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回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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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样，我安分守己的在书房中无聊的呆了一天，除了上茅房以外，就没敢踏出房门半步。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了补眠和神游，直到傍晚日落时分，总管大人温和的把我的魂招了回来。于是刚刚回神的我望着其，及其身后站着一双美婢，一脸的茫然及不明所以。
“这几位，是福晋房里伺候的两个丫头，灿儿、焕儿，”我认了出来，其中一人，正是昨夜引路的那位美女姐姐，“是福晋特地派来，为格格您梳洗打扮的。”
“额……”我一听是福晋派来的人，心里咯噔一声，稍加思索，便回应道，“这个，还真是麻烦福晋费心了，梳洗什么的，我自己来也可以……”
“格格不必客气，福晋说格格是贵客，必要伺候周全了，”总管大人笑眯眯的回应道，“况且，这也是爷的意思。”
我听了这话，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但究竟哪里疙瘩，自己也不清楚。正要回应，就见总管对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灿儿已经上前，手捧已经准备好了的衣饰上前，柔声道，“请让奴婢们伺候格格更衣。”
另外一位名为焕儿的侍婢，已然站到了我的身后，垂首恭敬的等着我示意。
得，福晋房里的人伺候我一黄毛丫头，多有面子，况且自己也省了力气，怎么想也不吃亏。
于是我眼睛一闭，胳膊一抬，啥也懒得想，索性随她们瞎折腾去了。
不知折腾了有久，当我昏昏然的睁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着实有些被惊到了。
虽说自从穿越来这里，每天镜子里对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看着看着，也该看习惯了，但不知怎么回事，现在再看，却仍是忍不住心情复杂。到底是福晋房里的丫头，手巧，心思也巧。说起来原本的年晴曦的容貌底子就不错，自从我来到这里，在家或者是外出，不加修饰或者说只上淡妆，也很美，但如今这样被精心描画过，却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忽然内心突然萌生一个想法——或许，年晴曦天生的适合笑。不是大家闺秀的那种文静做作的笑，而是发自内心开心而笑的样子，一定会让人心里不自觉的，就产生某种微妙的、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我甚至觉得，要是其再别扭的撒起娇来，哪怕是再无理的要求，也不会有人忍心拒绝吧。
我伸手拍拍这张红扑粉嫩的小脸蛋，咧嘴一笑，镜子里那张神采飞扬生气勃勃的笑脸就更加肯定了这种想法——这小年子，天生就一娇蛮小美人嘛。
正当我深陷某种不知自恋还是嫉妒的纠结情绪中无法自拔时，名为焕儿的侍女将一盒的首饰放在了我眼前，“请格格挑选喜欢的，再由奴婢为您装扮。”
我方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灿儿便似看穿了我的想法，像是为了让我安心的解释道，“这些衣服和首饰，都是福晋另外专门为格格准备的。”
我低下头瞄了一眼身上一袭玫红云锦，再随意瞄了两眼这满盒贵重的珠宝首饰，心想，这福晋倒也真肯为我这一外人花银子。
于是我从盒子里随意抓了一只看起来有些俗气的金钗，自己往发髻上一插，便道，“两位姐姐辛苦了，晴曦这样便好了。”
灿儿和焕儿各厢对视一眼，神情有些微妙，却是默契的福了福身，异口同声道。
“奴婢告退。”
待两人退下以后，我端坐在镜子前，脑中针对有些问题开始思考起来。
一直到了很晚，我才隐约听见府门口小厮通报四爷回府的声音。
