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啼笑皆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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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楼处。
舒晓曼和杨柳在丽景花园售楼处，像往常一样等待客人的光顾。她们没有想到的是，麻烦事就找上门了。一对中年夫妇手里拿着卷尺，气势汹汹地来到售楼处，嘴里大吼大叫：“你们是怎么啦，我们是被忽悠大的吗？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怎么就忽悠人呢？”
舒晓曼和杨柳一头雾水，不知缘由。舒晓曼问中年夫妇：“您们二位冷静，有什么事慢慢说。”
中年妇女怒气未消：“冷静，还能冷静吗？房产证上的面积写的是110平方米，我们实际测量出来怎么都不够110平方米，房价这么贵，你们还嫌赚的不够多是不是？”
杨柳也急忙解释：“大姐，你们可能那里量错了，我们的面积都是实际测量的，怎么会少呢？”
中年妇女的老公双手叉腰：“你们说是按实际测量的，鬼才相信，不信我们一起去量一量。”
舒晓曼也赶紧解释：“我们的实测面积是对的，都是经过测绘局测量的，每套房子我们都有测绘局的测绘报告，面积怎么会少呢？”
中年男子指着舒晓曼的鼻子还是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我不想跟你们这些黄毛丫头胡扯，把你们的领导叫来。”
舒晓曼去童经理办公室：“经理，售楼处有一对中年妇女在大吵大闹，说他们的房屋面积不符，正闹着不罢休。”
童经理来到售楼处一番好言相劝：“大哥大嫂，你们冷静一下，我们的房屋面积是不会少的，实际的面积也不是我们说多少就是多少，这个可以测量的，这里面有一个问题是，你们的测量方式是否正确，不能按你们的室内面积测量计算，我们还得加上公共面积。比如楼梯面积是公共面积，我们建楼房也是花了本钱的，这也要按一定比例计算进去的。你家和隔壁的墙厚度是24公分，平均分下来你们就是12公分，不要小看这12公分的厚度，一旦面积算下来的话也是零点几个平方，你们想想，是不是有道理，你们是不是按我说的去测量的？”
中年夫妇一下焉了，刚才牛气冲天的样子一下就没了，中年妇女为了挽回面子，抛下一句：“反正我觉得你们的房屋面积有猫腻。”
童经理还是陪着一副笑脸：“大哥大嫂，我们的房屋面积是通过测绘局实际测量的，这些都是有备案的，我们怎么敢胡来？”
童经理对杨柳说：“小杨，你去我办公室把测绘局的测绘报告拿来给大哥大嫂看看。”
杨柳很快就拿来测绘报告交到童经理手上。童经理对中年夫妇说：“大哥大嫂你们是哪棟房子第几单元，我帮你查查。”
中年妇女回答：“A棟615。”
童经理按目录一下就找到A棟615的详细资料，童经理指给中年夫妇看：“测绘报告上面的实测面积是110.2个平方米，你们的房产证上也是写的110.2个平方米，测绘报告是国家认可的，不是我们搞的这份报告，是专业机构做的，是有权威性的。大哥大嫂，你们想想，我们如果搞假，所有的购房者还不天天找我们吵？你们放心吧，所有的套房面积都是经过测绘局公正的。”
中年夫妇口服心不服地走了，中年妇女临走还不忘唠叨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测绘局怎么啦，有钱还不是照样可以买通。”
舒晓曼和杨柳听了中年妇女的话，忍不住笑。中年夫妇走远后，杨柳对舒晓曼笑：“那女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测绘局肯定是被我们买通的。”杨柳和舒晓曼相互击掌：“平安无事了。”
丽景花园内。
杨柳和舒晓曼坐在怡景花园小区的假山水池边，一边玩手机，一边看水池里的小金鱼游来游去好可爱。公司下午五点就吃饭了，吃完饭没事舒晓曼就和杨柳来假山水池边看这些可爱的小生命在水池里悠闲的游来游去。舒晓曼不时也会搅动一下水池里的水，故意惊吓那些可爱的小生命在水里惊慌失措地乱跑一通，杨柳就说舒晓曼没良心故意惊吓小金鱼。
舒晓曼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林义俊的号码，舒晓曼按了接听键：“喂，你怎么舍得打电话给我？”
电话里：“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今晚坐飞机到广州，明天在广州进货，去供应商哪儿签合同，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顿饭。”
舒晓曼一口就答应下来：“行啊，明天是礼拜天，我们不上班。”
电话里：“就这样说定了，不见不散，拜拜。”
杨柳看着舒晓曼笑：“明天去哪儿玩？看样子有人预约了，我好羡慕的，是不是林公子？”
舒晓曼也好不含糊：“对，就是他。明天跟我一起去玩儿，他请客吃饭，怎么样？”
杨柳摆摆手：“我要是去的话，会不会显得有点二？我去当电灯泡？”
舒晓曼随手在水池里抓了一下水，用指头弹向杨柳：“没关系呀，当电灯泡谁规定的就不可以？洞房花烛夜我都欢迎你当电灯泡，上错花轿上错床，如果我的新郎把你当成新娘入了洞房，我都没意见。”
杨柳哈哈大笑：“你没吃亏我却吃大亏了。”
舒晓曼也笑：“你吃点亏也没啥，到时候就成一家人了。”
杨柳突然抱住舒晓曼：“你丫当大房，我当二房？可现在是一夫一妻制，就算一夫多妻，你就不怕我威胁到你的地位？”
舒晓曼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就算现在你跟我公平竞争林义俊，我绝不恨你。因为林义俊他爱谁就是谁，我阻挡不了他的决定。”
杨柳抚摸着舒晓曼的耳垂：“晓曼，你好伟大哟，我在你面前是不是连一只小蚂蚁都不是？”
