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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秋疑云 ...

  •   连理枝揉了揉眉头,合上古医学典籍,“哎,总不至于只是郁症啊。”起身打开窗户,居然看见白函在跟姿胤下棋,不犹好奇师傅什么时候跟这个人这么熟了,当下轻按窗台翻身跳了过去。
      “枝儿,女孩子别老是有门不走,跳来跳去的,有失斯文。”白函皱眉轻斥。
      姿胤倒是奇怪这丫头如今见着自己连斯文都不高兴装了,当下淡淡一笑,“白叔,枝儿妹子是真性情。”
      连理枝看着姿胤撇撇嘴,心下暗想,你小时候又不是没吃过我的亏,当你面还用得着装斯文吗,“师傅,你两好像很熟吗?”两只大眼滴溜溜的在二人身上转。
      白函不禁有些头疼,这连理枝够聪明也够机灵,只是从小就被自己宠坏了,她若不愿装斯文了,那自己还真是拿她没办法,“我们修性堂不少药材都是从欲固来的,姿胤也做药材生意。”
      看着连理枝一副你还做什么的表情盯着自己,姿胤微微一笑,像她解释:“我做的这些买卖不过是把欲固特有的东西卖到□□来,在把□□的东西卖到欲固去。”
      连理枝点点头,说穿了姿胤就是仗着自己的商人身份把这边的消息传递到欲固去,这生意是赚是赔都不要紧,难怪他会把雪山猴槐这么贵重的茶叶随便就送给了自己哥哥和侯俊浦,这些世家子消息难免灵通些,就算是混个脸熟也是好的。连理枝陪着他二人聊了一会就告辞出去,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怕丘聚等急了,就向着皇宫的方向去。
      没想到才走了两条街就又碰上了姿胤,明明自己出门时他还在下棋,这会儿倒在自己前面了,想来他的轻功是不错的了,连理枝站定,看向姿胤挑了挑眉。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中秋一起赏月喝酒还有空吗?听说京城有中秋放天灯,猜灯谜的习俗,我没见过,很想凑个热闹。”姿胤在连理枝开口前先解释。中秋也是京城中各家小姐公子可以名正言顺约会的日子,其实姿胤很想知道连理枝有没有约人,抛开她的美貌光是以连家二小姐的身份地位,若说没人觊觎,也是不合常理的。
      “好啊,中秋节的确很热闹。”连理枝有点不明白他干嘛老想着跟自己过中秋呀,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中秋本是团圆佳节,他孤身一人在□□的确是寂寞的,特别是看到别人全家团圆自然更不是滋味,所以连理枝每年都要赔白函过中秋的,连胜有儿子妻妾陪伴不差连理枝一个,但白函却是孤身一人,连理枝从小就决定长大了便跟心上人一起陪着师傅住在太湖边的修性药馆笑看风起云涌春去秋来。所以姿胤的理由虽然奇怪,连理枝也不以为意,应承下来,姿胤照列送连理枝到宫门外才告辞离去。
      宫门口,丘聚依旧侯在那儿等着,见到连理枝忙行礼,“姑娘来了。”
      “有劳公公久候了。”连理枝若是愿意那她十足就是一个温婉有礼的大家闺秀。随着丘聚一路行去,远远的看见父亲和皇甫嵩上官宏过来,忙示意丘聚避开他们。看父亲面色不善,现在可不是见他的时候,能躲则躲吧,连理枝绝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丘聚极其机灵,带着连理枝向另一条路走去。这条路大约是从后花园绕过去的,因为连理枝看到了那个初次见龙逸人的凉亭,今天的凉亭里坐着一个衣服华美的贵妇人,边上站着不少伺候的宫女太监。
      “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丘聚一看既然走不了,就干脆带着连理枝过去行礼,连理枝跟着丘聚一齐拜倒。
      皇后上官欣跟皇帝同岁,在寻常百姓家二十四岁的少妇早已是子女环绕在膝下了,可惜她入宫十二年,尚且不曾和她的夫君圆房。来自家族和宫里各方面的压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唯一的欣慰就是皇帝既不曾宠幸过另两个贵妃也没有在选过其他的女子入宫。上官欣是知道连理枝的,这三日父亲几乎日日派人来说这个女子,让她小心防范,没见过连理枝前,总觉得父亲有点想多了,毕竟皇帝不喜女色,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如今见着连理枝,就真的有点心惊胆战了,这女子不光长得倾国倾城,更像阳光一般吸引着别人的目光,虽然宫里从不缺美人,可美成这样温暖的,就几乎没有了。
      丘聚是个灵巧的人儿,不然护思也不会让他接连理枝了,一看皇后目光中千变万化,也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向着上官欣奏道:“娘娘,大总管吩咐奴才紧着带连姑娘去,娘娘若没有吩咐,奴才告退了。”看着上官欣轻摆了摆手,丘聚忙带着连理枝退着出来。
      直行至无人处,丘聚才向着连理枝道,“委屈姑娘了。”连理枝苦笑着轻摇了摇头,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不就是他的婚礼么,自己的大姐不也是他的贵妃么,这些都是事实,只是这些都让自己的心理有些不好过。
      直到护思迎上来,“姑娘,来了。”
      “麻烦公公了。”连理枝理理心绪问道:“他怎么样?”