从早到晚一直安静到让人感觉到压抑的四王府，这才有了响动。我坐在位子上没敢动，耳朵却是竖起来认真听着，先是总管细长而沙哑的声音响起，似乎简单的汇报了府里一天的情况，而后有力的中年男音说了些我听不大懂的满语，还隐约听到了小孩子和像是女人的声音。我听着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似乎像是往这里踱步而来，越来越近，直到停驻在了门前，当我几乎以为门要推开一瞬间，手心不自觉的抓上衣角之时，我听见门口那熟悉的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响起。
“格格这一日可好。”似乎是四爷向总管问起了我。
“回主子，格格一天都呆在书房里，晚些时候奴才令人为其梳洗打扮过了。”总管回应道。
“嗯，”四爷似乎还算满意，“晚膳准备的如何了。”
“回主子，已经准备妥当了。”
于是门口的声音静默了一阵，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未进门来，而是往别处而去。我依稀还听到四爷问了一声其它女眷的情况，最后声音再次渐渐远去，我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很快，我便听到门外婢女的声音。
“格格，四爷桓水厅传晚膳了。”
听到晚膳二字，我捂着已然饥肠辘辘的肚子，期待的咽下一口口水。
心里一边毅然的想着——管它是不是鸿门宴，多吃少说总是正道。
由灿儿打前，我一路紧跟，来到了桓水厅的门口。焕儿通报一声“年格格到”，便听里面有女声应道“快些请进来吧”。于是，我便作为四王府的‘贵客’，闪亮登场了。
我刚一步脚踏进去，等看清里面的阵势，就立刻感到了一股压迫感。四爷坐于正席中间主位，依旧一脸的面瘫表情。在他左右两边围桌坐着他的妻妾们，我略扫一眼，就看见早上刚见过的李氏，她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微微扬起的眉梢与冷冷的眼神清楚表明了她不太待见我，而其它几个妾室则是规矩的坐着，低垂着头，都很是温柔乖顺的模样。
我于是赶紧走上前去，福了福身，“晴曦给王爷福晋请安了。”
“妹妹这就太客气了，快些起来吧，”却不想发话的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四爷的发妻，乌拉那拉氏。我抬起头，对上那声音的主人，一个婉约端庄的女子便印入了眼中。哦，这就是老四的大老婆么？我其身着一身正室大红锦服，素雅的面容着了淡妆，端坐在四爷身旁的左侧，与我说话边着说话，眉梢边不自觉的微微弯下，眼中亦似带有笑意，倒显得非常亲和友善，确是很有王爷正妻的大气，我心里想。她一边笑意盈盈的与我对视着，一边没忘了交代下人，“来啊，有福，快些给年格格置个座儿吧。”
叫做有福的小厮应了声，手脚很是麻利的端了一张凳子过来，却不知该放哪儿，于是转向福晋待其示意。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桓水厅里还置有另一张小桌，放着几张凳子。上面也置办了一些酒菜。我正在想着这一桌是干什么用的，就听见四爷开了口，语气淡中带着一丝威严。
“弘时和弘昀呢？也没见蕙儿。”
就只听李氏忙在一旁应道，“弘时刚从先生那儿下了学归来，妾先让他在房里梳洗干净了再过来。蕙儿那丫头许还是房里镜子前赖着呢！这丫头年龄大了呀，就爱臭美，每次出门都要花上好些时辰打扮，还说什么，要是不打扮的天女下凡，就不出去见人了！妾撵都没法儿撵她出屋子，诶~”
我望向四爷，四爷一边听着，脸上表情不自禁的柔和了许多，“蕙儿也快到年纪了，爱打扮倒不是件坏事儿，一会儿我倒要瞧瞧她是打扮的怎么个天女下凡法儿！”
李氏一听脸上表情自然得意，只是忽然又暗下了脸色，样子像是在担心，“只不过……昀儿也许就来不了了……他前个儿夜里起了低烧，昨儿个晚上好容易退了些，今儿早上又起了，烧到现在人都不大清醒。”
四爷眉头一皱，“可曾请过大夫来瞧过了？”
“福晋昨儿个给请的大夫，”李氏应道，还是一脸忧心，“大夫说是染了风寒，就开了个药方，抓了几味药，说喝下去好好调养几天便能好起来。”
“也罢，待会儿我上屋子瞧瞧弘昀，”四爷微叹了口气，语气上仍然是淡淡的，“这几天便让弘昀好好在房里养病吧，隔些天若是还好不起来，我便请宫里的御医再来瞧瞧。”