舒晓曼推开杨柳的手：“你丫不能摸我的耳朵，痒痒的。我总觉得你在男人面前好会调情的，绝对不是一般的手法。”
杨柳靠在舒晓曼肩上：“没有啦，我哪里有你那么会调情，屁股后面追你的男人有一个加强连那么多。可是我呢，总是狼狈地去追别人，我都觉得自己好贱。”
舒晓曼抓起杨柳的手，放在掌心里，像长辈一样关爱般地：“你丫观念太落后，现在是什么年代？WWW.XYZ.COM年代，不是你爹妈那个兵马俑时代，更不是你爷爷奶奶那个恐龙时代。男追女就赚了？女追男就倒贴了？我跟你说，如果我碰上自己动心的男生，我也会单膝下跪，手拿一束玫瑰，对男生说：亲爱的，我嫁给你吧。”
杨柳笑：“如果你碰上韩星金秀贤，真的也会下跪？”
舒晓曼：“不会下跪。”
杨柳摸了一把舒晓曼的脸：“都教授你都不心动？”
舒晓曼平淡地：“不心动，我要的不是心动的，我要的是自己动心的，都教授固然是女生们的男神，但我更看重的是男人内在的品质。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马云没有都教授那张好看的面孔，可是他有无穷的智慧。”
杨柳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舒晓曼：“我不相信你的觉悟会那么高。”
舒晓曼：“我们出去走走，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杨柳坐着没吭声，舒晓曼站起来拉了一把杨柳：“去不去？”
杨柳看着她的手机屏幕，爱理不理的样子：“不想出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坐在这里等教授出来说几句话吧。”
舒晓曼不明就里地问杨柳：“出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杨柳笑：“你去逛马路，会不会踩死小蚂蚁？这还不算伤天害理的事情？”
舒晓曼：“不去就拉倒，你是想坐在这里等教授出来搭讪？这也太小儿科了吧？你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倒还不如花点钱请教授出去吃顿饭，饭局上什么都可以谈。饭局，饭局，吃饭是假，设局是真。你多灌几瓶酒让教授喝高了，然后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时候去民政局拿个红本本就OK了。”
舒晓曼坐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地追韩剧，她心里说：林义俊还没打电话来。舒晓曼妈：“晓曼，电视声音调小点，你爸看报的时候最不想听到什么声音，等下吼你几句你又委屈得很。”
舒晓曼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小，正看得起劲，手机响了，舒晓曼嘟囔了一句：“林义俊你个王八蛋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舒晓曼拿起手机一看不是林义俊的电话，却是相思豆的来电：“馨儿，我上午已经到广州了，方便的话出来吃个午饭。”
舒晓曼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她赶紧调整好情绪回电话：“哦，是豆豆先生，你已经到了广州是吧？那好，你发个地址给我，我打的过来。”
在这紧急时刻，林义俊也没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正在忙呢？舒晓曼有点急了，她坐立不安，可她又不想主动打电话给林义俊，显得自己一点矜持都没有。舒晓曼脑袋快速旋转起来，她心里盘算，上午应付豆豆先生；下午应付林义俊，晚上早点回家休息。
收到相思豆的短信，舒晓曼就跟她妈打招呼：“妈，中午我就不在家吃饭了，我要回公司去。”
舒晓曼妈有点不解地：“我一大早就去买了你喜欢吃的菜，你偏偏又不在家里吃饭，我不是白忙活了？公司里怎么那么多事？”
舒晓曼拿着她的包包就下楼，打的就走了。
相思豆在咖啡厅门口等舒晓曼，舒晓曼的计程车在咖啡厅门口停下，相思豆看见从车里出来的是舒晓曼，赶紧上前抢着付车费。舒晓曼拗不过，只好让相思豆付车费了。
相思豆一脸的兴奋：“馨儿，成都一别，我们又见面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舒晓曼：“是的，我们又见面了，非常感谢在成都的时候你给予的帮助。”
相思豆：“一点小事都过去了，也没什么。”
两人边说边上楼，找了个位置落座。舒晓曼想试探相思豆此行的真正目的：“豆豆先生，广州这边的客户多吗？”
相思豆：“这个也不一定，现在互联网时代，也不局限于坐在办公室等客户，很多客户都是把自己的想法和需求放在网上，然后通过竞标的方式寻找广告公司。一般而言，我们自己的广告作品设计好后，通过邮件传到相关公司，得到客户的初步认可后再协商，最终敲定后就要跟客户签合同了，这次过来就是签合同的。”
舒晓曼对此也表示祝贺：“希望你能合作成功。”
相思豆笑笑：“但愿吧，最近有去过成都吗？”
舒晓曼笑得很甜：“没有去过，我之前的任务完成后就没机会了，如果楼盘建成后，也不排除公司安排我去成都卖房。”
相思豆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舒晓曼：“如果你到成都来上班，礼拜天不上班有空，我可以带你去九寨沟、峨眉山或者大熊猫基地去看看。”
舒晓曼：“那样好啊，其实我也希望公司把我分配到成都新楼盘去售楼，成都是个不错的城市，值得期待。”
相思豆：“你们公司成都的新楼盘，年底应该差不多要竣工了吧？”
舒晓曼笑：“哪里有那么快，又不是电脑画图，估计明年春节差不多可以完工。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年成都楼盘竣工的时候，我还在不在这家公司都是个大问号。”