      “姑娘出去后,皇上没醒过。”护思一向是善于察言观色的,看连理枝有些心神不宁,也不多问,只看了一眼丘聚,就带着连理枝走向龙逸人。
      连理枝收敛了心神,替他诊脉,扎针拔针按穴位,一翻忙碌,已是亥时,乘着龙逸人泡完药浴后的一点空闲时候,连理枝看着窗外渐圆的月亮有些恍惚,我是来治病的,我只是来治病的,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窗外月光柔和的洒在连理枝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沐浴在皎洁的月色中,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如梦如幻,龙逸人醒来看见连理枝落寂的模样,没来由的觉得心疼,扯了扯干涩的嘴角轻声唤道,“枝儿。”这声枝儿叫得如此自然,仿佛他本就已经叫了很多年了一样。
      连理枝听得他唤自己,忙走到塌前坐在他身边,也没觉得他叫得有什么不对的,仿佛他本就该这么叫自己一样,“醒啦,”看着他又一次清醒过来,连理枝顿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好好的就行,忍不住笑着告诉他,“要喝药啰。”
      喂着龙逸人喝完药,连理枝随手从自己袖口抽了一条丝巾给他擦拭嘴角,边擦边问他:“能把这龙涎香撤了吗?”
      “好。”龙逸人以为连理枝不喜欢这味道,“你要放什么就放吧。”
      连理枝抬眼看了一圈四周,皇家喜欢威严华贵,难免沉闷,“后花园的桂花开得不错,明日采些来,可好?”桂花清香有醒神的功效,花色是暖色调的能让人产生轻松快乐的感觉,也不容易跟药物起反应,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好,”龙逸人想着女孩总是喜欢花的,“这屋里,你看着办吧,要什么跟护思说。”
      护思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二人怎么像是在商量着过小日子一样啊,这是皇帝的寝宫啊。这皇上一直不喜女色,这会儿是开窍了还是怎么了,当下应道:“姑娘只管吩咐便是。”不管怎么说,皇帝对这女孩看来是有点意思的,护思想着不如推他们一把,“皇上,连姑娘给皇上治病要皇宫连府来回跑,难免辛苦。”
      护思的意思龙逸人明白,却没有接口,只是看着连理枝,怕她为难。
      “嗯,我住哪里都好,”连理枝以为护思是担心龙逸人的病,要把自己留在宫里就近照顾,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大事,住哪里都行。再说了,自己经常跟着师傅落宿荒郊野外,没那么娇贵。
      “住画室吧,”龙逸人看连理枝不反对,吩咐护思,“让青寒,丘聚跟着枝儿。”
      “我不喜欢带着丫头四处跑的。”连理枝自在惯了一直不喜欢带着侍女,连府里从小伺候她的丫头,她也不喜欢带着。
      “你住宫里,没人跟着,我不放心。”龙逸人什么都顺着连理枝,这事儿却是容不得她抗议,宫里虽有连家的御林军可以护着连理枝,可御林军却是无法顾全后宫的,后宫里能让龙逸人放心的也只有这养元殿了,青寒和丘聚是护思培养出来的宫女和太监中的佼佼者,武功不俗,人也衷心机灵,画室在养元殿的西边,外面是一片小花园,极其清幽,龙逸人身体好时,会在那儿看书作画。
      连理枝是感动的,一个病得自顾不暇的人还有空操心她这个可以在皇宫来去自如的人有那么一刻,连理枝几乎要跟他坦诚自己私自入过宫还顺走了几本医书的,但这关系着司空斗,所以还是不敢说的。“好,”连理枝乖巧点头的样子足以让男人为她掏心掏肺,龙逸人也不列外,他痴痴的看着连理枝感叹上天对自己还不算太薄。连理枝对谁都不曾示过弱,也从不曾惧过别人的目光,如今对着龙逸人的双目却是脸霞绯红,心中如小鹿乱窜般直跳,期期艾艾的转移着话题:“中秋了,那个,那个月亮很好看哦。”
      连理枝本是赏心悦目的美人,加上这难得一见的娇羞样,更是美得让人心醉,龙逸人看的痴了,忍不住喃喃自语,“江山美人,自然是美人重于江山的。”
      “什么美?”连理枝没听明白。
      “中秋的月亮很美,”龙逸人回过神来。
      “嗯,中秋不光月亮美,放天灯,猜灯谜,放河灯都很好玩,”一说到玩,连理枝就开心,毕竟跟着白函野惯了,本性难移的,猛然想起龙逸人的身体不好,有些不好意思,“嗯,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块儿去玩啊。”
      自在,随性,充满阳光本是连理枝的生活,龙逸人根本就不想去破坏它,只希望她一辈子都活得开心快乐。“好,”这一刻龙逸人很希望自己活下去,不管活得多累多苦都要活下去。连理枝看他挺有兴趣的,就把中秋节京城中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一一向着龙逸人介绍。虽然龙逸人话不多,但连理枝本就会说话又见多识广,所以二人聊得还挺欢的,一直聊到龙逸人昏昏睡去,连理枝才替他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护思看二人聊得欢,便自动走到门外把空间让给他们,见连理枝出来,问道:“皇上睡了?”