“是、是，妾谢过爷了。”李氏感激的应道。
我冷眼旁观着眼前的情景，心里大概对四王府的情况了解了一些。现在王府里最主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福晋，一个是李氏。福晋乌拉那拉氏身为王府女主人，有正妻地位在此，自不用说，而眼下四爷仅有的二子一女皆是出自李氏，虽说李氏只是个妾室，但也是提了侧福晋的位置，其在王府中也享有着特殊的重要地位。依我看来，就算李氏犯了什么错，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看在仅有的三个子嗣都是出自她的份上，四爷也必会宠着她，而福晋也得忍让三分。
至于剩下的三个女人，自打我进来就没说过一句话。据我对康熙朝皇子们八卦史的了解，剩下三人都是格格，分别是武氏，宋氏，和钮钴禄氏。我不由将目光扫过去，心里不禁琢磨起来……也不知道里面哪个是后来生了乾隆的好命女人钮钴禄氏。
“嗯，”四爷似是这会儿才想到我还站在那里，目光重落到了我身上，便道，“有福，就把凳子，置在爷这边吧。”
我一下子又愣了，只见一桌的女人的脸唰的一下变了颜色，就连福晋的脸色也变得颇为微妙，怔了怔，便道，“爷，这……”
“爷，这恐怕不合规矩吧，”李氏立刻接过了话头，脸色很不好看，说话声音也是又尖又细，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柔和温顺，“这一桌儿坐着的都是爷入了门儿的妻妾，年格格这般的金枝玉叶，又还是待字的大家闺秀，怎么能和我们坐在一桌……”
我还没说什么，倒是四爷脸色先沉了下来，“怎么，你是觉得和这丫头坐，降低你身份？”而李氏也是相当胆大和直率的表明了她的不满，“妾只是觉得，不合王府规矩罢了。”
四爷面色愈发的阴沉，“这王府里的规矩，倒是你说的算了！？”
李氏显得非常委屈，“妾未曾这样觉得，只是……”
乌拉那拉福晋的目光始终在李氏与四爷来回游走好，末了不忘记扫了我一眼，眸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
“采芝妹妹，你这样说，便是将年格格当外人了不是？”福晋才终于站出来打了圆场，她脸上依旧挂着一副亲和的笑意，“格格是爷请来王府的贵客，爷当是想将贵客招待周全了，只是采芝妹妹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格格到底是未出嫁的闺秀，于我们坐在一起着实是有些尴尬的……”说道此处，她顿上一顿，看了一眼四爷无动于衷的脸色，便继续道，“靖容有个法子，爷不如让格格自己选？若格格愿意同座一桌，那妾们也无什好介意的，若是格格不愿意，爷可否也能体谅一些？”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四爷沉黑的眸子抬起，直望向了我，似乎是在等我的答案。
李氏那充满敌意的眼神里分明的向我传递了“你要敢答应了老娘立马冲上来掐死你”之意。
而聪明贤惠的福晋，只是静静端坐着，沉水的秋眸望着我的脸，神情那叫一意味深长。
我勾了勾嘴角，其实真是够无奈的。要是我不坐过去，四爷肯定不会开心，但是我要坐过去了，估计李氏的眼神能让我整晚的做噩梦。福晋确是个精明的人，她跟李氏同样不想让我坐过去，也同样看得出我其实也很不情愿，但是她聪明就聪明在，得罪四爷的话全让李氏说了，而且笃定了我必定不会选择跟四爷坐，同时又坐等着看我拒绝四爷后的好戏。但是她自己只会做个和事老，不但两面都不得罪，倒还能显得她身为福晋的大气。
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宁愿得罪四爷，也不要得罪这两个女BOSS。
于是我只得将头垂下，福了福身，肯声道，“请四爷让晴曦于外席置座。”
话音一落，屋里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然后我便看见有福快速踱步到了另一张桌前将椅凳放好了，就退了下去。
我很自觉不用请，自己便坐了过去。
闭上眼睛对自己说——行了，什么都不用想了，静等开饭吧。