相思豆搓搓手，似乎流露出些许失望地：“如果公司待遇各方面还行的话，就多呆些时间。如果明年你能来成都，我陪你吃成都火锅。对了，上次吃了成都火锅还留恋吗？”
舒晓曼笑呵呵：“留恋啊，我一直都期待再一次去成都吃地地道道的成都火锅，公司又没安排我出差的机会，遗憾嘛。”
相思豆：“如果你想去吃成都火锅，也不一定要等公司安排出差的机会，平时旅游也可以来我们成都玩。只要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就在网上给你预定机票，旅游的一切开支算我的。”
舒晓曼羞涩地把头埋在桌子上笑，而后抬起头来：“谢谢了，我怎么能让你破费呢？上次耽误了你几天时间，我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今天我是地主，我买单。”
说话间，舒晓曼的手机响起，她本能地感觉到很可能是林义俊打来的。舒晓曼掏出手机一看，来电号码是林义俊的，于是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相思豆点点头，表示理解。舒晓曼在卫生间回了林义俊的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里林义俊回答：“我们第一次去的那个地方，大学旁边，我已经在哪儿了。”
舒晓曼一下就急了：“真的不好意思，你要先等我一会儿，今天有购房者在闹事，说我们的套房建筑面积有猫腻，其实是误会，还和保安打起来了，警方都来人了，你稍等，先把这件事解决了我立马就过来，今天真的是太巧了，比电影里的故事还要巧，你稍等，实在是抱歉，I\'m sorry。”
舒晓曼心里乱乱的，事情怎么就这样巧呢？为了不冷落相思豆，舒晓曼赶紧过去。舒晓曼去卫生间接电话，这些不合常理的举动，相思豆就有些疑惑了，他就开始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边苦等的林义俊做梦都想不到，舒晓曼此时此刻已经在和另外一个男生在秘密约会，却把他凉在一边了。只有舒晓曼在心里暗暗叫苦：这简直是好莱坞电影里的情节。
舒晓曼在相思豆对面坐下,尴尬地说了句：“I\'m sorry。”
相思豆假装如无其事地：“用不着那么客气。”说完呷了一口咖啡，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悦表情。
舒晓曼避开这个话题：“真是无法想象，我做视频主播的时候，居然碰上你这么一颗相思豆，看似两条平行的线永远不会相交，结果呢，现在就坐在一起了，真是不可思议。”
舒晓曼这么一说，相思豆似乎嗅到了某种味道，特来劲：“我也是这么认为，在视频里的美女，在现实生活中怎么就撞上了？中国这么多人，茫茫人海之中，两颗人头相碰的概率并不高，但是，我们还是撞上了，冥冥之中有某种神灵在保佑我们。”
舒晓曼忍不住笑：“你说到底什么神灵在保佑？”
相思豆尴尬地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神灵在保佑，应该是缘分。”
舒晓曼心里急的很，她清楚林义俊在那边肯定等烦了，怎么才可以把相思豆打发走呢？虽然心里急，可是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舒晓曼心乱如麻，无计可施。
林义俊终于等不住了，给舒晓曼打了电话，舒晓曼觉得这是个绝佳机会，她就要当着相思豆的面接电话，以此达到下逐客令的目的。舒晓曼按了接听键，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是可以很清楚地听见：“晓曼，你什么时候过来？”
舒晓曼吞吞吐吐：“我，我．．．．．很快吧，我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电话那边：“那好吧，我知道了。”
相思豆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等着要处理？要不这样，下次有机会再聊。”说完，相思豆打算要走。
舒晓曼只能假装挽留：“没事的啦，不要紧，公司里有购房者在闹事，有我们经理在处理。”
相思豆还是知趣地要走，临走时，相思豆拥抱了舒晓曼：“下次见，你去忙吧，打扰你了，拜拜。”
舒晓曼给相思豆一个甜甜的微笑：“真的很抱歉，见谅。拜拜，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祝你生意越来越红火。”
舒晓曼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相思豆离去的背影，她掏出手机立刻拨了林义俊的号码：“义俊，真的很抱歉，公司这边暂时没事了，我马上就过来。”
舒晓曼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林义俊而去。
舒晓曼的出租车在麦当劳门前停下，林义俊看见车里下来的是舒晓曼，先前的焦急心情一下子就风吹云散了，上前就给舒晓曼一个熊抱，这是林义俊之前没有过的动作，舒晓曼还是吃了一惊。
舒晓曼有些遗憾地：“真是对不起了，本来今天是礼拜天不上班的，谁知道有购房者到公司去闹事了，差点和保安打起来了，公司赶紧通知我去，因为那份售房合同是我签的，公司领导叫我回公司，问我当初有没有跟客户讲清楚相关的一些事宜。事情闹到最后，还是购房者自己胡闹，赔礼道歉收场，真把我急坏了，实在不好意思。”
林义俊：“其实不好意思的是我，把你急成这样。不说这个了，上楼吃汉堡包去。”
舒晓曼和林义俊坐在麦当劳一个靠窗户的位置，林义俊点了菜。舒晓曼问：“这次来广州是来进货的吧？”
林义俊：“对，每次进货前都要亲自来验货，这样要好一些，以后在外面跑都是我的事了，我老爸负责后勤工作了。”
舒晓曼笑：“以前是林义俊，现在是林boss，真是要恭喜你。”
林义俊嘿嘿笑：“什么老板，只不过是一块木板板。你别嘲笑我，本来我也打算出来找份工作，体验一下生活，谁知道我妈走了，我就帮我老爸分担一点责任了，目前就这个样子。”
