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辉子不是小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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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儿，你去把爹劈的柴抱过来一些，染布的水温度不够……”老吴摸摸顾情，不对，青哥儿（自从普恩寺回来之后，顾情意识到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回不去了，注定要以青哥儿的身份活下去，那么以后她就是青哥儿了）。
青哥儿笑着跑到柴火堆，抱着满满的柴火就朝染布的屋子走……
“青哥儿，你还没有柴火高，还是让我来吧。”在青哥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辉就快步接收了青哥儿满怀的木柴，青哥儿只得跟在张辉身后进入染布的屋子。
“辉子过来了。”老吴还是搅着大锅里的“水”，头都没有怎么抬起来，“青哥儿，你配你辉子哥去院子里玩会儿吧，这里烟太大了。”
青哥儿一直不喜欢烟味，不论是香烟味亦或是柴烟味，连忙答应着，一把拉住张辉就离开了屋子，一直闭着气导致的呼吸不顺马上就消失了。
但是出来，出来了，该和这个小男孩说些什么呢？
“辉子，你家也要染布不是么，回去帮你爹娘忙……”青哥儿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口说什么，也不能一直什么都不说，就在张辉逗着大黄玩儿的时候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张辉只是淡淡地看看自己，没有等自己话说完，就气得大步快走起来，那速度快得让青哥儿瞠目结舌，“辉子……”
“青哥儿，你后来都和辉子说了什么，有没有告诉他……”一家三口吃午饭的时候，老吴提出这个问题，让青哥儿本来就不high的情绪更加down了，打断老吴的话，委委屈屈地将事情原委道出。
“傻青哥儿，你和你辉子哥从小一起长大，你何曾叫过他‘辉子’，也怪不得小辉子会生气了……”吴婶一边夹菜给青哥儿，一边轻笑。
“行了，你一向都抓不住重点。我倒是认为人家辉子生气的是，青哥儿赶他回家。你想想，辉子从书院回来，休息一天就过来找青哥儿玩，但是青哥儿却开口就一句话把他……”老吴的话都没有说完。
“你个死老吴，你说谁抓不住重点？”吴婶挑挑眉毛，老吴不接话只是扒着饭，吴婶在桌子下的脚狠狠蹬了老吴一脚，老吴碍于姑娘在旁边，只得硬硬将满眶的英雄泪都忍到肚子里。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直在思考的青哥儿，青哥儿这时候满心的欢喜：张辉在书院，怎么就是说，张辉有书什么的了？青哥儿越想越兴奋，没一会儿就将饭碗清理空，道一声：“我去辉子那儿一趟……”
“早点回来，还有记得辉子是哥哥……”吴婶在身后的嘱咐青哥儿听着满口答应着，这时候早就将辉子害青哥儿落水的往事给忘记了。
青哥儿站在张辉家的门口，手已经握成了拳，不知道要不要敲：万一人家在吃饭怎么办，青哥儿你敢不敢不要这么鲁莽？
“诶，我在这里呢。”张辉拉住青哥儿正要敲门的手，语气淡淡的。一时间整的青哥儿就无措地站在原地，张辉则还是拉着青哥儿的手，和青哥儿一起发着傻……
“辉子、青哥儿怎么就站在门外……”路过的人笑着问，眼睛却盯着张辉和青哥儿在一起的手，没有等青哥儿去挣脱，张辉就先一步将青哥儿的手放下，青哥儿抬头看看张辉，张辉却扭过去头，声音有点不自在：“这时候爹娘都一定在忙，我们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吧。”话刚刚落下，张辉又觉得这个话也不对劲，具体怎么不对劲也说不上来，脸上依旧是浓度上升的红晕……
漫无目的地走到整个村的东头，张辉拉着青哥儿在一个破旧、经年未修的旧房子前停下，张辉对青哥儿示意一下，青哥儿带着挑衅地挑挑眉。张辉笑着摇摇头，轻声推开紧闭的大门，猫着身子侧进去，青哥儿就也学着他的样子，像是怕吓到这个房子一般，小心翼翼。这个房子的内部和外部一样的破旧，青哥儿暗暗皱眉：真的尘土气太重了，是经历了多少历史变迁啊……