再过了一会儿，有下人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了。美食一到桌上，我的注意力就全身心的转移到了佳肴上，直瞪瞪的盯着那整块的烧鸡不知往肚里吞了几回口水，只可惜剩下两个小鬼没来，照规矩说我还不能动筷。
正在这时，我听见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门帘一掀，首先就听见一清脆的女声。
“蕙儿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
我转过头一看，就见一穿着花衣裳的水灵小萝莉一溜风的窜进了屋子，直奔他阿玛而去，一下就扑了上去开始乱撒娇。
“阿玛，阿玛，蕙儿好一阵子没见到阿玛，都快想死了！”
“阿玛，阿玛，您看您看，蕙儿这一身衣服可漂亮？”
“阿玛，阿玛，我今天特意让巧儿给我涂了水粉胭脂，阿玛您看，蕙儿今天是不是像下了凡间的仙女一样的漂亮？”
我定睛，正想亲眼一睹这“天女下凡”般的漂亮萝莉，却在看清了样子以后差点喷笑出来。先不提与其水灵气质及其不配的一身艳俗大花衣裳，水粉将其原本水嫩的小脸蛋涂的跟猴屁股无二差别，而其唇上涂的红胭脂，待其咧嘴一笑，便犹如血盆大口一般……
“阿玛阿玛，您看蕙儿漂不漂亮？”小萝莉依旧瞪着水灵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望着他爹。
“……”四爷只是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是温柔道，“你额娘说的没错，蕙丫头真是愈发的会臭美了。”
小萝莉毫不在意的扬起红唇吧嗒一声朝他爹脸上一亲，然后继续撒娇道，“阿玛阿玛，今天蕙儿想跟阿玛还有娘坐在一起吃饭，可不可以嘛？”
我正看萝莉吃豆腐看的起劲，正好四爷一抬眼，便对上了我的目光。我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回应了一个颇傻的笑容，而对方却不领情的一低下头，把女儿往怀里抱了抱，温声道，“如何不行？今儿蕙儿便跟阿玛坐一起用膳罢。”
小萝莉立马乐的又亲了他爹好几下，一旁的福晋就立刻叫下人搬了张凳子置在了四爷身旁。而李氏也乐见其成，朝我甩了个得意的目光，仿佛是在说——你不坐，自然有我女儿坐。
……你说，我犯得着跟个萝莉吃醋么。
此时，正好有下人通报，说三阿哥弘时到了。弘时有个六七岁的模样，比起其活泼好动的姐姐，倒只是安分规矩的给他爹请了个安，便坐在了我身旁的位置，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便垂下了眼，等开饭了。
好容易等四爷宣布开饭，四爷那桌上因有了蕙儿而变得热闹。而我和弘时的这一单独的小桌上演的，则又是另一副场景……
“喂，那是姐姐的鸡腿，姐姐要吃的，谁让你给夹走了的！”
“哪儿来的野丫头，竟然跑来跟爷抢！这鸡腿分明是阿玛给我准备的！”
“老娘可管不了那么多，先下手为强！哦呵呵……还有红烧肉啊，那我先夹几块……”
“混蛋！爷的红烧肉怎么都被你给抢了！啊，一块都没了！”
“来，小弘时，姐姐这里有块鸭屁股，权当给你尝鲜了……喂喂喂，我的腌肉，你夹那么多干什么！给我留点啊！”
“跟你学的！先下手为强！”
………………
酒足饭饱之后，我边打着饱嗝，边坐在椅子上，跟着小弘时有搭没搭的聊着。
“你谁啊？”小屁孩儿很是好奇的盯着我。
“不知道。”我靠在椅凳上，安抚着饱到涨的肚皮，懒洋洋的应道。
“你是阿玛的什么人？”对方依旧穷追不舍的问道。
“去问你爹。”我又打了个饱嗝。
……
“哦对了，”我想起一个问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凑近了其耳朵，悄声道，“诶，我问你个问题啊……”
小屁孩儿一脸警惕的望着我，往后一缩。
“……你离我那么远作什么，靠近点儿啊……”
“诶呀，真的没什么的……我只是想问，你们家茅房在哪儿啊……”
等溜出去找到茅房，解决完了出来。我舒服而满足的叹了口气，正想往回走，忽然背后被人一拉，我刚想大叫一声，便撞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那人从背后环抱住了我。
“额，额，你……”