舒晓曼：“人家都不愿意打工，都想当老板，可是你却相反了，钱赚够了吧？”
林义俊有点苦笑：“钱永远都赚不够，我只是不喜欢目前这份差事而已，但是又没办法。晓曼，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舒晓曼羞涩地笑了：“林boss说反话了，我是越来越丑了，都嫁不出去了，如果将来有一天，走投无路了，我一定会上相亲节目。”
林义俊看着舒晓曼笑：“你说的太夸张了，你都嫁不出去了，中国有不少女孩会成为女光棍。”
舒晓曼呵呵一笑：“女人也有女人的难处。”
林义俊点点头：“女人像一部厚重的书，我也没读懂。杨柳最近有没有男朋友？”
舒晓曼看着林义俊笑：“你怎么关心起杨柳了？杨柳这丫最近在疯狂地追我的上级童经理，嘴里成天都是都教授、独角兽、都叫兽的，听得我耳朵都长厚茧了。”
林义俊大笑：“杨柳的个性我很清楚，胆大，敢爱敢恨。你们的上级应该属于高大上类型，不然杨柳不会那么着急。”
舒晓曼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杨柳不想丢掉这个猎物。”
林义俊试探地：“广州这个大都市应该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只可惜不太熟悉，要不然，真得好好玩几天再走。”
舒晓曼明白林义俊的话中话：“你不熟悉我熟悉，我给你当导游。”
舒晓曼打电话给童经理请假：“教授，明天我有点事想请假。”电话里教授即刻就同意了。的哥驾车按照舒晓曼的要求，开往上下九步行街。
舒晓曼说：“现在林老板不是当年在学校的穷书生，我知道你不差钱，你想去哪儿的哥都熟悉路的。”
的哥：“这位美女说得对，你们想去哪儿我都熟悉路，广州好玩儿的地方多的是，来了就要好好玩。”
林义俊对的哥说：“老兄，还是你爽，把广州大街小巷都跑遍了。”
的哥：“还是你爽，美女都说你不差钱，当老板就是爽歪歪，身边都是美女陪着。你看我成天风里来雨里去，灰头土脸的多狼狈。”
林义俊笑出了声：“是，我是老板，我只不过是一张老木板。我不差钱？我怎么就不差钱？看过春晚赵本山老师的小品《不差钱》吗？从老家带着土特产去酒店，还说不差钱？”
舒晓曼笑，的哥也笑：“对，本山老师的小品《不差钱》那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兄弟你就不是了。你不差钱，所以，身边就不缺美女，我说的对不对？”
舒晓曼抢先一句：“不对，我不是小三，也不是小四，我就是我。”
的哥一听似乎明白了：“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们是同事？朋友？还是亲戚？”
舒晓曼故意地：“什么都不是，在车上刚认识的。”
的哥对舒晓曼说：“我觉得你们很有缘分。”
舒晓曼也跟的哥开起了玩笑：“不是缘分，是水分，他是卖水的，自来水公司的。”
计程车在上下九步行街停下，的哥：“二位，上下九到了。”
舒晓曼和林义俊在上下九步行街闲逛，这里有西关风情的味道，真是有些与众不同。舒晓曼和林义俊似乎都陶醉在这条街上了，走累了，走饿了，就去吃特色小吃，一边歇歇，一边充饥，领略广州的别样风情。
休息了一会儿，继续逛，女人天生购物狂，舒晓曼的脚像不听话似的就往商场里迈，林义俊跟着舒晓曼就进商场了。舒晓曼在商场里到处看，每一个角落都不落下，直到林义俊脚酸，他说：“晓曼，我们在商场里找个位置坐坐吧。”
舒晓曼一直笑：“你现在知道了吧，陪女人逛街是多么的累，不过苦头还在后面，先歇歇吧，真是苦了你。”
林义俊伸了个懒腰：“没事，就当锻炼身体。哎呀，你在商场逛了这么久，也没买什么东西，你们女生平时也这样闲逛？”
舒晓曼想笑又忍住笑，心里说：你都不掏钱让我购物，当然瞎逛啰。舒晓曼故意提醒林义俊：“平时不会呀，我跟杨柳出来逛街都是大包小包的购物，基本上口袋里有多少银子都会花光，剩点车费钱就好。”
林义俊尴尬地笑：“等下你看到合适的就买啊，反正量身裁衣，回去的车费钱够了就好。”
舒晓曼一下就开心了：“我买东西，你来买单？”
林义俊站起来拉着舒晓曼的手：“是啊，我们走，继续逛。”
舒晓曼在一个柜台前看中了一款手镯，拿在手上看了又看，一副爱不释手样子：“好漂亮哦。”
店主奉承地：“喜欢就叫你先生给你买，价钱又不贵。”
舒晓曼笑得很甜：“我先生？才不是呢。一只手镯688元还不贵？488元怎么样？”
店主笑：“靓妹，你真会开玩笑，诚心要的话668元。”
林义俊：“老板，你给个实价，你要的是价，我还的是钱，一口价：588元，同意就成交，不行就没办法了。”
说完，林义俊假装拉着舒晓曼要走的样子。店主：“好啦，好啦，你们太会杀价了，这只手镯我一分钱都没赚，保本卖了。”
舒晓曼假装要付钱，林义俊伸手拦住舒晓曼：“你不是说我不差钱吗？”
舒晓曼对着手镯吹了口气：“你就是不差钱嘛。”
林义俊言外之意地：“你说我不差钱，那我差什么？”
舒晓曼明白林义俊想说什么：“我不清楚，你说出来我才知道。”
林义俊拉着舒晓曼的手：“还逛吗？”
舒晓曼娇嗔地：“你说呢？”
林义俊也猜不明白舒晓曼的心思：“难得来一次，再逛逛，我不差钱。”
舒晓曼望着林义俊看了好久，甜甜地笑：“你又说了不差钱，钱多了放在口袋里沉，不如花掉一些走路轻松一点。我刚才买的手镯你是不是心疼了？”
林义俊拉着舒晓曼边走边说：“不差钱，不心疼。”
来到化妆品柜台前，舒晓曼贪婪地盯着那些高档次的化妆品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店员不停地拿着各种品牌化妆品给舒晓曼看，滔滔不绝地讲这些产品的优点：“原装韩国进口，效果不打折，好的很。韩国女星全智贤、宋慧乔、金喜善都用这个牌子的，绝对货真价实。”
林义俊插了一句嘴：“效果不打折，价钱可以打折吗？”
店员迟疑了一下：“如果诚心要买，可以打九点五折。”
舒晓曼用些许怀疑的眼光看着店员：“当真是韩国原装进口？”
