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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巧遇辰初 ...

  •   随行侍卫被努尔话给逗笑。凤祁却笑不出来,她似乎又给萧破惹上麻烦了,也不知等回去后,又该如何去说。
      一行人等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长空住处。空旷的院子,不见树也无花,更无山水,连着歇息饮茶的石凳都无。
      沈青寿敲打着折扇,在院内逛了一圈后,命人进入屋中。
      凤祁紧跟着萧破,后随进入屋里。
      空无的屋内,只有一张床跟桌案,也是空敞的紧。
      屋中虽久无人居住,却未积灰尘,连着窗台上燃烧一半的檀香也规规矩矩地正竖着,未有倾斜。
      沈青寿收起折扇,在屋内手脚并用。他站在正厅内,蹲下身子,面几乎与地近贴。
      努尔走来道:“发现了什么?”
      “这里曾经有张桌子,不知怎么搬走了?莫非这是机关之处?”
      “哪里!”努尔张口,也不知是不是胡说八道,“永乐还有个惹事精,这桌子无缘无故没了,不是被他砸了,便是被掀了。”
      沈青寿对着地砖又敲又抹的,也没找个什么问题来。他站起身,双手负背,“这屋里如此空荡,当真奇怪。”
      “也不尽然,”努尔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副画,画中是个半裸玉背,只露侧背的女子。
      沈青寿满目惊喜地将画给拿了下来,结果画后却是一堵实心墙,画上也无字。
      “这倒稀奇的很。”
      “不稀奇,”沉默至今的萧破开口道:“沈兄是从何而知,这永乐有武功秘籍?”
      沈青寿吞吞吐吐,似不愿说,“我、我......猜测而已。”
      “不愿说就算了,”努尔将画卷起,说是要带回去欣赏,“这破武功秘籍,你送我,我还不稀罕呢。”
      努尔暂还有价值,沈青寿又想借他试探萧破和凤祁,只能实话实说,“前些日子收到书信。”
      沈青寿令人将书信拿了出来,摊在桌案上。
      信上说的,无非就是武功秘籍之事,这非凤祁关心,只是书信上的字迹,又是熟悉。
      “当真奇怪了,这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努尔抓着脑袋,从藤框中拿出佛书,沾着口水翻开一页道:“这不是那长空的字迹。”
      沈青寿吃惊无比,将藤框中的佛书都倒了出来,在经书中翻找信中相同字眼。
      相同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沈青寿当即跌倒在地,紧握佛书,“好个长空!好个长空!竟百般心思,将我给算计过来!”
      凤祁早就认出萧破的字迹。但是,为何会如此凑巧,她出宫后就遇到沈青寿?难道萧破知晓她的想法?难道......
      “破书!”沈青寿气恼地将佛书撕碎,摔门而去。
      努尔丢下画,也是骂骂咧咧,走出屋中。
      凤祁抱着画急匆匆地走在前头,回到先前的屋子,她让乖乖去望风,满脸欲言又止。
      “你早已计划好了?”她小心翼翼地问着萧破。
      “嗯。信早已寄出,本是打算让师兄在半路救出努尔,不料你先出了宫,我便将错就错。”
      凤祁狐疑地眨了眨眼,紧抱着画不放手,“那你便是早就算计好了?却对我隐瞒?”
      她一招先发制人,也仅是试探。
      和萧破对勇对智,她是手下败将。
      “事发突然,”萧破不知凤祁担忧另事,亦怕她会为此事生气,自是实话实说,知无不言,“努尔被抓已有些时候,那时正是你下山不久,我.....知你还活着,加上沐家的事,所以......”
      萧破解释的支支吾吾,凤祁也装不出生气的样子。她将画放下,解开斗篷,“那你不早些告诉我。我知青夫人救过你,你救努尔也算是还恩,我才不会吃那飞醋。”
      萧破见凤祁未生气,悬心放下,说着离开打算。
      凤祁不愿就这么走了,敷衍地听着,无聊至极,将那副画给打开,看着画中女子道:“这是青夫人?”
      “不是。”
      “那是谁?”她歪着脑袋,将画给举起,一番评论,“只有背,看不出相貌。不过看画中女子身形,倒是小的很,你莫不是有那癖好?”
      凤祁放下画,微张双臂,转了一圈,似发现了什么,走来抱着萧破的腰,揶揄道:“你倒是喜欢小的,莫不是看中我这一点吧?”
      “我可不喜欢胸小的,”萧破将她囚于两腿之间,轻薄道:“稚女得多花心思,又得哄着,打不得骂不得,每日又得甜言蜜语,做多做少都是错,累人又烦心。”
      萧破又亲又抱,口中说的难伺候的“稚女”直指凤祁。
      “那你快些告诉我,那女人是谁。我看这画有些年头了,稚女也长大了,你若有歪心思,我也好早些将你阉了。”
      萧破将凤祁抱上了床,精虫上脑,□□焚身。
      “乖乖还在外头呢,你不告诉我,我便不和你说话了。”
      萧破含含糊糊,做起买卖来,“说了你得听我一次,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依着我。”
      “这也许,若是太过分的,我便当没有听到。”
      “你可知道,师兄为何叫你小雀儿?”
      “不知。莫不是你们在山中无趣,乱给我取的名字吧?”
      “那你可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当年他来永安宫,未多久我便知道他将你给“杀”了,当年我可恨死他了。”
      “你当着不记得了?”萧破替凤祁盖上衾被,以免她着凉,“你还记得漓后归西,你命人挖眼的事情?”