      “嗯,睡了。”连理枝对着护思却是轻松不起来,“公公,能把他日常的生活饮食记录给我看看吗?”郁症严重时是心情长期压抑引起的身体各脏腑穴位跟着不通,最多也就是会有点神志迷糊而已,身体最多也就虚弱无力罢了,若是年纪大的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可他正直青年,身体最好的时候,怎么可能病得如此之重。连理枝百思不得其解,想从他的生活习惯入手。
      “皇上的病很重,是吗?”护思看着连理枝凝重的神色忧心的问。
      “不轻,”连理枝无奈摇头。
      “可姑娘来的这几日,皇上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呀。”护思充满期望的口气让连理枝深感压力,其实面对自己在乎的人,空有一身医术却无从下手,那种无力感更让连理枝感到窒息,十八年来,第一次感到无奈。
      丘聚去取皇帝的生活起居录,青寒有礼却也恭谨等着连理枝吩咐,“姑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奴婢。”
      连理枝原就不喜奢华,这画室虽是皇帝的书房,布置却很清爽简单,像极了他,看着这儿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具想来他身体好时呆在这儿的时间应该很长的,连理枝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转念一想又问:“青寒姑娘,你伺候他多久了?”
      “不敢,姑娘换奴婢青寒便是,奴婢伺候皇上六年。”
      “他平时做什么?”连理枝边思索边问。
      “皇上上朝处理政事,在这儿看书,画画。”青寒不明白连理枝要问的是什么,“姑娘具体想知道哪方面?”看来护思已经知会过二人了,是以青寒唯恐回答的不好,影响了连理枝的判断。
      “比如特殊的爱好,习性什么的,”连理枝看着这儿成堆的书,想着他是有多孤独,才只能用书来打发时间的,随手抽出一张画,上面只画了一颗冬天落光叶子的树,他画得很好,把这颗树的忧郁寂寞都画了出来。
      青寒仔细想着也想不出皇帝究竟喜欢什么,“皇上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画画。”猛然抬头却发现连理枝在对着手中的画落泪,青寒有些震撼,当初皇上画完这幅画时一脸惆怅,现在连理枝看着它是在落泪,可这画在外人眼中明明只画了一颗树而已。
      “姑娘,拿来了。”丘聚搬着东西进来,连理枝忙拭了泪走过去。
      “姑娘,天色都快发白了,休息一下在看吧。”青寒忽然间对连理枝生出好感来,看她折腾了一宿还想看册子,忙提醒道。
      “是啊,姑娘休息一下吧。”丘聚看得到连理枝的辛苦,附和青寒劝她。
      “没事,帮我泡壶茶,”连理枝看了二人,“你们去休息吧。”
      “姑娘喜欢喝什么茶?”青寒问道。
      连理枝心中一动答道:“他常喝的。”随手朝寝宫指了一下,继续翻阅着,这些册子记载的极为详尽,可是除了能看出龙逸人单调的生活外,其它的没什么不正常的。捏了捏眉心,端过茶碗一闻,连理枝就笑了,想不到他也爱喝雪山猴槐,大概是欲固的贡品,喝完茶起身去看龙逸人,照列一翻忙碌。
      这几日龙逸人醒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脸色也渐渐好看,连理枝每日都在他醒着时陪他聊天,护思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就算这连家二小姐是连胜安排进宫的又如何呢,能让皇帝开心才重要,皇上的妃子不都是这些大臣家的吗,按照常理,这连理枝进宫那是早晚的事了。
      八月十五连理枝一直陪着龙逸人直到晚上才出去,本来想着跟父亲道个歉,认个错的,总不能老是在宫里躲着他呀,是不。不过连理枝也不敢大摇大摆的从连府大门进,只敢偷偷溜到后院翻墙进去,反正这连府她从小到大都不知翻了多少回墙了,也不差多一次。看看四下无人,连理枝熟门熟路的跳上围墙,偷偷往里张望了一下,轻轻跳上一颗大树四处张望。这家里怎么这么冷清,往年中秋府里都是热闹非凡的,不光四处挂着各种花灯,更是会请戏班来唱戏的,大家一起在园中赏月聊天,一整晚都是熙熙攘攘的,今年却是冷冷清清,别说戏班了,连灯都不挂,害得连理枝差点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家门了。仔细确认这的确是自己家,可这怎么回事呀,连理枝不敢暴露自己,只悄悄的溜向父亲的书房,想看看怎么回事。父亲是名满天下的武将,武功自是不俗,连理枝不敢靠得太近,悄悄的躲在树丛中,看向书房。
      书房里连胜皱着眉头问:“旭儿你不愿意?”