店员似乎被冤枉了的感觉，有点温怒的样子：“靓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们的代理证书写得清清楚楚，工商局都有备案的，不信你看。”说完，店员指着墙上挂着的代理证书让舒晓曼看。
舒晓曼似乎突然有了底气，拿着化妆品看了又看，很是舍不得放下。店员借机大力推销：“这种牌子货很难进口的，我的一些老客户都是来预定的，长期用我这里的牌子货，都说好。喜欢就叫你老公买嘛，哪有老公不疼老婆的？哦，对了，看样子你们更像男女朋友，是不是？”
舒晓曼笑而不语。
林义俊等得不耐烦了，也拿起化妆品看：“晓曼，看中哪个牌子的就买，我买单。”
有了这句话，店员就来劲了：“靓女，你男朋友多体贴。”
舒晓曼挑了一款五百多元化的妆品拿给林义俊看：“怎么样？”
林义俊其实等得不耐烦了，跟女人逛商场算是倒大霉了，啰嗦到了极限。他说：“喜欢就买下。”
店员找了个购物袋把舒晓曼手上的化妆品装起来：“算了吧，给你打九点五折，588元。”
林义俊把钱递到店员手上，找零后就拉着舒晓曼的手：“下一站去哪儿？”
舒晓曼开心得要死：“去哪儿都可以，只有一个地方不去了，那就是购物城，今天花了这么多钱，超前消费了，有些人可是吃了大亏，因为有些人不差钱。”
林义俊笑：“女人都这一德性，服装，首饰、化妆品都舍得投入，天生的，没办法。我不差钱那是别人说的，我只是借别人的话来说，有些人可别多心，今天花这点小钱我确实不差钱，可是要我买房子和车子，那一定是很差钱。”
舒晓曼和林义俊在长隆欢乐世界疯玩，就连超刺激的过山车都玩了一把，舒晓曼像其他游客一样紧张得尖叫起来。下来之后，舒晓曼还在捂着胸口回味那种紧张和刺激。
舒晓曼和林义俊坐下来休息，坐在舒晓曼旁边的年轻女孩也是刚从过山车上下来的。舒晓曼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靓女，坐过山车好玩吗？”
女孩说：“好玩，太刺激了，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不怕吗？”
舒晓曼的紧张感似乎还没消失完，她说：“怎么会不怕？我的心现在还跳的厉害，很刺激。”
女孩说：“听说这里的过山车被誉为全球最顶尖过山车之王，好像是2008年引进的王牌项目，据说是世界上最知名的过山车制造商Bolliger＆Mabillard公司研发制造的。这里的游乐设施几乎都是从国外知名企业引进的，很好玩，我和男朋友经常来玩，他去买东西了。”
舒晓曼点点头：“是的，很好玩，祝你们玩开心点。”
玩了过山车，林义俊觉得不过瘾，又要玩超级大摆锤，售票员对林义俊说：“年轻人，带着你女朋友去体验一下，很好玩的，非常安全，设备是德国HUSS公司原厂进口，最高时速110公里/小时，最大摆幅240度，带你飞上42米高空，天旋地转之间，令人目眩神迷，惊心动魄。”
林义俊看着舒晓曼：“敢不敢再来一次刺激的？”
舒晓曼捂着胸口笑：“我的心脏刚刚恢复正常，又要上战场？玩就玩吧，东风吹，战鼓擂。谁怕谁。”
舒晓曼和林义俊坐在超级大摆锤上，做好安全措施，舒晓曼还是紧张得不行。时间到了，大摆锤启动起来，舒晓曼连眼都不敢睁开，一直尖叫着。大摆锤快速运动着，舒晓曼的尖叫声一直没停过，一直到大摆锤停止不动了，舒晓曼的尖叫声才停止。从大摆锤上下来，舒晓曼整个人像瘫了一般，坐在地上埋着头，整理自己的心情。
休息够了，舒晓曼冲着林义俊笑：“再也不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了，吓死我了，我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再也不玩了。”
舒晓曼和林义俊在长隆欢乐世界尽情地玩，不停地用手机拍照，几乎把整个欢乐世界的美景都拍了下来，这一折腾，天就黑了。
林义俊似乎没玩够，他把一瓶饮料递给舒晓曼：“我送你回去还是再找个地点玩？”
舒晓曼抬头看了看天：“其实广州的夜晚比白天更美，好玩的地方多的是，玩到天亮你都不会腻的。比如‘小蛮腰’啊，珠江夜游啊，都是不错的，有兴趣吗？”
林义俊：“有兴趣，人家都出国旅游，为什么就不可以在国内玩一玩？去转转吧，所有的门票我全包，我不差钱。”
舒晓曼笑：“土豪就是有底气，真是羡慕。”
林义俊嘿嘿笑：“土豪？我不是土豪，我是土鳖。”
林义俊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我们要去珠江夜游。”
的哥：“那地方晚上好玩得很，你们去对了，上车吧。”
珠江夜游。
舒晓曼和林义俊坐在“珠江明珠”号旅游船上，欣赏着珠江美丽的夜景。旅游船从人民桥附近西堤码头出发，向东行驶。旅游船上灯火通明，灯光映照水面上，随着水波上下起伏，好美丽的诗情画意。舒晓曼和林义俊拿着手机录像，这么美的夜景怎能放过？
“珠江明珠”号旅游船向东行驶，途径解放大桥、海珠桥、江湾大桥、海印大桥、广州大桥、鹤洞大桥。舒晓曼和林义俊一直拿着手机拍照、录像，一直到手软，都不肯放过珠江美丽的夜景。舒晓曼触景生情地：“好想来一首诗，可是我不是李白，也不是杜甫，好可惜哟。”
林义俊也蛮有同感：“虽然你不会吟诗，但你的手机一直没歇着，画面感比文字要直观多了吧？再说，你也不能穿越到李白、杜甫那个年代了。”
酒吧。
珠江夜游玩尽兴了，肚子也开始闹意见了，舒晓曼和林义俊在一露天酒吧饮酒交谈。酒吧就在珠江边，一边饮点小酒，一边欣赏美丽的珠江夜景。酒吧四周布满生机勃勃的花草，抬头可以看星星和月亮。那些高矮不一的树上挂着彩灯，闪烁着温馨的五彩之光，令人陶醉。那些情侣座就在挂着彩灯的树下，成双成对的情侣品着酒，交谈甚欢，惹人羡慕。
尽兴地玩了一天，此时此刻，舒晓曼心里涌动着一股幸福的恋爱感觉，什么样的环境让人产生什么样的感觉。露天酒吧，它似乎有一些大自然的情怀，这里相对安静一些，适合情侣窃窃私语。
舒晓曼：“毕业以后有一段时间，你也很少和我联系，我也不清楚你在干什么，好像遁形了一样。”