“传说在明德十年的时候，在晋城有个叫做石南的富商，他自己偷偷做盐铁生意，获得极大的暴利。因为每朝每代盐铁都是朝廷在掌管，他这样做是违法的，他虽然惶惶不可终日，但是算是命好，最终在他有生之年都没有灭顶之灾。不过后来，他的侄子犯了事，朝廷本来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但是不查不知道，一查他的所有事都暴露了。私贩盐铁是重罪，况且当时的武帝又十分重刑法，就连诛了九族……”张辉见青哥儿一脸迷茫，心里还是有点纳闷：这不是全村的都知道？后来想想，莫非还是那次落水后的后遗症？这么想着张辉眼神中就带着掩饰不住的歉意。
青哥儿正听着起劲，突然看到张辉眼中迸出的歉意，心里颇有点承受不住的感觉：“接着说啊，是不是这家就是那个倒霉亲戚？”
“……”张辉正失神，听到青哥儿的话，立刻回神，“是啊，其实他们挺无辜的。只是一个很远方的亲戚，而且家里的大人好似还都读过书什么的。人们都说，他们因为不愿受牢狱之辱，所以在饭菜里下了毒，全家都中毒而死……”
“对了，辉子……”青哥儿的称呼出口，就看到张辉的眉毛皱在一起，立马改口，“辉子……哥，辉子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应该距离那个明德十年很远了么，为什么没有人住进去呢？”
张辉讶然地看着青哥儿，不自觉地伸手抚上青哥儿的额头：不热啊，但是怎么……
“你说就好了，别一副那么郁闷的表情，好不好？”青哥儿将张辉的手拿下：本来穿越到什么时代这个问题，一早就应该了解到的。但是青哥儿那时候还在排斥着穿越到异世的这个事实，所以什么工作都没有展开。就空间地理而言，因为是在乡下小村，就只是守着一个尧山，锦绣中华，大好河山，任凭她地理学得再好，也不可能把每个地方都了解到，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位置；就时间位置而言，这里的人穿的衣服就和青哥儿前世在电视剧里看得一样，她只能看出他们都是穿的粗布。天啊，你让青哥儿猜什么？
“说你烧傻了，你还不承认？现在是天泽二年啊，我算算距离明德十年，应该已经六十七、八年了……”张辉心里暗暗庆幸青哥儿没有因为他摸她额头的事儿而生气，随后想着是不是自己有点过于……略微想了一下，张辉对自己这样解释：一定都是爹娘一直都说要我娶这个丫头，所以我才会多想的。不过那时候是我害她落水的，我不负责，那样怎么可以？
“呃……”青哥儿这时候脑子高速运转着，但是从三皇五帝到清朝，甚至到袁世凯，都没有这样年号啊，莫非是……青哥儿咽咽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都不想错过：“现在我们国家的国号是什么？”
“大新朝。青哥儿，虽然我们都是粗野小民，但是自己的国家你怎么能……”张辉想到夫子苦口婆心地对他们劝导，就依葫芦画瓢。
“辉子哥，你很喜欢这里么？”青哥儿将话题岔开，眼神停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大新朝，这么说是架空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走运？
“这个屋子村里的大人都不让小孩子进来的，说是煞气太重，但是我觉得这里很安静，很适合一个人想事情，所以会常常过来。”张辉的严肃神情惹得青哥儿一阵压抑的笑：你一个八岁的小孩童，能有什么事儿可以想？想什么时候去找伙伴玩，还是想是月末写夫子留的功课，还是月初写？
“青哥儿，你偷偷笑什么？”张辉看着青哥儿笑个不停，心里也高兴起来。
“我是在想，你一个孩子能想什么心事？”青哥儿不自觉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好像是说错了什么么？
“最起码我都八岁了，你才六岁，怎么你就能叫我孩子？”张辉发现自从青哥儿醒来之后，好像有什么变了，他自己却不愿意去仔细去找到底是什么。
“好好好，辉子哥，我是小孩子，好吧？”青哥儿笑笑：好吧，八岁的小大人，我尊重你吧，都叫哥了，不过都能问出那样的话，你不是孩子谁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辉子不是小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