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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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还有这一手？”陈祁南看着魏云开有，不由感叹。
魏云开拍拍手，自恋地说：“嘿嘿，还有更厉害的！不过你也不错啊，那把红色的长剑，我从没见过，是什么做的？”
陈祁南一笑，没说话。
魏云开颇为识趣，没有再死缠烂打继续追问，反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四号楼的道路已经打开了，还不进去？”
“当然。”陈祁南摘下眼镜，放进兜里，又伸手往后捋了一把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前辈等了很久了吧，不如我们来场比赛？”
“比赛？什么比赛？”魏云开来了兴趣，问道。
陈祁南掏出短刀：“这团怨气在这片土地上肆虐了几十年，不如我们就来比比斩杀怨灵的数量？斩杀一个怨灵就是一分，如果找到小姜，并把他带出来，那就是十分。”
魏云开双眼一亮：“有意思！那彩头呢？”
他在办事处里憋屈了三个多月，好不容易办完上级交代的事情，正想释放一下本性，就听到陈祁南的建议，能不高兴么？
反正这些怨灵他们不杀，也是交给天师协会的人解决掉，左右逃不过魂飞魄散的结局，不如早点送他们上路。
至于林姜，反正是个普通人，到时候捏诀一算，找到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陈祁南解下自己随手佩戴的一块玉牌，说：“这是我师父在我出师时送我的，虽然没太大的用处，但能在危急关头化险为夷。”
“这还叫没什么太大用处？”魏云开失笑，他想了会，说，“我从国外带回来了点好东西，要是我输了，你就去我那自己随便挑一件，怎么样？”
“好。”陈祁南将玉牌扣好，“说到三，我们就开始？”
“一，二，三！”
伴随着“三”这个数字的响起，两道身影同时冲向黑暗之中的四号楼，在到达门口的时候，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分开，各自寻找自己的狩猎对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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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黑暗的一瞬间，林姜下意识地把手往前一身，抓住了胡晓晓的胳膊。
慌乱之中，林姜问了一句：“四号楼和外面的世界又建立连接了么？”
胡晓晓迟疑了一会，才说：“对，但是，和平时的不太像。”
林姜下意识就摸出兜里的驱魔喷雾，问：“怎么不一样？”
“感觉。”胡晓晓吐出两个字，林姜听了几乎想喷血。
“不过不管怎么样，四号楼和你们那个世界的连接就要打开了。”胡晓晓不像林姜，继续在这次的连接建立得正不正常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说，“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赵仁，然后把你和他一起送出去。”
这也是林姜来四号楼的目的，他也就不继续纠结这次不正常的开启背后是不是又有什么埋伏在等着他，毕竟眼下的关键是救出赵仁。
“我们走吧。”林姜把驱魔喷雾塞回兜里，掏出一支小小的手电筒，打开之后在房间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照了一圈，找到之前胡晓晓在墙壁上扒出来的那个洞，率先抬起腿准备钻进去。
“别往那走。”胡晓晓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拉，“从墙壁里面走太远了，连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开，我们要抓紧时间。现在四号楼处于非常混乱的状态，那些东西一时半会不会察觉到你，我们可以偷偷过去。”
林姜退了出来，说：“那你带路。”
胡晓晓从柜子里找出一把木棍，看上去像是从拖把扫帚一类东西里拿下来的，握在手心里。
她打开门，先小心翼翼地把木棍往前探出一段，过了几秒，收回来，检查了一下木棍头上的情况，林姜眼尖地发现木棍顶头已经沾上了一层黑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
“探测仪，探测外面的情况的。你看，现在只有顶头发黑，说明外面只是比较混乱，有几个东西在外面晃荡，但是还不会影响到我们。”胡晓晓一边给林姜解释，一边伸手把木棍头上那些黑色污垢擦去。
林姜：“……”