林义俊把端在嘴边的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你说的没错，本来想出国去的，都计划好了，还是应了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妈突然走了，我爸失去了帮手，心里也不好受。本来想跟父亲的一个朋友去国外考察一下市场，后来就不去了，在家里做父亲的帮手。那段时间有点失落，打不起精神来，我也不知怎么会那样。”
舒晓曼有些歉意地：“都是我误会了，我非常能理解你的心情，雨过天晴就好了。”
林义俊有些感概地：“世事无常，还是在学校的那些日子令人怀念，无忧无虑。在操场上打打篮球，在大树下背一些英语单词，和同窗坐在石凳上开阔天空地侃一番，那些日子多么令人怀念。这一切，一去不返了。”
林义俊的话让舒晓曼也有了一些同感：“校园生活总是那么让人流连，那时候，我和李莉、顾曼、杨柳同一个宿舍，我们在宿舍里谈理想，谈人生观，谈各自的择偶标准，聊的话题林林总总。现在呢，就像林子里的鸟儿，为了觅食都散了，还好，现在能和杨柳呆在一起总算有了点安慰。”
林义俊：“至少你现在还有一个曾经的同窗天天陪着你，可以说点心里话，这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舒晓曼：“对，是这样的。为了珍惜这份友谊，我一直都是让着杨柳的，我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想和杨柳斤斤计较什么，我发觉她现在变了，至少没有了校园里的那种单纯。”
林义俊：“人总是会变的，环境不同了，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人也会潜移默化的有些改变，但不要偏离原则就好。”
舒晓曼：“我认同你的观点，为了保持和杨柳的这份同窗友谊，什么事情我都可以让步。虽然我不是宰相，肚子里也不能撑船，但至少我不是那种重色轻友一类的家伙。算了，不说这个话题，喝酒。今天玩得很尽兴，上次我们匆匆见了一面我就去成都了，在别人手下打工，也是很无奈，实在是有些抱歉。”
林义俊一副坦然的样子：“那些都是小意思，在别人手下做事，哪有那么自由？我是理解万岁。”
舒晓曼：“好久都没和李莉、顾曼联系了，明天打个电话给她们，如果她们混得好，我也高兴，如果不如意，成都那边楼盘开售了，我把她俩也介绍过来，那样的话，我们在一起将有多开心。”
林义俊：“这是个不错的想法。”林义俊把手搭在舒晓曼的肩上，若有所思地又补充了一句：“时间跑得好快，一年又一年在不知不觉中就溜走了，从大哥就要变大叔了。”
舒晓曼听明白了林义俊的潜台词：“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现在就开始伤感了？赶紧生个儿子或者女儿陪你逗乐子，这样不就快乐了？”
林义俊笑：“可是我生不出来。”
舒晓曼双手捂住嘴笑，过了一会儿：“对，公鸡怎么会下蛋？”
林义俊将计就计：“所以要找一只母鸡，这只母鸡去哪儿找？”
舒晓曼就不说话了，一直笑。她抬头看看夜空：“露天酒吧就是好，喝点酒老天都是看着的。”
舒晓曼和林义俊在酒吧玩到很晚，有些困了，舒晓曼顶不住睡意的袭击，双眼皮慢慢合拢，靠在酒吧椅子上就打起盹了。林义俊把舒晓曼揽在怀里，看着这个睡美人渐渐熟睡，自己也睡着了。酒吧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就知趣地退了。
舒晓曼拿着一份销售计划书走进张总办公室。张总很是热情：“晓曼，来了就坐，不用老是站着，随便一点，用不着那么拘束。”
舒晓曼礼貌性地一笑：“谢谢张总。我手里的这份计划书详细地列举了要采取什么方式，可以加快楼盘销售，以便资金尽快回笼。”
说完，舒晓曼把计划书放在张总的办公桌上：“张总，您过目，不足之处，请您指正。”
张总趁舒晓曼放计划书的那一瞬间，突然原形毕露地抓住舒晓曼的手：“晓曼，你的能力我用不着怀疑，如果你愿意，为什么不想办法多挣一点钱呢？你有什么困难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舒晓曼紧张地用力后退一步，挣脱张总的手，十分害怕地说：“谢谢张总，我没有什么困难，如果没事的话我去上班了。”
张总似乎有些遗憾地点点头：“那好吧，你去上班。记住哦，有困难就跟我说一声。”
舒晓曼也没回答什么，就退出了老板的办公室，心里的恐惧还没褪去。
在售楼处，细心的杨柳还是发现了舒晓曼不对劲的地方：“晓曼，怎么啦？刚才挨批评了是不是？”
舒晓曼点点头：“死老头，我的计划书做那么详细，还说我做事不够细致，真是没法活了。”舒晓曼在杨柳面前不敢说实话。
杨柳有些疑惑地：“老张不是一直表扬你工作干得好吗？今个儿怎么就发飙了？有钱人真可恶。”
舒晓曼还是不敢说实话：“谁知道死老头儿今天像个疯子一样训我，真她奶奶的没法干了。”
杨柳捂住舒晓曼的嘴：“你的乌鸦嘴说话小声点好不好？”
舒晓曼怕杨柳看出破绽，就说：“杨柳，咱们都是好姐妹，什么事我都让着你，这个你明白。所以呢，我下次写什么报表啊，计划书什么的，你帮我把把关，你当责编帮我审核，如果我觉得没问题，你审核了也没问题，死老头儿再训我，她娘的，姑奶奶打包走人了。”
杨柳不明就里地：“哎呀，在别人手下做事挨训也是很正常的事，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舒晓曼抱着杨柳：“姑奶奶被冤枉了，被冤枉的滋味你尝尝就知道了。不说这个了，就算老娘倒霉，这种事怎么就不发生你身上？如果是你，也许你会看得开些。”
杨柳摸了一下舒晓曼的耳垂：“我怎么就会看得开一些？我被冤枉了也会很委屈的。不说这个了，好好上班，多卖两套房，多拿点提成才是对的。”
舒晓曼和杨柳端着餐盘在同一个位置落座，屁股还没坐热，童经理也端着餐盘走过来。
杨柳看见童经理走过来，似乎特来劲，她一只手揽着舒晓曼的腰：“你看教授多舍不得你，吃饭都来陪你了。”
