房的客户去看房。这是一对年轻人，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至少也是公司高级白领什么的。舒晓曼万般热情给客人介绍公司楼盘的优越性：“我们的楼盘从选址到装修的整个环节都是在为住户考虑，楼盘附近的交通、银行、学校、酒楼、菜市场等等都非常方便。我们的楼盘依山傍水，抬头看去，200米远就是绿树成荫的树林，山上的树木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如今城市空气也不是特别好，有了树木这道天然过滤网，我们看着那一片绿色心里感觉都不一样。你们看看，山下面还有一条小河，闲暇时拿着钓鱼竿可以去垂钓，多好啊。”
这对年轻人也表示认可。舒晓曼陪着客人看了几套房子，虽然没有最后结果，也是很正常的事。购房对老百姓来说是大宗买卖，很少有人在看房后当场拍板，一般要先看一两次房子，反复了解清楚之后，才会有下一步的打算。
客人跟舒晓曼打招呼：“我们先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过两天回头再来。” 舒晓曼跟客人礼貌地招招手：“好的，欢迎再次光临，你们慢走。”
送走客人，舒晓曼站在C座三楼的阳台看着对面山上的树林，开始思索童经理的话题，言外之意不就是让自己去成都吗？让自己找熟人或朋友一起去，明摆着是给自己找个伴。既然这样，自己主动一点提出来不是更好？第一，离开杨柳是好事，省得她成天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跟他抢男人；第二，离张老头远一点更好，虽然他是老板不差钱，但是，自己并不需要挣那种不干净的快钱，天下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拜金。虽然自己是女人，也要靠自己奋斗。离开童经理，内心虽然还是有点舍不得，但没办法，把希望留给杨柳。如果不这样，也许将失去杨柳这份友情。舒晓曼心情复杂地自言自语：“职场上，向左是诱惑，向右是奋斗；情感上，向前是爱情，向后是友情。总得有个选择。”
舒晓曼回到售楼处，杨柳问：“晓曼，刚才那对年轻人谈的怎么样？”
舒晓曼：“还能怎么样？老规矩，先来看看呗。”
杨柳：“成都那边的楼盘快竣工了吧？”
舒晓曼：“对呀，教授都找过我了，说的就是这个话题。”
杨柳心中有数，却故意装糊涂：“真的？到时候教授调谁去成都啊？”
舒晓曼：“你认为谁去比较合适？”
杨柳：“这个不好说，这是由教授来决定的，到底谁去，教授才清楚。”
舒晓曼平静地说：“这么简单的问题再二的人都清楚，不是你就是我。当然了，老姐为了成全你的幸福，我主动跟教授说了，我去成都。”
杨柳一副故意吃惊的表情：“不可能吧？你去了，我怎么办？下班后谁陪我去压马路？谁陪我说心里话？要不我们俩一起去。”
舒晓曼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你去了就亏大了，教授就拜倒在其他女人的石榴裙下了。再说了，这是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非你既我，我去成都比你去更合适。到时候喝喜酒的时候千万别把我忘了就是。”
杨柳知道舒晓曼在“刺”她，句句话都带着“刺”儿，毕竟是好友，何况舒晓曼也真的在成全她，杨柳还是一副笑脸：“我和教授有上联没下联，他追的人是你，我是厚着脸皮倒贴的，你成全我，我感谢你，至于后事如何，还是那句老话，且听下回分解。”
舒晓曼陪杨柳逛服装店，杨柳挑了一件衣服左看右看都觉得很满意：“舒大小姐，这件衣服怎么样？”
舒晓曼捧着衣服仔细看看：“当然不错，买了吧。我还有多少时间陪你来买衣服？”
杨柳笑：“看你说的，好像得了癌症似的，不管你我谁去成都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人不是还在一起吗，好像很伤感似的。”
杨柳最终买下了那件衣服，舒晓曼还掏了腰包为杨柳垫上差的那两百块钱。舒晓曼掏钱的时候，杨柳把手搭在舒晓曼肩上：“说真的，以后要是我一个人来买衣服，碰上这种很差钱的时候，没有你舒晓曼给我当银行，岂不就买不成了？”
舒晓曼捉住杨柳的手：“没有我陪伴，那就有他陪伴。没有我给你当银行，他就会给你当银行，他才是你的自动取款机。教授不差钱，老姐我跟你一样，很差钱。”
杨柳去超市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一瓶给舒晓曼，一瓶留给自己。付钱的时候，杨柳总算在口袋里上翻下找，摸到了一张10元人民币结了账。舒晓曼坐在超市门口的椅子上喝着饮料，杨柳也坐下来：“晓曼，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再溜达。两个轮子的单车你载我吃力，我载你也吃力，走路腿也软，什么时候你也去买辆四个轮子的车来开开，省得吃这些苦。”
舒晓曼咯咯地笑：“你丫有本事去买啊，我没那个本事，我买衣服都是买布料少的，就是因为很差钱。我妈老是说我买衣服喜欢挑那些一尺三寸布的，问我是不是口袋里没钱，我对我妈说，你猜对了，加十分。我妈就不高兴了，说我不成体统。”
杨柳哈哈大笑：“一尺三寸布那是比基尼啊，你妈会不说你才怪。现在是什么年代？像你说的是www.xyz.com年代，衣服布料少，那叫新潮，你妈跟我妈都是兵马俑时代的人，她们哪里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
舒晓曼：“不跟你扯了，说点正经的，你看要不要问问李莉和顾曼，想不想来我们房地产公司。你想想，我要是去成都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孤单啊。还有，我走了，你虽然有教授陪着，如果李莉和顾曼随便哪个陪你出去压马路都是好事，怎么样？”
杨柳脱口而出：“肯定要问问李莉和顾曼，我现在就和她们联系。”