      “当然记得了,当时你还将眼睛扔我鞋上了。”
      “那人是师兄,可不是我。”
      “嗯?”凤祁狐疑,她曾经问过孟靳钰,他也说那人是萧破,“可靳钰说那人是你。”
      “那时我连天阳都不认识,哪里知晓孟靳钰。”
      “你继续说。”
      萧破轻咳一声,长话短说,“当年我和师兄来宫中,一日,师傅赠我的佛书丢了,我便去寻找,不料却被人发现。不得已之下,只有找了个最近的宫里躲着,那时正好有个稚女沐浴,当时年幼,未放在心上,只记得那个地方叫做永安宫。”
      凤祁挥出拳头,就要向萧破身上打去,“你......当真下......”
      “当年真是逼不得已,结果佛书被师兄拿了过去。而我,总不能亲自登门,向那稚女说,见了身子,要娶她?”
      凤祁又气又恼,起身将乖乖给唤了回来,两日未同萧破说话。
      沈青寿似受了打击,这两日也见到他人。凤祁和萧破赌气,亦有两日未出门了。
      而萧破倒是对凤祁百般讨好,各自认错。在无果之下,点上烛火,说是要将画给烧了。
      凤祁当然舍不得,从萧破手中抢回画后,又经他的一番蜜语甜言,这才解气。
      眼见距曹锋寿宴的日子越来越近,萧破本意是回永乐,可不知为何改变了注意,说是回宫。
      凤祁也正担忧着项朝歌,自是应下了回宫之事。
      二人约好时间,萧破也未向沈青寿道别,不过却在走时遇上了他。
      不过,这次沈青寿并未为难,且说,也准备离开。
      二人出发离开汜水,凤祁与萧破说道当年,也就是买棺的事,才知也是有意安排。
      在得知棺材铺老板是萧破师傅的生父,她有意去祭拜,而萧破道是时间紧急,却也应了下来。
      此时正是正午,因为前两日下的雨,虽说艳阳悬空,却未有多暖和。
      凤祁买了些酒和小菜,又向萧破请教征问,似很看重。
      萧破笑却不言,将马寄放在了客栈,说是埋葬之地不远,走去也不会花多少时间。
      因为昨日县官嫁女,宅府前有人发送喜饼,婚宴过后多了些剩食,今日又有乞丐在府外徘徊,便命下人将剩食派发出去。
      凤祁也过去凑热闹,“这便是好官,你以后可得多用这种人。”
      萧破却不屑一顾道:“朝廷的事和我有什么干系?”
      “谁......”萧破说的也对,他这精明的性子,怎会看不出人的好坏,“我只是好心好意提醒你罢了。”
      凤祁未能领悟萧破话中意思,单以为自己是讨了没趣,却忽略了他人感受。
      二人一前一后,凤祁心思落在寻人事上。以当年情况,要找到贺章之得费好一番工夫,而现在又未到向萧破挑明的时候,自然不能找他帮忙。
      她愈走愈快,忘记跟在身后的萧破,更是忘记等他。
      待持续数声的尖叫响起,凤祁转过身去,却不见萧破踪迹,只有一群人围聚在一起,叫声便是从哪里发出。
      萧破不见,凤祁左右张望,只有跑到围聚之地,拨开人群。
      萧破便身处人群之中,方才买的酒食也洒了一地。而地上趴着一个男人,衣衫褴褛,正吃力地爬起。
      她走上前去,见男子可怜,拿出几块碎银交给男子。
      但萧破却拦住了她,眉头拧成结地看着凤祁,欲言又止。
      凤祁对男人心生怜悯,也不顾萧破阻拦,弯下身子将银子送到男子手中。
      可男子却将碎银甩开,沾满尘土的脸上也擦破了一块皮。
      凤祁瞥了男子一眼,忽然惊愣住,连将男子扶起,却又被不识好心地推开,若不是萧破扶着,也得吃个跟头。
      “辰初?”凤祁轻声唤道,并不太肯定面前的男子就是顾辰初。
      男子听到唤声,目光浑浊的双眸瞪大,抬起手臂,哆嗦地伸出。
      凤祁拿起绣帕,将他脸上的尘土擦去,心中苦涩,“你怎会到这里?”
      顾辰初不信凤祁活着,自以为是做梦,紧抓着她的手不愿放开,“你终于来找我!凤儿!凤儿!你可是来接我?你可是想我!”
      “是我!是我!”凤祁安抚顾辰初的情绪,将他拉到一个算命的摊位前,让他坐下道:“你还未回答我呢?”
      “我、我、我.......”顾辰初兴奋的语无伦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来找耘禛。”
      “找到了吗?”
      “对!对!对!”顾辰初又字眼语言道:“这是在梦里呢。”
      “辰初,”凤祁捧着顾辰初的双手,放在蒙着面纱的脸道:“我没有死。”
      顾辰初落下清泪,抱着凤祁呜咽出声道:“你去了哪里!”
      “我......”一言难尽,“朝歌说你出家,为何会落魄至此?”
      “耘禛没了消息,我这一年里一直在找他,”顾辰初擦去脸上的泪,双眸未曾从凤祁身上离开片刻,“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说来话长,你先跟我回客栈,我再向你做解释。”
      顾辰初连连点头,跑到算命摊位边,将放在板上的笔墨和宣纸收起。
      “盘缠在前些日子用尽,我就买了些纸,给人写信赚些盘缠。”
      当年顾辰初在位,为了寻找雍陵帝尸身忍辱负重,如今为寻生子,又寒酸落魄。
      当真是天意弄人。
      凤祁心酸愧疚,而萧破也是一言不发,加之一路上她又向顾辰初解答疑惑,祭拜之事,便被忘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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