“丫头，老实点儿，是爷。”
……额，听这声音……是四爷？
“四爷，你怎么……”
“恩哼，”对方的声音都近在耳畔，温热的呼吸落于我的脖颈处，“怎么不肯坐爷身边来，嗯？”
我不自觉脸烧得通红，咽了咽口水，“那，那还不是因为……”你老婆的缘故！
“跟弘时那小子倒是处的自在，嗯？”他将我越环越紧，唇几乎快贴上我的耳根，声音沉而柔软。
我羞的抖得更厉害了，却还努力佯装镇定道，“我……我跟你儿子，那是在抢菜吃……”
“噗……”四爷听到了这个答案，闷声的笑了起来，“跟个毛娃抢菜吃？你啊……”
我的大脑此时已经完全处于当机状态。
“也罢……”四爷叹息了一声，似是不舍，又似欣慰，“我便先暂时放了你，但……你总是要回来的……”
听到这话，我不仅心里一个咯噔。
“晴曦，总有一天，你会回到这里来的……”他在最后说道，“以四王府第一侧福晋的名义，回到这个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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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十三贝子府的书房里。艾十三正与赵玖玖大眼瞪小眼，两人望着对方的脸庞，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有缘，哈、哈哈。”先开口的是艾十三，他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一脸尴尬道，“想不到我们俩即使到了这里，也是一对……”
赵玖玖垂下头，都懒得再瞪他，只是将千万般无奈纠结的心情总结为了三个字。
——“真造孽。”
艾十三一脸愁苦的表情，“这可怎么办啊？虽然我是叫艾十三，但谁想到我真会穿来这里作了大清的十三阿哥啊！我不是文科生，历史学得也不好，哎，玖玖啊，你记得康熙以后登基作皇帝的是老几，叫什么吗？咱可得趁早的巴结他去，不然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这种问题自然难不倒赵玖玖这样的优等模范生。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以后说这种话的时候当心些。小心被别人听了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艾十三只能干笑，看着此时还一脸镇定的赵玖玖，真是说不出来的佩服。
然而，赵玖玖的淡定只是表面，内心却是急的一团糟。她努力使得自己更冷静一些，回想以前老师课上讲过的正史，以及从前被孟春佐逼着看过的清穿小说上的内容，整理一番思绪，便道：“总之，我只能先把我知道的一些告诉你……等挑个合适的时候，而现在急着要解决的事情……”
“是什么？”艾十三好奇道。
“约法三章，”赵玖玖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痛道，“虽然这个兆佳氏跟十三阿哥是夫妻，我们俩之间却没任何关系，所以……”
“喂，你这么说也太冷淡了吧，”艾十三嘟囔道，“好歹人家以前曾那么疯狂的追求过你……”
“所以，”赵玖玖瞪了他一眼，道，“那些原十三的小老婆们你爱如何我不管，但是我……”
“我知道啦，相敬如宾对吧？！”艾十三没头没脑的接了一句。
“敬……敬什么敬！”赵玖玖没好气的打断道，“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说话做事当心点，还有没事不要来烦我就对了！”
“真冷淡啊~~~”艾十三无奈的摊手，“我还怕你一个人会伤心寂寞呢，不过算啦，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不是嘛？”
赵玖玖没有说话。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静寂。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回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