虽然按照胡晓晓的说法，现在的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但林姜总觉得胡晓晓的潜台词是过一会它们就要发现自己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事情紧迫，没有时间在这里干耗着了。
胡晓晓和林姜一前一后离开房间，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前后都是慌乱的脚步声。
“怎么了？停电了么？”林姜听到有人在他旁边说话。
林姜停下脚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现在走廊里的可见度实在是太低了，他能听见对方在说什么，却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胡晓晓拉了林姜一把，让他跟上自己，同时低声说：“别担心，他们不是针对你在问。除了我以外，四号楼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记忆，所以就算每天都在重复地做着同样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察觉。这次的停电，在他们看来，是第一次，所以会比较怕，现在都冲出教室在走廊想办法恢复电呢。”
林姜点点头，但随即想到胡晓晓并不能看见自己点头的样子，就用手指在胡晓晓手臂上写了个“1”，表示自己知道了。
黑暗的环境并不影响胡晓晓，她带着林姜快速穿梭在拥挤的走廊上，好几次撞到别人，她也顾不上道歉，一个劲地向前冲。
真的是在和时间赛跑啊。
林姜感慨了一句，再一次推开迎面撞上来的人，跟上胡晓晓的脚步。
胡晓晓和林姜两人来到五楼，五楼的走廊外面还建了一个天台，胡晓晓和林姜先后从窗户口爬上去，林姜就看见天台上孤零零立着一间小小的房间。
“就在那。”胡晓晓指着那个小房间，说，“我把他藏在那里了，快。”
赵仁见到林姜，显然十分激动，但激动过后，他又紧张地问：“你怎么也进来了？”
“来救你。”林姜简洁明了地解释完，又说，“快，我们先从这里逃出去，其他的以后再说。”
胡晓晓把木棍伸出去探测了一会，再拿回来的时候，木棍头顶的黑色比之前深了一截。
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胡晓晓叹了口气，仔细把那一层黑色擦干净，催促道：“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还是胡晓晓开路，林姜让赵仁走在中间，自己握紧了枪断后。
就算四号楼的时间流逝再慢，赵仁也在这里面呆了两天多，加上整天提心吊胆的，身体素质下降了一大截。他又在这个小房间里心惊胆战地躲了一天，动也不敢动，就怕不小心弄出什么声响，被这里的怪物发现了。结果他现在才跑了几步，就觉得肌肉酸痛得厉害。
“快！”胡晓晓催促道。
他们现在位于三楼的楼梯口，距离一楼的出口还有点距离。
原本黑暗的四号楼重新通了电，四号楼里的其他人又恢复往常的模样，大部分都在教室里看书，偶尔有几个在走廊里晃荡着，背单词的背单词，打电话的打电话。
林姜一把抓住赵仁的手臂，放到自己肩膀上，扶着赵仁一拐一拐地向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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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个黑影落到林姜面前，直接砸在了胡晓晓的身上。
林姜反射性地抬头往上看，天花板上，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多了两个人性的黑色怪物。
这时，砸到胡晓晓的黑影也站起来了，他有着人类的四肢，双手萎缩得厉害，就像是两根火柴一样，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摆着，肚子鼓得高高的，上面还开了个缝，长了两排尖锐的牙齿。
从怪物肚子上的那条缝里，钻出一根长长的红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肚子，舌头上冒出了一排细小的尖刺，随后舌尖翘起，慢慢下垂，瞄准了胡晓晓的后背。
林姜拿出驱魔喷雾就往这条恶心的舌头上一喷，舌头如遭电触，像一条蛇一样在空中乱扭，细小的尖刺上冒出了黄色的脓水，滴到舌头上，发出滋滋声。
怪物的舌头被这驱魔喷雾一烧，疼痛难忍，也就顾不得还被自己压制住的胡晓晓。后者双膝双手撑地，用力向上抬，用背脊把压住自己的这个怪物掀到一边。
胡晓晓也看到了天花板上潜伏着等待机会的另外两个怪物，二楼走廊远处还有更多的黑影在向他们袭来。她来不及抹去脸上的血痕，左手撑住墙壁，右手抓住赵仁的手臂，等到左手手臂以下全都陷入进墙壁之后，喊了声：“走！”右手一用力，就把赵仁和林姜一起扯进了墙壁里。
