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李坤主

24、鬼市·动物凶猛（二）

　　“最近发传单和小广告的越来越猖狂。”诸葛亮拿着一张张精美的铜版印刷传单数落，“再看看都是些什么？不孕不育，无痛人流，男性肾虚，美容塑体，□□，还有，夜总会招工！”
　　几乎已经埋在如山的报表中的郭嘉抬起头看了看：“逛街回来啦。”
　　“回来了，师姐。”周瑜笑着，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赵云，“新上市的桃子，‘五月鲜’，去洗洗，给师姐剥几个。”
　　司马懿拽过诸葛亮手里的小广告看了看：“最近学生会的确收到了一些举报，学校里好像有学生想去这家夜总会的。据说工资很高，待遇好。”
　　“这种事儿就该坚决扼杀在萌芽状态，”郭嘉说，“简直给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添堵。”
　　“算了吧，”周瑜长长叹气，“学校周围日租房和旅馆生意那么火爆，还不够说明问题么？”
　　“已经有人去了？正规么？如果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也就罢了。”
　　司马懿回答：“学生会外联部已经去粗略调查过了，夜总会进不去，没有什么收获，但是从一些报名的学生那里看似乎还算正规，广告上写的也是真的，她们说每天晚上会有人来对她们做集中培训，舞蹈乐器之类都有，说是迎接一个很重大的活动，下个星期上班，还提前给了实习的费用。”
　　“下星期？”楚深衣问。
　　“下星期。怎么了？”
　　“那夜总会在什么地方？”
　　“夜市一条街末尾拐角的地方，原来是卖衣服的，生意一直不好就撤了，接手的老板说是要改造成夜总会，到现在还没装修完呢，门前黑漆漆的。”
　　“恩……”楚深衣陷入沉思。
　　“有问题？”郭嘉抬头看楚深衣。
　　“没有。”楚深衣回答得很快，又看看管仙庭，“对了，仙庭，你不是一直想看到人身上的动物吗？其实是有个速成办法的，你要不要学？”
　　管仙庭从来没听楚深衣这么亲昵地称呼过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你要干嘛？”
　　“去鬼市可以直接看见你想看见的东西，不需要特殊的能力，你去么？”

　　鬼市什么样子？
　　“没什么样子，人类集市什么样子它就什么样子。”楚深衣虽然怂恿管仙庭去，但在实质问题上是挤牙膏式的，问一点，说一点，仿佛不愿意深谈。
　　“人类的集市种类很多又很热闹，鬼市你不是还要特地跑几千里打着学术会议的名义去么？就上次你回来的时候说的。所以啊，能一样么？”郭嘉摆弄着瓶里千年前的莲花，看着它们开始凋谢。
　　“是不太一样。我上次去的那个，是四年才开一次的大市，如果非要用人类社会作比，应该相当于世博会吧。全世界的地府生物都趁这个机会去那里交易，为了方便管理还要专门辟各国的馆区呢，跟世博会一样的。”
　　“鬼界也有竞争举办权一说吗？”郭嘉又开始发散思维了。
　　“有啊，我说了跟人类一样的。人类总要挑人流量大的地方开市吧，鬼市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一般是发生战争的地方。今年开市选在了叙利亚。伊拉克办过好几次，伊朗以色列巴基斯坦斯里兰卡都开过，也门也开过。”
　　“……不好意思我能多问一句下一届举办地选好了么？”赵云举手。
　　“恩，下一届的评选已经结束了。”
　　“哪儿？”
　　“日本。”
　　……
　　“那你这次说的鬼市属于小型的？”
　　“对，小型的，属于隔不了多久就开一次的。不过，考虑到大型鬼市刚开过，一定有不少商贩手里握着货源急着在这种小型鬼市分配。所以，我们可以去看一看，肯定有不少新鲜的好东西。”
　　郭嘉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儿呢，楚深衣，你极力劝说我们去，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怎么会？”楚深衣笑，“我保证师姐们安全回来。有我带队，万无一失。”
　　司马懿扬了扬手里的工作计划书：“要去你们去，我下个星期没空，学生会自从开学以来就没休息过。”
　　“那怎么行，”楚深衣不同意，“谁都可以不去，司马师姐您必须要去。”
　　“理由。”司马懿不跟楚深衣废话。
　　“您是学生会主席，总不能坐看学生有个什么好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