      连旭板着一张臭脸,不吭声,连耀忙推了他一把,“哼。”连旭重重哼了一声不开口。
      “胡闹,”连胜拍着桌子站起来,“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皇甫家跟我们连家那是门当户对,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明日就去提亲。”父亲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这点连理枝也知道,这个家里连胜也就对连理枝慈爱,什么都由着她。连理枝在树中直吐舌头,听说那个皇甫烟任性霸道,看来这回三哥惨了,想着等下可得好好安慰他一下。
      连旭大约是真觉得委屈了,居然当面顶撞连胜:“我不要,那个皇甫烟蛮不讲理,刁蛮任性的,谁娶她谁倒霉。”
      “住口,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不愿意,”连胜板着脸转身吩咐连耀,“耀儿,你今晚看着他,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明日你跟着一起去提亲。”连旭看反对无效,气呼呼的甩袖而去,连耀忙跟着出去。连理枝想着父亲正在气头上,还是避避风头再说吧,正想悄悄离去,却听得华先生居然说道自己身上了。
      “将军消消气,三少爷过几日便明白将军的苦心了,倒是二小姐那里该怎么办?”
      连胜脸色不由更加难看,“白函既然敢让枝儿进宫,自然能让枝儿全身而退,不然,哼。”说着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哎,将军,情况不容乐观啊,”华童皱着眉头,忧心忡忡,“我们最好做好准备,等皇上病情一稳定就让太医接手,让二小姐离开京城。”十八年前,湄羌偷袭军营时,华童是守营的统领,当时自己受到十几个湄羌人的围攻,危急时刻,秦昀暄丢下救治工作,策马而出,救下华童,也许就是那时害她动了胎气导致她难产而死。这件事让华童整整愧疚了十八年,唯一能为她做的,也就是保护好连理枝了。连胜拍拍华童的肩膀,示意他安心,“鬼族查得怎么样了?”
      “我们派出去的探子没有活着回来的。”华童道。
      “在查,无论如何都要查出来,”连胜顿了一下,“枝儿身边加派人手,绝不允许鬼族的人接近枝儿,如若发现,一律杀无赦。”
      “鬼族的人防不胜防,还是让白函带二小姐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华童一门心思只想连理枝离开京城。
      连理枝在树丛中听得满腹狐疑,鬼族?江湖中有这个门派吗?自己常年跟着师傅在外走动,从未听得这个门派,还是新成立的?能把父亲的探子尽数歼灭,想来本事不弱的,如此厉害的,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过,而且自己好像也不曾得罪过这个什么鬼族呀,何以父亲会如此紧张他们会找上自己,还没回过神来,就让她又震在当场。
      “白函知道鬼族的人会找枝儿还敢让枝儿进宫,”连胜一边说着一边沉思,“也许他觉得枝儿在皇上身边才安全。”
      “他在赌鬼族的人不敢入宫吗?”华童不敢苟同。
      “他应该在赌皇上会保护枝儿的。”连胜一脸肃穆,“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真的可以赌一次。”
      连理枝惊得嘴都合不拢,龙逸人病的连自己都顾不了了,自己的父亲和师傅居然还想着让他保护自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该死的鬼族会找上自己,怎么自己从不曾听他两说过,也从没人教自己小心呀。连理枝看着父亲跟华童走出书房,才慢慢的从树丛中往外溜,路过后花园时,看到大娘二娘三娘都在正想着去打个招呼,却听到三娘在抱怨:“大姐,你说这老爷是怎么回事呀,枝儿不来过中秋,府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三妹,往年府里热闹,只是老爷想让枝儿开心而已,这孩子一年才回来多久,老爷让她高兴高兴,也是常理吗。”二娘安慰着。
      “你有空就管管旭儿,别让老爷操心了,等枝儿从宫里回来,我们在热闹热闹也不迟啊。”侯氏轻声说着。连理枝在树上直摸鼻子,心想,我的爹呀,感情您府里的热闹都是做给我看的呀。其实白函将连理枝教的极好,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冷静对待,是以,悄悄的退出了连府,想着去看看师傅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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