一直在天花板上等着同伴吃瘪自己上两个怪物，眼看着美味的食物进了墙壁，立刻落到地上，发了狂地朝着那墙壁一通猛砸。
普通的墙壁根本禁受不住这么强大的攻击，破碎的墙块接二连三落下来，把躲藏在里面的几个人暴露出来。
胡晓晓带着林姜和赵仁在墙壁里拼命向前跑，两个怪物在后面紧追不舍。怪物们一旦发现了墙壁里的秘密，一路追，一路破坏，胡晓晓这几十年来倚仗的保护墙就此被彻底摧毁。没有了遮掩的林姜一行人，不敢停歇片刻，而怪物，已经越来越近了。
“停下！”林姜喊了一声，掏出兜里的枪，转身面对迎面而来的怪物。
赵仁下意识停下脚步，胡晓晓拉住他，带着他继续往前跑，冲着林姜吼：“不能停！快跟上！”
“不能再跑了！”林姜一手枪一手驱魔喷雾，“他们是故意把我们往一个方向赶，那里肯定有埋伏！”
“什么？”胡晓晓停下脚步，她看了眼周围，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他们已经离出口很远了。
“你看。”林姜动了动右手，枪口随着他的动作从左边的妖怪移到了右边妖怪的身上，“我已经停下来了，但他们并不攻击我，说明他们并不想在这里动手。”
说话间，越来越多的妖怪聚集到林姜面前，密密麻麻的，各个看着林姜，垂涎三尺。
“这么多！”胡晓晓惊呼，“墙壁里的秘密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我帮不了你们了！”
“没关系。”林姜的双眼直视那群怪物，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反而抛下了所有的恐惧、害怕、怯懦这些负面情绪，“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这群妖怪抓住，我们再跑下去，一定会碰到敌人事先设好的陷阱，还不如在这里拼一把。”
赵仁捡起两块墙壁上的碎块，说：“你打算怎么拼？”
“看着就行！”林姜话音未落，右手连续扣动扳机，几发子弹接连袭向拥挤的怪物堆。这些子弹在半途散成一张张细密的网，红色的线在昏暗之中折射出诡异的流光。
一群怪物或左或右逃散，但他们相互挤压着，好几只怪物被同伴拦住了去路，躲闪不及，被伏魔网网住，动弹不得。
伏魔网一旦网住怪物，就立刻缩小，怪物身上一团团的肉从网格里挤压出来，转眼间就成了一个圆乎乎的肉球。
一击得手，林姜自信了不少，有两只怪物趁着林姜射击的时候，从旁边偷袭，一个被赵仁重重一板砖拍在脑壳上，往旁边一倒，撞倒了另一个和他有一起袭击的同伴。林姜立刻接上，驱魔喷雾冲着这两只怪物的脸就是一通狂喷。
“嘿！也就这样！”赵仁信心大涨，手上两个板砖舞得虎虎生威。
又有几个怪物先后向林姜等人发动冲击，都被林姜的驱魔喷雾给打倒。他手中的驱魔喷雾在这场防卫中大放异彩，立下头等功劳。
“看你们还敢不敢再来！”林姜把倒在脚底的怪物踢远，冲着不远处探头探脑不敢上前的一群怪物叫嚣。
虽然眼前这个闯入者的味道太过诱人，但大部分怪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这个闯入者手上的武器过于厉害，他们都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终于，有个定力小的怪物率先按捺不住，踩着先头几个怪物的尸体冲了上来，林姜一乐：“呦！还敢来！”举手就要喷。
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
林姜又按了几下，仍然没有喷雾喷出来。
他慌忙收回手，左右捣鼓了几下，自言自语：“怎么没了？”
怪物一见这个闯入者最厉害的武器失灵了，立刻扑了上来！
“小心！”赵仁大喊一声，手上两块板砖冲着怪物的脑袋飞了出去。
怪物的头被板砖的冲击力道震得往旁边偏了一下，但也只是这样了。怪物很快把头扭回来，冲着林姜张开嘴。
林姜眼见是躲不开了，他把喷雾瓶子往旁边一扔，双手举起枪，对着怪物就是一枪。
空枪！
林姜又是砰砰几枪，一个子弹都没有了！
衣服上已经沾到了几滴褐色的唾液，怪物硕大的嘴巴近在咫尺，令人作呕的口臭欢快地扑向林姜。
来不及了！
林姜绝望地闭上眼，他不想看见自己惨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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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破空声在耳边响起，口臭味从脸上移开，林姜睁开眼，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对方手握短刀，刀刃上沾满了血迹。
对方温柔平和的声音传来：“小姜，没事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