舒晓曼扭扭身子：“把你的猪脚拿开，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教授是来陪你的好不好？”
童经理在舒晓曼和杨柳的对面坐下，他看见杨柳和舒晓曼满脸喜悦的样子，不知其所以然：“你们俩那么开心，是不是中奖了？”
杨柳故意地：“你怎么知道的？”
童经理童经理也许是习惯了把笔放在手里转的缘故，拿起筷子当笔在手上转起来，笑笑说：“你的表情告诉了我。”
杨柳笑：“你来了就等于是中奖了，舒晓曼看见你朝这边走过来，那感觉就像是中奖了。”
舒晓曼夹起一块土豆片塞进杨柳的嘴：“多吃饭，少瞎说，你喜欢教授就明说，何必往我身上扯，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杨柳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烫死我了，要是把我的嘴唇烫坏了，变成兔唇怎么办？你兴奋也不至于这样害我呀，教授，你说是不是？”
童经理拿起筷子敲了敲杨柳的碗，说：“吃饭要集中精力，等下噎住了那怎么办？”
杨柳夹起一块土豆片，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趁舒晓曼不注意迅速塞到她嘴里：“还给你的，多吃点，以后生个儿子像土豆一样肥肥胖胖的。”
舒晓曼咽下土豆：“谢谢你的祝福，我更希望你生个儿子像土豆，教授，你说呢？”
童经理大笑：“我吃饭的时候你们别惹我，我的笑点超级低，到时候影响你们的食欲。我到是希望你们两个都生一个像土豆一样的胖儿子，可是土豆孩子他爹会是谁呢？”
杨柳直视着童经理：“教授，你言外之意土豆孩子他爹就是你啰。”
舒晓曼立即接过话茬：“杨柳，你都坦白了，土豆孩子他爹就是教授了，真是要恭喜你呀。”
童经理笑：“我没资格当土豆孩子他爹，吃饭，吃饭。”
舒晓曼也大胆地说了一句：“杨柳她‘大姨妈’都不来串门了，教授，你还说不是土豆孩子他爹？”
杨柳又夹起一块土豆片塞到舒晓曼嘴里：“多吃饭，少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童经理左手托着腮帮，右手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看着杨柳和舒晓曼：“不要扯得太远了，杨柳前几天回去，是不是相亲了？”
杨柳呵呵一笑：“相亲？我跟谁相亲？我回家看看父母不行吗？”
舒晓曼看着童经理：“教授，人家杨柳要找到对象是什么样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何必要明知故问呢？到时候我就是证婚人，你们小两口给我包个大红包，我就开心了。”
童经理笑了笑，端起餐盘就走了：“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公司食堂下午五点就开饭了，吃完饭一般都挺早的，舒晓曼养成了一个习惯，她常把挂在嘴边的那句：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变成了实际行动。有时候杨柳赖在宿舍不走，舒晓曼就硬拽着杨柳陪她散步。
下楼的时候，杨柳眼尖，她看见童经理站在车子旁，弓着腰正把后视镜当着镜子，左照右照，还不忘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捋一捋，那动作有些滑稽。杨柳把她看见的指给舒晓曼看：“晓曼，你看教授多自恋啊。”
舒晓曼看了也忍不住笑：“男人也这么臭美？教授真是一奇葩。”
杨柳摇摇头，笑：“传说中的帅哥就是这样练成的？要不我们收拾他一下。”
舒晓曼顺水推舟：“那就看你的了。”
杨柳轻手轻脚地靠近童经理，突然提高嗓门：“hello，教授，打扮这么帅，是不是今晚有什么活动啊？”
童经理吓了一跳，突然抬起头：“死丫头，人吓人，吓死人。”
杨柳看着童经理，一脸的坏笑：“教授，你现在的样子不比都教授差，等下去哪儿潇洒？”
童经理有些尴尬地：“刚才下楼的时候，屋顶掉落灰尘了，差点掉进眼里了，幸好我躲得快。你准备去哪儿找帅哥？”
杨柳呵呵一笑：“还能去哪儿找？”
童经理：“你一个人出来？你的搭档呢？”
杨柳把手搭在车上，把挎包提了提，笑：“哦，原来你还惦记着我的搭档？她也来了，距离你十米远的地方，就是你的梦中情人舒晓曼小姐。”
童经理斜了杨柳一眼：“瞎说，谁是我梦中情人了？你们准备去哪儿，我顺便载你们去。”
杨柳咯咯地笑：“要问你的梦中情人舒晓曼，我叫她过来问问，她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上班时间听你的，下班时间听她的。”
杨柳向舒晓曼招招手：“晓曼，教授让你过来，他有悄悄话跟你说。”
舒晓曼朝杨柳和童经理这边走过来。童经理看着杨柳：“死丫头，又在胡扯，三个人在一块儿，还能叫悄悄话？”
舒晓曼走过来，把手搭在杨柳肩上，笑嘻嘻地说：“杨柳，你跟教授都密谈了什么？是不是要去哪儿秘密约会？我现在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杨柳抱住舒晓曼，总是她那个习惯性经典动作，抚摸着舒晓曼的耳垂：“你丫刚才胡说了啥？你知道刚才教授问我什么了吗？他让我给你传话，你是他的梦中情人。”
舒晓曼伸手把杨柳的手推开：“你这个动作用错了对象，人家以为你是个同性恋患者，你刚才那种钢铁绕指柔的娴熟技巧要用在教授身上。”
童经理笑着摆摆手：“你们两个不要拿我说事儿，干脆点儿，去哪儿，我来送你们。”
杨柳歪着头看舒晓曼：“教授问你呢？去哪儿约会？”
舒晓曼捂住嘴笑：“饭后百步走，还是省点油钱吧，我走路散散步。教授你载杨柳去兜兜风。”
杨柳把舒晓曼往童经理身上推：“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去比较合适，我走路散散步，才能活九十九。”
童经理钻进车里，把头伸出窗外：“我知道你们两个闹着玩的，我先走了，你们玩开心点。”童经理驾车离去。