杨柳拨通了李莉的电话：“李大小姐，你丫在忙是不是？我杨柳想你都快疯了，如果方便的话，想跟你聊一聊。”
电话那边：“我不忙，除非和男人kiss的时候会忙一点，其余时间都是空闲时段。你说想我想疯了，那是放狗屁，你是想帅哥想疯了我一定相信。今天怎么想起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你登陆火星了，这么久都没消息了。”
杨柳捂着肚子笑：“以后我打电话你要是没接，证明你在跟男人kiss，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电话那边：“你怎么那么色？你想跟我聊点什么？是不是钓到‘大鱼’了，帅不帅？”
杨柳：“帅你个头，我跟你说点实在的。我先问你，目前你那边收入怎么样？要说实话啊。”
电话里的李莉：“听你的口气，是不是有好的门路介绍给我？”
杨柳开起了玩笑：“好的门路我怕你不愿意干，那些挣快钱的门路你愿意干吗？”
电话里的李莉：“我不想挣快钱，你想挣你去。跟你说点实在的，有好门路就介绍介绍。”
杨柳认真起来：“如果你那边行情好就算了，如果想加入到我们这个行业，随时欢迎，事情就这么简单，我是说真的。如果你和顾曼都过来的话，我们江南四大美女一个都不少，到时候出去逛逛街，去酒吧嗨一嗨超级爽。”
电话里的李莉：“我要考虑考虑，我顺便问问顾曼，听听她的意见。舒晓曼跟你在一起吗？”
杨柳回答：“在啊，舒大小姐是红人，屁股后面的男人像苍蝇一样围着她，她每天都幸福得流油，像我这种长相打了折的女人除了羡慕还是羡慕。我让她跟你说几句。”
杨柳把手机递给舒晓曼：“李大小姐想你了。”
舒晓曼接过手机：“hello,李莉，有没有想我？”
电话里的李莉很高兴的样子：“当然有想你，想的日渐消瘦，茶饭不思。晓曼，听杨柳的口气你在那边走桃花运了，你不要把好男人都一网打尽了，留一两个给我们啊。”
舒晓曼大笑：“这你也相信？杨柳的话水分很重，她能把水里的鱼儿说成在天上飞，你相信吗？杨柳的话你要是相信，母猪都要爬上树。”
电话里的李莉笑个不停，说话都不连贯了：“哎呀，有男人追你、捧你是好事，藏着掖着也不对。还是你们混得好，杨柳说你们公司在招兵买马，什么时候来混碗饭吃不知行不行。”
舒晓曼：“行啊，就怕你不来，我期待这一天。”
广州白云机场。
童经理开车把舒晓曼送到白云机场，杨柳同车送行。到了机场的时候，童经理把舒晓曼的行李从车上拿下来。杨柳紧紧抱着舒晓曼：“曼姐，到了成都孤单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们好好聊聊，真是舍不得你走，以后谁陪我聊天、压马路？”
舒晓曼指指童经理：“教授比我更合适，他可以陪你聊天、喝酒，说心里话，教授的作用比我大得多，你要珍惜。”
童经理笑：“晓曼，你总是那么逗。杨柳怎么看得上我？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是杨柳的菜，更优秀的男生在等着她。你去成都了，有什么困难随时向总部报告，我们会及时解决。到了新的环境，困难更多，要调整好心态。一句话，你好好工作，公司全体同仁都会支持你的，最后祝你一路顺风。”
杨柳拉着舒晓曼的手：“原本来广州以后我们可以长时间呆在一起的，谁知道你又去成都了，晓曼，去了那边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真的不愿意你走，我心里现在感觉空荡荡的。也不知道李莉和顾曼还要多久才过来，她们过来了，至少有人陪你说说心里话，回头我问问李莉和顾曼，记得要经常给我来电话。”
舒晓曼点着头：“我怎么会不给你电话呢？记住，要多跟教授交流，不然你会很孤单的。”
杨柳拥抱着舒晓曼，眼泪也出来了：“你别整我了，我知道你的潜台词，去那边好好工作，节假日有空就飞回来我们好好聚聚。”
舒晓曼：“节假日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拜拜。”
看着舒晓曼缓缓地一步一步迈入候机楼去的背影，杨柳的泪珠儿像雷阵雨一般哗地流出来了。童经理没见过这阵势，赶紧从车里拿出面巾纸递给杨柳，心痛起来：“看你雨打梨花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杨柳没吭声，她看着舒晓曼背影消失的方向，擦干的泪水又一次不听话地跑出来。童经理双手搭在杨柳的肩上：“好啦，谁没个分别的时候？我们回公司了。”
杨柳站着没动，转过身去把眼泪擦干，然后掏出手机拨了舒晓曼的号码：“晓曼，还没上飞机吧，我又想你了。”
电话里舒晓曼的声音：“这么快就想我了？还没回去？”
杨柳一边擦着脸上的泪珠儿，一边难过地说：“马上就走了，看见刚才从跑道一跃而起的飞机，我心里就空了，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好像失恋一样。我也不打扰你了，去了那边要打电话给我，一定要想我啊，拜拜，我们回去了。”
童经理开着车往回走，杨柳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她在心里还是告诉自己：“晓曼，对不起了，你有林义俊，你把教授就让给我，我会感谢你的。你的存在，对我多少都是个威胁，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开心些。”
童经理瞄了一眼杨柳，看见她发呆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杨柳，还没回过神来？看来你们的感情不浅啊。”
杨柳盯着方向盘：“那是肯定的，我杨柳也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心想事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