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燕行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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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儿小的喝风，不怕死的吃饱！～”
白天在京城大街上的男声，又由远及近地唱来。
“吃饱唱个小调，一群捕快乱跑～”
这声音已经近在咫尺，想是已在院内了。
白天在院里比试的那群人，生性好勇，有哪个不愿意出来看热闹的？
这一出来就更热闹了。
屋顶、院墙、大门、小道，四面八方，“嗖嗖”地翻进来的全是捕快。
那落在院子当中的，想是捕头，高声令道：“快掌灯！都给我掌灯！”
整个院落火光齐明，只见院中熙熙攘攘，人多得有如赶集一般。
那捕头个子不高，身材壮实，一身劲装，一双铜铃大眼怒目而视。
“四面出入口都封上了？”
“全都已封住了！”
看这个架势，怕是连狗洞都堵上了。
那捕头便道：“每个人都别动！”
接着，也不管旁边的人认不认识，直接将人手中灯笼抢过来。提起来照着每个人的脸，逐个盘问。
“姓名是什么？籍贯哪里？是做什么的？”
他的声音刚毅洪亮，不怒自威，一双炬目瞪得人根本丧失了编谎能力。
这个情形，柳太医该出面缓和一下才对。
老头子果然就在这个时候登场了。
“燕捕头！燕捕头近来事务繁忙，老夫本想前去助力，又怕燕捕头嫌我碍事。”
“没想到这里却是柳太医的府邸！”燕行空虽是与柳太医说话，目光却劲风一般扫过莫宁和牡丹。
柳太医便道：“哪里，不过是个落脚之处而已。哦对了，这是莫宁。”
他想了想又加上：“我的徒弟。这位姑娘是牡丹。莫宁，这位是六扇门的燕行空捕头。”
见莫宁并无问好行礼之意，柳太医胡子动了动：“还不见过……”
燕行空自是不想与他们啰嗦，一摆手道：“不必了！刚才有匪徒潜入柳太医宅中，我们兄弟进来搜查，柳太医不介意吧？”
柳太医笑了：“老夫怎敢妨碍燕捕头查案！怎么还是和那粉末有关的人命案么？”
燕行空上前几步，道：“这次却不是。怎么，那粉末的事有头绪了？”
柳太医摇摇头，燕行空便退回原来位置：
“把他们排成队伍站好！去屋里搜人！若还有人，一并带出来！”
捕快们齐声答：“是！”便各自执行，干脆利落。
趁这时间燕行空走了过来，对柳太医道：“这些天京城里总有一种歌声扰民，原当是小事，派捕快前去警告，谁知捕快去一个少一个，一个个都失踪不见了！只好派大队人马追捕。人手越派越多，匪人却频频漏网！”
柳太医摸着胡子叹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居然有这等事，真是可气、可叹呀……”
燕行空答：“正是！所以请柳太医和二位姑娘也站到那边去吧。”
柳太医惊愕道：“我们也要接受盘查？”
“不错。”
燕行空答得正气凛然。
柳太医却迟迟不肯挪动脚步。莫宁和牡丹挑挑眉毛，已准备去站队了。
忽然一个脑袋从一扇门里伸出来，还打这呵欠：“什么事儿啊？还让不让人好好养伤啦？”
正是陈湮。
他这一来定是被众捕快围上：“站出来！站好！说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柳太医一看慌了，额上开始沁出冷汗。
燕行空自是注意到了柳太医的神色慌张，立时走过去，就要亲审陈湮。
突然邪风大作。“扑”“扑”，几盏油灯灭了。
却是极小的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瞬时又灭了几挂灯笼。
更多的石子雨点样洒落，却难辨其方向，似是天外飞来。
刚才还亮堂堂的院子一下就漆黑了。
众人慌忙找火的时候，一个黑影蹿了出来。众捕快忙拔刀去追，白天练武的人们也各自寻了武器来追捕。
那黑影直扑莫宁与牡丹处而来，想是看她们两个年轻女子，较易突破得手。
牡丹的鸡毛掸子早飞出去了。
却被他三两下避开，直冲向莫宁。
柳太医将剑扔给莫宁，莫宁空中接住，与那人过招，一手太极剑竟也不在柳太医之下。
莫宁一手刺出，正中那人虚里。虚里便是心脏位置，心见金即死，那人本当即刻不支倒地才对，谁知宝剑拔出，他竟还能活动。
莫宁愣了一下。就在这一愣之间，被那人手中不知什么武器命中，莫宁忙及时调换身形，避开致命部位。
可那人已逃进屋里。
牡丹紧追上去。满院的人亦各分散，从不同路线去追。
屋内传来打斗声和窗棂破裂声。
莫宁的血却越流越多。药箱不在手边，此刻也懒得去找，只想稍微休息一下，摇摇晃晃便要坐到地上。
竟然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身后有人正好接住，轻而稳实，简直就像是正等在那里的。
莫宁抬头看那人轮廓，有些熟悉。
“陶誓？”
火折子晃亮了，照得面孔一明又暗。
“莫姑娘，你没事吧？”
是陈湮。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燕行空