杨柳挽着舒晓曼的胳膊：“咱们走吧，还是我们的脚踏车管用，不用烧油就会跑。”
舒晓曼和杨柳溜达到了离公司最近的一个公园内。虽然是傍晚，还是有不少老年人舞剑弄拳锻炼身体。
舒晓曼和杨柳找了个点儿坐下，一边玩手机，一边闲聊。后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杨柳就把话题扯到童经理身上了。杨柳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说：“我回家那段时间，你过的好潇洒啊，又是和教授去游泳，又是去学车，你好幸福。”
舒晓曼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想：杨柳怎么就知道得这么清楚？明明只有自己和童经理两个人才知道的，怎么杨柳就一清二楚？唯一的可能是，童经理故意说给杨柳听的，童经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杨柳明白他的立场，知难而退。
既然这样，舒晓曼就没什么隐瞒的了，就照直说了，越隐瞒，杨柳越怀疑，这样反而会产生矛盾。舒晓曼问杨柳：“你都回家了，怎么把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
杨柳不说实话：“我会算，天上知道一半，地下全知道，传说中的神仙。”
舒晓曼笑呵呵：“原来自己身边潜伏了一位神仙姐姐，真是天大的好事，算算你自己未来的婚姻如何？”
杨柳哈哈大笑：“本仙只算他人，不算自己。”
舒晓曼咯咯地笑：“连你自己的命运都算不准，怎么能算准别人？你实话告诉我，你远在千里，怎么知道我跟童经理去学车了？你不说实话，也甭想我跟你说半个字的实话，你看着办。”
杨柳靠近舒晓曼，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她本想去摸舒晓曼的耳垂，却不料被舒晓曼拦住了她的手：“杨柳，你要挑逗的对象是男人，而不是我，你那只咸猪手不要乱动好不好，你怎么养成这种习惯了？”
杨柳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妹纸，姐逗你玩儿的。好了，以后我不摸你就是了。怎么说呢，反正我是知道了。知道了，也就顶多是知道而已，我也不能干涉你们，我又不是他童经理什么人，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
舒晓曼知道杨柳是真问，绝不是开开玩笑那么一回事，就跟杨柳挑明了态度：“杨柳，你我都是好姐妹，你追求的幸福我没跟你抢，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清楚，我更清楚。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呢？是不是有人故意让你知道的？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跟童经理去游泳，去学车，我是以同事的身份去的，绝不是义某种名义去的，你要相信我。为什么要在你请假回家才这样？我不清楚童经理是怎么想的。而且，不是我主动要去的，童经理是上级，他又不是有妇之夫，我以同事的身份跟他出去玩，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要明白这一点，这件事我一直是有原则的，你要追求的幸福，我不会跟你抢，我会尽力促成你们的幸福，我要说的就这些，你好好想想。”
杨柳沉默了半响，故意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我也没那个资格怪谁谁谁，我只是叹息，我这么一厢情愿的愚蠢做法是不是太丢人了，我想退出这个游戏，不再玩了，我觉得有些伤不起。”
舒晓曼开始安慰起杨柳：“我不是说过，现在是www.xyz.com年代吗？女追男比男追女还要光荣，什么叫伤不起？爱情是要争取的，勇敢一步是幸福。”
杨柳失望地叹着气：“这个游戏我不玩了，我要像武则天那样削发为尼。”
舒晓曼捉住杨柳的手：“可你不是武则天。懦夫，真正的懦夫，这好像不是你杨柳的性格吧？今天是怎么啦？一副皮球泄了气的怂样？”
杨柳来了个气沉丹田的动作，而后甩甩头，一副苦笑的样子：“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花豹漂亮就去追花豹；孔雀更漂亮就去追孔雀了，男人就这副德行。老娘也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虽然不是白富美，至少也是美富白，我哪里就不行了，真是悲催。”
舒晓曼摸摸杨柳的头：“这就对了，你脖子上的‘地球仪’至少还能转得起来。起码你自己还看得起你自己，自己都否定自己了，离牺牲就不远了。”
杨柳突然又笑了：“幸好我还不那么丑，要不然真跳楼了。”
舒晓曼推了一下杨柳：“你去跳楼，姐绝不拉住你，至少你还有一份勇敢精神存在。”
杨柳哼哼两声：“傻妞，姐是从楼下往楼上跳，绝不会从楼上往楼下跳，明白不？”
舒晓曼哈哈大笑，一点矜持都没有了，看着杨柳：“这就对了，同样是跳楼，跳对了就活了；跳错了，就牺牲了。爱情也是如此，你往楼下跳，游戏就结束了；你往楼上跳，游戏继续。爱情不仅仅是情商，还要有智商，知道怎么去追效果才好一些。再告诉你一个爱情定律：死皮赖脸+永往直前=成功。”
杨柳笑笑：“死皮赖脸+勇往直前=成功，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葵花宝典？我用在教授身上，效果会不打折吗？”
舒晓曼笑：“你用了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啼笑皆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